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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简慕言,你真难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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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醉果然不好受,脑袋一阵阵地疼,好像有针扎一样,床上有个小团子缩成一团捂头闷哼,手摸上丝质床单。

    嗯?她不是应该睡在帐篷里听海浪声吗?这是哪?

    江篱睁开眼向左边看,此时此刻的景色彻底勾住她,鞋都来不及穿,赤脚走到阳台。

    落日余晖将海水都染了色,残阳藏在山峰后,如同害羞的少女见到了情郎,四溢的温情扑面而来,连天上的云朵都因这爱意红了脸。

    “醒了?”

    “嗯!这儿好漂亮!”听到熟悉的声音,下意识转身,

    醉眼朦胧的迷糊样儿让他心头颤动,尤其是脸颊两块红晕,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见到他后的羞涩,“喜欢可以常来。”

    江篱没有接话,这种美好的光景见过一次就已足够,她不敢贪多。

    “我&34;一顿手脚比划,“没有对你动手动脚吧?”

    看她的样子就知道,酒后不记事,摇头,

    “没有。”

    江篱长吁一口气,还好还好,没有乱要亲亲。

    还记得在云奈村的时候,误喝了王伯的药酒,当下抱着他家的小猪仔唠了一下午,期间还一个劲儿的索吻,王春发说的时候笑弯了腰,她却恨不得挖个地洞当场埋起来,她搞不懂自己喝醉为什么有这种怪癖。

    “这么看着我干嘛?”

    “你还有哪次喝醉过?”

    如释重负的小表情可逃不过他的眼睛,一想到江篱在别人面前也索吻他的就脑袋嗡嗡作响,绷紧的那根弦快要不堪重负。

    “没有啦!”

    她可不想把年少时的糗事说出来,多丢脸。

    简慕言没有继续揪着这茬不放,另道:“你还记得睡觉之前跟我说过什么吗?”

    怎么突然一本正经,江篱绞尽脑汁都想不到喝醉后发生了什么,难不成找他哭诉想到这,内心一紧。

    “我说了什么?”

    “你说喜”

    手机铃声打断简慕言的话,挂断,刚想接着说,江篱的手机紧接着响了起来。

    “嗯好马上去。”

    “阿言叫我们去吃饭。”

    简慕言看着一溜烟出去的人,泄气,刚鼓起的勇气就这么

    晚饭期间

    简宇一直感觉有人在瞪他,抬头,就捕捉到简慕言幽怨的眼神,咋回事?一时摸不到头脑,眼神询问,“怎么了?”。

    后者不理他。

    “你哥怎么了?”

    简悸言也不理他,悄悄把刚刚简宇给她夹的蘑菇移开,她最讨厌这个味道,合理怀疑他在因为中午下车的事整她。

    “江篱,炭火不够了,你跟我去拿点吧。”

    “我去,你坐着。”楚绍熙放下筷子起身。

    “我们女孩子有贴己话要说。”

    简悸言瞬间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大夏天的还怪冷,黎南星是怎么做到脸皮这么厚,下午还在暗讽江篱,晚上又变了副脸,川剧变脸不找她,真是损失!

    “走吧?”

    江篱不懂此举何意,想从她脸上看出些什么,然而

    只有伪装的善意。

    ——

    看二人已经远离了他们的视线范围,立马将挽在江篱胳膊上的手甩开,还嫌弃地拍了拍,仿佛沾染了什么病菌一样。

    自然注意到她毫不遮掩的无礼举动,江篱心里发笑,这么讨厌自己,真是委屈她一天都在虚与委蛇,所以

    黎南星到底所求为何?

    大张旗鼓地组织聚餐,就为了表达对自己的嫌弃?

    无脑但也正常

    “拉我到这人烟稀少的地方,难不成想对我图谋不亏?”

    嗤笑忍不住从嘴里发出声,黎南星也不想绕弯子,直言且高傲道:“你脖子上的那根项链是楚家保姆的,现在可以物归原主了。”

    “楚家保姆?”

    她知道口中的保姆是谁吗?

    显然不知。

    要不然也不会是这幅趾高气昂的表情。

    “有问题吗,不就是个保姆的私人物品吗?能值几个钱,你要是舍不得我给你双倍。”

    也不知道楚天宏为什么偏要自己接触江篱拿回那根项链,还不让绍熙知道,不过想到二人的交易她只能照做。

    她和江篱的关系势如水火,让她黎南星低三下气苦苦哀求根本不可能!高高在上才是她该有的态度。

    “这保姆叫什么名字你知道吗?”

    “问东问西干什么。”黎南星不耐烦,她可没工夫在这跟她瞎耗。

    江篱嘴里一直念着保姆二字,自嘲一笑,“不卖。”

    “你别敬酒不吃罚酒!”

    江篱甩开她的胳膊,修长的美甲在手臂上划出一道血红的痕迹。

    “你把这项链给我,我们之间的恩怨一笔勾销。”

    江篱嗤笑,她还真不明白自己哪里得罪了她,如此针锋相对,不过也对,如此行径不就是她的本性嘛。

    “我不想伤了黎家和慕言的交情,让开。”

    要不是顾念着这点关系,早就用简悸言教她的三脚猫功夫打得黎南星满地找牙,也许都用不上,就她这幅娇弱的模样,可能都经不去她一捏。

    “简家?!”

    “哈哈哈哈,江篱,你以为你是谁?”

    “不过就是个穷治病的,真以为简家看得上你?!”

    “整天带着个面具,跟个鬼一样,不会是自带诅咒出生吧!见了你的人是不是都很倒霉!”

    “你这种人就该烂在地沟里,不要出来丢人现眼。”

    “我给你钱是看得起你,别不识好歹!”

    黎南星见她不屈服,又想起楚天宏的叮嘱,抓起地上的木棍,就往身上招呼,哭喊声立马引来了人。

    “南星,怎么了?”

    黎南星靠在楚绍熙怀里,哭哭啼啼道:“我只是见江篱脖子上的项链好看,想高价买,谁知”故意露出骇人的伤口,在场的人无一不蹙眉。

    “请给我未婚妻道歉!”

    江篱环顾一周,轻启红唇,却不是为自己辩解。“还有人让我道歉?”

    言下之意,还有人犯蠢吗?

    穆珩表情阴鸷地拨开人群站在黎南星另一侧,举动不言而喻。

    “苏木,你呢?”

    黎苏木下意识后退的动作让坐在地上的黎南星面目可憎,心底对他的戾气愈发重,她就该采纳楚天宏的建议,将黎苏木彻底逐出黎家!

    江篱因他的动作心头一暖,果然没白疼这臭小子,“苏木还小,还在长身体,简宇哥,你带他去吃饭吧。”

    黎苏木拒绝。

    “快去。”

    简宇临走时,还把一旁摩拳擦掌的简悸言也带走了。

    看着三人离开,江篱借着路灯在地上搜索,捡起一根称心的木棒,用力朝黎南星的小腿击打。

    意料之外的举动让在场所有人都始料不及,江篱蹲在黎南星旁边,附耳轻声低笑:“疼吗,小艾。”

    如同魔音贯耳,黎南星忘记了呼痛,脑海中不断回荡着小艾二字。

    江篱很满意黎南星现在的表情,手里的木棍往草丛一丢,拍拍手,毫不在意道:“这才是我打得,个人恩怨,与简家无关。”

    要说江篱什么知道的,就在刚刚。

    之前她让蒋浩查黎南星的身份,你猜她看到了什么?

    小面馆女儿认祖归宗的感人故事。

    江篱完全不信,虽然如今的黎南星出落得光彩夺目,但轮廓和习性是难以改变的。

    “江篱,过来。”

    简慕言看着女孩孤立无援地站在众人对立面,倔强且刚硬。

    一瞬间回到警察局那晚,她站在树下,男人坐在灯下,如今倒是换了位置,她在明他在暗,女孩轻笑,朝他摇头。

    “不去。”

    果然看到他的神色变了,轻叹一声,语气里是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无奈。

    “简慕言,你真难哄。”

    这是江篱四年来第一次叫他全名。

    收回对视的眼神,不再看他眼底的波涛汹涌。

    “在座的各位或多或少都懂医术,看不出?”

    江篱挑眉讽刺,鄙夷之意尽显其中,这也是她第一次浑身带刺,不再去考量会不会伤了谁的面子,会不会给谁带来麻烦

    楚绍熙因江篱的话,再次看了眼黎南星身上的伤口,果然方向和力道都不一样,眼中尽是晦涩,怀中的人他突然看不懂看不透。

    江篱没有忽略楚绍熙一闪而过的怀疑,这正是她想要的结果,异常不理解,“楚先生这是何意?黎小姐要我身上的项链,你开口,一句话的事,何必闹得如此难堪?还让未婚妻做戏给大家看?”

    “南星你”

    “你不要听她胡说!我没有!”

    黎南星显然没有从刚刚差点被揭穿在众人面前的恐慌中缓过来,一改往日的柔弱,面目格外狰狞。

    不过很可惜,

    只有江篱和不知何时移到身后的简慕言看见。

    江篱把项链解开,放在她面前,一字一句认真道:“云裳于我而言,是赐予生命的存在,黎小姐觉得呢?你对她是什么感情?”

    黎南星唯恐她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惶恐道:“我不认识她!”

    江篱心底替云裳不平,给予再多的呵护那又怎么样,还不是只养不熟的白眼狼,还不如分一点爱给她

    压住内心的酸涩,站起身,双手前伸,眼神示意跪在一旁的男人,

    “楚先生要报警吗?”

    楚绍熙心底一片混乱,为什么未婚妻会背着她要回项链?她和云裳是什么关系?到底还有多少秘密瞒着他

    丢下句,

    “我的律师会通知你。”

    抱起黎南星大步离去。

    江篱撇嘴,一点都不怯,她都是看着打得,顶多算个皮外伤,连骨头都没伤到,还真以为傻到会把自己弄进监狱,搞个案底,那她就真没必要做这场戏。

    “你什么时候来的?!”

    江篱被身后一直默默守护的男人吓了一大跳。

    “在你污蔑我的时候。”

    既然江篱不愿躲到他身后,那他就主动走向前,为心爱之人顶起一片天,向楚黎两家表明自己的态度。

    江篱皱眉,对他不听话的行为不满,“别站我身后?”

    “为什么?”

    “不让站就不让站!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明眼人都看得出她这是彻底得罪黎楚两家,他倒好,傻乎乎的往前凑。

    好,这个问题他可以不计较,不过,“那你为什么说我难哄?”

    江篱嘟囔:“本来就是。”

    简慕言见她一直再用手蹭胳膊,拉住她的手腕,将瓶子里的药膏轻轻涂抹,抬头,满眼尽是真诚,说出来的话却撩拨人心,

    “我很好哄的,你要不要试试?”

    江篱耳根蹭地通红,抽出手,边跑边说:“试过了!你就是难哄!”

    简慕言看着她那落荒而逃的模样不禁笑出声,到底还是个小姑娘,不经逗。

    试过了?

    她什么时候哄过自己?

    如果江篱在场,一定会跳脚喊冤:”我来a市这么久,想方设法讨好你,你躲我比躲债还积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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