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合作
水晶瓶在秦小天手中微微一闪,随即消失不见。他拍拍手,说道:“什么灭蠕?喂,别乱叫……喔啊喔的像半夜鸡叫……”
秦小天在心中猜测:“是金沙江?大渡河?岷江?好象都不对。”他问道:“这是什么河?”
秦小天摇摇头,问道:“这有多远?”
秦小天只好用不停地咳嗽来掩饰。
眨眼间,钱串儿就追了上来,她气呼呼地说道:“秦道友,你跑这么快干嘛?”
石滩表面的大块天然黄金,已经被她捡拾干净。
捕头李应腿一软跪倒在地,失声叫道:“哇呀,神仙!”
秦小天微微一笑,反正已经骇人听闻,索性就不要掩饰,他直接飞上天空而去。
县官大老爷屁滚尿流地退了堂。
秦小天笑道:“不认识。”心道:“不是有你带路吗?还问什么?”
钱串儿举起一块橄榄球大小的天然金块,大声笑着,还不忘喊道:“记住哦,分我两成!”接着就开始了疯狂地捡拾。
两人互不相让地斗着口,沿着河流继续飞行。
“干嘛要拜你?”
钱串儿在上空瞄到他的身影,好奇地落了焉为。她一眼看见秦小天手中的水晶瓶,惊讶道:“咦……灭蠕!竟然是灭蠕!喔……你怎么……喔……你竟然找到了灭蠕!”
县官大老爷在两名书吏的搀扶下,慌慌张张地向内堂走去,一边走一边抖:“去……去找……找黑……黑狗血,泼……泼他!找大粪……浇他!让妖人现形!唉,哎!带……带老爷……去,去茅房!”
下面是一座不知名的城市。
钱串儿笑道:“这是大理国的建昌府。”
下面山峦叠嶂,一条清澈而又湍急的河流在山中盘旋,河中有无数的暗礁,有飞流激下的险滩,岸边有参天的古木,周围没有人烟。
钱串儿依然答道:“不知道,嘻嘻。”
钱串儿欢呼一声,说道:“我知道一个地方……不过,先说好,你采集的金子一半归我。”
秦小天说不出话来,过了半晌,他才道:“唉,林子大了……”好在及时醒悟,没有继续说下去,真要是说出“什么鸟都有”,估计钱串儿会抓狂。
人还在空中,秦小天就看到了点点金光,心里不由得震撼:“天然黄金?”虽说他对黄金不是很在乎,但是寄生的这具躯壳在潜意识中对黄金有着强烈的追求,并不次于钱串儿的疯狂,只是被秦小天的灵魂压制住。
哗!一桶黑狗血泼在门口,从内堂出来的几个家丁,不约而同掀起木桶,劈头盖脸地泼了过来。
秦小天调侃道:“我要如何?呵呵,我什么也没有做啊,是你们老爷自己神经兮兮的……我有啥办法?”
秦小天站着不动,五个衙役上来抱腿、抓胳膊、搂脖颈,硬是没有撼动他一分一毫。只听他笑道:“呵呵,我不跪……你会死吗?”
所有衙役和家西顿时跪倒一片,叩头不止。他们倒也不是诚心跪拜,大半数人是被吓得跪倒在地。刚才竟然敢用大粪泼神仙,万一老天降下灾祸,那就惨了。
秦小天不慌不忙地竖起手指道:“一成!我采集的给你一成,你采集的我就不要了!”
钱串儿翻了他一个白眼,说道:“谁喜欢乌龟啦……”又一脸兴奋地催促道:“……我记得……金矿就在龟|头下面!快点!”
钱串儿撇撇嘴,说道:“没什么意思,只是跟着你罢了。”
秦小天在空中悬停下来,他没想到钱串儿真的会追过来,而且速度一点也不比自己差。
秦小天落在一个小巷里,钱串儿的速度很快,紧跟着落在他身后,一脸得意洋洋的神情。
秦小天故意逗趣道:“哦,一半?那你采集的金子也给我一半?”
“你才有一双贼眼,不说好话!”
有剧毒!
钱串儿不可思议道:“你……怎么会咳嗽?”修真者可以控制自己的身体,咳嗽之类的疾病是不可能发生的,因此她很不理解这家伙为什么会咳嗽。
大堂上一片狼藉,那股恶臭味令人欲呕。秦小天闭住呼吸,仍无法在大堂里停留,他说道;“走!”晃身就来到外面。
钱串儿连声道:“别收起来,让我看看!”
钱串儿低头看了看,学着秦小天的口气,满不在乎地说道:“我哪知道这是什么河……管他什么河,反正沿河而上,就能找到黄金矿脉。嘻嘻。”
钱串儿疑惑道:“我有什么后悔的?难道你不肯给我两成?”
秦小天对她的胡言乱语见多不怪,调侃道:“千年王八万年龟,原来你喜欢乌龟啊,呵呵。”
见洒狗血泼大粪也无用,家丁们吓得抱头鼠窜,堂上的众衙役却遭了殃,不少人身上沾了粪便,慌忙向门外逃窜,跑到空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一个个破口大骂,实在是晦气之极。卖唱的小姑娘又忍不住哭泣起来,钱串儿小声劝慰着她。
他用了一个很简单的古禁制,迅速将植物移入水晶瓶中,然后封口。手指轻轻抹过水晶瓶的表面,上面出现一排文字,记载了植物生存的环境,还镌刻下灵力波动的感觉,同时他给这株植物取了一个名字——毒珊瑚。
钱串儿在外面一个劲地偷笑。
放出神识采察,秦小天很快就发现不远处有灵力波动,他看了一眼钱串儿,说道:“我去挖一株草药。”不等回答,身子急速俯冲,迅速消失在密林中。
钱串儿若无其事的说道:“没什么用,不过,有了金银珠宝……我才心安。”
一连串的是不是,秦小天连忙阻止,说道:“停!停!算了,随你吧。”他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掉头向下飞去,转眼就飞出几百里地。
秦小天对于探险寻宝并不排斥,他的目的是找到有用的材料,至于寻找黄金矿源,那是顺带做的事情,说道:“我对这一带不熟悉,你来带路吧。”
“成交!”
秦小天的身体猛然一沉,像一架俯冲的战斗机,从距离水面百十米上空掠过。他苦笑道:“报复得真快,呵呵,有意思。”
秦小天笑了,说道:“好,三个条件,答应了就一起走。”
“一成!”
钱串儿急道:“因为是我带咱嘛!我采集的当然是我的!”
这样逃下去意义不大,因为一旦开始逃避,心理上就会产生畏惧感,他不想畏惧这个小丫头。虽然她只是从外表上看像小丫头,实际年龄肯定比自己大得多。
“嘻嘻!”
秦小天哭笑不得,说道:“哎,好狠,大粪啊……”
钱串儿发现自己斗嘴实在不是秦小天的对手,这家伙说话肆无忌惮,一点也没有让人的意思。她咬着牙在前面领路。
钱串儿除了特别贪财以外,其他方面和一般的女人差不多,并不令人讨厌,秦小天渐渐习惯了有她在身边。多一个人少一个人在身边本无所谓,是男是女更是不放在心上,他只是觉得,有一个人在身边说说话,感觉还是蛮不错的。
一个美丽漂亮的女人死缠上来,哪怕是在修仙,也不可能狠心驱逐,尤其是这个女子还使用赖皮的手段。秦小天同样也做不到,尽管他心里有点不耐烦,却不好意思强行赶她走,不过,他心里已经有了打算。
“刁……刁……妖……妖怪!”县官大老爷一定很后悔喊出妖怪两个字,不管是告状的被告、围观的人群,还是衙门的衙役书吏,全都乱成一团,胆小的哭爹叫娘四处乱窜,胆大的也连连后退。
钱串儿露出无比真诚的神情,庄重地说道:“是的!”
“刁民,拿下!”几个衙役扑了上来。
秦小天取出水晶瓶递给她,说道:“灭蠕?这个名字有什么意义吗?”
钱串儿气急败坏地说道:“你是大丈夫,好汉子,也和我小女子计较!”
钱串儿说道:“要想玩乐就去大宋的东京开封府,要想杀人就去西夏或者辽国边境,要想救济贫民,就去水灾、旱灾、蝗灾发生的地方,要想寻宝就去东海或者南海,要想饿死……嘻嘻,你猜到哪里去好?”
秦小天笑嘻嘻道:“是啊,我也没有见过如此贪婪的女人。”说完飞到空中就跑。
钱串儿一声欢呼,御剑飞掠,径直冲向那片裸|露的碎石滩。
钱串儿捡拾了几十块天然黄金,见秦小天一动不动,忍不住叫道:“哎,你倒是拾啊!”
钱串儿气得直咬牙,她虽然怜惜这个柔弱的小姑娘,可还不想收为徒弟,说道:“要收徒,……你收好了,谁说我要收徒!”
钱串儿搂着卖唱的小姑娘就在身边,冲着他一笑,眉头忽然一皱:“哎呀,好臭!”
“会给你两成,我说话从来算数。”
地球上的修真者很忌讳在凡人面前施展法术,通常不会干涉人世间的活动,秦小天不懂这些规则,所以没有任何忌讳,对他而言,随心所欲才是最重要的,凭几个凡人就想压制他跪下,那是绝对不可能办到。
“四成!”
秦小天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忍不住赞道:“没想到钱串儿小姐见识如此之广,佩服,佩服,呵呵,想死找什么地方?呵呵,有这样的地方吗?”
一个书吏发现,大老爷走过的地方留下两条点点滴滴的水迹,噗噗的屁声响个不停,一声怪异的噗哧声后,忽觉一股臭气直冲鼻腔,刹那间脑海中竟然冒出两句诗:“两个黄鹂鸣翠柳,一行白鹭上青天”。
这里是一片原始的地带,称之为蛮荒之地并夸张,森林中应该有不少好东西,他很希望收集一些有灵性的植物,到现在为止,他还从来没有炼制过丹药。
钱串儿点头道:“可以啊,你说。”
钱串儿急得跳脚,恨恨地说道:“二成!”
“还有那些未到元婴期的修真者,嘻嘻,能去蛮荒山野的修真者,至少要有元婴期的修为,那里有很多好东西,仅次于海里的宝贝。”
身子微微一抖,就象是抖落灰尘,一圈乌光散开,那是用了夜蝠剑的柔劲,五个衙役纷纷弹射出去,一连串噗通唉呀声,一个个跌坐在地,面如土色。
钱串儿啧啧称奇:“这么大的灭蠕还是第一次见到,嗯,灭蠕是一种很厉害的毒物,可以炼制在法宝中,非常难得,没有特殊的手法不敢收取……”
秦小天一笑,说道:“我怕……一旦我开始捡黄金,你会后悔的。”
钱串儿得意地笑着,继续不紧不慢地沿着河流飞行。她还不能用神只大面积探察,只能维持很小的探察范围,一旦发现有什么奇特的地方,就飞近了用神识察看,速度不觉中慢了下来。
钱串儿好奇道;“林子大了?哪里有林子?”
一道灵诀打出,秦小天笑道:“那我就不客气了,呵呵。”
秦小天没有立即动手,而是四处观望。
钱串儿气得大叫:“等我一起去啊!坏蛋!”她来不及跟进,只好在森林上空转着圈子等候。
这株植物是如此奇特。秦小天围着它绕了一圈,取出一块拳头大小的水晶,迅速炼制成一个大小合适的瓶子,并在瓶子的底部加上一块青玉,水晶瓶里迅速充满了灵气。
秦小天也不客气,随手一挥,众衙役手中的水火大棍全部断成几截。他笑道:“你们老爷是不是有病啊呀?我又没有打他,干嘛跑那么快?”
钱串儿说道:“那就行了,快点动手吧。”
钱串儿小脸胀得通红,刚才说漏了嘴,应该喊三成的,结果喊出两成,但是已经成交,她又舍不得放弃这两成的收益,说道:“你……唉,没见过这么吝啬的男人。”
钱串儿骂道:“杀千万的泼皮!师兄,你带着她……等我回来再……”话还没有说完就御剑窜到空中,飞速追赶上去。
秦小天说道:“钱串儿小姐既然喜欢这个孩子,不如收为徒弟好了。”
钱串儿却不上当:“什么我要去的地方?我要去的地方就是你要去的地方!”
这座无名的山峰,被钱串儿命名为乌龟山,所谓的龟|头其实就是一座石峰,下面被湍急的河流冲刷出一个巨大的缺口,水势大的时候可以漫到石峰的腰部,枯水季节石峰下会露出大片的碎石滩,无极限书屋手打整理那里就是钱串儿所说的金矿,也就是天然黄金沉淀的地方。
秦小天碰了几次壁后,心里明白,钱串儿不会有好话给自己,既然她不急,自己也不用急着赶路。
从小巷里出来,秦小天发现这里人的服饰大变,他奇道:“这是哪座城市?”
秦小天正好缺少材料,不论是在潜杰星修炼,还是在天演中修炼,他都缺少必要的材料,好不容易修炼了一把夜蝠剑,还是半成品,只有这次从古阵里得到的黄牌还不错,可是从来没有用过。
钱串儿跺了跺脚,嘟囔道:“坏蛋,认输一下你会死啊……别跑!”说着飞到秦小天身边,大声道:“难道你认识路?”
曲崖说道:“我找人来处理小姑娘的官司……师妹,你回青城山,秦道友,你就不要在这里了,和官府作对……很麻烦的。”他息事宁人地劝道。成都府这里有很多青城派的俗家弟子,其中有不少是官宦人家,曲崖作为青城派掌门大弟子,和他们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所以他有把握处理好这些事情。衙役和家丁不敢继续靠近秦小天,一个个骂完后站在旁边不知所措,他们不知道如何对付秦小天,只见他一闪就没了踪影,等到再看他的时候,人已经站在门外,即使不是妖怪,也肯定不是普通人。这些衙役和家丁不是笨蛋,再冲上去抓人,岂不是自找倒楣。
“你去过?”
卖唱的小姑娘呆呆地看着空中,不知道在想什么心思。
秦小天哑口无言地看着她向前疾飞,摇摇头跟了上去。
钱串儿哪里会给秦小天套住,她笑嘻嘻地说道:“哎哟,秦道友,一起历练也要提那么多条件吗?你是不是男人,你是不是汉子,你是不是……”
秦小天搜寻植物是根据古玉简记载的辨识方式,只认灵气和灵力波动,此外还有一些特殊的手段对植物进行判断,至于植物的名称他无法知晓。
一个家丁模样的人提着一个木桶,鬼鬼祟祟地站在大堂门外,从内堂里也出来几个家丁,手中提着同样的大木桶。
秦小天忍不住想翻白眼,说道:“好吧,既然你那么喜欢……我们就去蛮荒之地找金矿。”在他的印象里,云南广西一带似乎有金块,不过地理没有学好,不知道确切的地方,只有一路搜索过去。
“一成!”
“那座山!就是那座山……看!像不像是一只大乌龟!有龟|头……有龟背……还有龟尾,是一只超级大的乌龟,哈哈,找到了。”
钱串儿点头道:“有,就是这里!大理国有很多蛮荒之地,有各种稀奇古怪的玩意儿,一不小心就有可能死在里面,嘻嘻,当然,那是普通人……”
李应吓得要命,乍着胆子说道:“好汉,你要如何?”
成都县衙的捕头李应,带着众衙役再次聚拢上来,尽管人人举着水火棍,却没一个敢打秦小天。
他手掐灵诀打出,片刻,长吁了一口气。周围并没有黄金矿脉,那么可以肯定,在上游的某个地方,一定有一个黄金富矿,这里的天然黄金是被水流冲击下来的,经过上万年,也许是十几万年的沉积,才会有这么一大片天然黄金石滩。
秦小天实在无法理解,忍不住道:“钱串儿小姐,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元婴期的修真者,速度不但快,而且眼力惊人,所以她认为秦小天怎么努力,也不会比自己捡到的黄金多。
“在它生长的地方,一米范围内就是死地,灭蠕如果完全成熟,会释放出无色无味的剧毒,不论人|兽植物都无法幸免,你竟然能够收取……”
“咦,我有事先走,你怎么来啦?啊……我知道了,你要去的地方……刚好和我是一个方向,对不对?”他不动声色地下了一个套子。
古仙人修行会去很多陌生的星球,不可能知道当地有什么样的植物,所以形成一种奇特的观察植物的本领,他们不需要辨识是什么植物,只要知道哪些植物是有用的,哪些是无用的就行。
秦小天嘿嘿一笑,钱串儿忽然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这一切在三分钟内全部完成。
秦小天说道:“你为什么如此爱财?呵呵,修真者到了元婴期还这么爱财,老实说……我是第一次见到,修真者喜爱的应该是各种天材地宝,金银珠宝并没有多大用处,你……要那么多财宝有什么用?”
钱串儿摇头道:“没有,我是听大嘴巴说的。”接着,她又兴奋道:“对了,听说那里有不少地方产金,嘻嘻,我们去淘金好不好?”
那是一株生长在枯木根部的植物,看上去像是菌类,高约十五厘米,就像一株珊瑚,枝叶繁多,颜色极其鲜艳,艳红中夹杂着明黄的斑点。在它周围一米范围内,没有任何植物生存,也没有任何生物活动的迹象,连蚂蚁都是绕着走。
秦小天心里有点不耐烦起来,说道:“什么意思?”
一路上秦小天发现了很多奇异的植物和药材,还有一些矿石之类的材料。有钱串儿在身边,虽然不停地吵闹,却比一个人独行轻松得多,至少不觉得孤独。
当看到闪烁的金光,尤其是一个无主的黄金场时,他的心脏也不禁加速跳动起来。
“啊?喂,老杨头,你干什么?”一个衙役忍不住大声责问。
曲崖叹了口气,知道这副烂摊子只能由自己来收拾。
轻飘飘的一句话差点没把县官气死。
钱串儿闻言大喜,不知不觉中暂且忘记了要捣乱的念头,说道:“我们去找狗头金。”她说的狗头金是天然形成的金块,如果运气好,有可能找到十来斤重的天然金块。
秦小天玩心忽起,说道:“真要跟着我?”
秦小天早就注意到这些家丁,轻笑声中,他飞到大堂的梁上,扭头一看,曲崖紧贴在墙壁的上端,那是有名的壁虎功夫。
秦小天不禁苦笑,自己小时候上学,地理学得也不行,完全记不起有建昌这个城市,只隐约知道大理国似乎在云南一带。
“了不得!奇怪,你是怎么发现的?难道你有一双贼眼?”她有点舍不得还给秦小天,这东西极其珍贵,可惜她不会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