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坦白
「咔嚓咔嚓」
苏雨剥好瓜子壳，顺手从窗户扔出去，
“你说你是谁？”
——“魔尊”
——“百万年前飞升的魔尊”
“你确定是飞升？不是祭天？为什么你尸体会在那儿”
“我……嘶……我只记得，穿透一片雾层过后，又回到了魔界，只凭最后的气息留下一句话，我的徒弟兼义子——祈咸，他应当最清楚不过，棺材也是他给我准备的，”
“我飞升后魔族所有功法传承全部留给了祈咸”
“我是上古天魔根，修炼跟喝水一样简单，还自创了许多功法，藏书里都记载着呢”
系统说起来有些骄傲，脑海中的小儿昂起头叉着腰，
“不到万年就飞升的天才！”
苏雨忍不住打断他，发出灵魂拷问
“你骷髅都散架了，还飞升呢”
“你为啥这么肯定你飞升了？啊？系统？”
“开麦”
…………
“可我……”
系统颓废的瘫坐在地，
“醒醒，我来帮你分析下”
“是这样的哈，你刻苦？修炼，历经千难万险飞升上界，然后不知道什么原因失败了，掉落回魔界，你”
——“成功了的……”
“你闭嘴！犟！”
“你的徒弟给你收尸好葬在湖泊底下？话说在湖泊底下，还封了那么厚的门，怎么看着不像是正常安葬，这样后人怎么祭拜，倒像是……封印”
“重点来了，你留下的那句话！为何要留这么一句，听着内容没问题，也不是什么大逆不道胡言乱语，祈咸他知晓了，这对他是好事呀？飞升正确答案给他了，为何要给你封起来”
“系统，嗯……不对，你既然是个魔头，应该有名字吧，不是编号那种”
——“凌衣”
“凌衣，你为什么会留下那些话”
“…………”
6
“所以你胡言乱语？祈咸看你发病给关起来”
凌衣：无语
“哈哈哈”
苏雨嘲笑完他正襟危坐
“凌衣，从你寄居我脑海开始，就对功德很是执着，临死时也在念叨，那么你在此界时，一生达济天下赠福万民从不杀生吗”
——“我一心修炼，撰写功法，炼器炼丹这些秘术，不曾沾染鲜血”
“就是啥事不管光修炼了呗，哦，还有你那些破书，乱改文字就是从你开始的吧”
不仅爱装，还自恋
“你怎么当上魔尊的”
凌衣感觉胸口中了一箭，戳心
“污糟事都是祈咸在做对吧”
箭往里戳
“你两脚一蹬，上天了，留下一堆烂摊子给祈咸”
使劲戳
“完了还残废掉回来，跟你徒弟说，飞升还得功德，哦豁，祈咸手上性命不少吧，功德为负，此生无望”
转圈戳
“我要是祈咸，都想给你头砍了扔万灵森林「北」，身体在魔崖曝尸荒野「南」”
凌衣彻底泄力瘫平
魔族难管，他们普遍都心性急躁，心性不坚，喜杀戮，视弱小如鸡狗，没有铁血的手段和强硬的做派，怎么让底下服，而凌衣不管，作为徒弟的祈咸只能上手，
凌衣空洞的声音带着迷茫
“可我不知为何会带回那一句话”
“我……魔界安泰祥和，我原本以为是他们慕强的心理，我在，他们懂得收敛”
“祈咸……为师对不住你”
苏雨咔嚓咔嚓磕完手里的，又换了一把瓜子
“你说你不知道？就是别人捣鬼的咯，那你真的有飞升仙界吗”
——“坚信不疑”
“仙界出了问题，凌衣，也许你带来的消息也不一定准确，指不定你那时候都死了，尸体吐露出的话，信不得信不得”
…………
“别丧了，等我姐姐以后上去看看怎么回事，给你报仇”
苏雨自信满满，盲目崇拜
要是打不过……
那就去死
她就说不对劲，和云娇闲聊也问过那些飞升大能的生平，要说鸡鸭都不杀一只，那不可能，连人都杀得，不然放任仇家苟活在世还怎么心无旁骛飞升，
“只要问心无愧一心向道，功法大成，修为到了自然能飞升”
这是她们天才认为的，灵根资质机缘通通不缺，一路成长有师门保驾护航，
一般散修说出口的话，会被同伴当成心魔入体，神志不清
当然也有散修大能飞升成仙，但那百万人能出一个就很了不得，
“系……”
“凌衣，你能从我脑子里出来吗，还有百足，你不去找它相认抱头痛哭互诉相思？”
凌衣自暴自弃，人生无望
——“不出去，现在百足是你的了”
？
“你去找找祈咸的坟哭一哭吧，缺德玩意”
——“呜……”
凌衣的心被扎个通透，血淋淋
苏雨拐进厨房，红莲衣正在搓糯米团，
大概跟她理清经过，红莲衣恍然大悟
“系统就是凌衣魔尊的残魂，那更不能让他待在你识海，小雨，你把它扔出来”
凌衣肚皮抽了抽，不走，他当定这个钉子户了
苏雨摇摇头，红莲衣想了想换个思路
“祈咸魔尊在位时，魔界声名大噪，威名远扬”
凌衣直起身子，侧耳倾听
“连修真界都要避其锋芒，可惜……”
凌衣站起身，严肃的揣着短手
“他在凌衣魔尊飞升以后，众望所归当上魔尊，魔界治理的井井有条，魔族实力强盛，他满心欢喜准备迎娶从小一起长大的邻家妹妹当魔后，
然而青梅妹妹喜欢上了路过魔界的人修天骄，两人共结连理恩爱异常，魔尊一怒之下追杀二人结果被引诱至修真界，被人魔两界联合围剿，含恨而死”
“据说祈咸临死前流下血泪，剑指苍天，怒吼天道不公，自爆当场”
“好惨一男的”
苏雨唏嘘，莫名觉得情节有点熟悉？
她瞅瞅秋风落叶飘在脑海中随波逐流的凌衣，感觉他快碎掉了
红莲衣探下身子，朝她挤挤眼
苏雨摇头
“让他待着吧，反正也无处可去，出门乱飘万一让人抓走当器灵就不好了”
——“嗯，小雨心善”
“姐姐，那祈咸有没有留下什么话，怎样才是康庄大道飞升之路，口头玉简或是在书本资料里？”
——“并未，他生前自创血魔功法，带领大魔以血食修炼，进阶神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