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你不也是这样?
娄晓娥那双含着春水的眼眸不好意思地看了看陈炳文,说道:“真不好意思,还让你破费。”
陈炳文挥挥手,大气地说:“别提了,我就是看不惯许大茂那家伙动粗,对女人动手,算什么男人。”
娄晓娥轻轻叹了口气,胸脯微微起伏,似乎有些心事。
她犹豫了片刻,才向陈炳文透露了她与许大茂多年无子的秘密。
她的声音里带着些许无奈,却也藏着几分女性的柔弱:“这些年,为了这个事,我什么医生都看了,可就是不见效。”
她说着,手指不自觉地抚摸着自己的手腕,那细腻的肌肤透露出她的焦虑和期待。
陈炳文一边剥着花生,一边用他那特有的调侃口吻问:“哎,你们俩到底去不去医院那个地方玩过捉迷藏啊?是谁藏得不露馅儿啊?”
娄晓娥脸上泛起一抹红晕,她扭捏地回答:“哎呀,这种事情,男人哪会有啥问题,十有八九都是咱们女人的错。”
陈炳文挥了挥手,不以为然地说:“嘿,这可不一定,现在的医院厉害着呢,谁有问题一查就知道,比算命的还准。”
娄晓娥低着头,摆弄着衣角,小声地说:“我一直不敢去,就怕查出来是我,那我可就惨了,这次回家,家里人都劝我,我这才动了心。”
她抬起头,那双水汪汪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委屈,“今天跟许大茂提这事儿,他不仅不愿意,还骂了我,我们吵了几句,他就他就动手了。”
娄晓娥说着,眼圈都红了,她那颤抖的唇瓣泄露了她的情绪。
陈炳文看着她,安慰道:“得了,你看看你这脸色,红润得跟苹果似的,精神头儿也好,我看八成不是你的事儿,要我说,许大茂那小子才是该好好查查。”
他心里暗笑,许大茂那家伙,多半是心里有鬼。
娄晓娥还是不安,她咬着下唇,焦虑地问:“但万一真是我的问题呢?我我还怎么见人啊?”
她那白皙的脖颈紧张地缩了缩,胸脯随着深呼吸起伏,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娄晓娥坐在庭院的石凳上,眉头紧锁,恰似那邻家大妈笑话里的豆腐脑,总是打结。
陈炳文一旁挥着折扇,脸上带着笑意,像是在讲一个笑话,却又不失时机地安慰她。
“哎,你这是干嘛呢?愁眉苦脸的,我说,你看看你,这模样儿,生个孩子还不是手到擒来?”陈炳文一副轻松的模样。
娄晓娥咬了咬唇瓣,像是下定了决心,眼神坚定地说:“好吧,我就去医院看看,要真是我的问题,我也认了。”
陈炳文挑了挑眉,问:“那要是许大茂那小子的问题呢?你打算怎么办?”
娄晓娥的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桌面,她的鼻翼微微翕动,显出内心的挣扎。
“我……我也不知如何是好,离婚吧,现在的情况不允许;不离吧,若真是许大茂的问题,治不好,难道真的只能领养?”
她眼眸中流露出不甘,胸脯微微起伏,继续说:“我本可以有自己的孩子,血脉相连,若要养别人的孩子,我心里怎么都不是滋味。”
她想起出嫁时娘家的丰厚陪嫁,那些财物,那些心血,若是便宜了外人,让她如何不心疼。
娄晓娥抬头,求助似的望着陈炳文,那目光中带着几分无奈:“你说,我该怎么办呢?”
陈炳文深知娄晓娥的善良与无奈,他缓缓说道:“许家人若是知道了,你怕是想离也离不成,领养或许真是唯一的出路。”
娄晓娥眨巴着明亮的双眸,坚决地说:“我还是想要个自个儿的宝贝。”
她那坚定的语气,仿佛已经把未来的孩子紧紧拥抱在怀里。
陈炳文耸了耸肩,一脸无奈:“得了,那你得先去查查身子骨,瞧你这样儿,八成是没啥问题。”
他故意摆出一副轻松的姿态,试图让气氛不那么沉重。
娄晓娥抿了抿唇瓣,点头如捣蒜:“我这就去,非得给自己一个清白。”
“那你和许大茂这不愉快,是不是打算跑回娘家?”陈炳文好奇地问。
娄晓娥轻轻摇了摇头,眉宇间带着些许疲惫:“我刚从家里回来,再回去,恐怕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该说啥好了,不想让二老跟着操心。”
“我寻思着去聋老太太那儿将就几日,她那人,心肠软。”提到聋老太太,娄晓娥似乎找到了一丝安慰。
陈炳文却皱起了眉头:“你最好打消这个念头,那聋老太太,可不像你想象的那么善良。”
娄晓娥一脸困惑,鼻翼微微翕动:“这话怎么讲?”
“你要是觉得聋老太太人好,那会儿许大茂欺负你,她怎么不出来拦一拦?她的面子,许大茂总得给几分吧?可她连个屁都没放。”陈炳文的话里带着几分讥讽,为娄晓娥抱不平。
“晓娥啊,你想想,和那聋老太太住一块儿,万一深更半夜有个三长两短,你就算有十张嘴也说不清。”
陈炳文一边说,一边摇头,仿佛已经看到了那滑稽的一幕。
娄晓娥听罢,眉头紧蹙,心里犯了难。
那聋老太太,走路都颤巍巍的,确实让人不放心。
她突然想起,刚才自己跟许大茂吵架的声音那么大,老太太却安静得出奇,连个影子都没露。
“那老太太,平时是不是总在你耳边嘀咕许大茂的坏话?说他怎么怎么不靠谱,怎么怎么花心?”陈炳文继续煽风点火。
娄晓娥思索片刻,似乎每次和许大茂吵架后,去找老太太诉苦,老太太总是站在她这边,跟着她一起数落许大茂。
她眼眸中闪过一丝疑惑,但仍旧为老太太辩解:“那都是许大茂先欺负我,老太太是心疼我。”
“得了吧,你们俩吵架,她不劝和就算了,还添油加醋,这老太太不简单啊。”陈炳文分析道。
“你刚才不也这样?”娄晓娥反唇相讥。
“我那是因为看到许大茂动手了,这种男人,确实让人不齿。”陈炳文语气里带着一丝心虚。
“那你想想,每次老太太这么一煽风点火,你是不是就更有底气去找许大茂理论了?”陈炳文好奇地问道。
娄晓娥陷入了沉思,她那细腻的脖颈微微低垂,似乎在思考着陈炳文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