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不会可以学!
医生一脸严肃地摆出了专业的架势,语调平稳得仿佛在说别人的故事:“秦小姐,您得冷静点听我说。
您家这位患者,下半身受到的重力压迫导致神经筋骨严重损伤,情况不乐观啊。”
他顿了顿,目光坚定地接着说:“所以我们建议,还是截肢为妙。”
“这是手术同意书,您要是同意,就在这上面签个字吧。”
秦淮茹柳眉紧蹙,焦虑地问:“那如果不截肢,会有什么后果呢?我担心家里负担不起,也担心他……”
她咬了咬嘴唇,眼神里满是挣扎和不安。
医生摊了摊手,耐心解释:“不截肢的话,伤情恶化可能会波及其他器官,到那时就算想手术,难度也大了。”
秦淮茹犹豫了一下,还是鼓起勇气说:“医生,这么大的事,我想先回去跟婆婆商量一下,过两天再决定,行吗?”
医生瞪大了眼,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他急得直拍桌子:“秦小姐,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截肢宜早不宜迟,你们还想拖到什么时候?”
他语气一沉,声音里带着警告:“再拖下去,可就真有生命危险了,你们真的愿意冒这个险吗?”
秦淮茹心里跟明镜似的,医生的话她句句听在心里,只是她有自己的小算盘,心想把贾东旭的病情拖到无法挽回,也就省得以后麻烦。
心想这贾东旭要是能熬过去,回家不也是个摆设?
可她到底是脸嫩,心虚归心虚,总不好意思像贾老太婆那样,一发火就能把责任推个一干二净。
“哎呀,秦丫头,这事儿你得拿主意,人命关天啊。”
易中海急得直搓手,他心里也不是没数,知道贾东旭就算康复了也是个吃闲饭的,可眼看着秦淮茹一个弱女子,怎能忍心让她背负这么重的担子。
秦淮茹眉头紧锁,目光在手术同意书上徘徊,手却抖得厉害。
她那双清澈的眼眸中,透露出一丝无助,让人看了忍不住心生怜惜。
“大爷,您说咱们家以后的日子怎么过啊?”她咬着嘴唇,声音带着几分哀求。
“唉,先别想那么多了,先把字签了,人救回来再说。”陈炳文试图安慰她,语气坚定。
“是啊,秦丫头,你先签字,剩下的咱们厂子里想办法。”刘副厂长也跟着劝慰。
秦淮茹的手指无意识地拨弄着桌上的笔,胸脯起伏,显得心事重重。
“秦淮茹,你还墨迹什么呢?不签字,等贾东旭真的去了,可别怪厂子不认账。”陈炳文催促着,语气里带着火药味。
他知道秦淮茹心中的挣扎,想下一剂猛药,可这时,他那副不耐烦的模样,让旁人看了都皱眉。
“陈炳文,你还有没有人性?秦姐都难过成这样了,你还说这种话。”傻柱瞪大了眼,气得直拍桌子。
“难道就一直拖着?不签字,贾东旭的命就不是命了?关键时刻,怎能犹豫不决。”陈炳文不满地继续催促。
秦淮茹一脸不甘,她的眼眸中闪烁着泪花,胸脯因激动而起伏,“医生,真没别的办法了吗?我丈夫他还年轻,截了肢,我们这个家……”
医生叹了口气,轻轻摇头,“这是目前最好的方案了,你丈夫能保住命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你还是尽快决定吧。”
“秦淮茹,你的心情我们都能理解,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刘副厂长劝慰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丝同情。
易中海跟着劝道:“是啊,淮茹,你看刘副厂长都这么说了,厂子里肯定会负责的。”
秦淮茹的手颤抖着,最终还是泪水涟涟地在手术同意书上签下了名字。
她的腰肢无力地弯曲,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而易中海和刘副厂长的话,仿佛是寒夜中的一丝温暖,给了她些许安慰。
“刘副厂长,您可得给淮茹一个明白话,东旭哥好好的人,咋就突然遭了这倒霉事儿?”秦淮茹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追问着。
“事情还在调查中,淮茹,你放心,东旭的医药费,厂里包了。”
“等查明了原因,我们一定按规定赔偿。”刘副厂长拍着胸脯保证,语气坚定。
“要啥赔偿啊,我只要东旭平平安安。”秦淮茹泪眼婆娑,那副模样,让人看了忍不住心生怜惜。
刘副厂长看着她,心中也不由得软了几分,“淮茹,我们一定会尽全力救治贾东旭同志,也会妥善处理赔偿事宜。”
秦淮茹低下头,脖颈线条柔和,显得尤为脆弱,她哽咽着说:“我们这一家子,全指望着东旭,我一个女人,带着老的、小的,还有两个孩子,这以后的日子可怎么办啊?”
陈炳文副主任却显得有些不耐,他皱着眉头,强调道:“秦大姐,厂里的规定就是规定,这些事,都得按规矩来。”
傻柱在一旁听着,忍不住插话:“陈副主任,都是一个院子的,东旭家的情况大家都有数,这时候你不安慰两句就算了,何必这么冷淡呢?”
他的话里带着几分不满,为秦淮茹抱不平。
陈炳文挥了挥手,一脸的不耐烦:“我这不是在说气话,贾东旭那档子事儿,厂子该赔的会赔,哭天抹泪的,也不会多给一分钱。”
他瞥了刘副厂长一眼,似乎在提醒他别太感情用事。
刘副厂长本来还同情贾东旭,想为秦淮茹说两句好话,听陈炳文这么一说,心里也就有了决断,规矩就是规矩。
陈炳文又补了一句:“别急嘛,秦淮茹不是能顶上吗?难道你还怕厂子亏待了他们?”
秦淮茹一听,心里的小算盘拨拉得飞快,她那双水灵灵的眼睛里满是犹豫,她可不想去做那些又累又危险的工作。
“我一个弱女子,哪里懂得车间那些粗活儿,去了不是给厂子添乱嘛。”秦淮茹说话时,声音轻柔,仿佛能随风飘散。
陈炳文却不买账,冷冷地说:“都是从学徒开始,你不会可以学。”
“厂子里那么多女工,人家能做,你为什么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