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古仙遗址

    秦小天仍然没有动手，他悄悄运转阵势，不断测试傀儡有哪些攻击手段。

    “有人吗？有人在家吗？”

    秦小天破掉了大约一半的禁制，其余的禁制他没有理会，单个禁制即使再厉害，只要不触动就没有问题。

    傀儡雕像高大彪悍，启动后更是显得威风凜凜，一只手提着长柄战斧，乌黑的战甲发出哗啦啦的金属碰撞声，头盔和脖颈的连接处飘着金色的发辫。

    秦小天惊喜交集，没想到开启大门这么容易，自己竟然在大门前静坐了几个月时间。

    四个雕像分别在大阵的四个角落，秦小天信心十足地扑向其中一个。只要能掌握一个傀儡的秘密，其他三个傀儡也就不足为惧。

    他只能识别这个禁制大阵中最基本的一部分。古玉简中有记载，这是一个封闭的禁制，构成很复杂，不知道运转了多少岁月。

    有辩真诀就不会触动禁制，他顺利地钻入进去，噗通一声掉入水中。

    傀儡，首先必须解决傀儡。

    秦小天不敢乱动，只是站在那里观察，不断打出辩真诀，希望能发现其中的奥秘；他知道，这四尊雕像是傀儡，一旦心动，就必须制服它们。

    这一次不是天雷降临，而是地煞之气冲天。

    大门上八十一颗门钉发出灿烂的金光，开始急速转动，大约过了十分钟，一声沉闷的雷声响起，大门随著雷声逐渐开启。

    秦小天基本上了解了傀儡的手段，他不再犹豫，夜蝠剑陡然飞出，攻取的就是傀儡的双臂。他打算得很好，只要打掉傀儡手中的长柄战斧，傀儡就没有了还手之力，那时候随便怎么折腾都可以。

    辩真诀打出后，秦小天心里狂跳不已。这个大门本身就是两件宝物，八十一颗金色门钉形成一个封闭阵法，随时可以反击一切攻击。

    傀儡似乎只有长柄战斧可以攻击，手段非常单调。秦小天有点疑惑，这种攻击虽然厉害，但是和修真者相比却差得多。

    秦小天不急着出手，他悄悄隐藏在一个傀儡的身后，仔细观察。

    他在考虑，以後是不是要炼制一些专门的微缩大阵，所谓的微缩大阵，就是预先制作好的各种阵法，用的时候只要抛出去，打出相关联的禁制，就可以形成完整的大阵。

    大门则是另外一件奇宝，完全由阴煞凝结，犹如实质一般，密密麻麻地布满了各种禁制，通过辩真诀可以察觉到，里面有九样东西；具体是什么无法知晓，只知道这九样东西和阴煞形成一件厉害的法宝，一旦被触碰，就会爆发出可怕的力量。

    秦小天又仔细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遗漏，这才举步向前，小心地绕过银鼎，向深处走去。

    雕像的头部戴着面具，外形很像老虎，四颗长长的犬牙交错，显得异常彪悍。

    黑色的地面，是由法术凝结而成，似乎是抽取地下的玉石炼制而成，乌黑发亮，绝对大手笔。

    傀儡终於挺不住风沙的侵袭，身体逐渐收缩枯萎，飘出一道黑色的煞魂，被秦小天用玉瓶收摄，留下一具人偶傀儡。如果要使这尊傀儡复活，就需要重新炼制那缕煞魂，两者结合，才能形成新的傀儡。

    前进了大约几公里，接连破掉十几个无法避开的陷阱，让他觉得有点吃力，同时也很有收获，对禁制的了解和运用，有了很大的提升。

    在森森寒气的笼罩下，奔腾的水流中竟然出现无数冰块，叮叮咚咚地向着下游流去。

    他恍然大悟，开启大门的禁制就是银鼎，而四尊傀儡雕像就是守护大门的侍卫。

    修真者中经常有人炼制类似的法宝，比如旗阵、剑阵、枪阵、烈火阵等等阵法，就是事先将阵法布置在某种介质上，使用时只要启动就行。上次陶一遥道长租借的三才风火旗，就是这种预制的阵法。

    这玩意儿哪怕是拆散了，留下的金属也是很好的炼器材料。

    傀儡术是从古老的法宝演变而来，这四尊傀儡保留了远古时代的痕迹，似乎是用某种古代猛兽的灵魂炼制而成。

    阵法启动后，四个傀儡雕像立即消失，秦小天踏步进入，也消失在原地。

    大雾涌起，十米之外一片茫然。

    他试著用夜蝠剑在斧头上划了一下，一溜火花飞溅而起，斧头上没有留下任何痕迹，非常坚硬。

    秦小天觉得头痛之极，只好一遍遍对比自己认识的禁制，然后在脑袋中架构还原。

    前面出现一个很大的门户，两扇大门将整个通道封闭，大门竟然是由阴煞凝结而成，表面上波涛汹涌，九九八十一颗金色的门钉凸出在大门表面，随着时间的流逝，不停地转换着方位。

    阴煞波动剧烈，不断地冲击着古禁制，秦小天觉得浮力极大，速度缓慢地向下钻去，大约半个小时后，身体忽然一轻，压力顿失，护身黄牌陡然展开。

    辩真诀向四面八方打出，秦小天惊讶得合不拢嘴。这是一个基本完整的古禁制大阵，其中有一个环节崩溃了，地煞之气就是从那里喷涌而出。

    这只是个简单的防御阵，但是获取了原阵法的力量后，其威力就能得到很大的提高。

    四个傀儡之间似乎有著天然的联系，其中一个受到攻击，其他三个也能感应到。但是发疯也没有用，在大阵的笼罩下，四个傀儡只能瞎打瞎撞，无法威胁到大阵的主人。

    四个傀儡在阵法启动的瞬间就惊醒过来，立即戒备准备战斗，可是阵法运转后它们根本找不到敌人，漫无目的地在大阵中乱转。

    秦小天呆呆地看著金字塔平台上的人，心道：“坏了，这裏有人……竟然是有主之物，这可如何是好？”

    由於黄牌在体内当作阵眼，秦小天可以清晰地看到傀儡在疯狂挣扎。

    四个傀儡被收掉後，银鼎上的禁制也随之消散，银鼎喷射出无数道银色光华，射向黑沉沉的大门。

    初入时洞口极其狭窄，随着深入逐渐变大，就像进了一个葫芦，里面仿佛另有一个天地。

    独自进入古禁制大阵中，秦小天心里也有点忐忑不安，可以肯定，这是上古修仙或者修魔的地方，只是不知道是被人故意禁锢的，还是此地主人自我禁锢的。若是无主之物，只要能破掉禁制，里面的东西就可以归他所有。

    一路上，秦小天发现许多禁制陷阱，每一个设计得都很巧妙，而且是牵一发而动全局的陷阱，但是在辩真诀的探察下都无所遁形，他尽量避开，实在不能避开就设法破解。

    凭藉大阵的帮助，很快就收取了四尊傀儡，这是秦小天得到的战利品，只要重新修炼一遍，就能得到四个傀儡助手。

    又避过一个禁制，抬眼望去，前面竖立着三只银色的大鼎，大鼎两边各站立着两尊黑色雕像。银色大鼎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像三盏明亮的太阳灯，四尊黑色的雕像足有三米高，全身披挂着黑色的铠甲，双腿微微岔开，两手握着长柄战斧，斧柄插在双脚前。

    随着本领的增长，经历的事情多了，见识广了，遇事就不会像以前那么鲁莽，自从进入天演世界，秦小天就越活越谨慎，特别怕死，一想到就要重新修炼，再一次体验凡人的经历，他就不寒而栗，那太折磨人了。

    这是一条巨大的通道，足有五百米宽，两边有无数根合抱粗的青色柱子，通道两头都看不到底，黑沉沉的，仿佛吃人的兽口。周围极其安静，没有一丝声响，青色的柱子发现黯淡的光，将通道里映衬得更加恐怖。

    “他奶奶的，这门后有什么？外面就如此可怕，那里面呢？”

    秦小天若是修真者，可能根本看不懂眼前的禁制是什么，幸好他学的是天真上人的古玉简，才能够了解银鼎附近的禁制。

    经过反复比较搜寻，秦小天确定没有什么东西和傀儡相关联，出于谨慎，他没有立即出手攻击，而是从储物戒指里拿出很多青玉，开始布置禁锢阵法。

    好在黄牌形成的防御罩隔开了阴煞的侵蚀，至于渗透进来的那一丝丝阴煞，他可以直接吸收完事。

    秦小天体会了一次抢劫的兴奋，虽然这是个无主之物。

    那些当成陷阱的禁制已经完全破掉，就像拔除了雷管的炸药包，很难再引爆。

    长柄战斧至少有三百公斤，秦小天提著有点吃力，三百公斤的份量，所用的材料是没有见过的某种金属。

    秦小天小心地靠近缺口。地煞之气浓烈犹如实质，虽说不怕，但还是小心为妙。

    第一眼看到小人偶，秦小天心裏泛起惊艳的感觉，太漂亮了，人偶大约三十厘米高，乌黑泛光，身上的战甲精致入微，每一个细节都很真实，脸上的面具呈现出愤怒的表情，四颗鸟黑的犬齿看上去很有威慑力。

    慢慢地，他理出一点头绪。古禁制比现在的修真者使用的灵咒相对简单一些，威力却大得多，很多古禁制早就在修真界失传，而修真界的灵咒大都是由古禁制演化而来，其复杂程度很高，威力却比不上古禁制。

    秦小天没有急于深入探察，而是先在原地布置了一个阵法，因为他用的也是古禁制，可以将阵法和原有的大阵相联接，从而获取原阵法的驱动力量。

    秦小天站立的地方距离银鼎大约有五十米左右，银鼎后面黑沉沉的，隐约可见一道门户，银鼎周围环绕着各种禁制。他正在分析这些禁制，和记忆中的禁制进行比对，试图找出化解的方法。

    现在不同了，古玉简中记载的每一样都要认真学习，一有机会就反复印证领悟，这是他安身立命的根本，疏忽大意不得。

    秦小天小心翼翼地落在地面上，没有任何攻击，一点动静也没有。

    用心神指挥黄牌，有大阵作为动力，他几乎不用耗费仙灵之气，感觉非常爽快。片刻工夫，沙兽就卸掉了傀儡手中的长柄战斧，并且将长斧送到秦小天的手中。

    直到能够拆解大约百分之八十的古禁制，他才开始破除其中的基础禁制。

    “可惜！”秦小天心里暗叹，修为要是能再进一步，就可以得到古玉简里更多的资讯，这些禁制也许就难不住他。

    即使靠得很近，在阵法的遮掩下，傀儡也没有发现秦小天，而是不时地舞动战斧，劈向它认为出现的敌人，一斧接一斧，一道道月形刀芒飞出，随即被阵法化解。傀儡显得很焦躁，发出一声声咆哮，声音像蒸汽车机车的鸣叫声，震得空气都波动起来。

    当这个傀儡在苦苦挣扎时，另外三个傀儡像疯了一般胡乱攻击，幸亏是在大阵裏，三个傀儡无法聚集在一起。

    秦小天吓了一跳，手中的灵诀猛地释出，顿时周围景色大变。

    秦小天著手拆除大阵，七百多块青玉不能浪费，收取四个傀儡，只耗去了几十块青玉的能量，其成本之低令人惊讶。

    他将黄牌收摄入体内，夜蝠剑继续环绕周身防护，细细打量着地下的世界。

    黑色的殃葬峡中腾起一股阴煞，像活物一般冲上天空，聚而不散，在殃葬峡上空飘荡，远远望去，似群马奔腾，气势磅礴，若硝烟弥漫，杀意凛然。

    黄牌在身，他就是阵眼，刹那间，由黄脾形成的大沙漠出现，无数的沙兽冲向傀儡，顷刻间，沙兽就淹没了傀儡。

    首先要拆解的是禁制之间的关联，这部分十分重要，只要能将相关部分拆开，即使触动禁制也不可怕，不会引起连锁反应，最后再拆解比较简单的部分。

    长时间沉浸在研究古禁制中，他的实力提升很快，各种禁制之间的组合也学会了很多。这天，他回想起银鼎和傀儡雕像上的禁制，豁然发现自己理解了其中的原理，原本异常复杂的禁制，渐渐变得清晰起来。

    还有一种和阴煞类似的玄气，玄气没有阴煞对修真者的伤害大，它是纯阴之气，阴煞则蕴含着可怕的煞意，因此玄气可以孕育冰精魄，而阴煞却不可以。

    大门後面还是通道，只是通道狭窄了很多，大约有百米宽，地面由淡青色玉石凝结，形成一道灵脉，两边墙壁上全是各种符号，头顶的天花板上也镌刻著各种各样的古怪符号。

    秦小天琢磨了几个月时间，大致上猜出了大门的原理，直接破开大门是不可能的，除非能将古玉简的修仙法门炼到极致。

    狂风沙海成形的沙兽继续蹂躏著傀儡。

    这几个月的静坐思索没有白费，再次布置禁制阵法时，他有了太多的想法。单个的禁制阵法威力再强也有限，而一旦将禁制与阵法串联起来，形成连环禁制阵，哪怕是双阵连环，也抵得上三个单禁制阵。

    “好东西。”

    就在这一瞬间，傀儡也找到了发起攻击的目标，一声怪啸，长柄战斧当头劈下。

    他还不知道，多亏如此谨慎才救了自己一命，单个傀儡的武力并不很强，但是四个聚到一起，就完全不同。

    秦小天心里微微一动，察觉到地煞之气涌出的地方，似乎在殃葬峡的中部，他立即御剑飞去，笔直穿去。阴煞对修真者有大害，对他而言却是补品。

    这里的古禁制从低级到高级都有，仿佛是一本古禁制大全书，这等于帮助秦小天学习复习了一遍古禁制。

    如果没有经过这段时间的学习，他只会布置一个简单的禁锢阵，而今，他先布置了一个禁锢阵，又布置了一个隔绝阵，然后布置了一个羁绊阵，最后又针对傀儡的灵魂布置了一个迷魂阵，共耗去七百多块青玉，整整布置了十几天。

    银鼎和傀儡雕像上的禁制依然保留着，秦小天拆开了它们之间相关联的禁制，只要不主动触碰银鼎和傀儡雕像，就可以保证它们不会发出禁制的力量。

    秦小天心里寻思：“破解的关键是银鼎，但是首先要解决的是傀儡，只有打掉傀儡才能动银鼎，开启银鼎……才有可能打开大门，嗯，表面上我已经破掉三者之间的关联，不过还是不能大意，万一还有不知道的关联禁制……难道我再去投胎？”

    如果说修真者达到的是国小水准，那么秦小天已达到国中高中水准，而眼前的禁制则是大学水准。

    秦小天继续接收着辩真诀的回炉，他发现一些残存的古禁制启动了，似乎在压制地煞之气的升腾，不过禁制的作用不完全，只能约束地煞之气在殃葬峡范围游动。

    那是一个不起眼的小黑洞，就在殃葬峡黑色岩壁的上部，周围全是密密麻麻的洞穴，要不是有辩真诀，根本不可能找到洞口。秦小天没有丝毫耽搁，用夜蝠剑逼开阴煞，一头就栽了进去。

    秦小天选择向下倾斜的一端，贴着地面飞去，飞行速度很慢，相当于普通人的快跑。

    要知道夜蝠剑是用天金淬炼制而成的，其坚硬程度远远超过一般金属，若是用夜蝠剑划过钢板，就像用刀划过豆腐乾一样容易。

    他要禁锢那四个傀儡，每次只对付一个。

    那水是由阴煞凝结而成，刹那间，即使有黄牌护身，也能感觉到刺骨的寒冷。

    他暂时还不想触碰这几个东西，傀儡雕像的禁制一旦启动，几乎可以肯定，自己就是被追杀的目标。

    声音在大堂中回荡，秦小天只觉得浑身发紧，有一种危险来临的感觉。

    至于银鼎，一定更加可怕，哪怕它再吸引人，秦小天现在都不敢去触碰，除非有能力拆解上面的禁制。

    若是一对一，秦小天可以战胜傀儡，若是四个他对付四个傀儡，那输的一定是他，这四个傀儡可以形成一个古阵法，一旦陷入其中，插翅难飞。

    秦小天平时修炼没有师尊教导，完全靠自己摸索，所以这个机会不能放过。

    其实他走入一个误区，只要知道如何开启大门的禁制就可以，而他却在研究禁制本身，就像一个人学开车，只要学会驾驶就能开动汽车，并不需要去学习如何制造汽车。

    “唔，小心无大错，老子以前做事莽撞没脑子，嘿嘿，修仙以后可以多加小心……”

    他很珍惜地把玩了片刻，才依依不舍地放入储物戒指中。

    亲自出手布置的阵法，一切都铭刻在心中，大阵中的任何变化都无法摆脱他的监视。

    不出预料，通道尽头是一个宽大的厅堂，中央有一个很大的金字塔形玉台，一共有七层，最顶端是一个不大的平台，上面盘腿坐著一个人，笼罩在金色光团中，看不清长得什么样子。

    “咚！咚！咚！”三声低沉的震动响起。

    辨真诀发出，大门後面没有什么禁制阻挡，秦小天慢慢地飞了进去。

    地煞之气又叫阴煞，是从地底凝结出来的极阴寒气，本身也是一种炼器的材料，对于修真者来说，若是修为不足，阴煞就会伤害身体。如此浓烈的阴煞，即使是出窍期的修真者，如果没有极品法宝的保护，也不敢轻易靠近。

    以前他上大学的时候就不太用功，学习很被动，老师推一下，他才向前挪一步，完全没有自觉读书的意识。

    他不完全是为了获取法宝奇珍，而是想揭开门后之秘。修行的人好奇心大都很重，尤其是像秦小天这样，修行时间不长，实力提升极快的人。

    秦小天觉得有点难堪，这话说得实在没有水准，明明看到有人坐在金字塔上，还要装著不知道，但是不说话也不行，万一被此地主人误会，自己肯定无法逃脱。看这裏的禁制布置就知道，这位主人一定是个超级大高手。

    秦小天稍加辨识，知道是古符咒。这种图形符号他认识一部分，主要用来镇压和加强洞壁的，没有什么威胁。

    他忍了又忍，终于还是没有忍住，干脆坐在大门前，分析研究大门中的禁制，想不到大门的禁制复杂到了极致，要不是有辩真诀，他连辩识的机会也没有。

    金字塔的每一个角对应著一根粗大的银色柱子，四根柱子撑起圆形穹顶，整个大厅显得气势恢弘。

    就像有一只小猫在心里不停地抓挠，秦小天心痒难耐，他还没有修到无欲无求的境界，仅仅从外面这些东西猜测，里面应该更加奇妙。

    傀儡的反应极快。夜蝠剑是以偷袭的姿态出现，无声无息地切向傀儡的双臂，可是并没有成功，傀儡大吼一声，身体猛地一转，夜蝠剑的黑影擦身而过。

    秦小天此刻十分努力，以他目前的修为，拆解比较简单的古禁制还是有可能的，凭着顽强的毅力，他一步一步地推测，在脑海中反复演练化解。

    秦小天心里明白，如果忍不住去破解大门，很有可能陷入其中，能不能出来就天知道了。

    虎形面具上两眼散发着淡淡的青光，粗大脚趾踏在地面上发出砰砰的震响，每当它侧头时，都能听到颈骨拨动的喀叭声，仿佛太久没有活动，脖颈里的骨头已经生锈。

    他低头看去，下方是一片平整的黑玉地面，阴煞浮在离地百米的空中，就像滚滚浓烟在上头翻腾。

    考虑了片刻后，他用黄牌护身，毅然投身进去。

    这里的禁制太过复杂，一环紧扣一环，平和的禁制少，凶险的禁制多，要想化解相当困难，但这也是一个难得的学习机会。

    秦小天逆流而入，犹如一条金色的游鱼，从缺口处钻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