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汪小娘和大皇子 上
清晨,太阳还未完全升起,但温暖的阳光已经透过窗户,柔和地洒在房间里。胥霁早已起身,她轻轻推开房门,走到院子里。她深吸一口气,感受着清新的空气,然后开始挥舞手中的长剑。
这些日子以来,温流一直悉心照料着胥霁的生活起居,并为她调配各种草药和滋补品。或许正是因为这样的调养,又或者还有其他未知的因素,自从她清醒过来后,胥霁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发生了奇妙的变化。她感到体内充满了力量,仿佛每一寸肌肉都焕发出新的活力。
胥霁专注地练习着剑术,每一个动作都流畅而有力。她的剑法犹如行云流水般自然,每一剑都带着凌厉的气势。随着时间的推移,汗水渐渐浸湿了她的额头,但她并没有停下脚步。当最后一剑收回时,胥霁满意地点点头,然后缓缓坐回到院子中的茶桌前。
她端起茶杯,轻嗅着茶香,然后慢慢品尝着。茶水的甘甜在口中蔓延开来,让她感到一种宁静和平静。胥霁放下茶杯,闭上眼睛,静静地享受着这份宁静。
温流按例来到胥霁休养的院子中,先是对胥霁行礼,才慢慢说道:“我今日特地前来为将军在请一次脉!”
说罢也在茶桌上坐下,伸出手,轻轻地搭在胥霁的手腕上。
胥霁的手腕细腻而光滑,温流的手指轻触着她的脉搏,感受着那日渐稳定的跳动。
时间在静谧中流淌,温流的眉头微微皱起,他仔细地分辨着脉象中的细微变化。过了一会儿,温流松开胥霁的手腕,微笑着说:“将军恢复的很好,已经没什么大问题了!只是药还不能停,还需要将军在喝几日!”
温流的年纪并没大她几岁,但是对她十分照顾,对此,胥霁心里还是很感动!她收回手,认真对温流道谢“多谢温太医最近的照顾了!我也本打算与温太医说,既然我已无大概,我便想着这几日就回将军府,不好一直打扰王爷和耽误温太医!”
“为何不多休养几日呢?”一道温和的声音突兀地在身后响起。胥霁和温流两人对视一眼后,几乎同时回头看去,只见远处一名身着青衫、气质儒雅的青年男子正缓缓朝这边走来,他的步伐看似缓慢,但眨眼间便已来到了两人面前,正是澹无为。
“我在王府已经打扰很久了,而且温太医也说我恢复的很好,我便打算是该回将军府去!”胥霁看着澹无为,露出一个温婉的笑容。
“不急!我有事要跟你商讨!”澹无为缓缓地走到茶桌前,眼神平静而深邃,仿佛蕴含着无尽的智慧和思索。他微微抬起手,向温流投去一个不易察觉的眼色,但这个眼色却如同一道无声的命令,让温流立刻领悟到其中的深意。
温流心中一紧,意识到接下来可能有重要的事情需要处理。他迅速站起身来,脸上露出一丝焦急之色,然后轻声说道:“大人,真是不好意思,我突然想起太医院那边还有急事等着我去处理,不能再陪您聊天了。请您见谅,我先告辞了。”说完,他向澹无为行了个礼,转身匆匆离去,留下了一片寂静和沉思的氛围。
看着温流渐行渐远的背影,胥霁回头望向澹无为道:“可是很重要的事?还需要支走温太医!”
“嗯!”澹无为点了点头,从怀里套出一块手帕放在桌上,随着帕子被掀开,胥霁在密室寻回的玉佩静静地躺在帕子中“你可有仔细观察过这枚玉佩?”
“未曾!那时候时间紧急,找到之后我便揣在怀中带了出来!”胥霁伸手拿起玉佩仔细端看起来“王爷可是在这块玉佩上发现什么问题了”
“这块玉佩,是太后当时赠与延成的!”澹无为也不打算卖关子,直接的将自己的发现告诉了胥霁。
胥霁拿着玉佩的手一顿,心中涌起一股异样的感觉。他仔细端详着手中的玉佩,只见它晶莹剔透,散发着温润的光泽,显然是一件价值不菲的宝物。
胥霁不禁有些惊讶,这样珍贵的东西,怎么会出现在汪小娘的手中呢?难道是她偷来的不成?
“我之前曾经跟你提到过,延成最初的时候并不是现在这个模样,而是另有原因……”看到胥霁的眼神,澹无为知道他已经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于是接着说道:“延成 7 岁那年,有一天趁着家里人不注意,偷偷带着只有 4 岁大的弟弟延佑去骑马。那时候他们年纪还小,根本不懂得如何控制马匹,结果在马背上失去平衡,从马上摔了下来。幸运的是,延成在关键时刻紧紧地抱住了延佑,用自己的身体护住了他,所以延佑没有受什么伤,但延成自己却摔断了两根肋骨。”
说到这里,澹无为停了下来,似乎回想起了当年的情景。胥霁静静地听着,心中不禁疑惑澹无为是不是说错人了,真的很难想象戚延成居然会是牺牲自己去保护自己弟弟的人。
“圣上当时不仅没有宽慰延成,反而狠狠地责备了他一番,责怪他让延佑差点受伤,并下令将其关上两个月的禁闭!自那之后,圣上就再也没有去探望过延成一次。”澹无为语气沉重地继续说道,“宫廷之中向来是趋炎附势之所,众人眼见大皇子延成失去了圣上的宠爱,又加上他是宫女所生,便纷纷见风使舵,对他冷眼相待,甚至十分不屑。时常欺压,欺辱延成,还是当时一位惠贵人看不下去,将此事告知了圣上,才将延成再次接了回来!”
“虽然后来圣上将那些欺辱了延成的宫人全部都赐了死刑,但是延成的性格还是变得古怪,孤僻,暴躁易怒!”
“所以他现在才会变得如此在意权利,想要当人上人”胥霁点点头,又想到什么似得“那与汪小娘有什么关系?”
“汪小娘是十娘那边的花魁,所以前几日我便给十娘去了信。十娘近日给我回了信,她说汪小娘是自己找到兴和苑去,表示自己愿意做花魁,还说她是因为倾慕延成,才会被赶出宫的!家里举目无亲,只好到青楼当歌姬!只是她只卖艺不卖身,后被去忻州游玩的相爷带了回来!”
“啊?可是,汪小娘不是”胥霁挠了挠头,努力想要想清楚其中的古怪之处“如果这么说,纪元遥很有可能不是汪小娘亲生的女儿,她制作了一墙自己的画皮,也很有可能陪伴在相爷身边的不是她本人,而是安排了其他人戴着自己的画皮与相爷夜夜欢好!是不是,她与大皇子,有不一样的情感?”
澹无为很稀奇胥霁居然会有这样另类的想法,豁然开朗道“我倒是没想到这种可能,之前我只觉得是不是延成对她也不甚在乎,才会发卖她去兴和苑做花魁,如此看来这汪小娘真不是一般人。”
胥霁点点头认可澹无为道“我之前也便觉得奇怪,虽然纪元遥现在也不过145岁,但是汪小娘的年纪看起来似乎也不算大,当姐姐还说的过去,确实不太像是生过孩子的人”
“你还会看这个?”澹无为稀奇道。
“自从我被免职后,整日赋闲在家无所事事,实在无聊得紧,便随手拿起几本医书翻看起来。这些医书嘛,也不过是随意翻翻而已,上面所记载的内容也只是略知一二……”胥霁红着脸,有些不自然地向对方解释道。她可不敢告诉别人,自己曾经在创作小说时查找过相关资料吧。
“汪小娘我会派人盯着的!”澹无为并没有往下接着深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