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0章 本座不是打脸狂魔,拜拜,走了
这个时代的人都挺热血,时国宇自然不能冒昧地跑出来给人泼冷水。
站在工人们的背后,将感应力散发出去,用ts眼晶扫描工台上散乱的图纸。
这种落后的设计,在他三级系统设计师的眼中,漏洞百出。
但放在这个年代的这个国度,尚算先进。
设计的思路是正确的,应该是便宜父亲的手笔。
但是设计略微超前了些,这个国度的材料、设备及工人技术跟不上,图纸上的设计根本制造不出来。
欧阳景昌的水平不行,要是行的话,可能都调往大西北去了。
正是不行,才留了下来。
他也知道不行,所以才集中了厂里这么一大批技术人员与技术工人,来搞所谓的大会战,以此分担他的责任。
他嘚啵嘚啵了半天,总是没有说到关键点上。
所谓的会战,就是一句笑话,实在是劳民伤财的闹剧。
知道结果,时国宇就懒得听下去了。
但他也不会激动地站出来,对欧阳景昌指手画脚,他的情商还不会那么低。
工人们的热情只能鼓,不能泄,他还不会傻到站在工人们的对立面。
再说,谁会相信他一个刚入职的14岁的少年郎。
尽管他是前总工时中石的儿子。
你都说了,他只是时总工的儿子,并不是时总工本人。
在工人们的眼中,他与欧阳景昌这位七级工程师比,谁更权威?
不用说,工人们也是拥挤欧阳景昌。
时国宇这时站出来与欧阳景昌唱反调,肯定会被工人们的唾沫淹死掉。
他就算再有能力,也不会白痴到这种程度。
他想打欧阳景昌的脸,但不是这个时候。
微微地笑了笑,让他们撞撞南墙吧,反正领导人都说了,道路是曲折的,不走一点弯路,他们也不会珍惜来之不易的光明。
拜拜,走了!
时国宇悄悄地走了,不留下一点痕迹。
继续在厂区溜达,看似闲逛,实际上他的ts眼球扫描一直没有间断,他把整个厂区的平面图都扫描进识海里了,以他一个设计师的眼光,将一些不合理的布置、一些凌乱的建筑、有碍消防安全的一些通道等都一一标注出来,他一个内保内勤股的副股长,这些似乎也是在他的管辖范围内吧?
按照内保内勤条例,他一个内保内勤副股长的确是有权力管理这些事的,并不算多管闲事,尽管股长胡贞并没有明确他分管的工作。
内保内勤条例第5条:帮助本科查处各类案件,参与值班巡逻,防止敌特破坏,发现和纠正有关部门的工作失误,确保国家财产与职工的生命安全。
他作为一个保卫科内保内勤的副股长,不就应该负起这份责任吗?
怎么能说多管闲事呢?
国家财产与厂内职工的生命安全无闲事。
不是说,安全无小事,人人有责任吗?
不要说他是一位内保内勤的副股长,就是一名普通的轧钢厂工人,也应该有这样的觉悟吧。
呵呵,越扯越高大上了!
瞧,我时国宇还是很负责的嘛。
时国宇不禁有些脸红起来。
这心态有些幼稚,完全看不出他是一个来自4000年后的那位叱咤宇宙风云的星际战舰上将指挥长。
可见环境真是会造就人。
时国宇不过刚穿越到这个世界5天,就适应了时国宇这具身体的人设与思维。
调皮(高调,初生牛犊不怕虎)、嚣张(海归少年,不知内敛,个性张扬)、藏不住心事(小孩子不懂事,不知轻重)喜欢生气、变脸(不懂礼貌,少年意气,没有城府的表现)……
总之,把他贴上海归少年标签,一切都是可原谅的。
刚从国外回来的少年人嘛,个性都比较张扬,又对国内风俗不太了解,情有可原。
把他贴上成年的标签,那就有点可怕了!
只是那是不可能的,他确实是时中石的儿子,年纪的确是不到14周岁!
谁会想到他是一个来自4000年后的星际战舰指挥长、三级系统设计师、一级基因学博士、国术大宗师呢?
不可能的啊,绝对不可能的啊!
说出去,谁信呢?
无论别人怎么想,溜达完厂区一圈的时国宇,看看快下班了,便又溜回了内保内勤股。
心里还有些遗憾,转悠了半天,竟然没有遇见傻柱,也算傻柱走运,不然,他得给傻柱松松筋骨,不能玩死他,最少得收点利息。
杀身之仇,不可不报,这是他对前身的承诺。
不过,现在都在一个厂了,又住在同一个院子里,还是邻居,以后的机会多得是。
傻柱,你就洗净脖子等着吧!
此仇不报非君子!
将宽大的制服脱了下来,换回自己原来的衣服,跟胡贞打了声招呼,要去找个裁缝铺修改他的制服。
胡贞摆摆手,让他快走,别在眼前烦人。
时国宇笑笑,抱着自己的制服,溜溜达达地出了厂大门,到了前门街,找了个裁缝铺,把自己发的制服,全部让裁缝按自己的身材改了。
改好后,付了钱,当场换上一套,扎好武装带,配好枪,转了转身子,在裁缝面前臭美了一阵,多少找回了一些前世作为一名战士的感觉,保卫科的战士也是战士嘛!
抱着原来的衣裤,出了裁缝铺。
走到一个小巷里,看前后没人,将手上的衣服收进系统仓库,回四合院去。
快要到95号院时,手上一翻,出现了三个小网兜,一网兜兜着的是一刀2斤左右的五花肉,一网兜兜着的鸡蛋,一网兜兜着4—5个西红杮,哼着不知名的小调,进了95号院。
一个时国宇还不知道的新版名场面出现了。
95号院前三大爷阎埠贵依然维持着一级门岗的形象,手里侍弄着他养殖的各种盆栽,双眼像探头一样扫视着进出大门的人。
看见一个帅气少年,提着网兜走了过来,阎埠贵第一时间没有看人,而是盯上了少年手里的网兜,肉啊,白花花的肉啊,好大一刀五花肉啊!
此时,北方旱象已显,城市居民粮食与肉类等物资供应逐渐紧张起来,供应不足时,你即使有钱有票,如果排队迟了一点,便买不到了。
像阎埠贵这么抠的人,一两个月买不到一点荤腥的,实在是太常见。
此时他盯着少年网兜里的肉,眼睛差点就拔不出来了。
市场猪肉供应门市部,早上排队迟一点都买不到,这少年竟然在下午下班还能买到肉?这肯定是从哪里走后门买来的,这是哪家少年?95号院似乎没有这一号人家吧?
等走近时,阎埠贵才看清这少年,原来是时国宇。
切——咦?
阎埠贵揉了揉眼睛,眼睛没花啊,这才发现时国宇的打扮与早上出去时不同了,怪不得他一时没有认出来,等看清他穿的制服,再看到他身上扎着的武装带和佩戴着的短枪,阎埠贵倒吸一口冷气,脚步急急地往后退了几步。
“这是……参加工作了?看那制服是红星轧钢厂保卫科的制服,这小子,短枪都挎上了,起码是一位保卫科的小头头吧?”
阎埠贵摇了摇头,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初一都没读完哩,14岁不到吧,就进了轧钢厂了?
这一定是接了他老子时中石的工位了?
苍天啊大地啊,你怎么如此不公呢?
想他大儿子阎解成都高中毕业快两年了,年龄都20岁了,街道办都没给安排个工作,可是时国宇书都没读完,年龄也不到,怎么就给安排了工作呢?
这老天爷真是不开眼啊!
阎埠贵心里在捶胸顿足的,一时在怨天尤人的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