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老老实实扫厕所去
易中海这辈子，最让他抬不起头的，就是膝下无子。
他风光无限，唯独缺了这点儿天伦之乐，现在还要靠贾东旭养老，把傻柱当后备。
这事儿，大家心知肚明，陈炳文却偏在这时候提起，那情形，就像在易中海的脸上狠狠抽了一耳光。
这时，易中海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周围的气氛也变得尴尬起来。
人群中，有双眼睛悄悄打量着这一切，那是易中海的邻居，贾东旭的妹妹贾晓梅。
她眼眸含着同情，胸脯微微起伏，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终只是紧咬着唇瓣，默默地看着易中海那愈发苍白的脸。
“我说陈炳文，你这么讲话也太不厚道了，老易头发都花白了，你还这样刺激他，这不是摆明了要人老头子心里添堵嘛。”
刘海中一边说，一边嘴角却挂上了一丝笑意，似乎觉得这场争吵带着几分戏谑。
陈炳文却是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模样，仿佛找到了乐趣，继续他的连珠炮，“我说的可都是大实话，他孩子呢？
他那宝贝孩子能从天而降？反省不是嘴上说说就成的。“
他挥了挥手，仿佛要挥去院中的不良风气，“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易中海犯了错，就光靠嘴皮子，那以后院里的人都学他？院子的风气，就是被他这么带歪的。”
刘海中和阎埠贵相视一笑，强忍住笑意，心想陈炳文这番话虽然尖锐，却也道出了不少人的心声。
阎埠贵清了清嗓子，试图为这紧张的气氛添上一抹轻松，“哎呀，周大哥，一大爷毕竟也是为院子操劳了不少年，总有些贡献吧，你说是不是？”
陈炳文却不买账，他眉头一挑，目光如炬，“贡献？他要真有贡献，也不会落得今天这个地步。
除了那张能说会道的嘴，他还为院子做过什么？说啊，做过的，和贾家无关的？“
他的声音在院子里回荡，气氛又再度紧张起来。
“老易啊，你倒是说说，这些年你除了在院子里晃悠，还真的为咱们做过啥？”刘海中两手一摊，满脸的不可思议。
“可不是嘛，易哥，你那主持公道的口号喊得挺响亮，可实际上不就动动嘴皮子？”阎埠贵边说边笑，似乎看透了易中海的虚实。
易中海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心里暗骂这两个家伙真是会挑时候给他添堵。
他们这是想看他笑话，却不知陈炳文正冷眼旁观，嘴角挂着冷笑，看着他们这场猴戏。
他们还在那争论不休，易中海无奈地叹了口气，转向陈炳文：“我说老周，我都这把年纪了，你还想让我怎样？给个痛快话吧。”
“那你打算怎么补偿大家呢？”陈炳文不紧不慢地问。
“这样吧，我出钱，让傻柱给大伙儿做顿好的，下周末请大家吃一顿，怎么样？”
易中海试着提出自己的方案。
“哼，就你那点钱，能请得起啥好菜？别以为请个素菜就能蒙混过关，诚意在哪呢？”陈炳文一句话戳破了他的小算盘。
易中海尴尬地摸摸鼻子，心里的小九九被拆穿，他那点想用小钱打发人的心思，早就被看得一清二楚。
易中海一脸苦笑，心里暗自咒骂，这帮家伙，真是会挑时候开涮。
他摊开手，故作轻松地说：“咱们这儿聚餐，有啥吃啥，搞那么高档干啥？”
“你那叫请客吗？连个肉星儿都不见。”陈炳文揶揄道，一边还不忘对旁边的院里人眨眨眼，仿佛在说“看我的”。
易中海被他挤兑得有些挂不住，没好气地说：“那你说，怎么请才算有诚意？除非让我去扫公厕。”
陈炳文一脸得意，提高了嗓门：“要我说，真有诚意，就把大伙儿带去全聚德或者东来顺，那才叫面子！”
他一边说，一边不忘扫视周围的人，那些人眼睛都亮了，但又觉得这事儿悬。
“全聚德？东来顺？”易中海故意拉长声音，仿佛在品味这两个名字，“这不是咱们普通人敢想的。”
陈炳文不依不饶，嘴角挂着笑：“对你来说小意思，不就几个月工资嘛。你家里也就你俩口子，适当补偿补偿大家嘛。”
院里人开始起哄，七嘴八舌地调侃：
“一大爷，带我们去尝尝怎么样？”
“我这辈子还没去过呢，一大爷。”
“老易，我这把老骨头，也想尝尝好地方的味儿。”
“这些年你贾家也不少沾光，补偿补偿我们嘛。”
“你可是咱们院工资最高的，请一顿肯定不在话下。”
“这么简单的事，你不会不同意吧？”
“做人可得大方点儿。”
易中海看着她，再看看周围那一双双期待的眼睛，心里暗自叹了口气，这哪儿是请客，分明是给自己下了个套。
众人一听易中海要破天荒请客，个个摩拳擦掌，眼里闪烁着期待的光芒。这些年跟着贾家没少吃苦，这会儿谁也不想错过补偿的机会。
“老易啊，你看这事儿对你不过是小意思，不如就带大伙儿去东来顺解解馋？”
阎埠贵一拍大腿，笑眯眯地提议，那模样就像已经坐在羊肉馆子里一样。
易中海家里虽然不富裕，但这次要是他请客，那可真是能敞开了肚子吃个痛快。
大伙儿心里打着小算盘，反正花的是老易的钱，不吃白不吃。
“哎，老易，全聚德的烤鸭也是出了名的好吃，我还没尝过呢。”刘海中摸着下巴，一脸向往地说。
他工资虽然不低，但平日里也是勒紧裤腰带过日子，就等着这次大快朵颐。
院子里的人七嘴八舌，仿佛易中海已经是孤立无援。傻柱站在一旁，憨厚的脸上难得露出一丝犹豫。
他虽然是做厨子的，但东来顺和全聚德这样的地方，他也只是听听而已，毕竟那不是他舍得花的。
这时，有人注意到傻柱，心想这回可是个好机会，连傻柱这样的都能开开荤。易中海被众人盯得有些招架不住，那感觉就像被一群饿狼盯着似的。
“易中海，你瞧，傻柱哥都眼巴巴地看着你呢，那双眼睛，清澈得就像孩子期待糖果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