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集散兑换点（2）
不是吧？不是吧？
我们捡了一天垃圾就这点钱？
精神海中，枫糖非常不爽，才八十博币够干嘛？
先不说他当上银之城科学院一所之长后，只要能平账就随便用的经费，
就算他刚当上实习研究员那会儿，平均日薪也达到了二百五十博币，
哪怕是普通银之城正式居民，平均日薪也有五十博币左右。
虽然按照郁的说法，一百博币够她们五天饭钱，那八十博币就够四天，但生活也不只有饭啊。
可想到那份六位数特级营养液，枫糖愈发不是滋味。
当初倒卖时还是收少了！
“青椒，胡萝卜，土豆，洋葱……”
在初级兑换列表选择好兑换清单后，郁看着面板上余额，17博币。
“枫糖有什么想吃的吗？”她通过心灵链接问他，
正欲报个菜名，枫糖忽然想到一件事，
不不不，我现在是个史莱姆吧，哪有味觉可言？
“我们可以共享感官啊”。心灵链接中再度响起的话语让枫糖心思活泛起来，
对啊，他们两个精神力海已经结合在一起，郁吃什么和他吃基本莫得区别！
“我看看啊”
黑炭头套人再次滑动起兑换列表，枫糖借助郁眼睛粗略浏览一遍。
“全部pass!”
“算啦，我放弃”
枫糖看着海鲜列表上四位数打底价格，决定一会儿要狠狠地指责索格洛！
在反重力车离开最后一处垃圾山，前往集散兑换点时，
这个老家伙检查两个箱子时，把郁好不容易刨出来的高价值核心全都装进自己箱子里，
导致郁手上箱子只能换到这么点博币。
关闭金发男人面板前，少女做出最后确认，
“那咱们可就走啦，下次再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呢”
“等到了银之城我一定让郁吃好喝好！”
想起自己存在银之城某个角落的小金库，枫糖只觉得史莱姆核心热乎乎，
好在他还记得自己身在何处，仅用几秒钟便镇定下来。
“那就拜托枫糖啦。”
附和一句话后，感受到项圈温度恢复正常，郁拉着黑色购物拉车走出吧台，
银色小门在她离去后自动闭合，吧台内部也恢复原状，
今天并没有接待几位拾荒者的兑换台静待下一位兑换者到来。
“s，我回来了。”
金发男人点点头，率先走向侧面环形楼梯。
“我们上去。”
“臭小子，郁第一次到第二层，你在精神海中警觉点。”
漆黑一片的一至二层楼梯间内，索格洛对枫糖提出要求后，单方面地关闭掉心灵链接。
“我去，怪不得这老家伙这么谨慎。”
距离黑炭头皮套人大概半米远，
金发男人迈过楼梯上方尽头光门之际，枫糖才明白为何索格洛只讲一句话。
圆柱型虚影从门口降下，围绕在索格洛周身，清除掉他残留的精神波动。
银色数字‘6’印在圆柱虚影上平面，代表索格洛是今夜第六位上至二层的客人。
“那帮藏头露尾鼠辈开交流会时用的装置？”
枫糖回忆往日之景，银之城科学院中有个特殊场所，辩论大厅。
每月第二个周三时，银之城科学院会固定地开放一次大厅，进行一场学术交流。
由于这间大厅不归属于任何研究所，哪怕是实习研究员也能自由进入发表言论，
大厅门口就有这种装置，进入者传出的精神波动会被圆柱状转化器自动转化为固定精神波，
再根据转化器代码来标记发言人。
不出枫糖所料，上下几乎一边粗细的黑炭头皮套人跨过光门瞬间，同样被一道虚影圆柱笼罩，
银色数字‘7’，代表着郁本次来到二层代号。
“哇，我还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
精神海中，枫糖正坐在七色小岛沙发上，少女好奇声音从与他视线平齐的一道光幕中传出。
光幕里正呈现着郁视野中二层景象，
整个二层大概有十米高，先二人一步进入的金发男人正走向左侧房间，
那个房间没有大门，装潢偏向暗黑色系，左右贴着墙面两侧比邻而立着数目繁多，去掉银色把手便仅余纯黑的高柜，
唯一一条道路两侧，贴地灯向上发射惨白色光束，
一张简易电脑桌摆在道路尽头，桌子两侧立着两座约两米高银色持剑人雕像，
如果不是桌子上方光屏散发出微弱蓝光，
枫糖认为不会有人能发现坐在电脑桌后侧的黑人老头。
来到电脑桌前，索格洛放下箱子，留着寸头的黑人老头露出白色牙床后，利索地打开箱子检查物品。
“郁，咱们看另一侧吧”
“嗯。”
单纯凭肉眼无法判断索格洛和黑人老头在干什么，黑炭头皮套人转换视野至中间银色区域。
和前方空旷的左侧房间不同，银色区域入目便是一排排黑色座椅，最前方则是类似舞台的低矮方形浅棕色平台，
空荡平台中央立着高约一米五的深棕色演讲台，
最前方灰色墙壁上没采取传统红色幕布，直径约一米圆形徽章挂在墙壁正中心，
没有边饰的徽章上部绘有一座高塔，恰如肉眼无法见到银之塔顶端般没能绘出尖顶，
从中部开始，片片黑色碎屑均匀地洒落至底边，背景也不是简绘银之城与垃圾场，而是一层纯粹银色。
枫糖觉得有些眼熟，却想不起在哪见过，
“郁，这就是银屑徽章？”
“嗯，这十年间我有几次在运输队身上见到过。”听闻此言，枫糖便不再多看。
黑炭皮套人继而将头转向最右侧房间，这个房间倒是和前两个不同，不仅有浅褐色前侧墙壁，还有一扇灰色自动门。
约三米高房门上方，一块黑色边框阴森森地包裹着指示灯，不知是坏了亦或没开。
“郁，你知道还有多久开始吗？”
“九点整开始。”
枫糖将目光从大约有几百座位的黑色椅子群扫过。
“1,2,3,4,5。”
五个数字分散在各个方位椅子上，根据索格洛之语，今夜这片银色区域只会有这么多人。
“那我们先进去找个位置坐下吧”，
“嗯，正好木叔叔也朝着这边来了。”
索格洛却没有朝着黑炭头皮套人走来，而是随便找了个距离适中位置坐定。
“哒，哒，哒……”
随着索格洛入座，左侧房间电脑桌前坐着的黑人老头一身黑色西装，步伐机械恒定地走上舞台。
九点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