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租船
在路上，路过一家药店的时候。
姜小渔给姥姥买了一大包治疗类风湿性关节炎的药。
有布洛芬，有止疼的安乃近，还有活血化瘀的红花药片等等。
打包离开药店，上了高启航的面包车，三人离开了临海市。
黄昏。
回到小渔村。
根据高启航给予的联系电话，姜小渔联系上了海边游艇钓船的鱼老板。
开着三轮车，载着沈玉芳来到海边。
停下车子，拔下钥匙。
两人放眼望去，宽阔的港口区，停放着大大小小的游艇，渔船。
来到约定的位置。
这时候，迎面走来了一位五十多岁的中年人，长得油光满面的。
给姜小渔的第一印象就四个字——老奸巨猾。
“呵呵，姜兄弟？”
老奸巨猾露出了职业性质的目光，伸出了油腻的大手。
“你好，鱼老板，我是姜小渔。”
握手后，简单寒暄了几句，进入了正题。
“我们这里分好几种渔船，一般都是合伙租船出海钓鱼。”
“鱼获的话，有的归自己所有，有的平分所得……”
戴着墨镜的渔船鱼老板，叭叭地给姜小渔两人讲解了一番。
唾沫星子，都飞溅到姜小渔青春的脸上了。
他用手背擦了擦唾沫星子，谦逊询问道。
“鱼老板，您看我想单独租一条船，有吗？”
“有是有，就是这个价格嘛，要贵点，你们不一定能支付起？”
鱼老板拿着老奸巨猾的目光打量了穿着普通的姜小渔。
年纪轻轻的，能有多少钱，他按捺着不多地耐心，说道：
“像这样三米的小船，一天800元，只能在近海转悠。”
“十几米的游艇，一天一万多元，能跑几百海里远。”
“更大的船，有一天三万，五万，十万的都有……”
鱼老板的唾沫星子横飞，姜小渔学乖了，后退了两步，仍有少许飞溅在脸上。
他拿起手背，擦了擦青春脸上的唾沫星子。
“鱼老板，您稍等，我先和搭档商量一下。”
“行。你们慢慢商量，我点根烟。”
“小芳，我想去深海赌一把，清单上的珍贵鱼，近海别说钓了，根本没有。”
姜小渔手握二十几万巨款，想租船来把大的，他目光中带着兴奋。
沈玉芳黛眉微蹙，光这租船的费用都让她望而却步，神色里颇有些担忧。
“可是，小渔弟弟，一天一夜的费用要1万多呢！你有把握钓到鱼吗？”
“你忘了，咱们螃蟹笼，虾笼和鳗鱼笼，各有30个，我找点超级厉害的。”
姜小渔信誓旦旦地拍了拍胸脯。
“90个笼子，捕捉的海货，卖个大几万绰绰有余。钓鱼那是纯赚。”
有如意鱼钩在手，姜小渔不怕找不到螃蟹点。
“可是……”
沈玉芳的话还没说完，不远处，鱼老板踩灭烟头，不耐烦地嚷嚷道：
“你们商量好了没有？靓仔哟！不要浪费我的时间。”
“好了，鱼老板，我们商量好了，决定租用那条十几米的船。”
“行，你自己开船？”
鱼老板很鸡贼地问道。
“得！老板，别开玩笑，我可没有驾驶证。”
“雇佣船司机的话，得加钱！”
“多少钱？”
鱼老板搓了搓手，嘿嘿一笑，“不多，每天600元。”
又补充道：
“一般都是分鱼货的，但是！不确定你能否钓到鱼，还是给现金保险。”
两个年轻人，不知天高地厚，还要去深海钓鱼。
这小身板，别被鱼钓了，就行。
姜小渔隐约感觉被宰了，语气中多少还掺杂揶揄和轻视。
但是第一次嘛，他也没有办法，只能用实力证明自己。
“行，成交。”
各种费用加在一起，姜小渔总共支付给鱼老板12万元。
“哈哈！小渔兄弟大气哈！”
啪啪啪！
鱼老板拿着肥厚的大手拍着他单薄的肩膀，笑呵呵道：
“给你提个醒，明天早上4:20准时出发，晚点鱼儿就找妈妈去咯。”
姜小渔被拍得浑身晃动，呲牙咧嘴，道：
“行，多谢鱼老板。”
…
离开海边。
姜小渔启动三轮车，沈玉芳坐上副驾驶，两人回家了。
不管怎么说。
明天去深海海钓，两个风华正茂的年轻人显得格外兴奋。
“小渔弟弟，我喜欢大海，尤其是远海，好刺激！”
坐在三轮车副驾驶上的沈玉芳，开启了幻想模式。
“蔚蓝的大海，翻滚的海浪，蓝天白云，海鸥…你和我一起海钓，好浪漫！”
“哟吼！咱们快回家准备吧。”
姜小渔同样显得情绪激动，毕竟这是人生第一次。
“哈哈！俺也一样！”
…
回到家。
院落内，桂花树下。
姥姥已经准备了晚饭。
“哎哟哟！你们两个饿死鬼，慢点吃！”
姥姥杨氏见两个活宝今天有些反常，询问了一句。
“今天遇到什么好事了？”
姥姥杨氏摸索着外孙给买的一包药，心疼得抹了好一会儿眼泪。
“渔仔啊！以后你们俩要过日子，不准给姥姥买药了。”
沈玉芳听到这话，知道这是把她当外孙媳妇了。
干净纯洁的脸蛋，唰一下红到了脖颈，低下了头。
“姥姥，你不知道，今天玉芳姐姐两颗珍珠，卖了二十多万！”
“以后，您老就放心吃药！我们管饱。哈哈哈……”
姜小渔爽朗地笑了起来。
“渔仔，你这孩子！姥姥大半截入土的人咯，活着不过是看你们开心。”
语重心长。
“你们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有钱了，就多存点……”
“嗯，知道了，姥姥！”
自从父母抛弃了他之后，小渔更加觉得姥姥的唠叨，弥足珍贵。
“姥姥，明天一早，玉芳和我去深海钓鱼，要一天一夜，您在家照顾好自己哈。”
“嗯，行。好男儿志在四方！去吧。”
姥姥杨氏把一大包药片，慢慢地分门别类。
“走之前，记得给妈祖娘娘上香，她会保佑你们的。”
姥姥慈祥地笑了笑。
“行。”
…
吃完饭。
姜小渔和沈玉芳把碗筷桌子洗刷干净后，开始收拾渔具。
螃蟹笼子，龙虾笼子，鳗鱼笼子。
在县城买的大虾鱼饵，冻饵，几条钩索……
重型路亚波爬竿，海钓鱼竿，活鱼箱等等。
租用的海钓船上，海钓渔具，冰舱，活鱼箱等等都有准备。
但是，他们总觉得还是拿上自家的渔具用着放心。
两人把所有的东西搬运到三轮车上后，各自进屋收拾衣裳。
细心的姜小渔还准备了晕船药，就怕到时候沈玉芳受不了颠簸。
晚上。
定了凌晨3点30分的闹钟后。
姜小渔和沈玉芳兴奋得根本睡不着觉。
凑在一个屋子里，盘腿坐在床上，点开手机查看明天的天气情况。
几点涨潮退潮，海上风浪…深海的鱼类，地形……
不知不觉，两人头一歪，倒在木床上睡着了。
深夜，沈玉芳呢喃细语，说起了梦话：
“小渔弟弟，啊！快看！是蓝鳍金枪鱼，蓝鳍啊！大眼睛，好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