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劣性难改

    日光透过窗棂照进屋里，照亮了空气里的浮尘起起落落，两人在不大却玲珑有致的书房里各自专注，一道声音打破了宁静。

    “霖渊，你这里还有没有这种书？”

    有灵近日很是用功，整日在这书房读书，霖渊先是诧异，后是欣慰觉得自己的教化引领起来作用，这不明明之前还那么不爱读书的一个人，也在他的感化之下走上了正途。

    霖渊心里激动，面上却是一贯的平静，慢慢走的有灵身侧，低头看书名，只见《恶女俏娇郎》这四个字直接撞进他眼中，他的激动一下子消了，只剩下心火上头，本以为她会有所改变，却不想还是和从前一样无可救药。他是闲的脑子都不清醒了，才把这么个东西招进来给自己找罪受。

    霖渊闭了眼，深吸口气，好不容易才按下将人赶出去的冲动，那无辜又可恨的声音再次出现。

    “你若是不好意思，就直说嘛！我又不会笑话你。”

    “你笑话我？”

    “不会不会，身为帝君看这些也没什么的，放心，只要你跟我分享，我们兴趣相合，我自然不会告诉别人。”有灵摆摆手，一脸我懂得表情，又看着霖渊的目光满是恶劣的玩味。

    “谁与你说我看过。”

    “没看它怎么出现在你书架上,难不成我的啊！”

    有灵知道霖渊不会看这种东西，可她就是喜欢看他明明很生气却又强压怒气，拿她没有办法的样子，他一贯冷静自持，她便偏要他因为自己情难自控。

    霖渊盯着有灵看了一会儿，而后转身不理她，坐回椅子完全无视她的挑衅。

    有灵挑了挑眉，顿了一会笑了。从软垫上爬起来，来到案前。

    “生气了？”有灵站在桌案前，居高临下的看着霖渊。

    意料之中的没有回复。

    霖渊平静的没有一丝情绪，好似没听到，继续看着什么。

    嗯，确定了，是生气没错了。

    有灵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忽地俯身贴近，双手撑在桌案旁，一只手用书盖住了霖渊眼前的书。

    霖渊抬眼淡淡地瞥她一眼，依旧没说话，也没阻拦。

    “我错了。”有灵自觉地拿开了书，不再顺着自己的恶趣味，捉弄霖渊。

    霖渊却是正眼看她，问道：“这么闲？想必是找到方法了。”

    有灵转身慵懒地倚着桌沿，

    “嗯,差不多吧。”有灵漫不经心地答道。

    “差多少？”

    霖渊没有被她糊弄的意思，坚持不懈地刨根问底。

    “呵，你怎么比我还着急。”有灵斜着眼低头看那个没什么情绪的神。

    “你是我徒弟，我自是要关心一下，免得回头有人问起师出何门，你却未筑基，丢我的人。”

    “那倒不会，我虽然还控制不了灵力，但寻常神仙也奈何不了我，何况是你眼巴巴地要收我，还怕我给你丢人啊。”

    “嗯，我当时只想着你天生通灵，天赋异禀，便起了惜才之心，谁曾想，你竟是这般怠懒，不求上进。若是知道”话没说完被厉声打断。

    “若是知道你便不会带我回来了，是不是？”

    有灵忽地怒了，眼睛直直盯着霖渊，眼神里满是危险，等着霖渊回答。

    霖渊依旧风平浪静，半点没受影响，他抬头看着有灵，不顾她眼神中威胁的冷色，缓缓说道：“是。”

    “好，好，好，霖渊。”

    有灵怒气上头，正要发作，突然想起了什么，怒熄反笑。

    这人这么记仇，刚才自己气了他，他便要扳回一局，啧啧。想激她？

    “我不与你计较，我会好好修炼，不会给你丢人，但这话你不许再说。”

    “要是有下次，我就亲你。”有灵靠近霖渊的耳边缓缓说。声音，带着满满的威胁和恶意。

    霖渊眼神一震，随即冷声呵斥：

    “放肆”

    “我是你师父。”

    “我知道呀，你是，不管你怎么骗了我，左右我曾亲口答应的，我不会反悔，你是我师父，我认。”有灵淡淡笑道。

    忽地语气一冷，眼神里满是不驯

    “但是想让我心甘情愿地尊你敬你，没那么容易。”

    霖渊站起身，垂眸看着有灵，周身灵力波动，威压迫得人抬不起头，这才是真正的霖渊，受万神敬仰与害怕的第一真神，即使退隐万年依旧余威未减的昔日神界的统领者，霖渊帝君。

    “我本不想约束于你，奈何，你劣性难改。”

    霖渊正说着，手中多了一条血色长鞭，一步步逼近有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