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天堂口
很可怕的地方？
我有些疑惑，张山哥哥和若雪姐姐他们都是很好很好的人呀。
即便是云瑶姐姐和香玲姐姐，也不会把事情做的很绝。
为什么会这样说呢？
“说起来，今天那个赌鬼貌似也是‘天堂口’的人……”猪哥哥拿起桌上的土豆，心不在焉的扒起来。
“这得从很早之前说起……”
“很早之前？这个世界存在很久了吗？”
猪哥哥点点头，把土豆放到我的碗里，“至少这件事已经发生很久了。”
“应该是二十八年前的事情了。”
我感到有些不可思议，还是第一次知道这样的事情。
我的记忆只存在了两年。
是因为我期间失忆了吗？像‘参与者’一样，又或者，我曾经确实是‘参与者’。
我一直以为再早也不过是十几年，因为我从没听过更早之前的事。
猪哥哥点点头：“我也是听别人说的，二十八年前，一个名叫文巧云的‘参与者’横空出世……”
文巧云，我默默把这个名字记下。
“她是一个很聪明的人，也是少数在‘终焉之地’向‘天龙’发起挑战的人。”
“挑战……‘天龙’……？”
我始终记得白羊哥哥跟我讲过的——‘终焉之地’的共识：不要妄想赢过‘天’，只要赢过‘地’就好了。
‘天，地，人三才生肖’从上而下排列，皆以‘龙’为首，想要在这个地方活下去，第一不要招惹‘天’，第二不要对上‘龙’。”
我除了震惊已经再也找不到其他想法了，这个人岂不是比白羊哥哥还厉害吗？
至少我从来没有看到过白羊哥哥对‘天级’发出过挑战。
真的会有这种人存在吗？那她该聪明到什么地步？
“对，”猪哥哥点点头，“她是‘参与者’为数不多的领导者，也是‘天堂口’的建立者。”
“那后来呢……？”
其实不用问，我也猜到结局了，‘天龙’依旧在这里流传着属于自己的传说，而文巧云这个名字已经消失了。
“她输了，‘天龙’的力量不是参与者可以对抗的，”猪哥哥面色平静，仿佛这一切理所应当。“即便当时聚集了无数的‘回响者’，他们的力量有些甚至让‘地级生肖’都感到害怕。”
“后面她怎么样了？死了吗？还是……”
出去了？像白羊哥哥一样吗？
“不清楚，”猪哥哥摇摇头，“反正自那之后‘文巧云’这个人就已经消失了，‘天堂口’理所应当的被现在的首领‘楚天秋’接手。”
“楚天秋？”
“这也是个很聪明的人，传闻中他是‘文巧云’的伴侣，甚至保留了超过三十年的记忆。”
“三十年的记忆！”
我很难想象，我离开白羊哥哥的庇护，独自在“终焉之地”闯荡了短短几天，已经被逼的和原来的自己大相径庭。
如果是三十年，我甚至不知道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
“只是猜测而已，毕竟这期间他一直都是首领，但也有人调查过，似乎他只有最近几年的记忆，不排除‘回响’中断的可能。”
猪哥哥顿了顿，又补充道：“这或许和第四次大清洗有关，不过这又是另一回事了。”
我点点头，大清洗的事情我听白羊哥哥提起过，似乎是关于‘天级游戏’的。
目的是为了减少‘回响者’的数量。
‘回响者’太多就会对‘生肖’造成巨大的压力，也不排除再出现像‘文巧云’这样的人物。
“但是……‘天堂口’究竟为什么可怕呢？他们做了什么吗？”
难道仅仅是因为一场失败的反抗战争吗？
猪哥哥转着滴溜溜的眼珠，“这就要涉及到‘天堂口’的核心宗旨了。”
“妹妹，”猪哥哥认真的看着我，“你知道吗？‘终焉之地’原本并非只有这一座城市。”
我有些懵，今晚接触到的事情似乎有些太多了。
让我的大脑有些跟不上。
我一直以为，“道城”是‘终焉之地’的核心，也是唯一存在。
没想到这样的角斗场居然不止一个吗？
这又该牵连到多少无辜的人啊？
“‘道城’是唯一幸存下来的城市，这也是我们最后的容身之所了。”猪哥哥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涡城，勾城，索城，玉城……他们都是和道城一个级别的存在，也都出过不少像‘文巧云’一样的人物，但无一例外全部沦陷。”
“沦陷……？”
什么是沦陷？
“这个地方还有吃人的怪物吗？”我被吓了一跳。
难道是晚上在夜间行动的那些‘修正者’？可是我从来没听说他们害过人。
“并不是，”猪哥哥摇摇头。“‘参与者’在这个地方要想彻底解脱只有两种可能，第一种就是像‘文巧云’一样反抗‘天’，如果成功了才有可能离开这里，不过也只是有可能而已……这种事情实在太难……‘天龙’和神兽的强大毋庸置疑。”
我点点头，‘朱雀大人’那个混蛋，虽然很让人不喜欢，但他的实力确实强的可怕。
“那另一种方法呢？”我很好奇，真的有摆脱这里的办法吗？我是不是也可以试一试呢？
我已经有些跃跃欲试了。
“另一种方法？”猪哥哥嘴角扯出一抹笑容，但看起来并不怎么让人感觉舒服。
“另一种方法就是成为‘癫人’啊……”
“癫人……？”
我还是头一次听说这种概念。
“像正常人一样的参与者，被称为‘良人’，至于‘癫人’……”
猪哥哥手指轻轻在桌子敲击，眉头紧锁。
“‘癫人’就是原住民啊……”
？！
我被吓了一跳，“‘参与者’会变成原住民……？！”
那些在街上漫无目的，机械麻木的原住民？！
猪哥哥认真的点了点头，“一旦‘参与者’和‘生肖’赌命失败，有概率会被神兽剥夺理智，成为原住民。”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也算是解脱了吧。”
我跃跃欲试的心思瞬间就消失的一干二净。
这也太可怕了！
“这也太吓人了……”
“是啊，所以才说‘天堂口’是个可怕的地方，”猪哥哥微微愣神，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们的核心宗旨就是，赌死所有‘生肖’啊！”
“赌死……所有‘生肖’！”
我瞬间明白了，这就是云瑶姐姐无论如何都要和我赌命的原因，这就是香玲姐姐无论怎样都要和我划清界限的原因！
因为我们本就势不两立。
“可是……”我有些不敢去想。“这会有很多人变成‘癫人’的吧？”
猪哥哥叹了口气。
“这里的‘参与者’正在走向一条不归路，当他们全部成为‘癫人’，‘道城’也就沦陷了……”
原来这就是沦陷。
我不由得悲从中来，他们怎么可能胜过‘天龙’和神兽呢？
即便是白羊哥哥，他们都不会有一点获胜的可能。
如果只论聪明才智，白羊哥哥足以把他们全部碾压。
我几乎已经想象到了‘道城’沦陷的结局。
“几年前，楚天秋和涡城的首领聂北见过一面，这个计划就是对方提出来的。”
聂北？又一个我不认识的人，但他至少也是和‘文巧云’一样的人物。
所以，涡城是最后沦陷的吗？
“聂北是一个军人，自从战友死在‘生肖’手中后，他就将赌死‘生肖’作为一场战争，直到进行到最后一个人。”猪哥哥摇摇头，“无奈的是，楚天秋接受了这个建议。”
“总之，不要和‘天堂口’扯上关系知道吗？”
猪哥哥看着我，表情严肃。
“我……”
我虽然有些犹豫，但也明白有些东西不能强求，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谢谢哥哥。”
但与此同时，我也在思考，假设我在某一次“回溯”中，成功作为“参与者”逃离了那些抢罐头的人。
我一定要去‘天堂口’看看。
我想……我想和香玲姐姐学武术……
她说的很有道理，不管我愿不愿意承认，我总得有些自保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