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和妹妹的见面
“你是谁？在这里干嘛？”
她气冲冲跑回了教室，我只得回去跟张雄说了实情。他听完了就开始寻思：“难道要我亲自出马？多少年了，老夫又要征战天下了吗？”
温柔女人摇头：“你这样没用的，上次你送的那个水壶她都没用。我说是暗恋她的人送的，但她无动于衷，她从来不肯接受别人的东西。”
我不确定她是否看见我的脸了，但我退回去后她显然很谨慎地过来丢垃圾，还看巷子里。
巷子里很黑，她自然看不清我的，我本想继续退的，但见她在巷口打量忽地又不想退了，我甚至想跟她见面。
结果越想越闷，手指又不知觉地摸上了牙印。不管过去多少年，每当回想那件事我心中依旧不能释怀，就像心脏里藏着一根针，时不时就刺我几下。
下了楼我们道别，她回家我则回宿舍。她首次热情洋溢地对我挥手：“呐，明天见。”
我就嘿嘿笑着走过去，她撑着下巴昂着头发呆，我猛地一踏地面：“鬼啊！”
这是个大问题，最后我选择了让温柔女人转交。我就在那条熟悉的巷子里等着，蹲里边儿等李欣收工。
翌日我就去问林茵茵喜不喜欢那些名著，她连连点头：“喜欢啊，很好看，谢谢你了。”
林茵茵一愣，眼中涌现一些怒气：“你骗我？”
不多想，赶紧去奶茶店。放假也有一些时间了，李欣应该到奶茶店了。
我可不可爱，直接将东西递给她：“帮我交给李欣，谢谢了。”
我死死咬紧牙，靠，这是什么情况？
我说不是，张雄胆小，让我帮他而已。林茵茵瞪了我一眼：“我不会喜欢他的，你再敢这样我真的跟你绝交！”
然而跑回去后我就怂了，我幻想了很多次给她买新衣服，让她穿得漂漂亮亮，但要如何送出手呢？
我就心情复杂地笑，我到底怎么了呢？
我心跳得厉害，我从什么时候开始连话都不敢跟她说了呢？因为害怕她厌恶我？害怕她冷眼对我？
李欣开口了，她还是比较谨慎，声音很清脆，让我心头大动。
她继续道，把我当成乞丐了。我鼓足了勇气，但实在开不了口，更别说走出去了。
等我走出办公室，晚自习早就结束了，很多教室里都没人了，宿舍区那边一片喧哗。
我能感受到她的热情，但她却感受不到远处学生奇怪的目光。
我看见李欣了，她冷不定从拐角出来，手上提着垃圾袋。
我精挑细选，衣服裤子都在商店里买，虽然贵但质量很好。
我心想她在等我？其实我被老师骂了罚了还是挺低落的，不过她还没走我自然不能让她看出我低落。
最后钱几乎花完了，东西也买好了。我又笑眯眯地跑回去。
最后我也没有办法，那个黄毛也回来了。
再次看见她，干净的面容和简单的校服，小巧的手掌和苗条的身子，我偷看着，心里又开始胡思乱想了。
我忽地发现她竟然有虎牙，洁白可爱萌出血啊。心情大好，我埋汰她：“那你还维护我？直接说是我的书不就行了？”
这地方可真不好，蚊虫特别多，而且巷口还有个垃圾桶，老特么飘着臭气。
我沉默了片刻，我并不暗恋李欣，我只是想送她东西。但她摆明了不会要，我也不敢告诉温柔女人我是李欣的哥哥，要是说了恐怕事情会更严重。
他进来了也看我，然后跟温柔女人告别：“夏姐，我回去了，明天带几个朋友来帮衬你。”
上次听见她跟黄毛说过话，但那种感觉完全不同，现在她跟我面对面说话，我竟然有点抖。
那个家伙她提起过，我随口问一句：“那他现在呢？”
我说我去干嘛？现在我又不是副班长了，跟她套不了什么关系。他琢磨了一下说还真是，叫我是去浪费钱。
好不容易到了周末，我立刻打算去高洲中学。岂料张雄逮住我：“李辰，我打算叫林茵茵去唱k，还叫了几个同学，你也去。”
黄毛当即谄笑了，跟她说好话。我坐在一边不是滋味，告辞离去。夏姐并没有说我的身份，她似乎怕黄毛找我麻烦。
我在一盏路灯下站了一会儿，想着李欣，想着黄毛，想着三年前的事，三年前她跟跟屁虫一样粘着我，而现在我却不敢见她。
她点点头，也该走了。我们一起下楼，期间我有点感触，说我真没想到你会维护我，你是个好女孩。
漫无目的地走着，天色黑漆漆的，街上情侣一对接一对。
“不清楚，听说得了抑郁症转校了吧，真是可怜。”
这么一说她就咬牙了：“你还有脸说？那本来就是你的书！”
我耐着性子等到了天黑，又继续等了两个多小时，寻思着李欣差不多该下班了吧。
我没有理会，他撇撇嘴，加快速度开走了。
耍了威风后就得面对惩罚了，班主任可不是吃素的，我在办公室被她骂得狗血淋头，还好她没让我叫家长，不然又是一场腥风血雨。
征你大爷，我懒的鸟他了，让他瞎想吧。
她这种小孩子的安慰方式实在让我消受不起，我就说没事儿，时间不早了我回宿舍去了。
我觉着相当羞耻，大姐，这不是动漫啊，别这样挥手可好？
摇摇头不去想了，赶紧把衣服送了再说。我就跑去奶茶店，那个女人认识我，见我来了就笑：“你又来了啊？可爱的小家伙。”
但我的副班长职位肯定保不住了，全班同学都知道我看黄书，老师不可能还让我当副班长，于是乎我就被贬成了平民百姓，还得写两千字检讨。
我最近一直很舒爽，如今再来这里心态都不同了，想起前段日子自己跟条狗一样乱窜不由好笑。
他就又打起了林茵茵的主意，说虽然杂志出了意外，但那些名著她应该会喜欢吧，让我去打探一下。
接下来日子平静而安稳，我没有副班长的职务也轻松得很。平时就是学习聊天，但我还是很挂念我妹妹，秦澜已经被我搞定了，不知道妹妹现在情况如何了。
回宿舍后张雄那小子又跟我套近乎了，问我怎么样了。我说还可以，没死成。
我一愣，心中隐隐发涩。
一种奇怪的自豪感让我心中好笑，可笑完了我又不知道该干什么了。她现在明显没被欺负，那我的任务完成了，我还留在这里干嘛？
我直接伸手：“五十块。”他气得大骂：“老子都给了你一百五了，你还要？”
我又站了一会儿，直接跑去衣服店里买衣服了。上次买的衣服被秦澜弄脏了，现在我有钱了，自然是重新买。
我心中微微一跳，第一次近距离打量他。他实在很拽，身上有不少流氓匪气。
脑子里乱糟糟的，但很快我听到了摩托车的轰隆声。我赶忙出去一看，黄毛载着李欣往学校去了。
夏姐偷笑：“好好，带多点人啊，不然我就跟李欣说你坏话了。”
不过让我意外的是我这教室里还有人。我进去一看，林茵茵坐在座位上发呆。
我说一百五是搞定杂志的事，跟泡妞有什么关系。他踢了我几脚，但钱还是给了。
我当即接口：“其实是张雄送给你的，他特意去挑选的。”
温柔女人叹了口气：“你还是直接跟她表白吧，现在这社会讲究快节奏，李欣虽然对任何人都充满了警惕，但你只要努力还是可以成功的，你长得也还可以。像上次那个人，在这里坐了一年那家伙，李欣都看出他暗恋自己的，但他硬是话都不敢说，就这么坐了一年，我看着都着急。”
我过去偷看，她果然在，正微笑着给人调奶茶。
我翻翻白眼，马不停蹄赶往高洲中学。
下午，天色将暗未暗，初秋的风徐徐而来，让人神清气爽。
这种游戏比较二逼，但很合这个小学生的胃口，她直接吓得大叫，然后恶狠狠地踢我：“你怎么这么坏！”
我就抱着东西走了，没走多远黄毛的摩托车从后面追上来，他回头瞅了瞅我，似乎挺在意的。
我心头长叹，该怎么办呢？
一转身窝囊地跑了，李欣看我离开，只得也走了。
她就得意地笑，我无语，这萝莉夸不得。
“如果你饿了可以过来，我给你东西吃。”
我跟她说了处罚，她竟然立马愧疚了：“真惨，你不要伤心，以后不要这样了。”
我就缓步走向出口，即将走出去的时候眸子一缩，哧溜退了回去。
她高傲地摇头：“我可不是那种人，不过你真是害惨我了，老师有没有打死你？”
赶紧跑了，她似乎有点疑惑，最后也走了。
你能想象吗？我几乎三年没有听过她的声音了，在家里形容陌路，她上初中后更甚，连面都没怎么见过了。
我耸耸肩：“我可是拯救你的英雄，吓吓你都不行？”
当年那个小乞丐已经亭亭玉立了。张雄说她天生丽质，我觉得也是，我还没见过能把校服穿得这么好看的女生，就连林茵茵也因为太矮小了而有所缺陷，我妹妹却不高不矮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