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马贼火拼
家家户户紧闭房门，男人们提枪拿刀背着弓箭沿着街道向土墙跑去，其中也有一些壮妇和少年。
陶一遥飞快地收拾起桌上的东西，他有储物口袋，很快就收拾完毕，又提了一坛酒，说道：“走。”
陶一遥依旧一碗接着一碗喝酒，不时地抓起几块牛肉塞进嘴里，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
陶一遥心想：“贼厮鸟，这话说得好难听，洒家哪来的媳妇，什么乱七八糟的解释。”
居地瑞犬忍不住说道：“三千骑……要是动起来的话，那是铺天盖地，胆子小的人……吓得尿裤子也很平常，呵呵。”
陶一遥急道：“洒家最近不能多杀人……你，你惹他们干什么？”
陶一遥十分得意，他知道秦小天会古怪的咒法，而且修为也比自己高，心里一高兴，忍不住大声道：“店家，还不快上烧洒！”
居地瑞犬走过来，犹豫了一下，还是没忍住，说道：“我的兄弟虽然鲁莽，但你也不该如此盛气凌人。”
陶一遥淡淡地说道：“滚！没礼貌的东西！要喝酒也行，一贯钱一口酒，没钱就滚远点！”说着空手虚抓，那个又黑又壮的大汉竟然倒飞出去，砸在一匹马的侧面，巨大的冲力连马匹一起撞倒。
秦小天和陶一遥骑马站在林边，一时间难以分清对战双方是什么人。其中一方身穿褐色皮甲，另一方着装混乱，有穿皮甲的、有穿重甲的，也有穿普通夹裤的，武器也是五花八门。
秦小天小声问道：“什么意思？”
秦小天笑嘻嘻道：“居地，别管他，他是一个酒鬼，谁抢他的酒，就等于抢他的媳妇，嘿嘿，你手下抢他的媳妇，他当然生气，幸好没有成功……不然会闹出人命的。”
马贼们个个心里憋气，看着两人若无其事地喝酒吃肉，再看看自己手中的死面饼子，恨不得上去抢过来吃。一个黑壮的马贼实在忍不住，一屁股坐在陶一遥身边，伸手去抓酒坛。陶一遥自己还不够喝，如何肯让一个小马贼得手，他屈指一弹，那个马贼怪叫一声，手臂就像是触到了火焰，疼得他直甩手。
居地瑞犬无法可想，这家伙一点也没有作为客人的自觉性，专门打听一些忌讳的话题。他摇摇头，说道：“不是，这里怎么能埋伏？这里只是一个休息的地方，距离目的地还有一段距离，不过很近了。”
大碗筛酒，大块切肉，热气腾腾的牛羊肉端上桌来，陶一遥迫不及待地端起一碗，一口喝干，长叹道：“西北地广人稀，天高皇帝远，民风彪悍，唉，除了烧酒有点特色外，其他的很难和开封东京相比，老道虽然喜欢吃肉，但是天天吃肉啃骨头也吃不消。”
陶一遥说道：“那是西夏语，而且还是土语，洒家也听不懂，说得太快。”
陶一遥忽然说道：“是辽国人……奇怪，他们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居地瑞犬的神情有点尴尬，他可不愿意听别人当面说自己是马贼，这要是普通人，他早就一刀砍过去了，苦笑道：“呵呵，这个……呵呵……”
秦小天惊讶道：“他们似乎一点也不紧张，个个神态自若，厉害啊。”
秦小天一看不好，忙说道：“若是不想杀人，就快走吧。”
秦小天笑了几声觉得无趣，也端起碗来喝酒。这酒的确掺了水，经常喝酒的人，尤其是经常喝好酒的人，这点分辨能力还是有的。
陶一遥嘿嘿笑道：“从小就喜欢吃肉，有瘾了，戒不掉，嘿嘿，洒家只是抱怨不好吃而已……”他又拿起一碗酒，说道：“来，干一碗！”仰头倒进嘴里，咂咂嘴，大声道：“店家，你的酒掺水！”
陶一遥摇头道：“兄弟，难道你就看着洒家被人砍？”
秦小天笑着点头道：“我很好奇。”
秦小天深深地吸一口气，修炼了这么久，也曾见过土匪的战斗，但如此残酷、如此恐怖的战场，他还是第一次见识。
秦小天没想到老板会偷袭陶一遥，正在发愣，陶一遥就使出了飞剑。
越过一片稀疏的林木，眼前是一片开阔的荒地，一条溪流横穿过去，上千人马正在拼死搏杀，一队队骑兵相互冲击。
“马贼来了！”
居地瑞犬心里纳闷：这家伙怎么到现在还没有被马队甩掉？从上马的样子，就知道这家伙根本没有骑过马，而且骑的马也很一般，怎么能跟上自己这匹黑风马。
秦小天说道：“老道，这有多少人马？我觉得最少有六七百骑……”
居地瑞犬带着手下人马直扑过去，呼喝着射出一片箭雨，他们对付的是身穿褐色皮甲的队伍。
周围的马贼倒吸一口凉气，心里顿时明白，居地瑞犬为什么对这两人如此客气。
秦小天扬声道：“居地瑞犬！”
一路飞奔，即使在轰鸣的马蹄声中，秦小天也能听到远处的阵阵砍杀声，他疑惑道：“前面已经打起来了？”
秦小天小声问道：“他们会攻打土堡吗？”他心里有些想不通，土墙很高也很厚实，骑马是无法冲进来的，这些骑兵也没有携带攻城的器械，连梯子也没有，如何攻打？
闪亮的刀光、急促的吼叫、濒死的惨嚎、纷乱的马蹄声、弓弦的震颤声交织在一起，扑面而来的是浓重的血腥味，死亡的味道是如此的残忍。
这句话刚说完，老板娘手中的剁肉砍刀已经落下。
秦小天忽然说道：“麻烦来了，呵呵，老道，你去？”
“嗷呜……”陶一遥中招，发出一声怪叫。
“帮老娘拔刀啊！”
秦小天喝了一大口洒，笑道：“当然。”
陶一遥淡淡地说道：“若是没有大的变故，辽军骑兵赢定了。”
陶一遥摇摇头，苦笑道：“军队……能守住边界就不错了……”他低声嘟哝了几句，似乎不愿意再说下去。
“有意思，马贼也有抢生意的……哈哈，好玩。”
他心想：“这怎么可能是第一次骑马？”自己手下的马贼，每个人都是在马背上长大的，还没有学会走路就接触到马匹，要论骑术之精，宋人根本不可能超越。
秦小天确实感到好奇，他见过冷兵器的群斗，但是没有见过马贼的样子，说道：“好，一起去看看，呵呵，马贼若是攻入土堡，会怎样？”
那个黑大汉在马贼中是有名的脾气暴躁，喜好酗酒，力大无比，是个小头日，可被陶一遥摔出去后，他居然没发脾气。
辽国骑兵发现树林边有两个若无其事的人，立即分出八人，举着刀枪冲了过来，一个个面目狰狞。
陶一遥提着一坛酒，坐在大树根下，招呼道：“兄弟，我们继续喝酒，嘿嘿，幸亏洒家手快……呃，你也拿来了……”他心里顿时明白，秦小天也有储物的宝贝，而且比自己的储物袋还要好，有可能是储物手镯，那可是修真大门派才有的宝贝。
陶一遥苦笑道：“洒家……有苦衷啊，最近不宜杀人，呵呵，还是兄弟出手吧。”
对方只是凌空比划了一下，自己就倒飞出去，他脾气再暴躁也不是傻瓜，知道对方已经手下留情，再去招惹就是找死，所以当居地瑞犬过来安慰时，他一声也没吭。
陶一遥笑道：“那是你没有经验，这里最多只有二百五到三百骑，不会再多了。”
秦小天问道：“什么叫打草谷？”
报警的钟声急促地响起，行人在大声叫喊，街上顿时一片大乱，冲过来的人群立即散开。
秦小天撇撇嘴，不以为然地说道：“我只是看看热闹，他有什么好火的？”
秦小天抬手将喝空了的酒坛扔在地上，啪的一声，酒坛粉碎，笑道：“我猜……应该要走了，呵呵。”他拽住马缰，飞身上马。
几个马贼灰土土脸地爬上马，他们隐约感觉到秦小天不好惹，也不敢再乱说话。
秦小天压根不知道要抢什么，说道：“对半分也说得过去，那就这么定了。”两人击掌为誓。
大约过去一个时辰，有快马回来报告。他们嘀嘀咕咕说着一种奇怪的方言，秦小天一点也听不明白，他小声问道：“老道，他们说些什么？”
马队重新回到官道上，几乎所有的马贼都自觉地远离秦小天两人。
居地瑞犬说道：“不是抢劫，是火拼，最近有一批无耻的家伙，抢了我们的生意，所以……我们带人去火拼。”
陶一遥小声道：“喂，兄弟，洒家一个人势单力孤，有没有兴趣一起行动？得到以后……洒家六……你叫……”
秦小天很想知道这家伙要抢什么，又不便直截了当询问，说道：“不想吃就不吃，谁逼你吃？再说了……以你的修为，还需要吃吗？”
啪！
老板娘满脸通红，用力拔着陷进桌子里的砍刀。陶一遥拿着一支筷子，轻轻地敲在砍刀背脊上，叮叮几声，砍刀犹如被钉锤敲击，一下子就深陷进去。他笑道：“使劲拔！用劲！”
居地瑞犬心里烦闷，他不明白这两个家伙为什么像牛皮糖一样粘住自己不放。
凭藉着修仙得来的本事，尽管秦小天在马上的姿势很难看，但是马跑的速度比得上最好的骑士。他在马上几乎没有重量，马匹当然觉得很轻松。
居地瑞犬收起笑容，咳嗽一声，喝道：“走啦！驾！”他两腿一夹，座下的黑马就窜了出去。眼看着手下吃瘪，他一句话都不能说，只有一走了之。
秦小天对历史知道得不多，他惊讶道：“啊？还有这种事情，那大宋的军队是干什么的？”
陶一遥不屑道：“土鸡瓦狗，不值得洒家出手……”
几个汉子大声吆喝着，十几骑飞奔而去。
其实从马背上摔落并不丢脸，骑马的人经常会跌下马，他们早就习以为常，只是心里对秦小天产生一种畏惧感，能够不动声色凭空将人弄下马去，这等本事他们绝对没有。幸好这里不战场，若是在战场上，一旦跌落马下，一条命也就去了半条。
秦小天看得目瞪口呆，竟然强悍到这种地步，堪称西北母老虎。他饶有兴致地看陶一遥怎么办。
果然，一个骑士飞奔上前，大声说道：“何家堡的人听着！从现在开始，任何人不许进出何家堡，否则……杀无赦！”连说三遍后策马离开。
秦小天眼睛忽然一亮，他看见一个熟人，笑道：“走，我认识那个马贼！”拉着陶一遥就跳出土墙。
居地瑞犬大声道：“收拾上马，我们走！”
两人旁若无人地说着，顷刻间，八骑已经接近。
马队很快下了官道，顺着一条小路拐向一片树林。居地瑞犬大声道：“下马休息，浑铁、嵬移少驹、千玉虎，各带五人，散开来探哨，罗九月，你带两个人上官道，有情况马上回来报告，其他人下马休息，喂马吃食。”
多少暂且不论，但是不能立即答应。秦小天笑嘻嘻道：“我七……你二……”
秦小天目瞪口呆之余，不由得大笑。
陶一遥的脸色渐渐严肃起来，说道：“穿褐色皮甲的那群人，打草谷？也没有理由跑到西夏国边界来啊？奇怪，最近十几年来，即使在辽宋边界也很少出现打草谷的辽国军队，这次怎么来了这么多人？”
陶一遥似乎见惯了厮杀，依旧一副笑嘻嘻的模样，说道：“见多了就平常了，洒家曾经见过几万人的厮杀，那才叫可怕，战场上的人流一眼望不到边，尸体堆积如山，鲜血淌成小河，血水把坚硬的泥土地变成一片泥泞不堪的血地……那才叫惨。”
每个马贼都有一匹备用马，有的人甚至备有两匹，找两匹没有人骑乘的马很是容易。
居地瑞犬大声呼喝，马队在奔驶中开始整理队形，很快就形成五十人左右一队，几队人马分散开来，露出秦小天和陶一遥两人，孤零零地被抛在伫列外面。
陶一遥说道：“就是纵兵抢掠，辽国军队用这种办法来补充军资的不足，专门抢掠大宋边界的老百姓。”
小食铺是夫妻档，老板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老板娘三十来岁，是个泼辣的女人，闻后大怒：“掺水？老娘的酒……是正宗的汾州老酒，从来不掺一滴水……贼汉子，你敢诬赖，老娘绝不甘休……”随后就是杀千刀、贼男女的一顿狂骂。
陶一遥摇头道：“这有什么稀奇，这里的人不但要对付马贼，还要对付西夏的军队，甚至还要对付大宋的兵了，只要有人威胁到土堡，他们连天王老子都敢打……要不要去看看，很有意思的，嘿嘿。”他不怀好意地笑道。
原本已经策马扬鞭向外奔驰的马队猛然拐弯，十几个骑士快速向秦小天冲来。
秦小天问道：“辽国人？是谁？”
说完转身离开，走到人群中去，心中的怒火已经快要冲到脑门。他不敢保证自己能控制得住，所以要找一些事情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秦小天似笑非笑道：“哦，难道就值得我出手？”
“老娘杀了你！”
居地瑞犬心里越来越吃惊，不仅陶一遥骑马的技术极好，就连秦小天也与众不同。他现在是在策马狂奔，两人夹在马队中却丝毫不落下风，尤其是秦小天，完全没有初次骑马人战战兢兢的模样，而是悠闲地东张西望，根本不在意胯|下奔驰的马匹。
周围的人发出一阵喝彩：“好！好婆娘！”、“砍死他！哈哈！”、“疯了！幸好我没有惹她！”、“老板……一定很可怜。”众人七嘴八舌议论纷纷。
秦小天扔下一锭银子，也提了一坛酒，跟着人群向土墙走去。
大队的骑兵环绕着土堡奔驰，马蹄声犹如滚雷一般，土墙上站满了挽弓执刀的人。秦小天和陶一遥站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向外张望。
陶一遥说道：“看样子不是要攻打土堡，只是恐吓。”
乒！砍刀剁在桌子上，别人也许看不清楚陶一遥是如何躲闪的，秦小天却看得明白。
秦小天叹道：“好家伙，三百骑就有这么大的动静，要是三千骑……我想不出会是什么样。”
两匹没有马鞍的光背马被牵过来，陶一遥是老手，轻松地飞身而上。秦小天从来没有骑乘过马，但是一个能飞起来的人，无论在马背上怎么折腾，也不可能摔下来。他以笨拙无比的动作爬上马背，惹得那群西夏马贼一阵哄笑。
秦小天笑嘻嘻道：“给我两匹马，我要看热闹。”他也不问居地瑞犬去哪里，只要跟着就会知道。
为首的骑士正是居地瑞犬，他听到有人喊叫，声音就像是在耳边响起，惊讶中拨转马头，带着十来个马贼向回奔来，当看到秦小天时，不由得心里一惊，心想：“怎么是他？”第一个念头就是麻烦大了，暗自祈求老天，这家伙千万不要是来捣乱的。
穿着褐色皮甲的一方显然行着军队的纪律，人数虽然少一些，但是进退之间很有章法。
居地瑞犬张口结舌，无言以对，一坛烧酒就是这个老道的媳妇？他苦笑着摇摇头，转身回去安慰那个黑大汉。
八十步远，骑兵只要几个呼吸就到近前。
战场上血肉横飞，不断有人跌落马下，若不能很快站起，就永远也站不起来了，奔驰的马匹将一切踩踏得稀巴烂。
老板手中拿的是一块坚硬的鹅卵石，一下砸在陶一遥的后脑勺上，碎得四分五裂，陶一遥被打得脑袋乱晃。可是老板却没有办法再砸第二下，他的手就像断了一样，疼痛欲裂。开玩笑，修真者哪有那么好打。
秦小天飘然下马，问道：“居地，你们准备打埋伏？”他毫无顾忌地问道。
马贼的世界是以强者为尊，他不敢对付秦小天，一口恶气只好出在那批马贼的头上，狂喝道：“加快速度，一个时辰后，必须赶到休息地！”狠狠一鞭抽在马股上，胯|下的黑马发出一声嘶鸣。平时居地瑞犬很少鞭马，这匹马感到很委屈，速度陡然提升上去。
众人一片哄笑，就在这刹那间，老板忽然扬手劈向陶一遥的后脑，速度之快令人来不及反应。
陶一遥笑道：“没啥意思，也许他们是要打劫官道上的什么人，所以堵住何家堡可能给予的援助，嘿嘿，不知道这群马贼要打劫谁？”
居地瑞犬无可奈何，知道这家伙不是普通人，说道：“牵两匹马来。”心里却稍稍放松下来，看样子秦小天不是来捣乱的。
老板的脸色青红不定，畏畏缩缩地来到陶一遥身后，说道：“何娘，算了，算了……”
“居地，你们打算抢劫什么？”他的声音很响，周围的马贼都能听见，一个个用古怪的眼神看着他，并且有意无意地和他扯开距离。
陶一遥吓了一跳，说道：“不可，太招摇了，你什么也看不到。”
“啊？”陶一遥没想到秦小天这么黑，尴尬地笑道：“一家一半，呵呵。”
秦小天稍稍扯动缰绳，那匹马很乖巧，很快就按照主人的意思靠近居地瑞犬。
陶一遥也在笑，居地瑞犬也在笑，秦小天自嘲道：“老子第一次骑马，没有掉下来就算不错了……靠，你笑……再笑……”他手指一个哈哈大笑的马贼，那家伙“扑通”一下掉下马去，指一个，掉一个，一连掉了五个，顿时笑声全无。
何娘愤怒地盯着陶一遥，尖声叫道：“老娘不会放过你们的！”扶着老板向屋里退去。
秦小天说道：“飞上去看看？”
居地瑞犬的马贼队伍加入后，辽国军队开始动摇。大约十分钟后，从北面传来一阵轰鸣声，大约有五百左右的骑士出现，也身穿褐色的皮甲，杀气腾腾地闯入厮杀的人群中。辽国的援军到了。
老板娘越骂越来劲，陶一遥终于忍耐不住，抬手射出一块拳头大的牛肉，准确地打入老板娘的嘴巴里，骂声顿时变成一片呜噜咆噜声。老板娘好不容易吐掉嘴里的牛肉，二话不说进了屋，转瞬间，就见她拎着一把剁肉的砍刀冲出来。
秦小天有把握不激怒居地瑞犬，马贼大多数性情暴躁，但是居地瑞犬却能克制，看得出来他比一般的马贼有脑子，否则怎么能做一群马贼的头目。
陶一遥也没有打算杀人，只是断去老板的一只手，他苦笑道：“直娘贼，要不是最近修炼出了点小问题，洒家不介意大开杀戒……咦，有马队过来！”
秦小天笑骂道：“懒虫，看我的！”
即使再差的飞剑凡人也无法抵挡，一道银光闪过，老板的一只手飞落在地，凄厉的惨嚎声响起。何娘虽说彪悍，见丈夫断掉一只手也吓懵了，她尖叫着扑上去，抱着老板大喊救命。这附近食铺的老板伙计都是同一个家族的人，很快就有十几个人手执刀枪冲了过来。
陶一遥心里很清楚，不管居地瑞犬如何火大，他都不敢对秦小天发作，那纯粹是找死，在绝对的力量面前，没有人傻到自己去找死。而且秦小天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举动，若是肆意侮辱这个马贼头，他也许会不顾—切拼命，但是现在肯定不会。
居地瑞犬也不解释，呼喝几声，领队向两面飞奔而去。
陶一遥笑咪|咪地说道：“兄弟，你快要惹火他了，嘿嘿，小心狗急跳墙。”
陶一遥捂着脑袋跳起来。修真者的脑袋是比凡人硬，但是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也会受到伤害。暴怒的陶一遥使出了飞剑，一道耀眼的银光劈向老板。
两人无视高达七八米的土墙，轻飘飘地飞落在地，惹得土墙上的人发出一阵惊呼。
树林很稀疏，但是足够隐藏几百人马。这里的树林不同于南方的原始森林，树木稀疏，林间有足够的空地。
陶一遥说道：“嗯，好像是对阵砍杀的声音。”
秦小天笑道：“尿裤子倒不至于，激动也许会有一点点。”
秦小天笑道：“好好地喝酒，你发什么邪火，来，喝酒，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