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飞虎事务所
长久的斟酌过后，赫尘眼神一定，自言自语的喃喃道：
“决定了！”
“人生苦短，就过无拘无束的生活吧！”
然后，他打开短信，对那则“垃圾短信”里的号码回复道：
“我有出售寿命时长的意愿，你这边价格如何？一次能收多少年？到哪去找你？”
约莫5分钟后，有一通电话打来，手机屏幕上显示的号码，正是对方！
赫尘接通：“喂。”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男人的浑厚声音：
“喂！你好！”
“你是想要出售寿命时长对吗？”
他的语气高亢，显得很是热情。
赫尘回答：“对。”
对方：“好的！你打算卖多少年的寿命时长？”
赫尘：“先卖5年吧，合作愉快的话，后续还会再来。”
对方：“好的好的！那你多久能过来？我把地址发给你，或者我上门也可以！”
赫尘目光微凝，他可不想被陌生人知道家庭住址。
即便此人是超级幸运异能推荐给他的。
“你把地址给我吧，不是很远的话，我现在就过来。”
赫尘看了眼时间，现在是晚上9点，还不算太晚。
对方：“行！那我现在就发给你！”
一分钟后。
“叮——！”
手机提示音响起，有新的短信。
点开一看，正是飞虎事务所的详细地址：
“九龙老城，健康街，最里边的一栋楼，5楼，门牌号：5-1。”
九龙老城，c市的老城区。
距离赫尘家并不远，公交地铁的话大约半个小时的车程。
赫尘回复短信：
“我现在就过来，大概半个多小时就能到。”
对方则回复：“路上注意安全！（笑脸表情）”
赫尘戴上腕带，遮住右手手腕上的字母与数字，揣上手机便出门了
45分钟后。
赫尘到达目的地楼下。
此处，估计由于年久失修的关系，路灯坏了一半不说，还亮着的都一闪一闪，给人一种恐怖片场景的既视感
令赫尘勇猛前进的心也迟疑了片刻。
“这地方”
“该不会是什么人口拐卖、黑社会之类的聚集地吧”
虽然赫尘在来之前就有一定的心理准备，但亲临此景后，还是萌生了一丝打退堂鼓之意。
民间私下买卖寿命的生意，绝大多数都不合法不合规，甚至涉及黑色产业链，但奈何需求实在太大，根本管控不过来。
就好比农民卖粮食，卖给官方，收购价统一，一吨十万块。
但卖给第三方私人，一吨十五万。
你会卖给谁？
赫尘的脚步，停在楼栋的入口处，久久没有踏出那一步。
“怎么办？现在打道回府？回去准备考大学？参加俱乐部海选？”
在犹豫期间，赫尘突然冷笑出声，自我嘲笑道：
“呵！”
“要是连这点觉悟和胆量都没有，还追求什么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生活？”
“早点找个厂上班吧！”
言罢，他鼓起勇气，踏入楼中，直闯4楼！
“你好，我不久前刚跟你通过电话”
5-1的房门敞开，赫尘探头朝里望去，并礼貌的打招呼道。
里边坐着一个高壮的中年男子，远远看起来三四十岁的模样，脸上好像还有几道疤。
“哦！你来啦！欢迎欢迎！快进来坐吧！”
男人起身，笑眯眯的向赫尘走来，并热烈的欢迎道，
“我叫陈虎，是飞虎事务所的老板。”
走近后，赫尘才看清楚对方的样貌。
高壮的身材，刚毅的脸庞，黝黑的皮肤，些许皱纹，外加几道狰狞的疤痕
给人的第一印象只有一个词
——狠人！
“请坐请坐！”
陈虎招呼赫尘坐在沙发上，还给他倒了一杯热茶。
赫尘打量着他那笑眯眯的和蔼模样，甚至都能用憨厚形容了，跟他外表上的凶狠气质完全不符，有一种强烈的违和感
但不知为何，对方并没有令赫尘感到丝毫的忌惮与惧怕。
在赫尘观察对方的同时，对方也在观察着他。
“你”陈虎眼中闪过一丝疑色，问道，“还是个小孩儿吧？”
此话一出，气氛顿时僵住。
赫尘不知道对方在意这件事是为何？
迟疑了片刻，赫尘才缓缓回话道：
“差不多18周岁，法律上已经成年了。”
然后，他又反问道：
“怎么？若是未成年人，就不能买卖寿命时长了？”
“你这也不是官方认证的店铺吧还有这种规矩？”
陈虎脸上的笑容收敛了几分，语气也强硬了些许，道：
“我这可不是那种没有任何底线的事务所，抱歉，我需要看一下你的证件。”
赫尘心里嘀咕：
一个小小私人事务所，屁事还挺多！
你都搞黑色产业了，还在乎这一丁点的底线？
人家招收童工的都没怎样呢，你倒是较上劲了！
赫尘无奈的拿出身份证，遮住姓名与地址，单单将出生日期展示给他看。
陈虎靠近一瞧，发现这小伙刚刚含糊其辞，原来是因为，严格来算，其实他还有十天才到生日那天！
但十天的时间太过短暂，以至于似乎可以在某种程度上忽视？
陈虎陷入了纠结之中。
这本是他的底线，但今天就做这笔生意，与十天后再做这笔生意，似乎没有太大的差别？
十天虽短，但绝对足够损失一个宝贵的客户！
而他开业这半年以来，就只有单单一个客源
眼前的是第二个
入不敷出，已经处在关门大吉的边缘
如果不争取每一个上门的客人，那么真就危险了！
“喂！”
赫尘见他长久沉思一言不发，便出声提醒道，
“这笔生意还能不能做了？不行的话早点说，我找别人去！”
“反正寿命时长宝贵得很，不愁没人要！”
被他这么一威胁，陈虎心头一慌，再次动摇！
但在做这笔生意之前，他还有一些疑问：
“你一个人来的？你父母亲人呢？”
“你正处在需要寿命时长的年纪吧？干嘛拿来卖掉？你还剩多少寿命时长？”
“该不会是家里为你购买的寿命时长，你却想偷偷换成零花钱拿去充值游戏吧？”
一连串的发问令赫尘感到无语
“大叔管那么多干嘛？”
“我是来做生意的，不是来被调查的。”
要不是超级幸运异能指引他来到这里，他早就翻脸走人了。
陈虎却目光诚恳的看着他，苦口婆心的说教起来：
“做生意讲究的就是诚信和信任。”
“如果我们能坦诚相待，搞清楚一些疑惑，就能建立信任，合作也能更顺利。”
“并且，万一之后你父母找上门来怎么办？我曾经也是当过父亲的，很理解父母的心情”
“好了好了！”赫尘及时打断他，没想到这人一副硬汉样，却这么啰嗦
“我告诉你，行了吧！”
“我说我是孤儿你信吗？”
“我说这是我在生存游戏里赢来的寿命你信吗？”
赫尘没指望对方相信。
因为大多数人除非走投无路，否则是万万不敢去参加生存游戏的。
更别提赫尘还这么年轻，更不敢轻易拿命去赌。
但令赫尘万万没想到的是，对方竟很快就甩出一句：
“我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