第18章 赶山人的信仰
“现在的牛价跌了，但我们自家养的牛比养殖场的牛肉香，给你算二十二块一斤毛重，按重量称重吧，怎么样？”
林老七思考了一会，说道。“明天你能给现钱最好，我们不是怕你没钱，你赶山赚了那么多钱，谁不知道你小子有钱啊，主要是我们想用这钱去买一头更年轻的牛。”
“对对对，是这个意思！”林老七的老伴也在边上附和。
林意这两天跑镇上的时候，就打听过了，现在的毛牛价格是十九块左右一斤，而且是饲养牛。
林老七要卖的是自家养的牛，肉质确实会更香，所以二十二块一斤的价格倒也合适。
“那行吧，我现在给你们交五百块定金，明天早上就交易。”
“行，没问题，还是你们年轻人做事情爽快，哈哈！”
“……”
见林意不讲价，林老七夫妻俩开心得不行，至少多赚个一两千块。
等林意走之后，他老婆推了推他。
“怎么了？”林老七问道。
“什么怎么了？你傻啊？还不赶紧给这牛吃夜宵，什么饲料啊，稻谷糠，包谷面之类的，煮一大锅给它喂饱饱的！”
“这头牛咱们养了这么多年，拉走就要被宰了，要好好给它吃一顿才行！”
“嘿嘿，还是你脑子聪明！”
林老七立刻明白了老伴的意思，无非就是多喂，喂饱饱的，明天早上称重的时候，多出个二三十斤，就能多赚个大几百块呢！
现在时间还早，林意回家把自己买牛的事情跟爷爷奶奶说了一遍，接着说道：“这头牛，我买来祭山的。
爷爷，奶奶，就麻烦你们去跟家族里关系比较好的那些长辈们说一声，明天早上来帮忙。”
“祭山之后，咱们请客吃饭，剩下的牛肉就冻在冰箱里，咱们慢慢吃。”
林富贵沉吟片刻，跟老伴商量起来，应该请村里哪些亲戚。
对于林意要买牛祭山这件事，他们压根就不拒绝，毕竟乖孙这几天赶山可是赚了大钱了。
古时候或者老一辈的赶山人，因为在山里讨生活，规矩特别多，尤其是祭山这一项是必不可少的。
不一会，爷爷奶奶就打着手电筒出门了。
很快，时间来到深夜，短短几个小时的时间，几乎整个林家村的人都知道，林建乡那个酒鬼的儿子林意赶山发大财了，从林老七家买了一头老黄牛祭山呢。
一时间，村民们唏嘘不已，开始嫌弃自家孩子没有林意乖巧有出息。
毕竟林建乡五十多岁了还没落下一个好的口碑，相反，他的儿子从小跟爷爷奶奶长大的林意却有了大运气大本事，人家才赶山几次就赚大钱了！
……
夜深了，王如虎从手术室出来已经几个小时，他清醒之后，一扭头发现隔壁床上，躺着的是自己老爸。
“爸，你……”
王如虎声音沙哑地说道。“你也动手术了？”
“没有，我让医生给我换了床位，方便照顾你啊！”
王大龙见儿子醒了，连忙爬了起来。“你别说话，医生说你的肋骨断了五根，需要好好休息。”
王如虎想到自己面对野生老虎的画面，一股凉意袭来。
父子俩人又聊了几句，接着躺在各自的床上生闷气，越想越郁闷。
同样是进山，林意那王八蛋发大财，自己父子差点命丧大山。
为什么啊？
这时，王大龙的胖老婆耷拉着张脸走了进来。
“你那是什么表情？我跟儿子还死不了呢，板着脸给谁看啊？”
王大龙气不打一处来。“儿子的手术费住院费各种杂七杂八的算下来，可能要两三万块，你想办法！”
王如虎偷偷看了一眼老妈，闭着眼睛装死。
别看他进出村子风光，开着各种车子，脖子上吊着大金链子，其实兜里压根没几个钱。
“现在知道要钱了？早特么干嘛去了？让你好好找个班上，一天天就知道特么瞎逛！没出息！”
王大龙的老婆呸了一口，手指头指指点点，一副随时血压升高的模样。
“一个龙一个虎，我看你们就是网上说的卧龙凤雏，屁用没有，就知道丢人，连医药费都要我这个女人想办法！”
“有时候我真想骂你父子俩，给人林意提鞋都不配。”
“人家赶山赚大钱，你们俩赶山丢大脸！”
“还不知道吧？人家买了头牛，明天早上祭山，请村里人大吃大喝呢，再看看你们……”
胖女人摇摇头，捂着胸口走了出去，她担心再骂下去，自己要跳楼了。
王大龙父子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窘迫。
“爸……”良久，王如虎试探性地开口。
王大龙不耐烦地说道：“爸什么爸，要是你妈凑不到医药费，把你脖子上那大金链子拿去卖了！”
“爸，这大金链子是假的，就值二百块…”王如虎羞愤地说道。“我想跟你说的是……这次我老板豹哥的三只藏獒都被老虎咬死了，多多少少肯定要赔点钱的，能不能想想办法……”
“我想弄死你！”
王大龙气得跳下床拿起拖鞋底子冲了过去，要不是看在儿子刚刚出手术室，他恨不得打死他。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你说你没事你去招惹林意那王八蛋干什么啊？啊？现在好了……”
“爸，不是你先招惹的吗？”
王如虎委屈地哭了起来。“我这么做，都是想为你出气为你报仇啊……对了，你求求谭修德那个老家伙啊，不是他让你接触林意的吗？他有钱，肯定会借钱的！”
王大龙想想也是，打算明天就打电话让谭修德借点钱渡过难关。
……
一大早，林意就起床，给爷爷奶奶做了丰盛的早餐，瘦肉粥里放着一些新鲜的石斛跟，还用昨天到手的野生灵芝粉末兑了两碗汤。
昨晚他躺下之后，开启‘顺风耳’能力，无意中听到二老聊天叹气，这才知道奶奶有严重的风湿关节炎，爷爷有一定程度的胃病，于是打定主意，只要自己在家，就用山里弄到的珍贵山货，配以一些中药药方给他们进行治疗调理，这也是他在村子里生活的中药意义。
吃过饭，林意就上播了。
“各位，今天依然要进山，但在这之前，先简单带大家领略一下赶山人的信仰！”
一开播，林意就先给观众们抛出一个悬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