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重铸律纹证铸术 疑似成功尚需验
半个时辰后,姬文逸将律火炉内煅烧得通体发亮的律刀,用律火钳轻轻地夹至铸兵台上。
姬文逸凝神细视刀身上如蛛网般复杂的律络, 最终选择了离刀柄一尺之处作为起点,缓缓将体内律能注入到律纹笔中,开始了他的第二次铭铸律纹的尝试。
不同于初次的尝试,姬文逸此次并未直接在律刀上镌刻家族传承的律纹,而是选择沿着刀身自然形成的律络,一点一滴地进行铭铸。
经过两个时辰的不懈努力,姬文逸终于在体内律所剩不多前,在刀身上完成了一个略显弯曲且扁扁的圆圈,并在其上铭刻了三道横线。这三横并非完美地置于圆圈之内,而是略带歪斜地延伸至一些律络之上,仿佛与刀身本身的律络融为一体。
姬文逸迅速将律刀浸入冷水中冷却。随后取出,深吸一口气,缓缓将体内所剩无几的律能注入刀身。随着律能的注入,刀身的律络逐渐亮起,当律纹完全被律能充满的那一刻,律刀猛地爆发出璀璨的光芒,熠熠生辉。
姬文逸心中涌起一股喜悦,伸出左手,从铸律兵台上抓起一把没有铭纹的律剑。
姬文逸再次深吸一口气后,猛地挥剑砍向手中的律刀。只听“铛”地一声脆响,律剑如同朽木般应声而断。
姬文逸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激动,放声大笑道:“哈哈哈,我成功了!我终于成功了!”
烛暝在混极律府中,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姬文逸竟然真的成功了!
农奚月如风一般冲进了铸律兵室,满脸疑惑又急切地问道:“姬文逸,你疯了?什么成功了?”
听到农奚月的声音,姬文逸咧嘴大笑,转身面向农奚月,双臂不停地挥动,炫耀着他手中的律刀。
农奚月闪身来到姬文逸身边,仅是一眼便看出了这把律刀比以往姬文逸所铸的兵器要强大得多。
农奚月一把夺过律刀,立刻注意到了刀身上的律纹。随即,她也如姬文逸一般注入律能进行测试。结果自然不言而喻,这把律刀瞬间通体发亮,其上的律纹宛如夜空中的繁星,璀璨夺目。
农奚月强压下内心的激动之情,转身从铸律兵台上拿起另一把没有铭纹的律兵进行测试。然而结果毫无悬念——那把没有铭纹的律兵在律刀面前显得如此不堪一击、瞬间断裂。
农奚月如此这般,连续砍断了五把未铭纹的律兵,她抬起头,凝视着姬文逸,眼中泪光闪烁,激动得无法抑制内心的喜悦,大声呼喊道:“姬文逸,你真的做到了,你成功了!你成功了!你真的成功了!”
姬文逸站在原地,望着农奚月,傻傻地大笑着,还未等他开口回应。
农奚月便一把抓住他的手,向着铸律兵室外狂奔而去。奔跑间,她情绪激昂地呼喊着:“父亲,父亲,姬文逸成功了,他真的成功了!您快看看!”
在农奚月急切的呼喊声中,他们二人转眼便冲进了农大铸师的屋内。
农大铸师从床上摇摇晃晃地坐起,醉意朦胧地望向农奚月,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月月啊,嗝,大呼小叫的,像什么样子,什么成功了?”
农奚月一进入屋内,便放开了姬文逸的手,冲到农大铸师的面前,将那把刚刚铭纹成功的律刀横举在他眼前,纤细而白净的小手指着刀身上的律纹,激动得几乎语无伦次道:“父亲,您看,这律纹,姬文逸真的成功了!您快看啊!”
农大铸师颤颤巍巍地接过律刀,摇晃着脑袋,努力睁了睁双眼,醉眼惺忪地看向律刀,当目光落在刀身的律纹上时,他的眼神突然变得锐利,紧紧地凝视着律纹。
农大铸师的双肩微微一颤,浑身的酒气瞬间消散的无影无踪。与此同时,那把律刀再度闪耀起夺目的光芒。
农大铸师怔怔地看着刀身之上璀璨的律纹,似乎仍难以置信,喃喃自语道:“这律纹……真的成功了?这难道是真的吗?”
农奚月紧紧抓住农大铸师的手臂,轻轻摇晃着,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般自脸上滑落。她跺着双脚,激动地大声喊道:“父亲,姬文逸真的做到了!他铭铸律纹成功了!”
农大铸师抬头看了一眼站在屋内的姬文逸,转头看向农奚月,伸手轻轻擦去她脸上的泪水,深吸一口气,缓缓道:“月月,莫要激动。虽然这铭纹看似成功,但真正的考验还在后头。姬文逸必须得到那把律竹剑的认可,才能算是真正的成功。”
农奚月望着父亲,用力地点了点头,轻声应道:“嗯。”
农大铸师轻轻握住农奚月的小手,竭力平复了内心的波动,缓缓走到姬文逸面前,平静地说道:“姬文逸,似乎你已将锻律经络术修炼至小成,然而,是否真的成功,还须得到它的认可。”
言罢,农大铸师挥手指向屋中唯一的木桌。
霎时间,原本空空无也的木桌之上,那把律竹剑再度显现。与此同时,一股无形的力量也将整座院落笼罩。
姬文逸凝视着这把律竹剑,微微点头,以一声坚定的“嗯”作为回应。
农大铸师的目光再次聚焦在姬文逸黝黑的脸庞上,郑重其事地嘱咐道:“姬文逸,不要急于求成,多花些时间也无妨,一定要全力以赴,赢得律竹剑的认可。我和月月都对你寄予厚望,期待你能成功。”
言毕,农大铸师微微用力,紧握了一下农奚月的小手,拉着她向屋外走去。
农奚月回头望向姬文逸,向他投去一个充满力量的点头。她那双明亮的大眼睛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似乎在为他加油鼓劲。
姬文逸向农奚月投去一个坚定的眼神,郑重地点了点头,表达了自己必将全力以赴的决心。
随后,姬文逸迈着稳健的步伐走到桌前,手指轻触那把律竹剑的剑柄,轻轻将其拿起,仿佛握住了一份沉重的责任与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