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在异疆王宫的深处,有一个隐蔽的角落。这里是巫马时宇精心挑选的地方,用来建造他的地牢。
地牢的入口被巧妙地隐藏起来,可能是在一面看似普通的墙壁之后,或者是在某个不引人注目的通道尽头。只有知道确切位置的人,才能找到这个秘密的入口。
巫马时宇被死死缠住,一时之间竟然无法脱身!而另一边,男人则紧紧抱着胥霁,脚步匆匆地朝着门外奔去。刚到门口,方思和王遮早已驾驭着一辆马车在此守候多时。见男人出来,他们立刻迎上前去,从男人怀中接过已经昏迷不醒的胥霁。直到此时,男人才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并缓缓伸出手,将那块一直遮挡在脸上的面罩取了下来…
方思瞪大双眼,满脸震惊地望着胥霁身上的伤痕,泪水如决堤般止不住地流淌下来,啪嗒啪嗒地滴落。她轻抚胥霁的手剧烈颤抖着,仿佛无法承受眼前所见之景带来的冲击。
澹无为放下手中的面罩,小心翼翼地将胥霁调整到一个更舒适的姿势,并紧紧拥入怀中。他转头对王遮下达命令:“先回去!”
王遮闻声轻轻扬起马鞭,驾驭着骏马疾驰而去。伴随着外面逐渐远去的马车声,其他的黑衣人也不再恋战,纷纷匆忙朝着门外奔逃。巫马时宇捂着刚才被黑衣男子割伤的手臂,眼神中燃烧着熊熊怒火。
他转过身,朝着身后的人大吼道:“无论如何,就算要掘地三尺,你们也必须把他们给我抓回来!”
在与黑衣人的激烈战斗后,将士们早已疲惫不堪。当他们看到巫马时宇如此生气时,心中充满了恐惧,不敢有丝毫的耽搁。他们脚步匆匆,争先恐后地往外跑去,仿佛背后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在驱赶他们。
马车疾驰如飞,风驰电掣般地穿越着异疆国的土地。眨眼间,它已经远离了那个异域的国度,进入了一片熟悉的领域。
方思的手紧紧握住胥霁那因长时间被禁锢而变得麻木的双手,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不停地落下,洒落在她们紧握的手上。她的心仿佛被撕裂一般疼痛,眼前不断浮现出胥霁受苦受难的画面。
澹无为则紧紧拥抱着怀中的人,心中充满了庆幸和感激。幸好,他早就机智地在巫马时宇身边布下了眼线,才能如此迅速地找到胥霁被关押的地方。仅仅十几天的时间,胥霁已经变得如此憔悴不堪,如果再拖延几日,真不知道她是否还能够存活下来。
跟着一路的狂驰,马车总算稳稳停在京洲城内!他们一到达京洲城,天上又开始飘飘洒洒落下雪花,逐渐覆盖住他们回来时留在道路上的痕迹。澹无为轻手轻脚将胥霁从马车上抱下来,不知是不是碰痛了胥霁的伤口。
她伸手死死抓住澹无为的衣服,眉头紧紧皱起,却没有发出任何一声声响 !
澹无为的眼中满是心疼,快步走进房间,将胥霁轻轻的放到了床榻上!方思招呼着京洲城内经常帮她打下手的两位姑娘,急匆匆的把几个大男人往外赶。
“将军受的都是身上的伤,你们在这看着,将军的清誉还要不要了,你们快出去!”
温流不可思议的指了指自己,示意自己也是名太医。但是对上澹无为的眼神,他无奈的点了点头,转身走了出去!
方思细心的帮胥霁拉上床帐,她对着站在门外的温流道:“我先处理将军身上的伤,换好衣物你在来帮将军诊治!”
看到方思如此细心,澹无为也转头走了出去,细心帮胥霁带上门!
方思看到大家都出去后,才开始手忙脚乱地指挥着两个姑娘帮她扶起胥霁。胥霁原本就是一个身材娇小的女子,但由于近期一直在战场上厮杀拼搏,整个人再次瘦了一圈。再加上被巫马时宇关押在地牢里的那些天,他几乎没有进食过一粒米,身体状况更是糟糕透顶,现在的她简直就是一副皮包骨的模样,仿佛一阵风就能将她吹倒似的。
方思小心翼翼的将胥霁身上与皮肉混杂在一块的衣物撕下来,胥霁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的抽动,发出痛苦的声音!澹无为站在门外,听到屋内胥霁痛苦的声音,最终还是忍受不住,伸手推开了门!
几个女孩子根本没办法按住胥霁,因为疼痛,胥霁不停的扭动并不让人抓住。澹无为快步上前,修长的手指被他捏的苍白,突然他的长手一扬,一个手刀砍在胥霁的后颈上,胥霁再次昏迷了过去!
澹无为将胥霁轻轻放进自己怀里,将头转了过去,声音之中都是心疼:“就这样给她清理”
“嗯!”方思看到胥霁安分的靠在澹无为的怀里,才又缓慢的清洗胥霁身上的伤口,她一边清洗着,一边又开始流着泪,将军身上的伤看着就疼,无法想象着十几天她是如何撑过来
澹无为的手如同铁钳一般紧紧地握住胥霁的手,仿佛要将自己所有的力量都传递给对方。他不敢轻易松开,生怕一松手就会失去眼前这个至关重要的人。他转过头去,努力不去注视只穿着肚兜的胥霁,因为他知道那单薄的衣物下隐藏着无数的伤痛。
然而,当他的手触碰到胥霁手上结痂的区域时,他无法再逃避现实。他低头看了一眼,只见原本应该娇嫩白皙的手腕上,密密麻麻地环绕着一圈圈新伤和旧伤。这些伤痕都是被巫马时宇用来禁锢胥霁的手铐所磨损出来的,每一道痕迹都深深刺痛了澹无为的心。
他凝视着那些疤痕,心中涌起无尽的愤怒和心疼。这些伤痕不仅仅是身体上的创伤,更是胥霁所经历的苦难与折磨的见证。他无法想象她到底承受了多少痛苦,而自己却没能及时保护好她。
澹无为的手指不自觉地收紧,似乎想要通过这种方式来减轻胥霁的痛苦。他默默告诉自己,还好,还好她还活着。这是唯一让他感到庆幸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