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二章 选择
折叠的整整齐齐的粉红色的纸，简单的方形。
“我相信你！”沃特森小姐深情款款的抱住宁匀的脖子，又娇声道，“不过，我还是想听你解释。”
此时的沃特森小姐，经过这一次的奇特经历，对宁匀的信心大增，追问道：“如果遇到一个更高尚的人怎么办？他们就是觉得丢了二百块的人很着急，非要找到失主呢？或者报警，交给警察？”
两个念头在头脑里挣扎不休，一个是为了利益，做完美的自己，拥有一切对方想要的优秀品质。
“传说比尔·盖茨刚成为世界首富的时候，有人给她算了一笔账，如果地上掉了一百美元的话，他肯定不会捡，因为捡起来的那段时间，他已经能赚更多。就算每隔一步，地上都有一百美元，他也没有捡起来的必要，腰受不了。”
“其实你猜到了吧？”
“呵呵，就像我说过的，利他主义者爽点不同。无论他们寻找失主的过程，交给警察的结果，都是快乐的，都是满足的！他们一样有收获，说不定更多！可不是天天都能碰到丢钱，天天都有机会做好事儿的，尤其是做这种安全的好事儿！”
沃特森小姐又笑又难过：“可是你，那么用心，那么体贴，连对其他人，对不知名的路人都……可是我……”
沃特森小姐疑惑的拿着返回，问宁匀：“为什么？”
“别，不用道歉，你没做错！我们都没做错。”宁匀莞尔，“就算道歉，也不能用这句话。”
很小，但很显眼。
明知道按照逻辑和大多数外人的看法，对给予者应该永远心怀感激，然而就是做不到。
“其他方式的损耗，包括金钱本身的，也包括尊严的。受捐助者，千辛万苦才能得到的善款，还有多少感激呢？没有感激的人不必说，有感激的人，真的能心安理得的接受吗？不会成为生活的负担吗？哪怕只是偶尔想起，不让他们心理难受一瞬间吗？丢脸一瞬间吗？”
“是啊，对很多女孩来说都是。体贴别人，往往代表着自己的利益会收到一定损害，如果还包括女朋友的话……也许是灾难。”
“足够了！”沃特森小姐鼓励，“你已经做的非常好！”
宁匀牵住她的手，继续走，边走边说：“记得我们小时候听到的一个故事吗？关于世界首富的。”
“相信我，国情不同，就算我卷成圆筒（偶尔用作吸渎工具，其实不会扔），该捡的一样会捡。”
“讨厌！”小手轻轻打在肩膀。
很可能长久到无法想象。
一个是长久的生活在一起，天天都要挑战自己的做人理念与生活习惯。
“真正全心全意为别人考虑，不是当面，不是匿名，不是透过什么渠道，根本就不是捐助，而是一弯腰的意外所得。无论获得者是什么样的人，自私的，无私的，高尚的，卑劣的，都觉得自己是胜利者，都能换来一个人的快乐，换来他或她一整天的好心情。进一步，也许觉得自己运气特别好，做什么事情都顺心呢。也许对生活也多一点信心！”
“大概吧。”
“后来有记者真的问了比尔·盖茨这个问题，他的回答是，就算地上有二十美元，我也会捡起来，并且很高兴。”
宁匀默默她的头，有时候真有点看待女儿的感觉：“世界太难改变，我们的能力太小。我只是单纯的想保证，这个世界真正多一些快乐，多一些欢笑，多一些好心情。”
“我明白了！”沃特森小姐亲了亲宁匀的脸颊，“谢谢你，对不起！”
宁匀知道她还有点不好意思，微笑着点头：“好！比尔·盖茨会不会高兴，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捡钱的一定会高兴。在这个时代，想让人高兴一整天，是极其困难的一件事。最好的喜剧电影也做不到。尤其这种轻喜悦，小兴奋，至少持续到晚上。当天捡到，说不定第二天早上起来，还能换来一个微笑。”
“我喜欢！”沃特森小姐用手指托着下巴，温软的问：“可是，如果有人更好一点，觉得丢钱的人很着急，唔，让我想想哪个词，对了，拾金不昧。”
习惯，是一种……
宁匀微笑：“所以这是二百元的选择，暴富，绝无可能，特别喜悦都困难。捡到的人也不会认为丢钱的人，失去这二百块活不下去。”
“为什么？”
越完美，越深刻，就越容不得丝毫破坏。
“什么？”
“你把钞票叠成方块还算好的，如果卷成圆筒，我想敢捡的人一定不多。”
“我不会。”
“勉强说是一种另类的，极少有人做的慈善事业吧。其实很难这么定义，因为这么做拯救不了任何人。”
一个超出想象之外的生日礼物，又能感激几天？
“真高兴你能理解！”
沃特森小姐似乎明白了什么，又有很多不明白。
“缺点？”
宁匀耸耸肩：“这次可以吧？”
爱情让人盲目，爱情让人犯傻。
“这样下去我会变成你的盲目信任者。让我慢一点，这是你的慈善事业吗？”
还没等想清楚，沃特森小姐就看到了宁匀扔的东西。
“我懂了。”沃特森小姐重重点头。“对我来说，这就是你的优点，永远的！”
“讨厌，继续说！”
“为人类做贡献，太高大了，也太难了，说不低还会与自身利益，甚至生命发生冲突。捐助慈善机构，总有一些人怀疑，明星和名人更躲不过。何况中间没有任何损耗的到达有需要的人手中，大概只有扔钱一种可能。”
刚走几步，沃特森小姐就后悔了。
打开一看，原来是两张。
普通女人嫁入豪门，又能感激几年？
宁匀哈哈大笑，沃特森小姐回来了，一个笑话解开了两人的尴尬。
宁匀失笑摇头：“认真的，这也许是缺点。”
扔垃圾吗？好啊，和你一起！
宁匀眨了眨眼睛，把小赫敏抱起来，看着她的小脸：“那么，你会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