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什么是修炼
“其实，我也没什么好教你们的，修行的道路就是照搬，不断吸收和体悟战技。至于道……”韩老缄默，眼中闪烁着犹豫不停的光芒，“罢了，等你们境界到了，自己追寻吧。”
“恕晚辈资质愚钝，不能理解前辈所说！”虽然心里诽谤，但表面还是相当尊敬。其实他也不想诽谤来着，可眼前的韩老给的话也太玄乎了！让李贺不免感觉对方在忽悠自己。
李贺慌忙如小鸡啄米般的点头，不停称是。也很委婉的表达自己的意愿：“前辈，我现现在只是一个小小的五阶武徒，什么大道，什么阴阳那些东西都还遥远着呢？现在还是先好好开始修炼好！”
“你们知道，何为修炼吗？”韩老睁开眼睛，望向远处的天空，显的有些落寞。
“嘿嘿，你小子可真是。”白玉龙龟的笑声在李贺心中响起。
“额。”韩老听到李天一的话楞了一下，旋即赞叹到：“不好高骛远，心性不错！”
原本有些失落的李贺，双眼立马迸射出喜悦的光芒。很多时候并不是说明师父越强大越好，更重要的是师父对于修行的理解。实力毕竟是别人的，不可能通过某种方式转移到自己的身上。而对于修行的理解，是可以吸收进而增加实力。
不过没多久他就惊讶道，“你的身体好古怪，似乎有某种东西帮你蒙蔽了一些事情。”
此话一出，众人都不舍的离去。虽然他们都不知道这个灰袍老者是谁，但从宗主和长老严重都流露出来尊敬的目光来看。这个一直悠闲看守青铜石门，众人口中的韩老必然是了不得的存在。
李贺的举动，令韩老连连点头，心中赞叹不已，对于李贺的好感连连增加。
可惜现在李贺想到白玉龙龟就来气，懒得理会。谁叫这个老龟总是打开他心中的疑惑和好奇，又不满足他。
李贺，卓羲两人眼眸之中讨伐出喜悦的光芒。听这样的强者讲课，那绝对是一场大收获和大造化，比任何宝贝都要珍贵。
李贺依然没有望向李贺和卓羲，依旧看着遥远的天边郎声开口道。
“师父？”李贺心中一动，白玉龙龟早已经暗中告诫过他，眼前的灰袍老者不简单。因此，为卓羲能够拜灰袍老者为师感到欣喜。
“你们也都知道，我们身体里蕴含有元骨，元骨是修行的根本所在。而元骨的品质决定了一个人在修行道路上走到多远，但天地无限，凡事皆有一线生机。因此，有些人就算元骨品质差，但是依旧能走的很远，这样的人必然是具有莫大的气运。不过，这样的人始终只在少数，万年的岁月都未必会出现一个。”韩老摇头叹道。
“我就呆在师父跟前修炼。”卓羲平静的看着李贺，声音之中不带着丝毫感情。
“不过，如果你有什么修行上的难处倒是可以来寻我。”韩老忽然开口道。
李贺愣住了，本以为老人会立马教自己修炼的方式，指引前进的道路。没想到，竟然询问自己什么是修炼。同卓羲对视一样，同样也在卓羲的眼中看到了愕然的目光。略做思索，道：“修炼应该就是通过某种方式，打破自己的极限，变的更加强大吧！”
“本想收你为徒，但现在看来你身上的因果太过强劲，我还是不要牵扯其中为好。”韩老开口道，眼里满是疑惑，对于李贺身上的因果。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但隐隐总是感到一点心悸的感觉。让他心中惊忧，不愿同李贺有过多的牵连。
“我搓！”
“韩老。”李贺躬身尊敬道，行了一个晚辈礼。面对强者和老者，必须要保持足够的敬畏，这是一个晚辈的本分。
“爹！”
李贺摸了摸脑袋，有些尴尬。虽然他如此说，但是韩老的话还是带给他极大的震动。此时，他似乎明白了有些事情白玉龙龟为何不肯告诉自己。是啊：“境界未到，何苦争渡？”
“呵呵，你们两个小家伙还要看多久？”一道郎笑之声传响彻在李贺和卓羲的耳间，两人浑身一震。向着声音的来源之处看去，灰袍老者依旧悠闲的躺在长椅之上。此时青铜石门已经彻底关闭，再要开启估计还要过上一段岁月。
李贺无奈的摇了摇头，转身离去。他没有注意到，在他转身的那一瞬间，一滴清泪再也兜不住，落了下来。
李贺点头。
灰袍老者见场内再没有任何变化，朗声道：“事情已经结束了，都散去吧。”
李贺彻底崩溃，他怎么也没有想到韩老竟然会同白玉龙龟一样。不过李贺不再敢打扰韩老，此时的韩老精力在天地之间，默默看着天地，眼中竟然有着淡淡的哀愁和不忍，仿佛神怜世人，低眉看众生，不愿，不忍。
“罢了，今天就给你们上第一次课吧。”韩老回头看了一眼身后静默的卓羲叹道。
“小伙子，你就叫我韩老吧。”灰袍老者看着李贺笑眯眯道。
“卓羲，你……”李贺无视白玉龙龟，对着卓羲说道。
“执事堂！”
看着面前满脸堆笑的韩老，李贺点了点头。
“前辈，我先走了。”李贺对着那孤寂身影朗声道，等待了良久，韩老始终没有回头。仿佛立在那里的只是一个空壳，灵魂早已进入九幽之外。
李贺身体一震，心中更加惊讶。眼前的韩老实力果然恐怖，竟然一眼就能望穿自己元骨的本质。要知道元骨的品质测量，是一道非常复杂繁琐的工具，能够一眼看出别人元骨的品质那绝对是大能的存在。心中对韩老不免更加敬畏！
“修行路上苦争峰，天路何处是尽头？大道苍茫，颠倒乾坤，逆转阴阳，夺天地之造化。”
可，这……完全看不出来什么嘛？李贺心里无奈。没办法，这样干等下去也完全不是办法。鼓起勇气，小心的询问道：“敢问前辈，何为修炼？”
灰袍老者又看向柳天一等人，开口道：“你们也离开吧，这么长时间过去了，看来应该不会出什么事情。”
“真不知道你有什么样的机遇，竟然能够走到现在这一步。”韩老目光如电，望向李贺，似乎是想要将李贺看穿。
李贺心中苦笑，最后点了点头。原本他希望卓羲跟在柳凤，凤离等人身边。因为卓羲也在天梯之中呆了很久，他害怕卓羲会因此出事。不过现在有韩老在，那应该就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就在李贺快要离开之时，一道声音在他耳边响了起来。
韩老望着天边静默不语，只留给李贺和卓羲一个背影。
卓羲眼眸之中露出复杂与挣扎之色，最后叹息了一声，不再有任何动作。
卓羲俏脸羞红，低着脑袋，缓缓渡步道灰袍老者近前，低声道：“师父。”
不过，元骨品质虽然说对了。但大气运，李贺只能苦笑。自己算的上拥有大气运吗？白玉龙龟的那四个字：“天地不容！”
修行的道路上，天赋固然重要。但是，拥有一个好师父那更是重中之重。保命的宝贝，高等战技从拿来当然是从师父那里讨来。前人的路，虽然有错误，但若想走出自己的必然要有所借鉴。试问除了师父，又有谁能够详细帮你指引道路，解开修行上的疑惑。特别是拥有一个强大的师父，那自然更是好处多多。
没过多久，天梯所在之处，原本挤挤攘攘的人群瞬间消失殆尽，只剩下灰袍老者，卓羲，李贺三人。
卓羲静立在一旁，将所有的情绪都压抑在她那黑色的瞳孔深处，脸上面无表情。
“罢了，罢了。境界未到，何苦争渡？”老人无奈摇头，这才转过身。
李贺听完感觉还是稀里糊的，心里不自觉的诽谤：“靠，这哪跟哪啊？这不是乱忽悠吗？我想要的是修炼的方法，和前进的道路啊！”
听到灰袍老者的话，柳天一点了点头。将目光看向柳凤，微不可闻的叹息了一声，抬手之间，柳凤和凤离的身体不受控制的随着他缓缓飘走。
“如果我没看错，你应该是一品元骨吧，真是具有大气运之人，怪不得在天梯之中呆了那么久竟然什么事情都没有。”韩老忽然开口道。
柳凤言语之中带着愤怒，可是柳天一并没有理会她。
“罢了，罢了。个人有个人的机遇，一切尽是缘分，老夫着相了。”韩老闭上眼睛，摇着脑袋叹道。
浮现在他心头，让李贺极其纠结，纵然询问也得不到任何结果。
李贺哑然，对于这件事情他自己都不知道。
自然没有人敢忤逆他的意思，离天宗宗门的众多弟子纷纷不舍的散去。
见老人没有对自己的回答做出平价，只是望着远方。顺着老人的目光望去，天边朝霞初升，绚丽多彩。尤其是现在立身在山巅之上，有一种天地之无穷，自身之渺小的感觉。面对辽阔的天地，悠然生出一股淡淡的无力，无奈之感。
听到韩老的话，李贺心中有些失落。眼前的老者绝对是一个绝世高手，或许韩老就是隐藏在离天宗的那唯一一个已知的武帝强者，这是多好的机缘。现在却要白白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