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三章 准备工作
长刀哪里来的?
一听到这话,大部分人都后退了,与食物相比,还是性命更重要。
等了一会儿始终没人出来。
压缩干粮这种不是蛋白块的额外食物才是他们最关心的东西,这才是切身利益。
“要怎么做?”贝蒂问道。
迪夫看了眼车厢门:“科斯蒂会不定期的巡查,车尾的一百节车厢就算有人能骗的了一时,也不可能一直欺骗下去。做头领的不可能不了解低下的情况,你认为他不了解,只不过是因为各种原因装作不知道罢了。即使是旧世界也一样,有互联网还更方便,统治者们什么都知道,装糊涂才好推卸责任。而在列车里,没有任何隐私的空间,这种了解就更彻底。”
小林五郎急切道:“当然还是按照以前的方式,大人,就算战胜光头巴克,蛋白块的分配方式也不能改啊。这是科蒂斯的命令,我们不听从,科蒂斯会掐断蛋白块供应。”
突然出现的长刀,让四人瞪大双眼,不敢置信的盯着这罕见的利器。
“别着急!”宁匀大叫,“只要听话,全都有,加入我的队伍,听我的命令,每天给你们每人两块。”
那些本来就有战斗力的人,又非常不可靠。
刀侧光滑如镜,甚至能映出自己的面容。
看着四人瘦弱的身体,宁匀皱皱眉:“体力怎么样?”
十个人的努力下,拼命挥舞着长刀才勉强让车厢里的人群稍稍冷静。
小林五郎自告奋勇道:“让我去拷问伯顿,保证让他吐出所有知道的信息。”
迪夫吃掉第二块压缩干粮,回答道:“足够了,今天已经提前进食。我们的身体已经习惯每天很少的食物,一下子吃太多也不行。”
“我们想要成功,最重要的是不能让他们聚集起来,一节一节车厢攻打还有成功可能,如果光头巴克所有手下都聚集,一定会失败。”
“不仅能招募手下,甚至还能富裕下少部分蛋白块,赏给听话或会讨好的普通人。所以普通人里,即使你最好的朋友,也随时可能因为一点食物出卖你,人与人之间没有信任。”
更重要的是,狭窄的空间连数量优势都无法发挥,个体战斗力强大反而更占优势。
这和历史上农民起义一样,最后找不到食物的起义军,都失败了,四散而逃,再多金银珠宝也白费。
“其他人也一样,那些投靠过来的全是普通人,全都肌肉退化。这也是其他人不看好的原因。”
这几把长刀和尾部车厢里私下用钢棍、铁棍甚至铁皮叠合打造的长刀不同,每一把都是让人移不开眼睛的精品。
而列车上全是限制,地理上无数可去。
宁匀点点头:“把伯顿和他手下分开问,暗号对手下不一定能保密。”
小林五郎带着六个日本人来到宁匀身前,七个人全都双膝跪地,仪式般奉献忠诚。
迪夫首先否定道:“不可行,他们有暗号,会出卖我们,到时候我们面对的就是整理好装备,排好队列的抵抗了,还是很多人。”
宁匀命令道:“不许留,立刻吃掉,恢复体力,另外不许喝水,吃之前吃之后都不许喝水。”
“先向后攻击怎么样?”宁匀问道,“后面不是只有两节车厢属于光头巴克吗?”
而且那刀明显是旧世界保留下来的产品,列车上的人,至少车尾的人绝对造不出来。
宁匀很无奈,看来众人对科蒂斯的畏惧已经深入骨髓,维尔福德就更别说了。
身上根本没有能藏的地方。
但根本阻止不了人群的热情。
“奖励和惩罚,几次下来,大家就都明白了。时间越久,大家就越相信恶,而不是善。劣币驱逐良币的制度就这么慢慢建立了。”
上台一个新的车厢长,上台一个新势力的头头,就要变本加厉的压榨。
威尔绞尽脑汁想主意道:“把伯顿拉拢过来,让他打头阵怎么样?”
“看清楚了,虽然小,但这一块就顶一块蛋白块热量,够你们一天的饭量。更重要的,压缩饼干是甜的,非常好吃!口味好,软硬适中,易于下咽。这里面有大量脂肪和碳水化合物,告诉我,你们多少年没吃过了!”宁匀高声蛊惑道。
另外三人全都摇头,这关乎自身利益啊,怎么能多加人。
宁匀拿出压缩干粮,高高举起,走了一圈让车厢里的人看清楚。
刀柄握起来也特别舒服贴合。
宁匀决定先战胜光头巴克,其他的等他们有了信心再说。
有这样能力的人,神秘的人,让投靠宁匀的几人信心大增。
人群更惊讶了,又是突然出现的,每个人都贪婪的盯着宁匀的手。
长期饥饿的普通人,就算食物充足了,至少也要半个月的时间才能恢复一定体力。
这十七年来,来来回回多少人在折腾,但毫无作用,最底下的人生活越来越差。
小林五郎大声答应,兴奋的带着几个日本人去拷问伯顿。
如果说食物还能靠空间里的三吨压缩干粮补充,解决几天吃饭问题的话,战斗力就彻底无法解决了。
了解了这么多信息,宁匀才真正感觉到夺取统治权的难度,想要取代光头巴克都逆天的难了,何况要打败科蒂斯。
宁匀还没说话,威尔就着急了:“那要怎么办?不能让主人一个人打啊!”
大多数人都不相信宁匀能胜利,即使是面对光头巴克,也没法战胜。
食物的承诺是不错,但没人相信宁匀能拿出很多。
宁匀想到电影里开门的方式,问道:“强行开门呢,用电子技术破解门的安全线路?”
而且不喝水,能量吸收的更充分、更完全,这才是压缩干粮的正确吃法。
迪夫不确定道:“应该是,他是车尾的头,就算不是他制定也是他和手下集合起来制定的。”
宁匀又问:“科蒂斯怎么知道分配是不是公平,是不是有人欺骗他?”
这个时刻,没人怀疑这几把刀是杀人的利器!
六十一个人出来报名,加上之前的十个手下和自己,已经七十二个人了。
前面的吃饱了,新上台的还不满足呢。
就这样,几十个人在车厢里其他人渴望贪婪的目光下,迫不及待的吃着这难得的美味。
小林五郎坚定道:“就算累死也要为大人效忠!”
迪夫无奈道:“也许可行,但没人会,可能整个车尾都没有这样的人才。”
“你们吃饱了吗?”宁匀问。
但不是所有人,脂肪和碳水化合物的诱惑让很多人愿意冒险,尤其突然出现的长刀和食物,增加了他们的信心。
迪夫摇头道:“不行,我们是叛乱,后面光头巴克手下的车厢长可以求助更后面的势力,灭掉我们之后和光头巴克交换利益就行。到时候我们要面对二十一节车厢的武力。无论前后哪个方向,都必须保证不泄露叛乱消息,一节车厢一节车厢的攻击过去,才能保证我们成功。”
电影里那些车尾的人,一个个跑、跳、投全能,健壮的像小牛一样,也太夸张了,太不符合实际了。
小林五郎自认为和宁匀同乡,更有发言权,躬着身子积极道:“大人!车厢长六块,车厢长的手下根据关系远近一又四分之一块到三块不等。普通人四分之三块。”
将三块压缩干粮、两块巧克力全都吃下去的贝蒂,无所谓道:“没办法,拼命吧!我们一起!我受够了吃不饱的日子。”
人群轰动了,争抢着接近宁匀,每个人都拼命伸出手来去抓压缩干粮。
这东西也许不算太强,但多少能拉近距离。
长刀没有刀鞘,就这么烁烁放光的展现在几人眼前。
“跟我来。”迪夫走到车厢门边,指着门道,“看这里,每节车厢都有前后两个门,平时是关闭的。也就是说,要到达下一节车厢需要通过两扇门。这边的门由车厢长伯顿输入密码才能打开,另一边的需要下一节车厢长输入密码。伯顿打开这边的门后,用铁棍敲击对面的门,长短不同的暗号,经常改变。有正常联络的暗号,还有紧急暗号,以前叛乱的时候就发生过暗号不对,打开门之后,发现下一节车厢里聚集了十几节车厢最能打的人和最齐全的武器。毫无疑问叛乱失败了。”
宁匀从空间中拿出四把长刀,分别交给四人。
比农民起义更难的是,农民起义军流动性更强,更容易找到食物。
宁匀惊讶道:“这么严格?”
不许喝水,同样是为了保持体力,喝水之后,加速消化,就没力气战斗了,或者剧烈运动的时候导致呕吐。
迪夫摇摇头,苦笑道:“没那么简单,我们长期饥饿,长期不活动,身体肌肉已经退化了。新陈代谢也慢,就算现在吃饱也不可能一下子有力量,战胜巴克和他的手下可能性更小。这就像小孩子的力气和成年人动武,不在一个级别。这也是叛乱越来越少的原因,吃不饱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什么暗号?具体说说?”
又拿出八块压缩干粮和八块巧克力分发给四个直属手下:“你们的定量是,每人每天四块压缩干粮,两块巧克力,蛋白块一块。不对,以前蛋白块怎么分配的?”
刀身曲线完美,刀背厚实,刀刃凛冽。
宁匀想了想:“那么你们觉得以后蛋白块要怎么分配呢,给普通人的?”
“是啊,主人,下命令吧。”威尔也急切起来。
最重要的有两点,掐断食物供给,食物不足,必然失败。
剩下六个日本人也赶紧跑过来帮忙。
看了看另外三人,迪夫继续道:“剩余出来的蛋白块,就由科蒂斯那些高层分配。车厢长也占便宜了,三块蛋白块足够吃的很饱,其实活动量不大,两块就足够了。车厢长的六块只是规定,每个车厢长都可以向光头巴克申请十个手下,每个手下按规定是三块,但车厢长掌握分配权力,所以可以用这种方式招募更多手下,不限于十个,你刚才打败的伯顿手下就有十七人。”
迪夫最先认识宁匀,急忙补充道:“伟大的维尔福德定量是每人一块,用来维持最低的消耗。但科蒂斯分配后,普通人只能得到四分之三块,永远处于最饥饿的状态,这样任何人都没有力气闹事,更不可能反抗。”
周围的人也惊呼出声。
宁匀也在吃,说实话90压缩干粮的味道不错,就是不能连续吃。
四个人都急切的看着宁匀。
“放心,食物我有很多,蛋白块分配还按以前的方式。给你们的压缩干粮是额外的,不会少,只要听我的命令。”宁匀安慰道。
为了吃饱一次就死亡,还不如慢慢饥饿的煎熬,总是活着啊。
统计好人数后,每人先发一块压缩干粮。
任何一个车厢长都拿不到四把长刀啊,虽然还不如光头巴克,但打下一个小势力绰绰有余。
宁匀叹息的摇头,忍不住问道:“这是哪个混蛋制定的?科蒂斯吗?”
这话说的没错,宁匀也不得不慎重考虑,真正有战斗力有体力的只有自己。
接到手里的时候,沉甸甸的压手。
但普通人也不是完全不能依靠,没有狂化药剂的宁匀,搞到了肾上腺素。
四个直属手下大声喝骂,命令人群后退。
迪夫沉重的点头:“在车尾,如果说比食物更重要的东西,就是食物的分配权了。这关系的是生命,车厢长还有权力每天惩罚一个人,取消他的实物配给。这十七年来,食物的分配制度不断改变,不断完善,一直到现在没有丝毫漏洞,没有人能在这套制度下反抗。”
“至于光头巴克和他的直属手下,科蒂斯和他的手下怎么分配,就不是我们能知道的了。”
等吃好之后,宁匀叫四个直属手下开会。
还不如维持大家已经习惯了的旧的秩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