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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契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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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皇后的死,很多人说是被帝辛逼的,死状如何凄惨等,王子器不逃也难免一死等等言语,为帝辛的残暴又被蒙上了厚厚的一层真实感。

    而这一切的发生,不过才只是王子器凯旋归来后的几天而已。伯邑考刚刚任职就被这些突如其来的变故惊的外焦里嫩。幸好这几日帝辛大多都是一个人呆着,否则伯邑考觉得自己的肯定会被伐好多次了,他可是对至亲都下的去手的恶魔。

    这几天,姬昌三父子三人什么也不敢说,甚至听都不敢听,老老实实的,下了班就回家。

    伯邑考还是忍不住跟自己的父亲提起姜子牙的事来。

    他告诉父亲,隐藏在这帝都的角落里有一位大才,足不出户便能知天下事,现在朝局这么乱,大可以去跟他请教,关键是跟他请教还不会被帝王的爪牙扣上‘私自结党’的罪名。

    “只是,这位尊者是羌人。”

    伯邑考有些无奈道。

    姬昌脸上也露出了一丝犹豫。

    “不过,既是大才,见了总比不见好,可以无悔。”

    周公说。

    “儿臣认为,这位老者从未将部族纷争放入眼底。他的才干比南宫阙和散宜生有过之而无不足,不见实为可惜。”

    姬昌是谁?深谙易卦之道,懂得因果流转之玄妙的高人,几年牢狱之灾早将他的戾气磨平,更多了几分深沉与平静。就算他此刻并不确定殷商会倒台,但是他绝对是愿意广结善缘的。

    “为父一直求才若渴,有此等高人怎有不见之理,即便是他避之不见,为父也要走一趟的。只是,你们就不要跟着为父了,吾一人去足可,人多反而容易生出祸端。”

    姬昌说道。

    兄弟二人觉得父亲说的有道理,也就不再说什么。

    这天,姬昌一个人故作轻松的按照伯邑考说的地点,见到了那个在编织鱼篓的老者。

    姬昌略微端详了一下,姜子牙机敏的感觉到来人亦非平庸之辈,他先开口道:

    “要喝茶水的人,自己满上。”

    姬昌微笑着给自己倒了一碗,看着他说道:

    “兄长是西方人士。”

    姜子牙抬起头:

    “尊者仪表非凡,牢狱之灾竟不能显露分毫。”

    姬昌一听,立马起身抱拳:

    “西岐姬昌有理。”

    姜子牙也就停了手里的活。

    至于说话的内容,那就是高人过招的事儿了。

    那些老头子们,深谙世事,说话像下棋局一般老谋深虑。是否一条路上的人,一杯水喝不完心里就门儿清了。

    但姬昌和姜子牙的‘棋’应该是下的很成功的,这一次的见面,彼此都把对方了解了一个底朝天,而且肯定是达成了某种契约,否则怎么会有姜子牙后期在战略上帮姬昌开疆扩土的无怨无悔。

    注意了,我们说的是无怨无悔。

    据相关资料记载:姬族和羌族都是西土之人,我们前面说过,他们姬人和羌人已经连续为敌多时,现在的周昌父子已属于了商朝的圈子,而姜尚却是侥幸逃脱了被献祭命运的底层的贱民,按理说不会有太多的交际的。可是有一点很清楚,那便是武王姬发后来娶了姜尚的女儿。

    这位周朝开国王后被称为‘邑姜’。‘邑姜,武王后,齐太公女也。’(来自【左传昭公元年】服虔注)。注意了,这个‘邑’字颇不寻常,它并非来自吕尚家族,却是文王长子周邑(伯邑考)同名。这应该不是巧合,‘邑姜’的名字很可能就来自周邑,也就是说,周邑(伯邑考)才是‘邑姜’的第一任丈夫。周邑不幸早逝,邑姜才改嫁其二弟武王周发,并保留了‘邑丈夫’的名字作为纪念。这也许不符合后世周人的礼法,不过在文王和武王的那一代还没有成系统的礼法。

    而且,周武王一直尊姜子牙为‘相父’,也应与此有关。

    所以,我们根据这一段资料来想象一下,姬昌通过易卦知道了善因得善果,神明不可能一直眷顾商王,神明的喜好会转变,商朝有可能也会被取而代之的秘密,而现在的商王刚好是逼妻弃子,一派萧条之象,貌似更加符合了会被去戴取代的样子。

    就在此时,他得知满腹的雄才大略的姜子牙,他是羌人部族首领的儿子,隐匿在这繁华闹事多时,只待一个天机,他会想:取而代之商朝的有可能是这个姜子牙也说不定,所以他想做的事会是——拿出诚意,结交善缘,泯灭仇恨。

    当睿智的姬昌想着怎样才能跟姜子牙进行‘利益捆绑’施行战略性同盟的时候,看到姜子牙如花似玉的女儿过来为他们添加茶水,他肯定是说了这样一番话的:

    “姬昌不才,求贤若渴,深知知兄长乃是大智之人,十分仰慕。现天下纷乱,百姓流离失所,姬昌也深为感概。为表部族前世之亏欠,也尽人父之慈心,愿替长子伯邑考向姜兄之女求亲,真诚万分!此乃家族玉佩,望姜兄成全后世姻缘,化干戈为玉帛!”

    姜子牙看着姬昌,不易觉察的笑意浮现在脸上,要知道,当时的姜家是找不到比姬昌家族更好的姻缘了。姜子牙隐在这闹市,早已沦落为贱民,空有才能又能如何,还不是始终找不到突破口吗?现在眼前的姬昌,无论是门第还是心胸都比他有过之而无不及,他断无拒绝之理。

    这不,利益就捆绑了。

    至于后面的‘姜太公条鱼愿者上钩’我们再慢慢说,也是很有意思的。

    至于王子赦这边,他那天悄悄潜回后宫,在林子里猫了好久,见整个都消停了,他才敢趁着月色练箭。他一再的思索着他父皇问起关于兄长逃脱的事他要怎么回答才会不露出一丝破绽父皇太无情,他须小心翼翼。

    第二天,他听说父皇赦免了兄长的死罪,心里稍微好过了一些。有心去比干丞相那里了解一下情况,但是跟兄长有约定,他忍着没有去。见比干丞相有时忍不住想问问情况,但比干丞相却一切如旧,像什么都不知道一样,甚至跟他说话都很少,他找不到机会多问。

    其实,王子器和他分开后,是不敢再往皇宫方向跑的,追他的士兵越来越多了,更何况正在逃命的他谁也不敢轻易相信,说是去找比干是为了宽赦的心,他只能在往荒无人烟的地方走。

    如今的他身无分文饥肠辘辘,猫在草丛里发呆,去往虞氏一族的路遥遥无期,他已经两天没吃东西了,不知道自己的人生将面临怎样的归宿。一个前途无量的王子,前有仇族,后有追兵,他不确定自己能活几天。

    王子器的剧集就这么结束了,他像一根乍现的火把,炙热而短暂,或许他的后半生会如姜子牙一般默默的沉溺在帝都的某个地方静待时机,也或许他听到帝王贬弃了他,改名换姓从此隐匿在了虞族的某个角落不问世事。总之,从此以后再也没有了王子器的身影,他带着对妲己的恨,对母亲的悔,过完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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