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打脸
秦老爷秦明吩咐下人拿来笔墨纸砚后，夜月转头望向旁边看热闹的上官墨，说道：“六王爷，还请您做个见证。”
夜月心想，叫你在旁边看戏，免费的戏哪有那么好看！
“没问题”上官墨没有丝毫犹豫，接过下人手中的笔在纸上洋洋洒洒的写了起来。
夜月侧着身子瞥了一眼，字写得还不错。她选择上官墨还有一个原因是他身份尊贵，是在场唯一一个能和上官玄抗衡的人。
半晌，他放下笔，“好了”
夜月走过去看了一眼，不错，将他们刚才的赌注写得清清楚楚。
夜月签下自己名字后，给两个让出一个位置，“六王爷、郑夫人，请吧。”
郑夫人冷哼一声，扭着身子走过去签下名字。上官玄则是厌恶地看了夜月一眼，随后拿起笔迅速的写下名字，连看都不屑看一眼纸上的内容。
“秦夜月，现在字据也立了，见证人也有了，你还有什么话好说？”郑夫人语气不耐烦。
等了这么久都没有惩罚面前的贱丫头，她的耐心都快被磨完了。
“自然是要自证清白。”
说完，夜月走到郑灵儿的面前，询问道：“郑灵儿，你说是我推你下去的，那你说说我究竟是怎么推你的？”
郑灵儿被她这么一问，瞬间脑袋发懵。看着周围众人探究的眼神，心里担忧事情败露。她慌忙回道，“我当时就站在这个池塘前面和你说话，你突然伸手把我推下去。”
“喔，那请问我是用哪只手推你的呢？”夜月继续追问。
“左手”郑灵儿语气犹豫，“不对，是右手。”本来就是栽赃陷害，她哪里想得这么细。
夜月带着怀疑的语气，“是吗？”
“对，就是你右手推的我，我不会记错的。”郑灵儿底气十足。
夜月没再跟她纠缠，而是转身询问秦茹，“秦茹，你说作证我推郑灵儿下水。那我是怎么推的郑灵儿呢？”
秦茹见夜月走过来，躲在上官玄身后瑟瑟发抖，似乎夜月是什么十恶不赦的恶魔似的。
众人见她的反应，心里对夜月更加不满。心里一致觉得肯定是平时夜月经常欺负这位堂妹，才吓得她在人前这个样子。
上官玄更是一脸心疼的望着她，“没事，我在这儿她不敢怎么样。”说完，恶狠狠地瞪了夜月一眼。
夜月无所谓的耸耸肩，她以前可没对秦茹动过手，可以后就不好说了。
秦茹被上官玄安慰后，似乎情绪稳定下来，她深深地望了夜月一眼，似乎下定决心一般，“我和郑姑娘在后花园里游玩时，夜月突然冲出来将郑姑娘推下水。”
“喔，那我用哪只手推的郑灵儿呢？”夜月继续问道。
秦茹内心疑惑，夜月刚才已经问过郑灵儿是哪种手推的她，现在又问自己，难道是觉得这么简单的问题她会答错吗，心里忍不住嘲笑夜月愚蠢。
“是右手”
“喔，那就是你们都确定我是用右手推的郑灵儿咯。”夜月脸上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很好，这就是她想要的答案。
赵氏不解，不知女儿的葫芦里到底在卖什么药。
秦茹虽然猜不清夜月的打算，但料想她肯定想不到解决的办法，所有毫不犹豫地点头。
“是，我没记错。”
见得到两人的承认，夜月这才慢悠悠的开口，“秦茹，你和郑灵儿是从花园的左边入口进来的，没错吧？”
“对”秦茹看着夜月的神情，不知为何心里莫名地发慌，可是她怎么也猜不透对方的想法。
“那就奇怪了”夜月嘟嚷道，“我是从花园右边入口进来的，池塘在郑灵儿的左边，我如果用右手推她的话，不是应该把她推离池塘吗，为什么会把她推到池塘里面去呢？”
夜月眼神天真的望着秦茹，一脸期待地等着她的答案。
秦茹听见这话，脑子里瞬间把夜月说的情况演示一遍，顿时唰地一下脸色苍白。
她紧咬嘴唇，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或许是我记错了吧，刚才听见郑姑娘说是右手，我就下意识的说了右手。现在想想应该是左手。”越说到后面，她的声音越小。
“喔，是吗。刚才你不是说不会记错吗。”夜月语气拖着重重的尾音，落在秦茹的耳朵里就像是一把钝刀，正在一点点地切割她的自尊。
郑灵儿没想到秦茹这么轻易的就把自己卖了，在她发愣时夜月再次转过来看向她，“郑灵儿，你呢？你刚才信誓旦旦地说不会记错。那你说说，你究竟是记性不好，还是在故意栽赃我呢？”
说话间，夜月从腰间掏出常用的那把匕首，放在手上把玩着。
“我”郑灵儿面色惊慌，求救的目光看向秦茹，可一直对方低垂着头没有回应。
郑夫人见女儿的神情，心里咯噔一下，将事情已经猜得七七八八。但为了女儿，她依然装作不知，站出来逼问夜月，“秦夜月，你问的这些事情我女儿只是刚才受到惊吓记不清而已，能证明什么？”
“你现在如果拿不出确凿的证据，就立马给我女儿道歉，你们一家人滚出京都。”
夜月本来想只要郑夫人和郑灵儿两人知错，那她就没必要把事情挑明。可看着郑夫人咄咄逼人的样子，她心里划过一丝冷意，既然如此就不要怪她。
夜月身形一闪，一把抓住人群后方正准备逃跑的丫鬟。
“秦夜月，你干什么？你难道想劫持我府中的丫鬟逃跑吗？”秦明苍老的脸庞上爬满愤怒，当众指着秦凌傲大骂道：“这就是你教出来的不孝女，真是个废物，给我秦家丢脸。”
秦凌傲听见秦明骂夜月废物，顿时气冲脑门，第一次开口顶撞秦明，“父亲，我相信夜月这么做自有他的道理。”
这是有史以来秦凌傲第一次顶撞秦明，哪怕以前赵氏早产，也不敢跟他顶嘴。一时间，秦明震惊得说不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