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知否－余嫣然15
就算订了亲，有余阁老明里暗里的看着，齐衡想要见余嫣然也没那么容易，他总是要承受相思之苦。
再加上秋闱已近，自己需要准备的东西也很多，往后一个多月，两人能见面的机会只会越来越少，便想借这场马球会，和余嫣然多相处相处。
齐衡说完之后，自己脸上红了一片，连带着耳朵都像染了胭脂，竟比余嫣然还像个害羞的姑娘。
余嫣然越看他这副娇羞模样越发喜欢，最后直接上手捏了捏:“念在你这么诚实的份上，既往不咎，马球会我答应去了。但下不为例，下次不准先斩后奏。”
“不会再有下次，我保证。”
齐衡高举右手，对天发誓。
“好好，知道了。”
余嫣然拉下他的手，又悄悄捏了捏，同自己想象中一样，骨节分明又流畅细腻，很好摸。
齐衡突然被调戏，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小姑娘又同一个花蝴蝶一样，蹁跹着进了余府。他只能低头无奈的笑笑，搓了搓自己被捏过的地方。
心里痒痒的，好想明天就把她娶回家!
嫣然你放心，我一定争取功名，风风光光迎娶你过门!
怀揣这样的想法，齐衡看书又充满了斗志，直到深夜，眼睛困得都睁不开，方才依依不舍的放下。
直到几日过后，马球会开始，齐衡才放下书本，短暂的放松一天。
吴大娘子所办的这场马球会，是为了替自家六郎相看，吴家的六公子梁晗，名声比起顾廷烨也不遑多让，是个风流浪荡的主儿。
听说在外也养了一个外室，只是不像顾廷烨养的那个，已经闹得人尽皆知。
吴大娘子身为他的母亲，心里自然是门儿清，就想趁着儿子名声还没有坏透，赶紧替他娶个有手段的正头娘子，好好压压那个贱蹄子的风头。
当然，借着这场马球会，其他少男少女也可以自行相看，若是能促成几对良缘，她看着也高兴。
明兰到达之后，就借着方便的理由，与如兰和墨兰分开，不动声色的寻找齐衡的身影。
墨兰一向是个心思多的，见明兰情况不对，就赶紧拉着如兰悄悄跟了上去。
谁知这不跟不知道，一跟吓一跳，还真让她们知道了明兰的小秘密。
齐衡正带着不为，站在马球会入口等待余嫣然，没注意自己身边已经来了一个人。
“小公爷上回答应的事，可还记得？”
直到明兰出声，他立即后退了一步，保持距离。
“当然记得，只是不知，盛六姑娘的银子准备好了吗？”
盛明兰脸上的笑容一僵，又迅速恢复原状。
“当然准备好了，明兰在此恭祝小公爷夺得魁首。”
“小爷会尽力。”
齐衡说完，便提步离开，另寻一个合适的位置等待未婚妻。
如兰和墨兰离得有点远，听不太清两人在说什么，但明兰的小女儿情态却是能看清的。她看着齐小公爷离开的背影，分明是有情意在。
墨兰心里发酸，不由得啐了一声:“平时装得一本正经，还不是看到好的就上赶着往上贴？齐小公爷也是她能染指的？人家未婚妻可是余阁老的嫡亲孙女，官家亲封的清河公主。”
汴京城未出阁的少女，几乎没人不幻想过嫁给齐衡，如兰和墨兰也不例外。看到明兰能跟齐衡靠近说话，心里自然是又酸又苦。
如兰心里也比较认同她的看法，但又觉得事情可能并不是这样。
“会不会是我们猜错了？明兰是有事找小公爷？”
墨兰直接翻了个白眼，都翻到了天上去。
“有什么事值得她偷偷摸摸跑过来，四下无人和小公爷说话？再说了，我们才是她的姐妹，她有事不跟我们说，不求助祖母和父亲，偏偏来找一个外男，还是一个身份尊贵的外男，这说得过去吗？”
“说得也是，没想到明兰平时看着不声不响的，手段竟然这么高!”
如兰被说服，心中不再有疑问。开始跟着墨兰一起，谴责明兰。
余嫣然路上马车出了故障，耽误了一段时间，赶到的时候，马球会已经快要开始。她一进门就看到了齐衡，带着一点紧张问道:“抱歉马车出了点问题，我没来迟吧？”
齐衡给她整理了一下因奔跑有些凌乱的头发，笑得温柔。
“没来迟，马球会刚要开始。”
听见这话，余嫣然就赶紧往前冲，齐衡却拉住了她的手腕，把人拉到身前上下仔细检查着。
“怎么了？我们不是应该快点赶过去吗？”
余嫣然一头雾水。
“你没受伤吧？”
齐衡检查完了，还不放心的又问了一句。
“哎呀我没事，我们快走吧！”
余嫣然笑眼弯弯的拉起他的手，一路狂奔。齐衡明知这样有失斯文，时间也没有那么赶，但还是愿意跟着她一起疯，一起跑。
只要和余嫣然待在一起，做什么都是开心的。
两人来到马场前，这里已经聚集了不少人，男女都有，均是意气风发，对即将开始的马球会跃跃欲试。
“小公爷和余大姑娘感情真好!”
不知是哪家公子起哄了一句，瞬间众人的目光都看向齐衡和余嫣然，情绪各异。
饶是余嫣然脸皮厚，也觉得烧得慌，赶紧就松开了齐衡的手，自顾自去挑马。齐衡宠溺的笑笑，也跟着走了过去。
身后又是一阵起哄声。
盛明兰已经挑好了马，稳稳坐在马背上，看着众人对齐衡和余嫣然的打趣，不自觉握紧了手中的缰绳。
身份是天定的，没有更改的机会，可除此之外，她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地方比余嫣然差。
她的美貌是公认的，但自己细碎头发下遮盖的，又何尝不是一副好颜色？只不过是因为身份低微，不想被浪荡子看上，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而已。
她能提出治理水患的方法，这很厉害，可自己也不差啊！管理内宅是一把好手，对于庄子上和事务和管理商铺，亦有所涉猎。
祖母完全是把她当做一个高门主母来培养的，一身本领尽数教给了她，明兰觉得，自己并不比任何人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