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恭喜,晋封宸贵妃
高抚等人进来后,看到这副场景倒是见怪不怪的,视线正直,丝毫不乱看。
倒是后面的人,感觉眼珠子都快瞪掉了,满脑袋疑惑。
沈霁月只能假装很忙的低着脑袋看书。
贺乔璋噗呲笑出了声。
高抚有些疑惑的喊道:“陛下?”
贺乔璋清了清嗓子,“说。”
旁边的小妮子,书册都拿倒了,也不知道看个什么东西。
高抚:“是。”
接下去几位大人也尽量的无视沈霁月的存在。
贺乔璋看着那丫头,慢慢的人都睡着了,也不怪她,这些大臣一来就喜欢掉书袋子,他都有些头疼。
贺乔璋突然咳了一声,见沈霁月没动静,笑着说道:“周进,给朕上茶。”
周进端着茶水,直接把沈霁月喊醒,压低声音说道:“宸妃娘娘,奴才不方便,劳您给陛下上茶。”
沈霁月反应过来她睡着了,一瞬间有些羞愧,连忙拿着茶,“好,好。”
她端着茶水,走到贺乔璋身旁。
贺乔璋眼睛都没看过她,一直在认真的思考些什么。
张业:“陛下,后宫妃嫔稀少,不利于延绵子嗣。”
“还请陛下三思,后宫子嗣昌盛才是正道。”
他一开口,后面几个人齐刷刷地跪在地上:“皇嗣之事关系国本,还请陛下三思啊。”
贺乔璋有些烦躁的端起茶盏,“下去。”
张业:“陛下,微臣甘愿盯着抗旨的罪责,也要劝谏陛下。”
贺乔璋脸色都黑了,“都给朕滚。”
沈霁月原本想要逃开的,可是看到贺乔璋的样子,她站在旁边沉思了许久。
缓缓跪在地上,“还请陛下三思。”
贺乔璋瞪大了眼睛看着她,有些怒气开口:“月儿,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沈霁月的笑容带着苦涩:“陛下,臣妾什么都不懂,可是臣妾也知道大人们是想让陛下好,想让北朝繁荣昌盛。”
“那么臣妾什么都可以接受。”
贺乔璋扯着她的手臂:“你先起来。”
沈霁月摇摇头,强撑着一抹笑意开口:“其实臣妾想过,若是臣妾走后,陛下该怎么办。”
随后她叩拜在地上,“还请陛下考虑皇嗣。”
贺乔璋沉默着看着跪在殿内的一群人,“你们都先出去。”
张业等人:“是,微臣告退。”
随后他才将沈霁月直接拽起来,抱在怀里,“月儿,你原意为什么要哭。”
沈霁月把脸埋在他的衣服上,声音闷闷的:“因为我不高兴。”
她抬起头眼泪汪汪的看着贺乔璋,嗔怒的捶打她的胸口:“因为我难过,我不想让别人抢走我的夫婿。”
她哭的愈发委屈:“但是,我不想陛下难做。”
“陛下,您为我做的够多了,我应该知足。”
“看着这些大人的架势,估计已经烦扰陛下许久了吧。”
贺乔璋嗯了一声,“每次都要说上几句,烦得很。”
沈霁月伸出手,揉着他的额头:“既如此,大选吧,后宫的姐妹也少,是该多谢皇嗣了。”
“要不然天下的臣民都会有担心和顾虑的。”
然后她的眼前看不见任何东西,握着贺乔璋的手:“可是陛下答应我,我还在的这几年,不准一定不准抛弃我。”
贺乔璋有些心疼的拿着帕子为她轻柔的擦拭眼泪,点点头:“好。”
沈霁月哭的更狠了。
她一直哭到昏迷在贺乔璋的怀里,武太医诊治后,面露难色:“陛下,宸妃娘娘的身体越来越差了。”
贺乔璋沉默着说道:“你好好治。”
随后对着周进开口:“传朕旨意,宸妃勤勉柔顺,慧质兰心,性行温良,实在六宫之表率,着即日起册封为宸贵妃。”
贺乔璋伸出手揉了揉她眼睑下的红痕,柔声开口:“朕的月儿,让朕爱不释手。”
宸贵妃的旨意传入后宫,似乎所有人都不惊讶。
皇后看着下面空空荡荡没几个人的位置,说道:“过段时间选个吉日公开大选的消息,妹妹们就有的忙了。”
云妃的脸色并不太好看,只是笑着说:“是啊,后宫人少的可怕,也该添些新人了。”
随后她起身:“臣妾有些累了,先告辞了。”
皇后:“嗯,都退下吧。”
沈霁月倒是坐在位置上一动不动的,皇后无奈的笑着说:“贵妃有事?”
沈霁月:“没啊,只是喜欢娘娘宫里的茶点。”
“再说了,娘娘不乐意臣妾陪着吗?”
皇后哭笑不得的瞥了她一眼:“好,当然好。”
沈霁月打了个哈欠站起来,“我把杨立带进来了,要不要见都看皇后娘娘的。”
皇后有些震惊:“这是后宫。”
沈霁月:“我还没痴傻,当然知道这是后宫,所以我说了见不见靠娘娘。”
然后她解释道:“不是逼娘娘,而是那孩子知道后一定让我带着她见你一面。”
“他说他想看看他父亲一直说的那个巾帼不让须眉的女子到底是什么样的。”
“好了臣妾言尽于此,臣妾告辞。”
沈霁月刚走出凤仪宫就看见云妃在门口等着。
云妃:“臣妾个给宸贵妃娘娘请安。”
“起来吧,云妃姐姐有何事?”
云妃:“你从宫外带人进来,你好大的胆子。”
沈霁月:“上一个这么说我的,已经死了,你是第二个。”
云妃:“你不必吓唬我,我也没良妃那么蠢。”
“于家这段日子屡屡被斥责,别以为我不知道那都是你在背后捣鬼。”
沈霁月倒是有些不高兴说道:“还请云妃慎言,这话可不敢乱说,本宫有何能耐可以左右朝廷用人。”
“还是说,云妃在害怕什么?”
沈霁月轻笑着开口:“本宫和姐姐说话有些累了,云妃还是告退吧。”
云妃看着她,眼睛里都是冰冷:“臣妾恭送宸贵妃娘娘。”
宝珠看着云妃铁青的脸色,笑着说:“云妃娘娘一直看不起主子,可现在不还是要给主子行礼。”
沈霁月坐在轿辇上,撑着脑袋,轻飘飘开口:“有些时候啊,未知的恐惧可比已知的害怕更让人坐立难安。”
在她处理了良妃和舒嫔后,一直没动云妃,甚至让她拿了好处。
云妃当然不可能认为是她好心,只能说明她还在筹谋。
这段时间云妃怕是日日盯着她的长春宫,寝食难安吧,生怕下一个被陷害的就是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