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我心悦你
司宴玄迈过门槛,踏进门的时候,就看到楚欢言站在一堆芙蓉花中间俯身闻来闻去。
楚欢言今天穿了一件烟白色长裙,上搭嫣红色短襦,发间只簪了一只荷花状素色发簪。这一身装扮分明再普通不过,司宴玄却觉得楚欢言穿起来格外好看。
嗯!脸确实挺好看的。
弯弯的眉梢下,长着一双明净清澈,灿若繁星的杏眼,白皙的脸颊透出淡淡的粉色,小巧的嘴唇不妆而赤,微微一笑,脸颊两侧的酒窝若影若现。
皎洁的月光照在楚欢言身上,给她平添了一丝冷清。
司宴玄感觉此刻的楚欢言就像一个降落凡尘的花仙子,美得超凡脱俗。
超凡脱俗的花仙子楚欢言此刻完全沉浸在芙蓉花的世界里,她感觉自己就像一只采蜜的小蜜蜂,这朵花闻一闻,那朵花嗅一嗅。
小蜜蜂楚欢言闻着闻着,突然嗅到一股不属于芙蓉花的木质香味,似檀香、又似沉香。
抬眼一看,楚欢言看到一个长相俊美的男子正坐在椅子上端着茶杯,浅笑吟吟的看着自己。
身着黑衣的英俊男子坐在粉红交映的芙蓉花中,居然一点儿都不违和。
“欢言,喜不喜欢?”
哦,原来是司宴玄。
“还挺好看的,这个还给你。”楚欢言将装着幽兰草的盒子放在桌上,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了杯茶,不错,比之前喝的都要好喝。
司宴玄将装着幽兰草的盒子往旁边推了推,转身正对着楚欢言,“欢言,你还记得中午我说了什么吗?”
中午?说了什么?
楚欢言想了想,好像司宴玄说他在望月楼订好了包间,有话和自己说。
“你不是有话和我说吗?你快说吧。”
饶是司宴玄做好了十足的准备,也因楚欢言的这句催促,有了片刻的怔愣。
“欢言,我心悦你已久,你可愿与我共赴白首之约?”
这句话脱口而出的瞬间,司宴玄感觉自己全身的血液突然被冻结,周围的一切仿佛都凝固了,安静的只能听见司宴玄咚咚咚的心跳声。
我心悦你已久。
原来司宴玄的心上人竟是自己?
原来司宴玄之前给自己送东西是在追自己?
原来司宴玄今天所谓的有话说就是要向自己表白?
楚欢言没想到自己对感情居然能后知后觉到这种地步。
你可愿与我共赴白首之约?
愿意吗?
楚欢言也不确定自己到底是否愿意。
前世今生加起来活了二十八年的楚欢言,这还是第一次这么正式的被别人告白。
虽说前世向楚欢言示好的人不在少数,但是和司宴玄一样这么正式告白的,却一个也没有。
“欢言,你不要有心理压力,这株幽兰草你先收着,等你考虑好了再决定要不要把它还给我。”
虽然司宴玄说的是幽兰草,但楚欢言却知道他说的不止幽兰草。
“嗯。”楚欢言点了点头,不敢抬头去看司宴玄。
如果她此时抬头,那么就会看到一个脸红的像煮熟的虾子一样的司宴玄。
楚欢言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的房间,她的头一直都是晕乎乎的。
躺在床上,脑子里都是司宴玄说的话。
我心悦你已久。
你可愿与我共赴白首之约?
我的心上人从始至终都只有你一个。
司宴玄的声音一遍遍的回荡在楚欢言的耳边,这些话仿佛带着一条条的小勾子,将楚欢言的心勾的痒痒的。
楚欢言一直不知道自己对司宴玄是怎样一种感情,刚开始是颜值的吸引,后来是积分的诱惑,楚欢言一直以为半年期限一到,两人就会分道扬镳。
想到这儿,楚欢言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每次想到要和司宴玄分道扬镳心里就会很难受,按照这样来说的话,自己应该也是喜欢司宴玄的,只是自己没有意识到。
而且今天在听到司宴玄的告白时,楚欢言的心里并没有反感的情绪,而是很不可思议,不可思议中还夹杂着一丝喜悦。
想清楚了以后,楚欢言看着桌上散发出淡蓝色光芒的幽兰草,勾起了一抹甜甜的微笑。
妈妈耶,她楚欢言终于终于要谈恋爱了!
第二天一早,楚欢言早早起床还没洗漱就去敲司宴玄的房门,她一刻也不想等了,她现在就要把自己的决定告诉司宴玄。
“小姐,你是找司公子吗?”
闻香端着盛满温水的脸盆从厨房走了过来。
“嗯,找他有点儿事。”
“司公子天没亮就和任玏公子出去了,不知道去了哪里。小姐,你怎么了?脸这么红?”
闻香放下脸盆,用手摸了摸楚欢言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没发烧呀?
“咳咳,没事。出去就算了。”
楚欢言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让闻香伺候自己梳洗。
与此同时的司宴玄正和任玏在策马狂奔,景王传来信,信中说江凌州又查到了新的线索。
“二哥,这次又查到了什么线索?”
司宴玄飞身下马,将缰绳扔给任玏,大步流星的来到了景王的书房。
“三弟,你先看看这个。”景王从书桌最下方抽出一封信件,递给司宴玄。
司宴玄一目十行的看完,“这是哪里得到的?”
“禅心寺。”
“那就走吧,咱们去禅心寺会一会这个人。”
司宴玄说完,转身朝书房外走去。
“三弟,你要不要先沐浴用餐,咱们明日再去也来得及。”景王看了看外面阴沉沉的天空,情不自禁的搓了搓胳膊。
司宴玄回头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景王,“随便你。”
景王:“我¥…………&(”
最终景王还是披着披风,乖乖跟在司宴玄身后走了出来。
“任玏,你们殿下在寿州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
景王翻身上马,路过任玏时特意停下来问了一句。
“”
任玏:我知道,但是我不敢说。
“任玏!”司宴玄冷声警告了一句,双腿一夹马肚,向前方窜了出去。
可怜的任玏只能假装没有听见景王说的话,忍着长时间骑马磨出的伤,再次翻身上马,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