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双生花11
小楠歇斯底里,萧北城竭力安抚。
“你冷静一点!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叫我怎么冷静?北城,你变了,你变得好陌生。从前的你绝对不会问我这种伤人心的问题,你是不是不爱我了?”小楠哭得梨花带雨。
“你不要多心,我只是觉得奇怪才问你,没有不信任你的意思。”
“奇怪?哪里奇怪了,他们明明都是在撒谎!”小楠正发泄着情绪,忽然想到了什么,睁大了眼:“一定是她!绝对是……”
“是谁?”萧北城有些莫名。
“是乔珂!一定是她!!”小楠已经被连连的变化给击溃,咬牙,口不择言:“一定是她发现了我们之间的事情,想要报复我,才策划了这么一场生日宴会!好好的,她为什么要请阿嬷来?而且还栽赃我那么多事,她太过分了……”
萧北城的面色有些僵硬:“小楠,不要说这样的话,乔珂她不是这种人。”
小楠越发受刺激了,一下子跳了起来:“她不是哪种人?她是我姐姐,到底是你更了解她,还是我更了解她?从小她就喜欢刺激我,比我优秀就算了,偏偏什么都要在我面前炫耀,害得我一直抬不起头心生自卑,你以为她是什么好人吗?她外表那么清高,内心早就烂透了!!”
萧北城仿佛头一次认识小楠,半晌说不出话来。
同样是姐妹,做姐姐的竭尽全力为妹妹,描补甚至不惜为了妹妹与他决裂;做妹妹的却第一反应就是把一切都栽到姐姐头上,这还是他心目中那个善良无辜的小楠吗?
小楠说着说着,忽然发觉了萧北城神情的异常,声音渐渐低了下来,含着眼泪问:“北城,你怎么了?你说话呀!”
“我觉得今天你有些激动过头了,需要一个人静一静,早些休息吧。”
说罢,萧北城拿起外套就走,留错愕的小楠在原地反应不来。
意识到恋人是真的走后,小楠尖叫失控,开始砸东西。
从住处出来后,萧北城开车在环城道上毫无目的地行驶着。
他像是无意间从一个难以想象的角度窥视到了本不该看到的东西,头脑陷入了混乱的风暴之中。
不知不觉间,当回过神时,他已经开车到了乔家门外。
乔珂的房间在二楼,从外面可以看见她的身影投射在窗帘上,影影绰绰的,像是心中的幻象。
萧北城像是被那女妖般的身影迷住,身体自动行动,拿起手机给乔珂打了一个电话。
过了像是有一个世纪那么久,对面总算接了。
“有什么事?”乔珂的声音异常冷淡。
明明女友声音好似不相干的陌生人,还带着淡淡敌意,可萧北城却有些如释重负,心中也有些懊悔,说不出原因。
“对不起。”萧北城没头没脑。
“大晚上的,你有病?”
萧北城茫然:“对,我想我是病了,连自己现在想要什么都不知道。”
“那你慢慢自己想。”
对面果断挂了电话,传来阵阵忙音。
萧北城被堵了一把,却没有发怒,只是露出了无可奈何的笑。
乔珂对他这样,虽然是意料之中,却总有些温柔的牵痛,说不出为何。
就像那句经典的老话,红玫瑰与白玫瑰。
小楠或许是那白玫瑰,乔珂则是十成十的红玫瑰。美丽,直爽,带刺。
原本还觉得不过是俗气市侩令人嫌恶的蚊子血,在意识到这个女人即将远离后,顿时变成了隐隐刻在心头的朱砂痣。
他真的……要为了小楠放弃这个原本属于他的女人吗?
质疑的念头刚产生便转瞬即逝,萧北城的思想重新被小楠所占据,像是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所控制。
就在此时,小楠的电话追来。
“北城,你现在在哪里?家里停电了,我好害怕……”
萧北城一眼看穿小女人的伎俩,他住处怎会停电?
然而,却被对方语气中真实的恐惧和悲伤所感染,本能温言安慰:“不用害怕,我马上回来。”
“多久?”小楠声音忐忑。
“大约一个半钟头。”
“你……那你快点回来。”小楠强忍住爆发冲动,委屈含泪道。
“好。”
一个半钟头对萧北城来说不过是枯燥无聊的路程,对于小楠来说,却是天崩地裂。
她又不是傻子,如何算不出萧北城此刻的位置在哪。
难道,他真的中了姐姐的圈套,确信自己是一个无可救药从小就坏的女人?
要是她不打这个电话,他是否会流连乔家,和姐姐诉苦,寻求安慰,再顺理成章滚在一起……
不!
小楠捂住脸,浑身发抖。
对萧北城的爱与失去的恐惧让她面上露出狰狞神情,再也不似那个白莲女主。
姐姐,既然你不仁,便别怪我不义!
对妹妹使这种手段横刀夺爱,算什么至亲骨肉?可耻,下作!
萧北城回到家里时,电已经“来”了,他心知肚明,却不拆穿,故作轻松。
“应该是跳闸,什么时候好的?”
小楠满面泪痕,对着他一件件将衣服脱下。
“小楠?……”
此时大厅灯火通明,小楠健康小麦色肌肤配合着粉色的内衣,虽然有些不合时宜,但意外地少女风情中又带着大胆的诱惑。
“北城,抱我。”
“你不必如此。”
“抱我,求求你……”
萧北城是正常男人,对爱人的身体一直渴求无比,但是小楠一直不肯让他碰。
他尊重爱人意志,哪怕耳鬓厮磨几乎无所不至,也从来不强求到最后一步。可他正值壮年,此举无疑是在痛苦忍耐,还不能去找别的女人泻火。
如今渴求的东西唾手可得,他脑中其他思想全都飞到九霄云外,呼吸急促,喉头微动。
萧北城无所谓对乔珂守节,然而,不和姐夫发生本质上的关系,是小楠最后的遮羞布,并以此为自己辩解,歌颂自己的善良伟大。
可如今狗急跳墙,除了这个办法,她想不到什么能迅速稳固下来她和萧北城的关系。
孤男寡女,干柴烈火,接下来的一切便在灯灭后顺理成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