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斩瓜切菜
想到这里，侍从官心情黯然，如果这支部队真的发动进攻，那么光荣而又伟大的德国军队可能真的无法消灭他们。布置在第二道防线上的火炮已经损失殆尽，整整一个炮兵团几乎全军覆没，剩下的一部分士兵也失去了战斗力，就算是他们保有战斗力也没用，所有的火炮已经全部被摧毁，他们想要等到火炮补充，最少要等到明天下午才有一列火车过来。
天哪，伟大的德国军队什么时候已经堕落到了如此地步？
轰……
外籍军团的士兵们之前接受过堑壕战训练，他们三个人一组，始终保持有一个人开枪，一个人装弹，最后一个人扔手榴弹。
“尝尝这个！”陈康健的臂力不如郑大力，却也差不了太多，手榴弹又平又直，直飞往坑道内。
好吧，德国人对于歪果仁的幽默反应迟钝，歪果仁对于德国人的幽默也不大能理解。
手榴弹在坑道内部爆炸。
霰弹枪和手榴弹确实是堑壕战的利器，陈康健跳进战壕冲了不到二十米，已经打到了七八名德军。陈康健面前几无一合之敌，德国人都是刚刚调转步枪，还没有冲到陈康健身边，就被陈康健一枪撂倒。
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无耻的军队。
从开始攻击到战斗结束，历时一个小时。
嗖嗖嗖……
轰轰……
“再来！”陈康健光着膀子任由医护兵包扎伤口，至于肌肉里面有没有弹头，他想战斗结束后再说。
如果他们敢进攻的话。
“手榴弹，穿衣服。”陈康健把霰弹枪背到肩上，掏出米尔斯手雷套上钢珠包。
大量浓烟和尘土顺着射击孔喷出来，就像一头地龙鼻孔里喷出的怒气。
埃尔贝库尔。
侍从官敢发誓。
“呯！”就在陈康健扔出手雷的时候，坑道内有人开枪，子弹正中陈康健的手臂。
“左右分散，手榴弹开路，霰弹枪跟上。”陈康健高声呼喊，顺手拉动手中的枪托，一枚12号弹壳冒着白烟噌的一声跳出弹仓，另一枚子弹随即被推上膛。
入夜之后，海默尔连夜派上去一个营支援，又派出辅兵去运送伤兵，还送过去了一部分军用物资。天知道第一道防线发生了什么，他们今天一枪没发，难道以前储备的那些子弹都被老鼠咬坏了不成？
“轰！”
“嗵！”陈康健扣动扳机，手中的霰弹枪喷出一条火舌。
侍从官紧了紧身上的大衣，从门缝里看了一眼海默尔，确定海默尔已经入睡之后，斜倚在壁炉上准备抓紧时间睡一会。这里是德军的第三道防线，位于一个叫比亚仕的小村子，村子后面就是索姆河，安全没有问题。
轰轰轰……
“该死……”
“好在老子已经扔掉了！”陈康健捂着胳膊暗自庆幸，他知道这种套上钢珠套手雷的威力，不想亲自体验一把。
……
还是以小组为单位的逐步推进，不到拐角处不使用手榴弹，每一次手榴弹扔过去之后，刘易斯机枪总是会咆哮着跟上，而且每一次都是最少两挺一起出现，绝对不会出现火力中断的事情。
当坑道内的枪声和爆炸声完全停止的时候，陈康健看了看手上的腕表，四点二十。
被霰弹枪击中的德国人凄惨无比，直接被打死的还痛快点，没被打死的浑身上下都是弹孔，密集程度就跟蜂窝差不多。被霰弹枪击中，基本上已经没救了，以现在的医疗手段，他们体内的弹丸根本无法取出，就算是勉强活下去，下半生也会饱受折磨。
想起那支部队的卑鄙之处，侍从官心中愤懑至极。
侍从官知道海默尔生气的原因，就是今天一直作势要进攻却一直没有发起进攻的那支外籍军团。
“手榴弹！”陈康健大吼一手，掏出两枚米尔斯手雷在暗堡顶盖上砸一下，等了三秒才顺着射击孔塞进去。
“杀，杀进去！”陈康健带头跳进战壕。
剧烈的爆炸声中，十几名士兵顺着缺口钻过去，向着德军战壕疾冲而去。
“哦不……”
海默尔今天很烦躁，他的侍从官因此不敢离他太近，怕海默尔生气的时候殃及池鱼。但侍从官也不敢离海默尔太远，怕海默尔喊他的时候他听不到，这个距离可真不好掌握。
防守埃尔贝库尔的德军指挥官叫海默尔，他是巴伐利亚第四师的师长，少将军衔。
驻守在第一道防线上的部队伤亡过半，整编满员的一个团打了一天只剩下500多人。
“开枪，开枪射击！”暗堡里传出德国人绝望的吼叫声，紧接着，mg08低沉的咆哮声响起，铁丝网边的正在忙碌的一排战士纷纷被打倒在地。
德国人的抵抗如烈日下的冰雪一般快速消融，他们对抗不了这种程度的攻击。
“啊……”两名德军士兵狂叫着冲过来，步枪上的刺刀泛着寒光，当胸而来。
“营长，出入口在这里！”很快，德国人的抵抗退入坑道内。
根本无法还手的那种挨揍，被人一边调戏一边揍。
原因不是因为这支令人厌恶的部队，而是因为这阴雨连绵的鬼天气。
十几个手雷一起扔进去，全部都是加了料的。
王定山扔出了手雷之后，就看到陈康健已经顺着剪出的缺口钻了过去。王定山又掏出两枚手雷，一边扔出去一边也跟着陈康健往前冲。
“进！”陈康健一声令下，王定山端着一挺刘易斯机枪一马当先。
这支部队的指挥官没有丝毫的骑士风度，他们没有荣誉这个概念，也配不上军人这个职业，卑鄙和无耻就是他们的代名词，肮脏和下流将是他们的墓志铭。
有心算无心，又加上是突然袭击，德国人的抵抗如同阳光下的白雪迅速消融，溃不成军一泻千里。
到晚上睡觉之前，海默尔已经摔了三个杯子，一部电话，两瓶墨水，外加他的晚饭。
坑道内传来德国人的惨叫声，也不知道有没有刚才打冷枪的人。
两名德军顿时扔掉步枪，双手捂脸高声惨叫，他们的脸已经被打成了筛子。
陈康健要亲手消灭这些负隅顽抗的德国人，顺便看能不能发笔小财，陈康健现在也有一群人要养。
更多的战士拎着钳子跪在铁丝网边开始破拆，他们想剪出更多缺口，让更多的人冲过去。
不，他们没有打一天，应该说是挨了一天揍。
“救救我！”
一阵剧烈的爆炸后，坑道内再无半点声息。
侍从官心情沉重，对于战争的前景第一次充满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