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白胡子老头的身份
“我相信你”
简短的一句话,让白胡子老头忍不住多看了夜月几眼。
眼前这个小姑娘在不知道他姓名和身份的情况下,敢毫无条件的相信他。光是这份魄力和果断就胜过不少男儿。
可旁边的冷言却急忙开口阻止,“秦小姐,这人来路不明,绝不能把主子的命交到他手里。”
夜月侧头望向冷言,“时间不多了,现在只能赌一把。”
但是,她有个条件。
“但是你得告诉我,你的身份。”夜月开口。
白胡子老头脸上挣扎几下,最终一咬牙,“好吧,看在你们救我的份上,我告诉你们。”
他扫了众人一眼,故作神秘地说,“我是,西越国药圣”
夜月呼吸明显一窒,没想到苦苦寻找的人这么快就找到了。
看着众人惊讶的目光,白胡子老头心里露出得意,话锋一转。
“的徒弟”
夜月脸上的表情略带失望,可转念一想既然都找到了药圣的徒弟,那找到药圣也不难了。
旁边的医馆的大夫听见这话,激动得差点跪在地上。
这可是药圣的徒弟啊,虽然离药圣有些距离,但也是医术的顶峰啊。是多少人梦寐以求见到的对象,没想到今天竟然被他遇见了。
冷言脸上虽然没有任何的反应,但心里早已布满震惊。
万万没想到主人随手救的人,竟然是大名鼎鼎药圣的徒弟!
他默默侧身将路让出来,动作间比刚才少了几分抵触。
白胡子老头上前抓起上官墨的手腕,仔细号脉。渐渐地他脸色皱成一团,他一把解开上官墨的上衣,见他胸口处有一条血痕正由下朝着心脏处蔓延,已经快到心脏的位置。
“这人之前中过嗜心毒?”
“是”夜月眼里不经意间划过一丝赞赏。
一眼就能看出上官墨身上的毒,果然有两把刷子。
冷言的眼里也随着燃起一丝希望。
“普通人中了这毒必死无疑。没想到这小子中了这毒几十年了依然活着,真是个奇迹。”说话时白胡子老头深深地看了上官墨一眼。
随后看得差不多了,他把上官墨的手放下,将人直接脸朝下翻了个身。上官墨的手上的地方显露出来。
只见他白色的衣服上已经流满血迹,最底下衣服出的的鲜血已经有些干涸,从外面只能看到衣服上一个小小的破口。
白胡子老头直接将上官墨的衣服脱下,露出里面的情形。大片的血迹已经凝固在背上,跟衣服碎片粘在一起。
“打水来”
医馆大夫现在对白胡子老头的话奉若圣旨,听见他吩咐立即屁颠屁颠去帮。
不一会儿水打来了,夜月知道白胡子老头是想清理伤口。她上前扭干抹布,准备亲自替上官墨清理伤口。
白胡子老头对这些也不熟练,索性起身让夜月来。
他走到旁边俯身让大夫交代等一下需要用的东西。
“要这些东西干什么?”
大夫不可置信地望着白胡子老头。
白胡子老头被人质问,心里顿时不高兴。瞪了医馆大夫一眼,“叫你你准备就去,问这么多干嘛。”
冷言见自己留下也暂时帮不上什么忙,便跟着一起去。
迅速处理完后,露出伤口真实的情况。伤口周围血肉翻卷,利箭已经全部没入身体里,只有刺入的地方留下一个圆形口子。
夜月饶是见过无数的伤,可看见上官墨身上的伤口依然觉得触目惊心。
不一会儿,冷言和大夫各自抬着托盘进来。只见上面放着一堆东西,有一把匕首、一坛子酒、一根正在燃烧的蜡烛、还有针线。
夜月看见这些东西呼吸一滞,也明白了为什么刚才医馆大夫为什么会有那样的疑问。可她没有说话,而是等着待会儿验证自己的猜想。
没有丝毫的废话,白胡子老头直接开口,“开始吧”
他撸起袖子,“我药圣这一派的治疗不同于别人,等一下我得割开他的肉将箭取出来,你们若是觉得血腥可以暂时出去等着。”
夜月和冷言见惯了血腥场面,自然没有动作。而医馆的大夫难得见到这么高超的医术,也不肯出去。
见没人动,白胡子老头微微一笑,“得了”
他抬起酒坛往粗瓷碗里倒了满满一碗酒。
医馆老板见状对身边的冷言戏笑道,“没想到老先生动手之前还要喝一碗酒壮壮胆”
见身边的冷言面无表情,他自讨没趣,干笑两声后没再说话。
夜月的眉头却越皱越深。
拿起托盘上的匕首放在蜡烛上反复烤,随后用匕首划开上官墨的伤口。
匕首十分锋利,一下子就将伤口划开,霎时鲜血直流。夜月定定的望着,身侧的拳头越握越紧。
半个时辰后,白胡子老头终于将上官墨身体里的那根袖箭取出来。
随后,他再次拿起托盘上的针和线,在医馆大夫震惊的目光中,他缓缓地将上官墨身上的伤口慢慢一寸一寸地缝合起来。
缝完后又从身上取出一个白瓷瓶,将里面的粉末倒在上官墨伤口上。洒药粉时白胡子老头的手有些微不可见的颤抖,他瞧着上官墨伤口上的粉末一阵肉疼。
这可是他们宗门里最好的治疗伤口的药粉,活死人肉白骨。这些都是他好不容易配出来带着防身的,没想到自己还没用上,现在全用在这小子身上了。
罢了罢了,谁让这小子救过他一命,当是还他恩情吧!
上完药后,他仔细地用纱布将他的伤口包起来。
一切做完后,他才慢慢起身,伸了伸懒腰。
“好了”
夜月急忙围上去查看上官墨的情况,血已经止住了,呼吸也平稳了不少。
白胡子老头看着夜月紧张的样子,呵呵笑道:“小姑娘,看你紧张的样子。放心吧,他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
夜月闻言起身对着白胡子老头郑重地鞠了一个躬,“多谢老前辈!”
白胡子老头救下上官墨,无论如何她都欠对方一个人情。只是现在,她有些话要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