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你还是没变
姜家树哑口无言,跑上去就一把将人抱入怀中,何之舟挣扎着。
“放开,姜家树。”
姜家树收紧手上的力度,“粥粥对不起,我只是想要叫你停下。没别的意思也没想吼你。”
何之舟抽抽噎噎,“姜家树我难受的是你的语气吗?,艾滋,怀孕。一个又一个的女人,你为什么就是不会变。”
抱着的人又香又软,姜家树此时此刻恨极了朱梓微。
“我知道你觉得我垃圾,我是人渣,但是你听我把话说完行不行。”
他拉着人就回到火锅店。“阿姨,我们的菜上齐了吗?”
老板娘笑着打趣,“上齐了,年轻人吵架了就要好好说嘛。”
中途两人在沉默中把东西吃完,何之舟没有胃口只想离开。
姜家树盯着她,“我承认这些年我十分滥情,但是咱们在一起的时候我一直都是洁身自好。
当年我压根没逃跑,你怎么就是不相信我呢?什么时候起咱们连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了。”
何之舟怒视他,“有什么好说的,说再多孩子依旧是没了。”
姜家树也怒了,“是我不想要孩子吗?那天我都跑回去告诉家里我要和你结婚了,可你为什么就不能多等一等!”
积攒的歉疚在心底怒火中烧,每每想到这,姜家树就像变了个人。
他压下心中的难过与愤恨,轻声开口,“所以当年为什么不多等等,就这样擅作主张杀了我们的孩子。”
何之舟对上他泛红的双眼,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那时候你和我才多大,而且咱们都没钱,难道要为了孩子放弃自己的未来吗?”
姜家树扯着她的右手,低着头失笑,“那你就这样把他杀了。”
说着用支撑着的手掌捂住自己的脸,温热落下。
“所以何之舟,你一走就是八年。”他狼狈的看向她,“你有没有想过我,哪怕一瞬间为我考虑一下,仅仅只是因为我穷吗?
可那是咱们的孩子啊。”
鼻塞得厉害他思绪拉回2011年…
姜家树把晚饭做好,姜母和姜父从地里回来,“今天变勤劳了,还做了饭。”姜母说完招呼一家子坐下吃饭。
姜父坐下,“今年的天也不是很好,烟驿站那些畜牲,还一直催,天干怎么去种今年的烟。”
姜家树沉默着不说话,姜母见他安静料想是有事情,“你今天回来是什么事。”
姜家树看着姜母,“妈我女朋友怀孕了,我想结婚。”
姜父听他这话就开始不高兴,“你想结婚,你屁都没有拿什么结婚,别的不说这个月你放假了记得回来帮我把那十亩地犁一下。”
“爸我说真的,再说了我哪有时间。”姜家树反驳。
“你去上学,我没拦着。
可你要结婚?你凭什么?每个月从家里拿去的钱就是几千,
你还结婚。”姜父出口就开始嘲讽。
“不行就回来和我种地。我看比你那靠谱。”
姜家树闷着气,就开始吃自己的饭,姜父却越发暴躁,“我这身体不知道还能活几年,什么意思是我没有资格说你对吗?”
他威逼中带着质问,姜家树开始不厌烦,因为这话他听了是十来年,觉得厌烦至极。
并且父亲姜品才四十岁,那个四十岁的人,每天都希望自己十八岁的儿子,一个月给自己拿几万。
姜家树依旧不回答他,因为他知道开口就必定会打起来。
可姜父见他无话就把碗放下坐到一边,“老子已经一个星期没吃饭,还说不得你。就你还搞大别人肚皮,有那个能力吗?”
然后就开启他的绝食,姜母在一旁急得不行,“你又不吃了?”
她瞪一眼姜家树,“你就不能说点好,他说你两句又怎么了,你不会让着他点吗?”
姜父依旧纹丝不动,姜母开始抹眼泪,他的火气就蹭蹭蹭往上涨。
没一会额头青筋凸起,在姜母依旧喋喋不休的话中终于爆发。
“你饿一个星期不吃饭,逢人就说自己瘦得跟个鬼一样,是我不让你吃?
人家烟驿站让你现在开始种烟,天气干燥是我能决定的?还是说你可以。
怎么你是觉得你不吃饭老天就会下雨对吗?”
姜家树沉积的怒气上头,他一把将桌子上的菜一扫而空。
姜母吼,“你是要干嘛,姜家树。”
他泄气一样的躺在沙发上,“你问他要干嘛,四十岁不是十四岁,他要是继续这样,我看你迟早守寡。”
啪,响亮的耳光打在脸上,姜家树怒吼。
“你还惯着他,这些年你吃那么多苦,还不是因为他。还有什么叫我有能力让别人怀孕吗?他这样说我,我是他儿子!”
姜母又是一耳光,“他是你爸。”
姜家树捂着脸,眼底是止不住的失望,“我知道他是我爸,可他刚刚说了什么你不清楚?”
姜父站起来喊,“李云你把账本拿出来,他姜家树要是看不惯我就还我钱,他有本事还,我就当没生养过这样的畜牲。”
姜家树疑惑的看姜母,只见她在往常放账簿的地方拿出一个小本。
然后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姜家树。
“这些是你从小到大的开支,”她把账本递给姜家树,上面密密麻麻十几页。
“一共是花掉三十万两千三百五十二。除开你生日或是我们心情好没给你算的,就抹个零就是三十万两千。”
姜父看着他,“这些你要如何给。”
姜家树一瞬间觉得这两个人十分陌生,回想起他们以往的大大方方。
他们在亲戚面前的炫耀,以及贬低自己只会用钱不争气。
他觉得极其可笑,看着两人如同看怪物。
姜家树悲愤的笑出来,“所以这就是你们平时虚伪的原因,合着我在外面就是没出息,你们就是努力到头来我还欠了几十万的账。”
“那你出去借钱,你还欠别人人情,老子给你钱,你还要怎么样。”
姜父抖掉指甲湮灭的烟,姜母合上账本,“我们还不都是为了你好。”
她扑上去抱住姜家树,“你弟还小啊,以后他还要结婚,你知道他没你聪明,身体还没有你好,所以我们要为他考虑啊。”
姜家树感觉自己一阵阵的喘不上气,“姜家云只是耳膜炎,小时候要不是因为你大晚上去打麻将,他也不可能这样。
我也是你们的孩子,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姜母愣住,感觉自己这个儿子如此的冷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