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二章
在系统的指引下,江莺莺来到了无妄峰的清虚堂。
每到一定时间,清合欢宗弟子就要前往清虚堂领取任务,未完成任务者将被逐出师门。
不过江莺莺因为身份特殊,江齐明又格外宠她,这才很少做任务,为此宗内也有不少弟子不满,背地里说她没用,只是仗着有钱的爹享受特权。
堂内。
一个白胡须老长的老人坐在里边,身后挂了一墙的木牌,见她进来,他的视线落在了她的身上。
【这是你二师叔,姜均一,对你很严厉,但是原主对他的态度不是很好,所以你需要表现的冷淡一些】
“莺莺,选你的试炼任务吧。”姜均一收回视线,严肃道,“还有,你最近修炼功法不够勤快了,合欢宗虽是提倡双修之法,但我们的正统你也不能落下。”
“知道了。”
对了,统统,原主为什么对他态度不好啊?
【因为原主觉得这个二师叔老是管着她,很烦】
原来是这样。
江莺莺走上前去,从桌子上的盒子里抽出一根较长的签递给了二师叔。
姜均一接过那签子一看,从那堵墙上的最高处拿下一块木牌放入她的手心。
“试炼任务有四等,分别是天、玄、地、黄,其中天为最高,黄为最次。而你这次抽到的,是天字木牌。”他缓缓解释道。
【别担心,原主也是抽的这个】
“恩。”江莺莺看了看木牌上的字眼,上边写着,抢夺琉璃银簪,并带回合欢宗。
琉璃银簪是不少门派都在争夺的法宝
也不对啊,原主确实不要担心,可她是冒牌的啊!
统统,我不知道怎么和别人打架啊,有没有金手指什么的。
【没有,但是咱有剧情优势啊,你提早几天去,琉璃银簪偶然被明仄城的一个乞丐拾得,你给他些银子,不就到手了吗】
说的也对。
这个剧情她好像有点印象,原主这个任务似乎因为找不到明仄城的地方吃了不少苦头。
不过书里好像也没说明如何去明仄城?
半天也没什么头绪,她将木牌收好,慢吞吞的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她刚好路过药园。
药园里边,昨夜吓坏她的人正被一群弟子围着,看起来是被刁难了。
他脸色很苍白,阳光下隐约可见其血管,平添几分病态。
“小兄弟,居然不好好侍奉我们的小师妹,你是不是故意的?”周微南拍了拍谢青弦的肩膀,一副不怀好意的模样,“我告诉你,在这合欢宗,你要是敢得罪我们小师妹,你就完了!”
“就是!不是故意的你怎么直接就晕了?就这体质,别说合欢宗了,以后估计连娶妻都没人看得上你。”
谢青弦的眼底闪过寒芒,冷冰冰道:“我行不行,你们小师妹清楚的很。”
倒是狼狈,中了这紫蔓藤,暂时失去了一身修为,更是被造谣那方面不行。
若是换做平时,这群人的尸身早被他拿去喂狗。
还有那个女人,根本就不可能将他压在身下。
周微南噗嗤一笑:“小兄弟,我理解你是男人,这方面也是要面子的,只是我们小师妹是什么人?夜御七男不带停歇的,那花样可多了!你晕了就晕了吧,还撒谎,这不太好吧?”
谢青弦垂下眼。
昨晚,是她的第一次。
前一秒嚣张跋扈的人,下一秒就被动起来。
当时她的杏眼湿漉漉、怯生生的,一副怕极了他的模样。
见他不答,那群弟子步步紧逼。
统统,你有没有觉得他好可怜啊?昨夜被我下了药,现如今体力不支,在阳光下看着摇摇欲坠,一副马上就要倒下的样子
【如果是昨天晚上,你会觉得他可怜吗?】
江莺莺连忙摇了摇头,停歇了可怜他的想法,他根本就是个吃人的怪物。
系统没有再说话,视线落在江莺莺脖子上还没有消退的红痕上
它没有告诉宿主的是,在她晕过去之后,这人并没有罢休,而是伸手掐住宿主的脖子。
宿主当时脸都涨得通红,好歹有了肌肤之亲,宿主也是个花容月貌的姑娘家,但它未曾在他眼中看到那么一点怜惜。
万幸的是,那药太烈,他身体吃不消直接晕了过去,并未得逞。
“哟,这不是莺莺师妹么。”
江莺莺回头看去,身穿鹅黄衣裙的女子正挽着一个男子朝她走来。
“那不远处的不会是与你过夜的人吧?”女子轻蔑的一笑,打量着那个男子。
“宋桃”江莺莺道。
面容看着有些刻薄,素来喜欢穿鹅黄,大概率就是宋长老之女宋桃了。
【有些细碎剧情书中没有写,你自己把握吧】
嗯,统统你就放心吧,江莺莺回道。
“小师妹!”那边的弟子立马围了过来,“小师妹,我们正帮你教训昨夜那个让你不爽的人呢!”
江莺莺被一堆人围着,却一眼看到那孤零零站在那的身影。
他的丹凤眼往上扬,整个人病弱却又不羁。
两人对视着。
下一秒,他收回了视线,默默地蹲下,扯下几根草,放入了木篮子。
这个人的动作僵硬,看起来不像是经常干粗活的,反而带着几分养尊处优的味道。
“他在干什么?”江莺莺问道。
周微南一愣,道:“拔杂草呢,这等子废人重活又干不了,不就只能拔草了。对了,小师妹,我这次带回了不少好玩的,你要不要一起?”
宋桃见这么多人围着她,心生了妒意:“你们这么讨好她,不就是因为她爹有钱么?真是群没出息的,赶着去做上门女婿。”
一群弟子脸色一变,周微南更是脸色一白,一副被说中心事的模样,过了好一会才反驳道:“你你胡说什么呢!”
江莺莺倒是早就在统统的告知下知道,原主性格那么坏,这些人还这么巴结着她,大概率就是图原主爹的钱。
宋桃见状更加得意:“她爹爹有钱又怎么样呢?服侍她的还是这种货色!”
说着,她伸手指了指正在拔草的谢青弦:“和这种卑贱的男子颠鸾倒凤,真是丢死人了,更何况他还不行!”
谢青弦冷了脸,淡淡的看着篮中蔫巴巴的杂草。
以往不是没有人敢如此挑衅他,不过那人被他剁了手,剜了眼,涕泗横流,更是跪着求他放过,硬生生的在寒风中嚎哭了三天三夜,最后被他扔进了寒渊里喂妖怪。
“他好看。”江莺莺说道,“比你好看很多。”
穿着蓝色衣裳的姑娘信誓旦旦的说着,眼眸水润。
“你!”宋桃伸不服,“他比我好看?你莫不是瞎了?”
旁边几个弟子笑出了声,江莺莺这话确实不假,那人的确好看的紧,这宋桃完全比不过。
一道清朗的男声响起:“莺莺师妹,你莫要欺负阿桃。”
江莺莺抬头,发现说话的就是宋桃方才一直挽着的人。
他嘴角噙着笑意,温润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额前系着青色的琉璃吊坠,如青竹般淡雅。
【温行之,合欢宗首席大弟子,也是原主的明恋对象,不过他和宋桃马上就要结成道侣了】
统统,我记得他,他就是个死渣男!他一边勾着原主,又一边同宋桃亲亲我我,与宋桃结了道侣之后还指挥原主做这做那
【是的,没错】
【你曾经天天跟在人家的屁股后边,肉麻的喊别人行之哥哥,还天天黏着人家想讨他欢心,但他对你都是爱搭不理的】
【有次晚上,你约他出来,一个人穿着极少的布料在见晚亭等了他一天一夜,他也没来,然后一气之下打算回去,结果摔进了池子里,他却跟没事人一样和宋桃玩了一晚上】
【还有一次,宋桃犯了事,说是你做的,温行之明明知道你一直在他身边,却偏偏说没看到,最后还是你背了黑锅,被你爹打了几十鞭子,皮开肉绽】
统统,别说了,我气血上涌了,我怕我等会一冲动,做了错事!
宋桃见江莺莺盯着温师兄看,不由得有些得意:“别看了,有些人你就是再怎么想,终归也不是你的。”
江莺莺与温行之对视一眼,温行之对她又是微微一笑,可谓是礼节周全。
而且他这长相,也不是很好,那个人的睡颜就比他好看许多。
“小师妹,你不要难过。”周微南连忙安慰道。
其余几个弟子连忙道:“是啊,小师妹,虽然我们知道你之前因为温师兄他要与宋师妹结为道侣狠狠的闹了一个月,但这种事情,强求不来啊。”
难过什么难过,死渣男,呕!
“我有道侣了。”江莺莺道。
温行之看她那认真的神色并不似作假,温声问道:“哦?不知莺莺师妹的道侣是何人?”
她道:“九华派的仙君谢青弦。”
现在随便编些内容骗骗他们,等自己抱到谢青弦的大腿,他估计是不会在意的。
不远处的谢青弦身子一僵,复杂的目光落在了江莺莺身上。
【宿主你胆子真大】
怕什么,反正谢青弦也不可能知道,江莺莺很有把握。
【也是,但是以谢青弦的性子,他要是知道你在外边乱说,宿主估计会死的很惨】
温行之轻笑一声:“莺莺师妹真会说笑,这谢青弦可是名门正派九华派的仙君,样貌出色便也罢了,传闻他清心寡欲、不近女色,莺莺师妹很少出这合欢宗,又怎会识得他?再说了,他的道侣得是很优秀的人才行。”
言下之意就是说江莺莺完全配不上。
他垂眼牵住宋桃的手:“莺莺师妹,你还是早日寻个好道侣吧,不然江叔叔操心你也是很累的。宋桃,我们回去吧。”
宋桃一扬眉,这江莺莺吹牛也不想想,那谢青弦是谁?还能看得上她?
等他们走后,周微南忽然走上前来:“莺莺师妹,你别听宋师妹乱说,我们不是那个意思,我们是真心喜欢你的。”
江莺莺敷衍的点点头。
他犹豫一会,接着道:“按照规矩,那人还要继续服侍你五天,既然他不行,要不换个人?”
她本来想答应,可一眼看到那人可怜兮兮在那拔草的模样,忽然就心软了。
“算了,我就要他。”江莺莺又道。
这些人根本就不安好心,反倒是那个人除了晚上吓人些,至少没有害她的心思。
而且有锁链锁着,她只要不靠近他,他应该就不会那么凶了。
【】系统有些无语,有些话不知道该不该说。
众弟子:“”
【宿主,你等等】
怎么了?
【那人晕了,是昨晚那药的后遗症】
江莺莺立马会意,在谢青弦还剩最后一丝意识时说道:“正好将他锁起来,送我床上。”
谢青弦:
系统:我不是那个意思。
入夜。
谢青弦醒了过来,和昨天一样,他被以同样的姿势锁在了床上。
江莺莺似乎是累坏了,侧着身子抱着枕头显然已经睡着了。睡相也不怎么好,整个人蜷缩着,看起来小小的一团。
眼下没有修为,唤不了龙渊剑。
他垂下眼,冰凉的手指搭在了她的脖子上,静静地看着她脆弱的脖子。
只要轻轻一动,她的命便被他轻而易举地夺走了。
她似乎做梦了,喃喃道:“炸鸡我要那个大鸡腿,你你不许和我抢!”
?
说完这话,她翻了个身,抱住他的腿:“嘿嘿大鸡腿是我的了!”
“”
她的口水甚至蹭在了上边,睡的格外香甜。
他忽然想起昨夜失控时她眼角的泪花与发颤的眼眸,只觉得她真是分外娇气得很,就像水做的人一样,碰一下就哭了。
若是真用了力,这样的人怕是直接碎了去。
一开始装作凶恶的样子也就罢了,后来就直接认了怂。
但谢青弦不是个怜香惜玉的主。
且他是个睚眦必报的,更何况她说他不行便也罢了,昨夜还用鞭子身为九华派的仙君,何时受过这样的羞辱。
想到这,他的手收紧,漫不经心的看着她微微颤动的睫毛,心下嘲讽。
怎么说,她也的确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