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风里来雨里去
“妈，这鸡是西单菜市场那个常去的摊位买的吧？摊主你还有印象吗？”秦淮茹小心翼翼地问。
“当然记得，你这是怀疑鸡有问题？不放心你可以别吃，煮透了不就没事了，多炖会儿。”贾张氏语气里带着几分不快。
“不是，妈，我这就去把鸡处理了，一定炖得烂熟的。”
秦淮茹连忙应道，她可不敢和婆婆争执，否则那鸡肉，怕是到嘴边也飞了。
秦淮茹心想，婆婆那双利眼瞪人时，眼眸中闪过的精光总是让人不敢直视，此时她鼻翼微皱，唇瓣紧抿，胸脯微微起伏，显然是不悦。
秦淮茹暗自庆幸自己及时服软，否则依照婆婆的脾气，今天这顿鸡肉是别想安心享用了。
陈炳文这家伙，真是有点儿一根筋。
那鸡就算曾经有什么毛病，现在煮熟了，不也跟没事儿一样？真是小题大做了。
秦淮茹心里这么想着，嘴角微微上扬，试图平复自己对那鸡肉的渴望。
夕阳西下，陈炳文家院子里飘出的鸡汤香味儿，简直勾人魂魄，整个院子的人都闻得清清楚楚。
那香味儿仿佛在说：“来呀，来尝尝我呀！”
院里的傻柱直流口水，可都知道陈炳文的脾气，谁也不敢造次。
阎埠贵今儿却有了底气，他一甩鱼竿，收获颇丰，心里早打起了小算盘。&34;笃笃笃……”他敲响了陈炳文的家门。
“谁呀？”
“我，三大爷，老阎。”
门开了，陈炳文一见阎埠贵，只见他手里提着桶，桶里还有几条活蹦乱跳的小鱼儿。
“哟，有何贵干？”陈炳文问。
阎埠贵嘿嘿一笑：“也没啥，就是想跟你商量商量，我用这些小鱼儿，换你半只鸡怎么样？不多要，半只足够我们全家解解馋了。”
秦淮茹在一旁，耳闻阎埠贵的提议，她那双明眸闪过一丝狡黠，胸脯微微起伏，似乎也被这提议挑动了心弦。
“不换，我不爱吃鱼。”陈炳文却是一脸坚决地摇摇头。
“嗨，你这人，真是的，家里的老小都念叨着，你家的鸡肉味道好，这不，我特意钓了鱼来换，你这可真是……”
阎埠贵满脸堆笑，像是捡了宝一般，对着陈炳文摆出一副诱人的神情，“陈老兄，这鱼肉可是鲜嫩多汁，你不妨大胆尝试一番，保准让你回味无穷。”
陈炳文摆了摆手，一脸嫌弃，“我呀，现在一闻到你们家的咸鱼味儿，胃里就翻江倒海，算啦，这鱼肉你还是自个儿享用吧。”
他顿了顿，眼珠子一转，又道：“不过，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给你盛点鸡汤，鸡屁股和鸡头就不给你了，只能给你一丁点儿。”
阎埠贵听了，心里暗自窃喜，陈炳文这提议可是正中他下怀。
他想起那次陈炳文初来乍到时，自己还算热情款待，这份人情总算是派上用场了。
“好好好，太感谢了！”阎埠贵喜出望外，忙不迭地答应。
这不，转眼间，阎埠贵就拿着个大碗，乐颠颠地去了陈炳文家。
从三大妈那儿听说贾家也炖了鸡汤，他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
既然陈炳文不要鱼肉，那就用它去贾家换鸡汤吧。
这么香的鸡汤给孩子们喝，自己和老太婆就将就着喝贾家的鸡汤。
阎埠贵从陈炳文那得了鸡汤，又兴冲冲地去找贾家。
这美事贾家自然乐意，一只鸡换鸡汤还搭上鱼肉，何乐而不为？
只是这样一来，秦淮茹和小当那份鸡肉可就泡汤了。
小当还算走运，能混上几口鸡汤，可怜秦淮茹却是连鸡汤都没得喝了。
至于秦淮茹，此时却因阎埠贵的计谋，让她连那点儿鸡肉都落空，不禁让人心生怜惜。
贾家那晚的鸡肉宴可是热闹非凡，阎埠贵的鸡汤自然是桌上的宝贝。
秦淮茹眼瞅着这家子欢声笑语，自个儿虽然没捞着鸡肉，但心里美滋滋地盘算着明儿能大快朵颐鱼肉。
她那双眸子，似水般温柔，透着丝期待。
“这鸡肉，香得哟，陈炳文那小子还敢吓咱们，说有问题！”贾张氏嘴快，边嚼边数落。
“他就是眼红，以为自个儿才能吃得上鸡肉！”贾东旭跟着调侃，一脸得意。
“咱家也能吃上，还得吃得比他香！”贾张氏挥挥手，一脸不屑，胸脯因情绪激动而起伏。
“煮熟的鸡肉能有什么问题，陈炳文就是爱瞎咋呼。”贾东旭嘲笑之余，还不忘拍拍胸脯。
秦淮茹轻声细语，把鸡汤递给狼吞虎咽的棒梗，那双嫩手，像是春日里的柳条儿，“棒梗，慢点吃，别急。”
“多吃点，孩子，这肉吃了长力气！”贾张氏乐呵呵地看着棒梗，心里像喝了蜜。
棒梗吃得满嘴油光，贾张氏看着，心里美得不行，这孩子，长大准有福气，瞧那吃相，真是招人疼。
另一边，阎家的饭桌上，自家的鸡汤和贾家的摆在一块儿，明显贾家的鸡汤更丰盛，鱼换来的滋味就是不一样。
“老阎啊，咱们今天就把陈炳文家的鸡汤分给孩子们吧，反正贾家的那份咱们也尝过了。”三大妈捧着碗，鼻子轻轻嗅了嗅，一脸的舍不得。
阎埠贵挥挥手，一脸的当家做主模样，“别看贾家的汤味儿正，咱们大人总得吃好点，别忘了，这鸡汤可是我风里来雨里去，钓了一天的鱼才换来的，我说了算。”
阎解成瘪了瘪嘴，一脸不满，“爸，这点鸡汤，还不够我一口的呢。”
阎埠贵瞪了他一眼，“陈炳文能给就不错了，要不是他，咱们只能喝贾家的清汤寡水。”
阎解放皱着眉头，“你们俩吃这么多，就给我们四个人分这么点儿？”
阎埠贵一脸不悦，“你们都是我和你妈拉扯大的，孝敬我们不是应该的吗？”
三大妈跟着点头，语重心长地说：“是啊，你们爸辛苦工作，我忙里忙外，你们也该照顾照顾我们这两把老骨头了。”
阎家四兄弟姐妹互相对视，只能无奈地开始分那点可怜的鸡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