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我来晚了
“欢言妹妹,你今天有没有空?”被司宴玄念叨许久的沈景淮这才姗姗来迟。
“这位是?”沈景淮走近才发现楚欢言的身边站着一位男子,面容英俊,气质非凡,一双深邃的眼睛在打量着自己。
楚欢言给两人做了个简单的介绍,互相认识一下。
“原来是司公子。”沈景淮在得知司宴玄的名字时,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脸上却并没有露出任何惊讶,笑着和司宴玄打了个招呼。
司姓是司月王朝皇室一族的姓氏,为了避讳皇室的姓,原本姓司的都改姓了其他。再加上司宴玄通身的气势,沈景淮瞬间对司宴玄的身份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
“沈公子来找欢言有事吧?那本本公子就先告辞了。”
看着沈景淮的反应,司宴玄便知他已经知晓了自己的身份,于是故意提出要告辞。
司宴玄:嘿嘿,既然知道了我的身份,看你还敢不敢让我真的走!
“本来也是约欢言妹妹去喝茶的,正好司公子也在,那边一起吧。”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沈景淮:司宴玄你是真狗,真的狗!
楚欢言:“”
就没人问问我的意见吗?
————
沈记茶庄
楚欢言看着面前这两个奇怪的人,用力一拍桌子,终于忍不住将藏在心里的疑惑问了出来。
“你俩今天是怎么了?”
“没事啊。”
“没事啊。”
两人异口同声的说道,又同时端起茶杯喝了口茶。
“从进门到现在,你们连续不停的给我倒了五杯茶,我都要喝吐了!”
“五杯也算多吧?”沈景淮小心翼翼的开口说道。
“是每人倒了五杯!我已经喝了十杯茶了!”楚欢言站起来的太快,导致茶水在胃里翻滚,她用手顺了顺,又打了一个嗝。
呃
司宴玄和沈景淮互相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推卸责任的眼神。
沈景淮:你干嘛也倒水啊?
司宴玄:我看你一倒她就喝,我还以为她爱喝呢。
“那别喝水了,吃点儿点心吧。”司宴玄将桌上的点心往楚欢言那边推了推。
楚欢言想继续生气,可是看着眼前这张帅的惨绝人寰的脸,再看看旁边那张美的雌雄难辨的脸,最终还是叹了口气,专心吃起了面前的点心。
谁让自己是颜控呢?有两个大帅哥给自己端茶倒水,还要什么自行车呢?
有人?还不止一个?
楚欢言正准备抬头示意司宴玄和沈景淮,窗户就被撞飞了,从窗口接二连三的钻进来十几个蒙面黑衣人。
黑衣人手中握着短刃,彼此交换了眼神,举起短刃对着楚欢言等人发起了进攻。
楚欢言身体向后一倒,避开了黑衣人刺过来的短刃,随即抓住黑衣人的头往桌上一磕,抬手将黑衣人扔了出去,翻身而起,与其他黑衣人打斗在了一起。
司宴玄在黑衣人发起进攻的同时,就将手中拿的茶杯朝着距离最近的黑衣人扔了过去,带着内力的茶杯将黑衣人打的连连后退。而司宴玄也因为动用内力,气血上涌,一口血从喉咙冲出,从司宴玄紧闭的唇角流出。
沈景淮看到司宴玄吐血,连忙蓄起内力,朝着黑衣人祭去一掌,将司宴玄护在了身后。
楚欢言看到这一幕,心中暗惊,原来沈景淮居然会武功?!他长的那么好看,自己差点儿以为他是个花瓶。
训练有素的黑衣人配合默契,招式凌厉,一人倒下另一人补上来,丝毫不给楚欢言他们喘息的机会。
呜呜这里太可怕了,有没有人去告诉警察叔叔来抓坏人呢?
楚欢言使出一记凶狠的踢腿,黑衣人侧身躲避,楚欢言却突然调转方向,将黑衣人手中的短刃踢落在地。
楚欢言眼疾手快的将短刃捡起,回身和黑衣人继续斗在了一起。
这边的楚欢言越战招式越猛烈,那边的沈景淮却渐渐落了下乘。
沈景淮是瞒着家人偷偷学武的,现在才刚学了点儿皮毛,而司宴玄又因为中毒的原因不能动手,所以两个人渐渐被黑衣人围了起来。
楚欢言心里着急,出手的招式变得更加狠戾,慢慢的朝着司宴玄两人挪去。
握紧手中的短刃,楚欢言寻找着黑衣人的破绽。黑衣人再次袭来,楚欢言迎身而战。突然,楚欢言面前的黑衣人使出一记刁钻的招式,短刃直刺楚欢言胸口。
千钧一发之际,任玏带头冲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十个身穿黑色劲装的护卫。
任玏一脚将楚欢言面前的黑衣人踢开,来到了司宴玄面前。
“公子,我来晚了。”
司宴玄点了点头。
护卫的加入让局面瞬间发生了扭转,黑衣人死的死,逃的逃,有一两个被活捉的,也在被活捉的瞬间服毒自尽了。
“是死士!”司宴玄的脸色阴沉的可怕,浑身散发出的寒意将路过的蚊子都冻的一哆嗦。
“死士?咱们三个人谁能值得死士上场啊?!”
是死士哎?!
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死士哎?!
是完不成任务就要服毒自尽的死士哎?!
在楚欢言的认知里,他们这几个人的身份根本不值得对方派出死士来对付他们。
她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说的。
“公子,你看!”
楚欢言话音刚落,任玏就将从死士身上搜到的画像递给了司宴玄。
楚欢言凑过去一看,发现画像上正是司宴玄。
呃现在说收回刚才说的话还来的及吗?
好在大家的注意力都在画像上,没有人注意楚欢言。
唯一注意到楚欢言的沈景淮,脑袋上却全是问号,难道她不知道司宴玄的身份?
“沈公子,欢言,今天是我连累了你们,让你们受惊了。改天我请你们吃饭赔罪。”
考虑到司宴玄还要处理黑衣人的事情,楚欢言和沈景淮便先行离开了。
走在回客栈的路上,沈景淮还一直想着司宴玄遭遇刺杀的事。
“欢言妹妹,你好不好奇为什么会有死士刺杀司公子啊?”
沈景淮也是个心里憋不住事儿的人。
“应该是仇家吧,也是下血本了。”
“你就不想知道司公子到底是什么人吗?”沈景淮想了想,决定还是直接问。
“他应该是富贵人家的公子吧,你不看他挺有钱的嘛。”楚欢言踢了一脚地上的石子,石子有点儿大,脚有点儿痛,眼睛有点儿酸。
其实楚欢言知道司宴玄不单纯的是富家公子,哪家富家公子出门还带随身护卫,可是楚欢言不想多想,她和司宴玄的交集也就只有这半年,半年一过,司宴玄的毒一解,两人就要分道扬镳了。
脚怎么越来越痛了呢?眼睛也越来越酸了。
沈景淮看着楚欢言兴致不高的样子,还以为她被黑衣人吓到了,也没有再说什么,只单纯的觉得楚欢言以为司宴玄就是一个富贵人家的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