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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验尸找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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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后,沈胥愣了愣,仿佛是在给她喘息思考的机会。

    “我想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她是死在了你们自己人手里的兵器上的。”

    尸体不会说谎,她是怎么死的,都是有痕迹的。

    不过这也让在场的人很意外,按照谢文文所说,合该是衡山派的人杀了人在先,怎么又扯到了同门身上了。

    “怎么可能!”

    沈胥的说辞也叫她不可置信,若非是这群人与她们素昧平生,她都要怀疑是不是他们故意想要混淆视听,还妄想祸水东引让她们婆娑门自相残杀。

    “我们同门师姐妹,怎么可能会杀害自己人?”

    她们虽然也有不睦的时候,可大家怎么也是一条心,怎么会自相残杀呢?简直是一派胡言!

    她面带愤怒,显然的,沈胥验尸的结果大家都不满意,婆娑门的人可不会承认是自己杀了人,反而叫真相更加扑朔迷离了。

    “这……”

    谢文文也是给弄糊涂了,怎么又验出这么个匪夷所思的真相来。

    但是,总不能凭借一个伤口就认定了人是婆娑门的人杀害的吧?同门相残实在是骇人听闻,可是,这佩剑也有丢的时候,借刀杀人祸水东引也未尝不是。

    “也或许,是有人借刀杀人?为了把视线转移到你们自己人身上?”光凭一个佩剑还不能认定一切真相,但无疑的,婆娑门自己人也不能抹开嫌疑。

    谢文文这话不假,可是说出来后他自己都不怎么信。

    “可是,若不是你,也不会有人去验尸。”

    看婆娑门以及金陵门的态度,这查也就是在参与武林大会的人之中查,宁愿把视线放在衡山派身上,而非是在逝者本身上去查,今日若不是沈胥来验尸,日后就算是有人来验尸了,可时间过去太久,也根本不能再从这具尸体上查出任何痕迹。

    所以说,显然用这利器伤人之人,是无所顾忌的,也或许是再没有其他可用的兵器。

    依照当日此女同人在湖边私会,而后被人杀害的时间来看,或许,当时还有第三人在。

    案件越发的迷离,但只要弄清楚她们自己门派里有无内斗,也差不多能了解到案情的走向。

    “姑娘,或许你可以好好查查,你们门派之中或许有没有内斗。”此女与外男生私情,本就是触犯门规之事,这样一死又反倒把这件事给隐匿下去了,难不成是自己人清理门户?可若是这样,岂不是越俎代庖?

    那姑娘在得知伤人的利器是她门中的兵器后就陷入了一种复杂纠结又沉痛的情绪里。

    她的反应倒是没有什么疑点,只是,她今日出现在这里就已经是一个疑点。

    她要么与死者生前交好,要么就是别有用心。

    “我们、我们门规森严,不可能内斗!顶多是有不服气的时候,可她平日里也是个和善人,几乎不与人交恶。”

    “那她同你生前是至交好友?情同姐妹?”

    她摇头而后又点头。“算不得多好,但大家都是师姐妹,自然不一般。”

    哪知谢文文却拆穿她:“今日在湖边,有人为她之死痛哭流涕,可那人并非你,既然你与她感情未深到能为之悲恸,又为何会出现这里?”

    她一时哑口无言,又无法替自己并不深的哀伤作出辩解。

    “我、我就是想来看看。”

    “你在说谎。”

    谢文文直直的盯着她,叫她目光开始游离,不知该放在何处,像极了被拆穿的心虚。

    “我没有!”

    “现在案情也已经浮出水面,凶器是你们自己人的,难不成是你杀了她?你是发现了什么所以不得不杀了她灭口?”谢文文明知,真正的杀人并非是她,可为了一个真相,也不得不把脏水泼到她身上,以此来激将她,让她坦白从宽,而不是继续瞒着他们,忽略了真正的要点。

    谢文文所言无疑是激怒了她,“你信口雌黄!我没有杀了她!”

    “我只是害怕!”

    谢文文更进一步,他循循善诱的引导她说出真相。

    “害怕什么?”

    她似乎是崩溃了也或许是为了自证清白,满目疮痍。“我害怕……这是妄图离开师门的代价……”

    谢文文同另外几人对视一眼,眼中都有同一个意思:有内情。

    她知道她要离开师门?婆娑门接纳了天下无处可去的女子,给她们一个安身之所,又带着她们发扬光大宗门,成为天下人追捧的对象。要知道,这些宗门,可不是想进去就能进去的,而她身在宗门之中,却想要离开,对于一个女子来说,她的离开只能是因为她要有另外一个她乐意的安身之所了,显然的就同谢文文看见的她与衡山派弟子私会联系得上。

    看来,她与外男私会,并非是无第三人知晓,至少,婆娑门里就已经有人清楚,而作为知晓这一点内情的她,又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呢?

    “她只是想离开婆娑门而已!”她眼中含泪,似接受不了这个事实,眼中的哀恸无以言表。

    谢文文追问:“你知道她想离开师门?”

    她抹了把泪,脸上倔强的神色彰显着像翠柏一般的坚韧。

    “我当然知道。”

    “她……她说她想去过安稳的日子。”一屋两人,三餐四季。

    其实,婆娑门里并不是每一个人都想继续留在宗门里,前前后后有不少人动了心思,无外乎是因为动情。可,门规森严,动情之人虽然罪不至死,却并不能轻轻松松的离开。

    在知道她也动了要离开婆娑门的心思后,她就猜到了她是为什么想要离开。婆娑门与衡山派不对付,可也有人在其中不打不相识,自此坠入爱河,不肯回头。

    她看着她描绘着她日后的人生,有那个人,有她自己。

    她不懂,为什么一定要走,可是她在她的脸上看到了一种她从来没有见过的幸福。

    她是唯一一个知晓内情之人,她答应了她不告诉任何人,只她等待时机然后提出离开。

    可是,没想到,她还没有走得掉,就死于非命。

    她其实怀疑是师门的人做的,为的就是清理门户,可却没想到会被人怀疑到自己头上来。

    “我知道的就这么多,至于她的死因我不清楚,也绝对不是凶手。”她看着谢文文,一字一句道,似乎是在告诫他,不要随意污蔑人。

    谢文文倒是不在意她对自己的敌意,毕竟他才给她泼了脏水,能被人看顺眼就奇了怪了。

    思索良久,久到谢文文手里的烛台忽明忽灭。

    “我有个办法找出真正的凶手。”

    所有人都把目光聚焦在他身上。

    谢文文倒不是夸下海口,是心里的确有了一番主意,只是,需要人配合。

    “如果你想找出真正的凶手,就按照我说的去办。”

    此女虽然面上不忿,可还是听取了谢文文的建议,毕竟,找出真凶是当务之急。

    “你回去,把今日验尸的结果散播出去。”

    或许没有人会想到,有人验尸,能从尸体上查出线索来,如果是凶手知道了这一点,定然是坐不住的。

    “然后你过一日再想办法,让门下弟子将手中的兵器全部上缴,理由就是在查谁是凶手。如果凶手就在你们之中那定然会害怕被查,也害怕上缴的兵器被查出什么,就且看,那时,谁会出岔子了。”

    如果凶手就在婆娑门中,那定然是害怕上缴兵器的,一定会在上缴的时候折腾出什么事来,以此蒙混过关。

    其他几人纷纷附和。沈胥对谢文文多了一分赞赏,原本以为他也就只会吃喝睡了,没想到脑子还转的比他人快,想法也挺多的。

    “倒也不失为一个办法,可是,若是凶手并非婆娑门中人,就只能从长计议了。”

    的确是这样,谢文文能有这么一提也不过是鉴于凶手是婆娑门中人才能有的查,如果凶手是其他人,那这场计划就无异于竹篮打水。

    “先诈一诈再说。”如今也只能试一试了,究竟是门派之中的纠葛还是其他的爱恨情仇,都要试一试才得以揭晓。

    那女弟子听后也并无异议,只要能查出真相,还大家一个公道,她也乐意协作。

    “好,我都会配合你们。”

    “说了这么久,不知姑娘芳名?”

    许是谢文文最后想的办法让她心中大快,这会儿也不再同方才那般敌视。

    “我叫小檗。”

    “好的,小檗姑娘,就拜托你了。”

    如此计划周全,几人才安心的离开,临走之时,戒忘去看了他的师父,那和尚也不知道听了多少他们之间的密谈,反正最后还夸赞了谢文文聪慧。

    被人夸,谢文文有些飘飘然,厚着脸皮说:“若是方丈也觉得我聪慧是个可造之材,不如把《易筋经》拿给我学学。”

    说完,还不待了然方丈有什么反应他就被戒忘打出去了。

    戒忘是这样说的:《易筋经》不轻易示人,就是他都没有见过,他谢文文还想学《易筋经》?约莫是给人夸赞了你几句,就自以为被吹上天了,也不看看你,是个学《易筋经》的人吗?

    不知是不是跟沈胥待一起久了,戒忘也变得如此刀子嘴来,把谢文文伤的体无完肤,十分想念白行云。

    谢文文无奈的在心里腹诽,他也就随口说说而已,不给就不给,说什么诛心的话呢,他不心疼吗?

    沈胥收拾好了他的工具,正提着路过他的身边,留下了这么一句话:“《易筋经》,具有通畅气血、抻筋拔骨等奇异功效,对身体有很大益处,特别是那些身患隐疾之人,学此可宛如重生。你要学它?你还是先有病吧。”

    留在原地的谢文文汗颜,听清了沈胥的话后气得他瞪着沈胥的背影耍起了乱七八糟的花拳,痛骂之声响彻云霄。

    “你才有病!你全家都有病!”

    虽然有发生婆娑门的事,可并不会妨碍武林大会的照常举行,毕竟,武林大会筹备了多年,也满载着无数人的期望,如何会因为一人之死就受到耽误。

    第二日的比试才是武林大会的重中之重,都是各个门派之间的争斗,自然也比第一日的比武有看头多了。

    依旧是在昨日的位置,谢文文看到了五峰派派出了岑宣上场,虽然那小子看着唯唯诺诺的好欺负,可打起来也不是个好拿捏的,与人搏斗的气势都与他温和的外貌截然不同,快准狠,几招下来就让人败下阵来。

    没想到,五峰派的第一回合还给赢了。

    下场后,谢文文亲自上去道贺,彼时,岑宣正被他的同门们围在中间庆贺。看见谢文文来道贺,只见他哭丧着脸说:“我现在是侥幸了赢了,可下一场我就得对上衡山派了。”

    他还是那么怕衡山派,五峰派处处被衡山派压一头,搞的他们这些门中弟子也常常以为自不如人,还没有对上呢就打退堂鼓了。

    谢文文拍着他的肩膀,宽慰他放宽心,衡山派的那些弟子连婆娑门的那些小姑娘都打不过呢,怕也是浪得虚名。

    “怕什么,衡山派也就是比你们五峰派出名点,但说不定人家没你有实力呢。好好努力,争取赢一把,叫世人对你们五峰派刮目相看。”

    谢文文说的振奋人心,叫五峰派的弟子们无比振奋,恨不得下一刻就踩下衡山派,扬名立万了。

    “就是!还是这位小兄弟说的对,岑宣你就别担心了,好好准备下一场比试才是。”

    几人你一嘴我一句的,不消一会岑宣那原本消极的心情就好多了。

    然后把谢文文拉到了一边去,“谢兄,我有话与你说。”

    谢文文示意他有话直说,岑宣犹豫了片刻方道:“我把那日所见说给了我师父听,师父也是劝诫我不要多嘴,把这件事烂在肚子里。可是,我寝食难安啊,夜里总是会梦到那姑娘。”

    岑宣眉头紧皱,原本打赢了的喜悦也因为这桩事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生性纯善,没想到会在金陵门遇上这样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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