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新的伙伴
对于今夜的宴会,张虚归本想敷衍了事,明日尽早启程。
可景子平已经连续设宴了三日,饶是酒量再好,也抵不过千杯佳酿。
如今再设宴三日,只饮了三杯,便醉的一塌糊涂。
于是,不合时宜的提起了纪云雪。
“张兄,不是我说你啊,天下女子,千千万万,纪姑娘虽好,可也不能在一棵大树吊死。”
张虚归闻言,手中酒杯一饮而尽,辛辣之感由喉到胃,竟是感觉有些舒畅。
“你不懂,虽短短几日,可对于她,心中始终有一股莫名的情感。”
“莫名的情感?那是什么?”
“我也说不清楚,你没有过吗?”
说到这里,景子平傲娇的抬起头,一脸的得意之相。
“我景子平这一生,只有女子追我,对我有情感。
让我主动对女子有情感,那是不可能的。”
张虚归呆愣了一下,实在没想到,醉酒后的景子平竟是这般自信,外加脸皮厚。
惊叹之余,心中依旧有一道身影在徘徊。
不由得心中有些憋闷。
手中的酒杯也就一杯接着一杯。
张虚归原本不会喝酒,烈酒下肚,也只是感觉辣嘴难喝而已,再加上本就体虚乏力,酒量自然不行。
然后,大醉。
第二日,依旧大醉。
第三日。
“我真的不能再喝了,准备启程了。”
“张兄,你听我说”
深夜,大醉,醉的不省人事。
第四日。
张虚归摇摇晃晃的走出房门,坐在石阶上,喝着浓茶,神情有些萎靡不振。
“张兄,这是怎么了?还没醒酒?”
景子平走了过来,笑吟吟的说道。
“景兄,今日真的不能再喝了,酒量这一块,我甘拜下风。”张虚归揉着有些昏昏沉沉的脑袋。
“哈哈,张兄说笑了,论起酒量,你我不相伯仲,能喝也能吐。
只是,今日我来,不是找张兄喝酒的。”
一听不是喝酒的,张虚归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
“那不知是何事?”
只见景子平神色郑重,语气严肃的说道。
“我知道张兄对于修行颇有造诣,如今我景家的御兽之术已经没落,到我这里更是不及先祖的千分万分。
作为子孙,实在是痛心疾首。
所以,想请张兄指点一二。”
张虚归皱了皱眉。
“可我不懂御兽之术。”
“无妨,世间道法,虽千万,可追根到底都与灵气有关,并非大相径庭,张兄只需观赏,看是否能再其中寻找出提升御兽之术的法子。”景子平真诚的说道。
张虚归的心中也升起了好奇,他从未看过御兽之术。
“那好吧,你先操作一番,我竭尽全力帮你。”
“先谢过张兄。”景子平兴奋的说道。
然后。
景子平后退了几步,神色凛然,从怀中拿出一个卷轴,缓缓的打开。
张虚归见如此正式,也收起了玩闹的心态,细心端详。
可下一刻,便眼神中充满了疑惑,手中的茶杯滑落在地。
只见景子平打开卷轴,开始念着口诀。
“万神礼,雷霆引,莲华怒火,平身形。
开天咒,五行生,唯道独尊,我仙灵。
三界内,如律令,隐义吾身,万兽鸣。
灵光显,鬼神惊,百万仙兵,随身行。
”
半盏茶的时间过去了。
景子平继续念着口诀。
“魂共鸣,魄相伴,一纸号令,降尘间”
张虚归实在忍不住了,开口打断。
“不是,你干啥呢?”
景子平却是摆了摆手,示意不要打扰他,然后继续念着口诀。
终于,在张虚归濒临崩溃的之际,景子平念完了口诀。
‘嘭’的一声。
景子平的身前顿时升起一层烟雾,随着微风掠过,慢慢的消散。
一只蓝色的尖嘴小鸟出现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站着。
“怎么样,张兄,我景家御兽之术如何?”
景子平擦了擦额头上汗水,骄傲的说道。
张虚归张大了嘴,瞪大了眼睛,仿佛石化了一般,倒是与四方凶兽有异曲同工之妙。
“这就是,你说的御兽之术?”
“当然。”
“这能用来干什么?送死吗?”
“我知道时间长了点,可你看,这已经是我苦练的结果了。”
“时间是长了点吗?”
张虚归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我知道修炼的还不到火候,可如今的我只能唤出这一只‘蓝截鸟’。”景子平也有些不好意思。
“这鸟干啥用的?”张虚归实在不明白,这种术法的作用在哪里。
“张兄别急,这‘蓝截鸟’看似虽小,可有一个特殊的道法能力,便是会把它去过地方的景象映照在我的脑子里,达到探查敌情的效果。”
景子平急忙说出,生怕被张虚归看扁。
虽然心中知道自己的道行没法入眼,可先祖的名声在那里,自己又哪里敢去玷污分毫。
“可,若是被人打下来,不就起不到效果了。”张虚归一语道破。
“这”景子平无言以对。
张虚归见对方有些失落,心中不免有些歉意,不应说的那般直白,于是心念一转。
“不过也不是一点作用也没有。”
景子平闻言,立马来了精神。
“张兄快讲。”
“若是能缩短咒语口诀的长短,即使战斗力不行,那也可达到辅助的作用,应是比一些法宝还要强横一些。”
“张兄真乃知己,与我想的一般无二,先祖曾经就在弹指一挥间,唤出了四凶之中的鬼熊。
威武霸气,横扫整个饶州城,什么法宝灵器无法伤气分豪,无人能敌。”
一说起先祖的事迹,景子平便滔滔不绝,骨子里透露着一份生来就有的骄傲。
“这也是先祖选择修行御兽之术的原因,世人只知法宝灵器,却不知御兽之术若是修道大成,可比那些废铜烂铁威猛的多。”
张虚归点了点头,心中虽对景子平的御兽之术有些尴尬。
不过细想,若是真的可以做到举手投足之间,唤出强大的灵兽,那应是另一番惊天地泣鬼神的场景了。
可就在这时,景子平忽然郑重的行了一礼。
张虚归有些莫名其妙。
“景兄,这是?”
“张兄,想必你也看出来了,我这御兽之术实在不堪入目,所以为了更加精进。
我决定与你一同出去闯上一闯,修炼一番,说不定会遇到机缘,或者突然顿悟也说不定。”
“这不太妥当吧,你这家大业大的,若是走了,饶州城怎么办。”
张虚归心中还是有些抗拒的,尤其是看了对方的御兽之术。
这一路若是有此人,不知是助力,还是拖累,所以还是拒绝的好。
“无妨,这几日与张兄喝酒的时候,我已把家族事务纷纷交代了下去,纵是没有我,也不会有太大的影响。”景子平嘿嘿一笑,立马回应。
张虚归这才明了。
怪不得这家伙这几日天天找自己喝酒,原来是为了留住自己,给他交代事务的时间。
虽有些头脑,但这家伙看着还是有些不靠谱啊。
“可是我这一路艰险异常,最终走向哪里,连我自己都不知,你又何必与我一同吃苦呢。”
景子平见张虚归依旧拒绝,心中不禁焦急起来。
就在不知说什么的时候,怀中沉甸甸的一物,给了他一丝希望灵光,急忙喊道。
“这一路的费用,我包了。”
张虚归闻言,立马起身,一个箭步冲到景子平身前,紧紧地握住对方的双手。
“欢迎加入我的队伍,明日一早,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