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5章 不是男人
经过了多日的修炼验证,徐言终于断定这番感悟没错。
辟云式只是提升飞石能力的一种武道功法,而辟云诀,则是与修炼境界有关的心法,虽说同出一处,但是不同的地方,是一个外,而一个内。
不同于筑基心法,辟云诀这种心法不仅能更快的炼化与吸纳灵气,还可以更加快速的提升修为。
徐言仔细的尝试过,他以辟云诀修炼的速度,几乎是以筑基心法修炼的一倍以上。
“这究竟是什么功法!”
确认了辟云诀的可怕之处,徐言不由得惊声自语,他现在是越来越看不透自己的师父了。
筑基心法虽然正邪两派有所不同,邪派的修炼速度会快出那么几分,但是比起正派的心法绝对快不出一倍之多,可是徐言感悟出的辟云决,却能达到邪派筑基心法的一倍以上,这一点连徐言自己都心惊不已。
如果不是老道士从小教导他的功法,徐言甚至都想舍弃这种古怪的法门。
师父不会害自己,徐言能十分断定,因为老道士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
如师,亦如父。
“师父……”
仰望着窗外的天空,年轻的帝王紧蹙双眉,陷入了自己的回忆当中。
回忆里,老道士依旧淳朴得犹如农人,陪伴了徐言十五年的老人,看不出半分高人的模样,普通得甚至能让人忽视。
沉思了许久,徐言仍旧疑惑不解。
辟云式师兄楚白也会,但是楚白从未对他说过辟云诀的事,难道师兄并未感悟出这份奇功中的心法?
还是说,这份专门为自己准备的奇功,别人难以掌握?
带着一份深深的疑虑,徐言再次修炼了起来,筑基心法被他彻底舍弃,运转的正是辟云诀。
老道士早已故去,所以徐言的疑问,注定得不到丝毫的解答。
一天过后,心比猪还大的徐言,早已散开了心头的疑惑,既然师父专门为自己准备的奇功,不去习练可对不起老道士,按照徐言估计,只要自己苦练个几年,虚丹有望!
安静的皇宫里,除了每隔几天就会被送来的一些活蛇之外,平静得连点浪花都没有。
皇帝在枯燥的修行着,其他人也乐得清闲。
就连隔三岔五的一声神武炮响,到了后来都听得人们习以为常,太监与宫女们不再像侍候皇帝那般战战兢兢,一个个好像大家族中的闲散下人,而皇帝,则如同一位不问世事的家主,清闲之余,只喜欢宰蛇。
转眼,徐言已经当了整整一年的皇帝。
他这位皇帝实在不太称职,满朝文武在这一年来只见过皇帝两次而已,梁公公的权柄开始越来越重,到了后来,有人都在怀疑梁公公图谋不轨,准备谋朝篡位。
“陛下啊,老奴冤枉啊……”
养着无数大蛇的偏殿里,徐言正抓着一条一丈多长的大蛇准备下刀,梁公公则哭天抹泪的在一旁哭诉着他的委屈。
“兵部的李将军今天联合了十几位将军,呈上来一份状纸,说老奴心怀不轨,想要挟天子而号令天下,陛下您说说,老奴哪敢挟持陛下啊。”
梁公公的确挺冤枉,因为徐言什么事儿都不管,不论兵部调动还是其他家国大事,他是一律丢给了梁公公处理。
毕竟是宦官,梁公公处理的结果肯定与皇帝有所不同,这才引起了众怒,朝中重臣没人敢得罪他,所以带头进言的,是几位劳苦功高的将军。
“不理他们也就是了,哭什么,是不是男人。”徐言正在准备杀蛇呢,梁公公在一旁哭哭啼啼,听得他一阵无奈。
“陛下啊,老奴本来也不是男人啊。”梁公公苦着脸,一副哀怨的模样。
“下次谁再说你的不是,直接让他回家种地去。”
掐着大蛇的七寸,徐言随口说了一句:“等我做够了皇帝,就传位给你,谁让我们相识一场呢。”
嘭嘭嘭。
脚下传来磕头的声音,徐言这句话只是随口说说,差点把梁公公给吓死。
皇位不是不能传给别人,但是古往今来,没听说那个皇帝将皇位传位个太监的。
“行了行了,忙你的去吧,替朕管好那帮文武群臣就行了。”
说着,徐言手起刀落,一条大蛇被他斩成了两半,蛇血喷了一地,淋了梁公公一身。
知道皇帝这个宰蛇的爱好,宰了还不吃,拿着看,也不知看什么,梁公公哭丧着脸退了下去。
一年的时间,徐言储物袋里的神武炮已经有一半被炼制到山河图里,五千门神武弹,这份威能堪称惊天动地了,所以如今的徐言在修炼之余,开始研究起从蛇巢里带出来的晶魂禁。
手里的蛇虽然死了,但是蛇魂还在,飘飘忽忽犹如一缕青烟,很快被徐言以左眼禁锢,而后开始祭炼了起来。
晶魂禁的炼制方式,疯长老金豪已经全部告知了徐言,不过真正祭炼起来,徐言发现金豪的方式并不适用。
炼制的方法没错,而是少了样东西。
妖族的气息。
徐言曾经尝试过将蛇魂炼化,再炼制到晶魂禁上,只是一直失败,找不到原因之下,徐言动用了左眼,来自左眼的气息与蛇魂融合之后,晶魂禁上的眼睛印记这才多出了半个。
一开始徐言也想不通,后来他才察觉,只属于妖族的禁制,必然需要那些大妖的气息加持才行,否则人类修士基本无法修复大妖所祭炼的魂禁。
眼睛里就住着一个妖怪,徐言才有了修复晶魂禁的机会,如果换成其他修行者,就算得到这块晶魂禁,恐怕穷极一生也无法将其修复成功。
修行,祭炼,吃御宴,这三件事成了徐言每天的生活,虽然枯燥,徐言却觉得轻松安宁。
平淡的生活,才是徐言所喜欢的生活,除了午夜梦回之际,总会浮现在眼前的那张俏脸之外,徐言几乎要与苦行僧无意了。
“红月……”
皇宫深处,一袭道袍的皇帝,仰望着夜空中的满月,轻声呢喃着自己挂念的名字。
他乡为王的日子,虽然平静安宁,可是心中的那缕思念,却在每一次月圆之际疯长。
又是一年满月时,又是一次团圆日,然而分别万里的夫妻,只能对月兴叹,把酒孤饮。(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