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南贵人赔罪道歉
舒嫔笑着拿起帕子捂着嘴巴,靠近她的耳边,悄声说道:“太医说我现在胎像稳固。”
“今早陛下悄悄过来陪着我用了早膳。”
随后她轻笑着开口:“陛下说这胎生下来无论男女都要封我为妃。”
沈霁月也是高兴:“那我就提前恭贺子衿了。”
舒嫔笑的开心,拉着她,心情非常好的说:“我们去听戏吧,这段时间我也闷得慌。”
“好。”
沈霁月昏昏沉沉的直到晚膳时分才回到挽星阁。
刚躺下没多久,周进便传来消息,今晚还是挽星阁侍寝。
沈霁月捏了捏酸胀的额头,昨个儿没休息好,今天又是没有休息,一时之间她真觉得有些累。
她拿着冷水,泼在脸上,好一会儿眼前才恢复清明。
今日贺乔璋来的早,两人一道用了晚膳。
贺乔璋:“上次爱妃说想学琵琶,周进。”
周进带着一柄琵琶走进来,递给沈霁月。
沈霁月看着贺乔璋眨巴眨巴眼。
贺乔璋轻笑道:“朕教你。”
随后便搂着她,摸着她的手指一点一点的教学。
沈霁月学的很认真,就是有些慢。
但她也不沮丧,慢慢学。
贺乔璋松开她的手,捏了捏她的小脸说道:“今日就到这里吧。”
沈霁月点点头,随后扭头便是在贺乔璋的脸上亲了一下。
然后她起身小心翼翼的把琵琶放好。
贺乔璋看着她对琵琶异常宝贝的姿态,笑着说:“今日可高兴。”
沈霁月笑着走过来,直接坐在贺乔璋的怀里,点点头:“高兴,很高兴。”
“朕给你封嫔似乎都没今日高兴。”
沈霁月娇俏着说道:“不一样,陛下给臣妾嫔位,臣妾高兴,但是不能显露,要不然会被人说仗着陛下恃宠而骄。”
“但是这些不一样啦,臣妾放在表面上开心,旁人只会说臣妾没见识。”
贺乔璋有些无奈的摸索着她的小脸:“说你没见识你倒是承认。”
沈霁月轻笑着:“因为臣妾真的没那么多见识。”
随后她伸手搂着贺乔璋的脖子,攀附在他的耳边开口:“但是我有陛下,陛下带着我长见识。”
“对我来说,这样子真的比封嫔高兴。”
贺乔璋抱着她,轻声开口:“你怎知昨日朕不高兴。”
沈霁月松开手,眼睛看向贺乔璋,很真诚说道:“其实早上我就发现陛下好像不高兴,但是我也不知道怎么做。”
“下午陛下好像更不高兴,我只知道如果无法感同身受,那就安静的陪伴。”
贺乔璋:“揣测圣意,你倒是胆子大。”
沈霁月也不怕,认真开口:“臣妾没有揣测,也揣测不出来,但是陛下和臣妾在一起,臣妾能感受到一二。”
贺乔璋:“你就这么赤裸裸说出来,也不怕朕责罚你。”
沈霁月:“陛下不会。”
贺乔璋:“哦?为何。”
沈霁月:“因为陛下是好人,是好夫君。”
贺乔璋被她的话都愣住了,随后倒是发出爽朗的笑声。
他直接将人拦腰抱起,把她放在榻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那现在朕开不开心。”
沈霁月非常娇气开口:“陛下在臣妾身边当然高兴。”
“你倒是有底气。”
挽星阁一连几日的侍寝,瞬间羡煞后宫众人。
云妃:“你倒是有本事,陛下在潜邸的时候就除了皇后,从不会夜宿在任何人那里,现在你也算是比对着皇后的恩宠了。”
沈霁月给云妃请安后,笑着说:“臣妾有本事,娘娘不应该开心吗?”
云妃点点头:“你说的对。”
“臣妾恭送云妃娘娘。”
沈霁月看着云妃远去的轿子。
舒嫔才缓缓从凤仪宫出来,沈霁月走上前问道:“怎么眼下乌青如此严重,闹觉吗?”
舒嫔面色不太好,但还是强行挤出一抹微笑:“是啊,调皮的很。”
沈霁月微微扶着她的手,陪着她逛逛。
舒嫔:“我有些累了,就不陪着霁月逛了。”
沈霁月:“好,我送你回去。”
回挽星阁的路上。
南贵人:“嫔妾给柔嫔娘娘请安。”
沈霁月:“妹妹免礼。”
南贵人:“嫔妾可否邀请娘娘去御花园走走。”
沈霁月看了她一眼,点点头。
两个人相顾无言的走到御花园,南贵人倒是直接给她行了个大礼。
沈霁月没说话,就这么看着她。
南贵人:“往日嫔妾行为无壮,给娘娘添麻烦了,还望娘娘恕罪。”
沈霁月把她扶起来。
南贵人:“嫔妾的道歉晚了些,还望娘娘见谅。”
沈霁月:“如果是道歉差点要了我性命这一事,恕难从命。”
她没那么大度,要不是她扭转乾坤,这是一盘死局。
南贵人仿佛料到了:“但是娘娘没办法。”
沈霁月:“是啊,谁让你是南渊的公主。”
南贵人叹了口气:“初入宫中我还不明白所谓的深宫险恶,我也不明白为什么娘亲如此担忧。”
“在南渊所有人唯我独尊,可到这里我仿佛一下子失去了太多,一时之间我好像有些后悔了。”
沈霁月瞥了她一眼:“南贵人说话直爽,怎得现在如此拐弯抹角了。”
南贵人轻笑着开口:“嫔妾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感谢娘娘在嫔妾落魄禁足之际没有落井下石。”
“嫔妾也是真心诚意来道歉的,当时自大自傲,没过脑子处处被算计。”
随后她又跪在地上,开口:“娘娘,我只想知道当初陛下赏赐的弓箭,到底被谁毁掉的。”
沈霁月有些好奇,“陛下不是查明了真相?”
南贵人摇摇头:“这并不是真相。”
沈霁月:“本宫愚钝,后宫皆知,南贵人怕是找错人了。”
她说完便离开了。
这里是后宫,是北朝的后宫,是皇帝要睡觉的地方。
怎么可能允许一个可以射杀狼的南渊公主把弓箭带进后宫啊。
她或许在南渊习惯了,也无人阻拦。
而且皇帝都没有射中的猎物,你沾沾自喜,那不是你一个别国公主在打皇帝的脸。
但现在看来你若说南渊公主蠢笨,那倒不是,只不过初来乍到有些飘了。
真把贺乔璋当成夫君了,只可惜他是个多疑的皇帝,必定要先君臣后妃嫔。
这一场禁足,南贵人似乎想通了不少,以后又是一个强有力的劲敌。
只不过如此看来那箭射杀的凶手似乎不是南贵人,有人想要一箭双雕。
只可惜了她福大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