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周进带着满脸愤恨的水黛走了进来。
贺乔璋眉眼都懒得抬起来。
皇后问道:“如何?”
水黛双手握紧,愤恨的回复道:“启禀皇后娘娘,那里没有奴婢认识的人。”
舒嫔讽刺的嘲笑了两声。
水黛浑身颤抖着直接指着舒嫔:“陛下,皇后娘娘,奴婢所言句句属实。”
“可是太医院现在根本没有这个人,一定是舒嫔娘娘害怕东窗事发,直接将人藏起来了,求陛下明鉴。”
随后她满眼泪水的说道:“奴婢愿意以死明鉴,求陛下皇后娘娘还我们小主清白。”
话音刚落,所有人都没来得及反应,就见水黛直接猛冲在了殿内的门框上。
水黛的脑袋上瞬间一个大洞,她睁着眼睛看着舒嫔,样子有些吓人。
沈霁月直接吓得闭上了眼睛,反应过来的众妃嫔连忙拿起帕子掩面。
周进拧着眉头,伸手探下她的鼻息,随后对着皇帝摇摇头。
贺乔璋面无表情的挥挥手,周进便将人直接拖了下去。
或许水黛的死亡太过让人震撼,殿内的气氛一下子变得紧张寂静。
贺乔璋倒是悠然自得的把玩着沈霁月的小手,惹得沈霁月有些恼怒,但是又不敢言。
贺乔璋在此弄的沈霁月手心有些发痒,她直接抽了出去,随后嗔怒的瞪了一眼贺乔璋。
贺乔璋哈哈笑着,然后歪坐着身子,看向下面,轻飘飘的开口:“那宫女当然认不出来。”
“因为人早就被朕扣下了。”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有些震惊的看向贺乔璋。
贺乔璋轻笑着敲了敲桌面,几个侍卫便带着两个套上黑色头套的人走了进来。
贺乔璋:“舒嫔,良妃你们来看看,这两个人你们可认识?”
话语刚落,侍卫便摘掉了两人的头套。
沈霁月瞪大了眼睛,脖子都朝前看过去,有些不可置信的看了几遍。
随后看向贺乔璋,满脸的不解。
贺乔璋伸手就是捏了捏她皱起的小脸。
皇后此刻缓缓开口:“杜太医?你不是死了吗?”
秦顺对着众人行礼后,开口道:“前些日子微臣奉陛下旨意对杜向松开棺验尸,可是那是空棺。”
“微臣上报后,陛下让微臣顺着查验,微臣通过杜向松的妻儿发现了问题,昨天才抓到隐姓埋名的杜向松。”
杜向松跪在地上:“草民有罪,草民有罪,求陛下赐罪。”
皇后有些发怒的开口:“你把你知道的通通说出来。”
杜向松认命似的颓废开口:“草民是陶大人提拔上来的,所以舒嫔娘娘入宫后,草民便帮着舒嫔娘娘。”
“是舒嫔娘娘告诉草民,让草民引诱宸妃娘娘,做一场戏,让宸妃娘娘觉得草民被她收服了。”
随后他看向沈霁月:“宸妃娘娘当时刚怀孕的所有症状都是草民做的,后来宸妃娘娘安心保胎,胎像确实稳固了。”
“舒嫔娘娘便命令草民下药,让皇子胎死腹中。”
“就连那避子药也是草民配给舒嫔娘娘的,宸妃娘娘哪懂这些啊,只以为是安胎的好物。”
沈霁月听到这些,神情有些恍惚。
“月儿,安心,朕在。”
武太医连忙走过来给沈霁月把脉,随后开口:“宸妃娘娘,您的身子不可心绪起伏过大。”
沈霁月咬着嘴唇闭着眼睛,勉强握着贺乔璋的手,哑着嗓子开口:“所以陛下当时那一下也并不会流产对吗?”
杜向松点点头:“是,娘娘爱惜皇子,倒是不会出事,只是刚好药物发作。”
贺乔璋不停的安抚着沈霁月,但看得出他额头上的青筋暴起。
舒嫔:“杜向松你血口喷人,本宫何时让你做这些事情了。”
舒嫔刚刚一直被皇后身边的人看着,不让她说话,现在才放开她。
她气的拿手拍着胸口,“都来污蔑本宫是吧,你到底奉谁的命令,皇后还是宸妃。”
杜向松也是有些恼怒说道:“陶大人告诉草民,帮您会保住草民,可到最后若不是草民发现了问题,早就被你们毒死了。”
“甚至你们还不放过草民妻儿,若不是草民妻儿和草民早已和离,早就身首异处了。”
“草民早就了无牵挂了,只是愧对草民这一身医术,愧对宸妃娘娘,愧对陛下。”
沈霁月深呼吸一口气突然开口:“那么杜太医,最后一个问题,我拼死保护的舒嫔的孩子,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杜向松:“舒嫔娘娘最开始确实怀有身孕,只可惜她孕期暴怒,两月便流掉了,舒嫔娘娘让草民不得说出此事。”
“舒嫔娘娘若是被人陷害流产,陛下必定会对他有怜爱。”
“后来舒嫔娘娘的母亲入宫,她二人让草民在内设计一场谋算。”
“舒嫔娘娘嫉妒宸妃娘娘,觉得宸妃娘娘就是故意在舒嫔娘娘面前炫耀。”
“也就宸妃娘娘天真善良,一直护着她们。”
沈霁月苦笑着看向被按压住的舒嫔:“所以我错了对吗?”
“子衿,所以是我的错对吗?”
贺乔璋发现她的神情不太对,连忙喊道:“月儿。”
沈霁月眼眶含泪对着贺乔璋摇摇头,然后看向一脸愤怒的舒嫔:“害了我的孩子,但是我怨的是陛下,那么久没有孩子,全都是因为你,我还傻傻的为你殚精竭虑。”
“我一直愧疚着你对我掏心掏肺的好意,但是我无以为报,可是到头来,子衿,你告诉我都是骗局啊。”
“子衿,当初是谁生机勃勃的告诉我,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皇后看了两人一眼,插了一嘴:“舒嫔,当日你的恩典,是宸妃私下求得。”
随后她对贺乔璋开口:“陛下可还记得臣妾说舒嫔想家吗?”
贺乔璋点点头。
皇后:“臣妾想不到那么多,是宸妃当时来求臣妾,说她想求恩典,为了舒嫔,臣妾当初就说她蠢笨。”
“没想到她求得恩典,倒是害了她自己。”
皇后感叹道:“舒嫔啊,当初你陶家缺钱,宸妃把她所有的俸禄都给了你,她哪里来的那么多钱,只不过是提前向本宫支出罢了。”
随后皇后继续说道:“所以胡洋所谓的银票根本不可能,宸妃母家就是平民百姓,宸妃宫内的俸禄早就支出给了舒嫔的母亲。”
“胡洋三人对宸妃的指控简直就是胡言乱语,没有一处是对的。”
“这些事情宸妃一直求着本宫不要说,本宫便依着她了,只是没想到今日让本宫看到如此恶毒的事情,本宫属实难以忍受了。”
贺乔璋听完皇后的话,看向仿佛陷入梦魇的沈霁月,更是心疼不已。
连忙起身将人牵入怀里。
沈霁月现在无暇顾及所谓的规矩,只是想躲进贺乔璋的怀里。
贺乔璋安抚着她,摸着她的脑袋:“怎么还有那么多事情没告诉朕。”
“月儿吃苦了。”
沈霁月并没有说话,只是发出微弱的哭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