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碎星剑
刚刚站起来,张淳就急不可待道:“小天前辈……那把飞剑是什么样的?拿出来看看。”
他一阵干笑,说道:“我也穷啊!最近也没有找到什么材料,嗯,倒是有一个地方,可以收集到一些不错的东西,以后有空……我带你们去,呵呵,呵呵呵。”
尤其是在潜杰星,这里的一贯传统就是弱肉强食,直到最近几十年情况才有所改变,那还是由于百黄老人的失踪,要是在百年前,他们连野修的资格也不可能有。
秦小天精炼了所有需要的材料后,撤去禁制炉,坐在地上沉思。
陶常气配合默契,接着说道:“是啊,前辈,你老人家也是野修,知道我们的苦处,稍微好一点的矿藏都被大门派占领了,我们只能找那些没人要的小矿,要不就得到那些危险的地方去搜寻材料,修炼的法门又少……”
陶常气接着道:“能不能支援一些炼器的材料?唉,我们也想要好的飞剑啊,无奈找不到材料,你老人家明白我俩的苦处,一定会帮一把的,是不是啊?”两人七绕八绕,终于说出了自己的要求。
相对于真正的仙剑,他刚刚炼制的仙剑也仅仅是略窥门径,但是和修真者的飞剑相比却要高明很多。
他收起金鲤剑,口中自言自语道:“我这把金鲤剑要是有一块天金砂再塑造一次,威力还大一些,呵呵,可惜……潜杰星几乎找不到这种极品炼器樯。”
第一次炼剑的确很难,要想通所有的问题,才能慢慢摸索着修炼。尤其是没有师门长辈的指点,个人炼制全凭悟性,成功和失败的可能各占一半。
被柴达进拒绝是意料中的事情,没有哪个野修会平白无故的送东西给人,他和陶常气真正的目标在秦小天,两人都看出他不是小气之人。
秦小天自己也很好奇。
尽管没有材料炼制战甲,秦小天还是选择了古玉简中记录的一款战甲,作为自己努力的目标。
柴达进笑骂道:“小崽子,得了便宜还卖乖,找打不是?”
秦小天长出一口气,说道:“我的妈呀,这也太难了!”
秦小天原来准备炼制两把飞剑,可是等第一把飞剑炼制成功——当然还不算是真正的成功,仅仅是成功的开始他却不打算炼制第二把飞剑,至少暂时不想炼制第二把飞剑。
紫达进感慨道:“什么星星?那是古禁制!唉!第一次炼剑,难以置信。”巨大的反差,让他心里感到无比失落。
他可是心急如焚。秦小天的炼器手法是从来没有见识过的,这对他炼器有极大的帮助,机会不是什么时候都有的,自己修炼到现在的境界,很难再有寸进,他希望通过观看秦小天炼器,得到一些启迪。
秦小天不再搭理他们,坐在地上全力恢复耗去的仙灵之气。他已经能够快速转化神奕力,片刻工夫,耗去的仙灵之气就全部恢复。
他非常舍不得走,秦小天炼器带给他很大的震撼,这样的机会实在难得,无奈朋友需要他炼制的灵丹救命,所以不得不暂时离开。
提炼好的天金砂迅速熔化,一道道灵诀锻打着已经液化的天金砂。秦小天将自己的神识侵入天金砂中,开始加入各种辅助材料。
他又拿出几块玉瞳简,稍加察看,说道:“还有修真的法门,一会儿,我重新制作一份。”
秦小天苦笑道:“不算完成,还差一步,还需要塑形和锻炼。”
秦小天取出刚才提纯的天金砂,他要以天金砂为主剑体。这次的禁制炼器炉又不同,一共用十八手禁制形成。
星芒忽聚忽散,银色的光芒强弱不定,映照着众人的脸,显现出惊人的美丽。
陶常气不解道:“什么意思?”
他打算给秦小天一份记录在玉瞳简里的方点阵图,转念一想,这可是跟秦小天的好机会——这家伙不但有好材料,还有极高的修为,人又豪爽大方,是一个标准的凯子,不用花心思骗,就能得到很多好处,这样的人无论如何也不能放过。不仅是张淳和陶常气有这种想法,就连财迷柴达进也一样。
张淳和陶常气两人在一旁静静的等候。
星芒再次消失,秦小天好奇的捻动手指,心里暗暗称奇,才续道:“可惜,还没有炼制成功,只是半成品,也许还要很长时间才能完善。”
秦小天却是苦不堪言,炼制飞剑几乎耗尽他仅有的一点仙灵之气,尤其是在最后一关,将自己的灵识留在飞剑中,更是异常吃力。他只能放慢速度,靠着坚韧的意志力,努力维持炼剑。
张淳和陶常气根本就说不出话来,两人的眼珠子几乎要瞪出来。那是强烈无比的震撼,修真到现在,这样的飞剑还是第一次见识。
作为修真者,他俩知道秦小天的困境。
自从修真以来,自己吃尽了苦头。
张淳滴咕道:“前辈也好意思收别人的东西,唉,脸皮比我还厚……小天前辈吃亏了……唉呀,你干嘛打我?”他被柴达进刷了一巴掌,捂着脸表示抗议。
秦小天果然被打动,他想了想,从手镯里取出十块天金砂,说道:“你们一人五块,再找些材料就可以炼剑了,辅助材料我这里还有一些,应该够用,你们两人要是有兴趣的话,我们一起去海底采集材料,嗯,我这里还有……”
秦小天吃惊的张大嘴:“野合?还四人一起?不干!”
柴达进毕竟是修真高手,他小声道:“欲速则不达……欲速则不达……”连说了五六次。
在修真界,财迷也不是好当的,不但要有实力,还要厚实的脸皮。
他从来没有想到,飞剑竟然会如此好玩,对飞剑的感觉,就象多了一双手,而且这双手可以任意变化,可以随心所欲指挥和使用。
至于阵法的渊源是古禁制,现在却很少有人知道。
柴达进也不生气,说道:“的确,这个我承认。不过小天的修炼方法与众不同,如果跟和我修为差不多的修真者相比,我的飞剑绝对属于上品;但是,修真者达到灵寂期的人,他们的飞剑就比你们两个强得多,所以……你们的飞剑,还是垃圾废物,哈哈!”
张淳喃喃道:“漂亮啊……好多小星星……这还是炼剑吗?”
柴达进是个财迷,不劳而获的东西谁都喜欢,可自己好歹也算是前辈高人,怎么好意思伸手讨要?
柴达进解释道:“海底的炼器材料虽然多,但是有几个修真者能有下海采集的实力?我是到了出窍初期,金鲤剑可以随心所欲运用以后,才下海搜寻了一些炼器材料,他们两人可只能在大陆上寻找。呵呵,现在低等级的野修人数众多,稍微象样一点的材料早就被挖掘一空,他们只能凭自己的运气了。”
张淳摇头不语,手心里满是汗水,因为秦小天给他打开了一个新的修炼世界,不过他完全不了解其中的奥秘。
要论修真知识的广博,紫达进可以算宗师级人物,但也仅限于见闻广博,无法真正了解其中的奥妙,因此他看出秦小天是用古禁制炼剑,却不知道如何炼制。
整整考虑了两天,相当于地球上的四天时间,秦小天总算理清楚自己的思路,不过有些小地方还是有一些缺陷。
紫达进一言不发,身体却在微微颤抖,他看出秦小天是在用古禁制布阵。
这款战甲需要的材料相对较少,最主要的是他拥有其中一样材料,那就是水精——其实他更喜欢另外一款,不过那一款战甲需要火精作为战甲的灵魂。火精是什么样子的,他还没有见过,所以只好放弃。
稍稍权衡,他立即听从了柴达进的提示,知道这是经验之谈。
秦小天的这把飞剑已经不能算是修真者的飞剑,应该算是仙剑的雏形。
陶常气握着天金砂,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修真者炼剑一般是先炼出剑体,布置好阵法才算基本完成,然后还需要一定的时间来养剑,最后才能将飞剑收摄到体内。
张淳忍不住问道:“这个……这个……就算炼制完成了?飞剑在哪里?”
柴达进也是野修,这些苦处他一清二楚,两人的诉苦引起了他的共鸣,说道:“是啊,不容易……我直到元婴期才算好一点,也是到处寻找材料,哎,要不然,怎么会有财迷的绰号?也是没有办法,被逼出来的。”
这一通毫不留情的批评,若是换作别人,可能会觉得脸上挂不住,可是张淳和陶常气非比常人,两人破厚之极。
紫达进彻底无语了,这已经不象是修真界的手段。
紫达进要给朋友去送灵丹,只好在秦小天提炼尘金的时候离开。
秦小天细细的体悟飞剑的运行,脸上忍不住露出狂喜的神情。
张淳点头道:“谢谢前辈的教诲,可惜……找不到适合的材料,也没有好的炼剑法门,唉,我们野修苦啊!”
古仙人炼剑,更多运用的是禁制力量,阵法只是禁制的延伸。古仙人的阵法大都是禁制转换而成,而现代修真界,阵法的运用已经脱离了禁制范畴,形成一个新的门类。
张淳愁眉苦脸道:“两季?可怕啊……两季?你没有搞错吧,我炼制飞剑……只用了十天时间!”
如果和柴达进的金鲤剑比较,可能金鲤剑还要稍微厉害一点,不过,金鲤剑很难更进一步提高,而仙剑的炼制才刚刚起步,两者不可同日而语。
尘金的炼制方式很奇特,精炼后得到的是羽毛状的物质,每一片手指头大小,飘浮在禁制炉的上层。秦上天用禁制收取,成千上万尘金经过禁制的压缩,变得中有鸭蛋大小。
无焰之火启动后,炼器炉逐渐显出形态,就象一尊古鼎,四足两耳。
柴达进假惺惺的说道:“喔,这多不好意思啊!嘿嘿。”他心里很是得意。
现在还缺十几样材料,尤其缺乏战甲的主材。
星芒忽然落入手掌,瞬间消失在掌心,秦小天张开嘴向外喷气,一溜星芒又从嘴里飞出,迅速的绕身一周。
张淳没忍住,噗哧一声笑了。
柴达进惊疑不定,说道:“这……飞剑?不能凝形?”
心里暗暗咀丧,自己这把金鲤剑,修炼了上百个酷热季,竟然比不上秦小天刚刚炼制的飞剑。如此巨大的落差,让他感到很失落。
他知道,只有通过实际操作,才能真正学会炼剑。
柴达进大笑道:“哈哈,你那玩意儿叫飞剑?哈哈,亏你还是灵寂期的高手,怎么一点见识也没有?你们两人的飞剑……哎,算了,等你们修入元婴期就会知道,这种飞剑……只能算是垃圾!”
秦小天寻思,下一次应该炼制战甲。
陶常气咋舌道:“还没有完……老天,怎么这么麻烦。”
秦小天全神贯注在飞剑的运用上,不知道柴达进说了些什么,就象是一个刚刚得到心爱玩具的孩子,周围的一切都不会引起他的注意。
这时候无论如何也不能放弃,一旦中途停止,损失的不仅仅是这些炼器材料,还会影响到以后的修炼。
秦小天清楚的听到柴达进的话:“欲速则不达!”他猛然醒悟过来——自己太急于求成了。
没想到炼制一把飞剑会如此困难,能够将这把飞剑继续完善,他就很满意了。
秦小天没想到潜杰星的炼器材料如此匮乏,说道:“海底应该有很多炼器材料,为什么不去采集?”
张淳说道:“是啊,是啊……别说是炼器材料,就连仙石也很难找到,下海……实力不足就是找死,其实我们也很想下海采集材料。”他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
柴达进也很好奇,说道:“是啊,刚刚炼制完毕就收摄到体内,拿出来给我们长长见识。”
其实天金砂自己还有一些,不过品质和秦小天拿出来的无法相比,自己即使有很高的修为,也很难提纯天金砂。
张淳陶常气张大嘴巴,难以置信的对视一眼,半晌,两人才伸手接过天金砂。
和紫达进不同,张淳和陶常气还没有进入元婴期,见识要差很多,秦小天用古禁制炼剑他俩根本看不懂,只是觉得神妙异常;有心想要偷学,却连门径也找不到,就象一个幼稚园的小朋友,看不懂国中的课本一样。
两人一搭一唱的诉着苦,秦小天看着十分有趣。
张淳连声道:“是,是垃圾!前辈,能不能给晚辈看看……你不是垃圾的飞剑?”
十几天时间飞快过去,秦小天的炼剑终于到了尾声。
秦小天问道:“大海在哪个方向,呵呵,这里太陌生了,我不认识方位。”
炼器炉里的星芒越来越亮,秦小天伸手一指,手指就象点在水面上,星芒荡漾开来,一串复杂之极的禁制,从空着的手中打出。
自己修炼的飞剑比较容易养,别人炼制的飞剑,则要花费很长时间才能收摄,因为必须除去飞剑内别人的灵识,所以张淳看不明白。
古玉简中记载的炼剑方式和修真界的有很大不同。
陶常气不以为然的说道:“和小天前辈的飞剑相比……也是垃圾。”
陶常气笑道:“前辈,我们是野修,能有飞剑就不错了,即使是垃圾废物,也比赤手空拳强。”
他心里明白,速度放缓,炼剑的成功率大增,但是飞剑的品质会有所降低——不过这总比炼剑失败好得多。
战甲的炼制更加困难,涉及的材料极多,不过,有了炼制飞剑的经验,他有把握炼制出自己的第一副战甲。
这把飞剑其实还没有完成,只能算是半成品,还需要不断的锻造。按照古玉简中的记载,飞剑炼制到这种程度,已经可以初步使用。
他要将各种禁制和阵法有条理的组合起来,加上各种材料的特性,才能炼制出自己的飞剑,可是脑子里乱成一团,心里不由得暗暗叫苦:“太复杂了……靠,这不是炼剑,这是炼人啊!”
柴达进说道:“笨蛋,飞剑当然收摄到体内了。”
张淳一个劲的点头,说道:“前辈,你老人家已经熬出头了,我们这些晚辈可苦了,前辈……这个……这个……”
他和张淳行骗了那么久,上当的修真者少得可怜,还有几次被人识破,要不是逃得快,差点连命都丢掉,没有哪个修真者会白白送东西给他们。
他一共只收取了两个,好在是辅助材料,这点尘金足够使用了。
柴达进忍不住摇头道:“你们两个笨蛋,用这样的速度炼剑还嫌慢?告诉你们,当初我初入元婴期的时候,炼制一把飞剑整整花费了两季时间,直到现在,只要有空闲时间,我还会修炼一番。一把合用的飞剑比普通的法宝还要好,很多修真者一直到渡劫,就只使用一把飞剑……不是炼器大师,很少有人会不停地炼器,如果不能靠炼器提升实力,那么炼器就是浪费时间,修真界只有重玄派才有炼器提升修为的能力。”
犹豫了一下,又道:“小天……我有一个想法,不知道你是否赞同?”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块天金砂没有花费任何代价,对于财迷来说,得到飞来横财是最开心的事,他笑得几乎合不拢嘴。
柴达进踌躇了片刻,说道:“其实,我们野修经常会临时组织起来,一起承担一个人无法完成的任务,比如去外星寻找材料,或者是到一些危险的地方,这个……我们四个人也成立一个临时的组合,去海里采集材料,怎么样?”
尘金加入后,剑体的形态大变,化作无数的星芒在炼器炉中沉浮,聚散之间,光彩夺目。
秦小天奇道:“你还没说……我怎么知道?”
两人脸皮之厚出乎柴达进的意料,他原本想教训一番两个家伙,不要成天想着不劳而获,谁知道两人仍然满不在乎,他也无法可想,说道:“有空还是把自己的飞剑重新炼制一遍,那是你们护身的本钱。”
柴达进吓了一跳,他是财迷,是守财奴,向他要东西,跟要他的命也差不了多少。
他轻喝一声:“收!”仿佛龙吸水一般,无数的星芒飞入他的指尖,眨眼间,炼器炉里空空荡荡,无焰之火随即被收摄。
张淳和陶常气腿一软坐在地上,陶常气哀叹道:“我不活了,这才是半成品?唉……人比人,气死人啊!”他恨不得扔掉自己那把烂飞剑。
秦小天刚要开始炼剑,紫达进匆匆赶回。
秦小天心里好笑,伸手拿出一块天金砂,说道:“这块给你。”
拟物化形,分合聚散,是极品飞剑的基本特征,但是秦小天炼制的飞剑又不同,那是一种难以言语的大气,无法形容的震撼,深不可测的感觉,甚至还能感觉到一点点邪气。
那每一粒星芒只有粟米大小,大约有几千颗这样的星芒在指尖上方游动;每一粒星芒拖曳着一条细细的尾巴,就象一个个游动的蝌蚪,缓缓地在水中嬉戏。
他伸出手指,犹如喷泉一般,一溜银色的星芒从手指尘喷涌而出,形成一道星光灿烂的剑痕。
这款战甲主要材料基本上可以从大海里找到,唯有两样东西很难收集,一是水精,一是极寒的天瀛露。用天瀛露凝结成的丝,才能纺织出战甲的主体。因此,只要找到天瀛露,就可以开始炼制战甲。
如果说秦小天的飞剑是一把锋利的宝剑,那么他的飞剑就是一把泥巴捏成、外形象剑的破玩意儿,根本无法与之相提并论。
古玉简里记载着十几种战衣和战甲的炼制法门,他逐一考虑,发现竟然没有一款可以炼制,很多材料自己根本没有见识过。
从细小的星芒中,他察觉有异,澎湃激荡的力量含而不发,仿佛有千百支飞剑在游动。他摇摇头道:“这把飞剑绝对是极品……唉,我的金鲤剑根本无法相比。”
扑通!扑通!
张淳结结巴巴的说道:“真的……真的啊……”
到目前为止,秦小天没有想好塑造什么样的飞剑外形,他在剑体内布置禁制,一共选择了七种禁制布置在剑体里,禁制之间环环相扣。
一时间,他心里感慨万千。
他说:“现在就去海里采集吗?你需要哪些东西?我可以带路。”
张淳巴结道:“我有,我……呃,去大海,呵呵,呵呵,我可以带路……”
张淳和陶常气渐渐觉得时间难熬起来,柴达进依然津津有味的看着。
稳下心神,炼剑的速度开始放缓,锻打剑体的灵诀也放慢速度。
陶常气跳了起来,兴奋的叫道:“对!对!对!我们……野合!我们四个野合在一起!”
一丝丝银芒形成的细小花纹,犹如雨点般从手诀中泻出,沉浮在秦小天的身前,汇成一道银色的激流,冲入炼器炉中的剑体中,仿佛星空耀动,灿烂夺目。
柴达进微微一笑,金鲤剑忽然绕身飞舞,作为十几条金色小鱼,他说道:“这是我的金鲤剑,如何?”
野修的艰难不是一般人可以忍受的,没有门派的支持,每件事都要自己亲自操办,对很多修炼的方法都是一知半解,能够修炼到现在这个境界非常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