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暴走舞会
韩泽猛然回头，看到那个满脸是血、鼻梁骨被郭美美踩断的光膀子大汉正向他跑来。
&34;菜哥！&34; &34;菜哥！&34; 那群飙车暴走族纷纷向他打招呼，显然认识他。
这伙大汉是b市有名的流氓，这个菜哥在c区开着地下酒吧。前几天，他们决定考察b市各区的酒吧生意，顺便来f区见识一下大学城的妹子，便跑到这个酒吧喝酒。
在酒吧里，他们动手动脚，骚扰了几个送酒的女生。这些女生和男服务生大多是大学城的学生，流氓的行为激起了公愤。
正好碰上一群热血少年，这些流氓就被一群酒吧服务生和学生狠狠揍了一顿。那天他们人少，被打得很惨。
这伙人丢了面子，从自己的酒吧找来一伙飙车族，带人来骚扰酒吧，开口就要五十万医药费。酒吧老板是个纯生意人，看到流氓来了就躲了起来。流氓天天来闹，顾客都被吓跑了。
f区不像c区那么混乱，这帮流氓也不敢真动手，只是在街上闲逛，顾客多时再来酒吧捣乱。酒吧停业了好几天，老板刚觉得没事了重新开业，这几个人又来了。
韩泽他们正好碰上这群流氓。郭美美将十二万元拍在桌上，菜哥觉得十二万元也是钱，至少可以省下给小流氓买药的钱。
他打电话叫来飙车党，想让他们抢劫韩泽等人。还没等人来，他们就被韩泽揍了一顿，菜哥还被郭美美踩断了鼻子。
此时的菜哥满脸是血，显得更加狰狞。他捂着鼻子，恶狠狠地对飙车暴走族们喊道：“干死他！谁干死他，我让他在我的场子里免费嗑合成药一年！”
听到菜哥的重赏，那群飙车暴走族蠢蠢欲动，好几个人准备动手群殴韩泽。
韩泽眉头一皱，擒贼先擒王！他快步冲向菜哥，途中一个飙车暴走族骑着机车挡住了他的路，一棒球棒向韩泽敲来。
韩泽一把抓住棒球棒，顺手卡住那个绿头盔飙车族的脖子，将他举到空中。
飙车族悬在空中像狗刨一样挣扎。韩泽一挥手：“滚！”将他扔到一边。
刚回头看菜哥，韩泽的眼睛忽然猛地聚焦。
因为，菜哥手上有一把黑漆漆的手枪，黑洞洞的枪口正指着韩泽。
“小子!你他妈狂啊！我今天豁出去蹲大狱也要干死你！”菜哥狰狞地说道。
韩泽的眼睛猛地收缩，似曾相识的一幕在他眼前闪过：
“守夜人，你不是很行吗？今天我看我怎么干死你！”那个粗厚的声音狂叫着。
那个男人拿着手枪，砰的一枪，血腥味迅速在空中弥漫，又是一枪，那个英俊男人倒在了尘土飞扬的地上，再也没有了声息。
韩泽站立不动，瞳孔猛地收缩，持枪的菜哥以为韩泽被自己吓住了，刚想哈哈大笑，但忽然间，他感觉周围的空气中似乎流动着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冰冷气息。
韩泽的杀气猛然飙升，菜哥就算手里握着枪，也双腿打颤。
“轰！”菜哥只觉得肩膀一麻，紧接着是一阵剧痛，整个人被轰倒在地！
韩泽手里抡着机车的车尾，他刚才将整部机车当做球棒砸在了菜哥的手上！
菜哥只觉得对面的这个人身上带着毫不掩饰的杀意，自己竟然忘记了手上的剧痛，注意力全被韩泽的杀意所吸引。
“不要在我面前动枪！”韩泽冰寒地说道，“轰！”整部机车砸在了菜哥身上！
纪紫菱紧跟在韩泽后面，男人忽然间暴烈的情绪转变告诉她，这个男人身上一定发生过什么事情，才会刺激到他变得这么残酷。
看到菜哥被砸在机车下面，那些飙车暴走族忽然发动引擎，有十几个人拿出了藏在车身上的光亮锋利的西瓜刀。
那群飙车暴走族动起机车，离开韩泽几十米后，突然调头，几个机车扬起前轮，翘头叫嚣，挥舞着西瓜刀加速向韩泽冲来。
“韩……！”纪紫菱刚要喊韩泽小心，但忽然意识到不能暴露韩泽的真名，只是紧张地喊出一个字。
“小问题。”韩泽平静地说，低头捡起了菜哥掉在地上的手枪。
童年时的阴影被这帮人激发，再次在韩泽的脑海中盘旋，此刻的他已经进入了暴走状态。然而，韩泽越是暴走，他反而越冷静。
韩泽走进机车阵中，毫不犹豫地拉开手枪保险，朝着最近的飙车暴走族开了一枪。那名暴走族正努力用单轮摇摆前进，瞬间摔下车，鲜血在地上划出一道痕迹。
接着，韩泽双脚未动，朝四周的车阵连开数枪，枪枪精准接连不停毫无间隙，那群飙车暴走族根本无从逃脱，全都在十秒内倒地。
暴走族们幸运的是，韩泽的枪法并未致命，每一枪都避开要害，但足以让他们在下半生研究如何在残而不废的状态下生存。
韩泽顺着那些未中枪的飙车暴走族呆滞的目光，走到领头的暴走族身旁，拉开他机车后背包的拉链，取出里面武器，一把狼牙棒。
“哪只手碰了我女朋友，伸出来。”韩泽冷淡地说。
那暴走族不敢伸手，虽然腹部中了一枪，但还算清醒，比嗑合成药时要清醒得多。
韩泽点点头，举起狼牙棒，狠狠地挥向他身旁同伴的身体，轰的一声，那同伴的身体被打成蜂窝，痛得在地上打滚。
“伸手。”韩泽冷冷地看着领头暴走族。
领头暴走族哭了，剧烈摇头，忍痛爬动跪在地上不停磕头。
韩泽点点头，像打高尔夫球一样，稍微一棒挥向一名女飙车族的下巴，那女飙车族嘴里喷出好几颗牙齿，连惨叫声都没发出。
“把手伸出来。”韩泽的声音变得严厉。
领头暴走族哭着伸出手，像个害怕被打手心的犯错小孩。
“干！”韩泽用力将手中的狼牙棒砸下，旁边的人隐约看到像手指一样的东西掉在地上蠕动。那领头暴走族像弹簧般在地上乱叫乱跳，仿佛是庆祝的舞蹈。
韩泽这才有些出了一口气，随手将狼牙棒扔在地上，对那些人说：“包！”
那群吓得魂飞魄散的飙车少年，颤抖着将一个米黄色的手袋抛向韩泽。
韩泽接过手袋，转身递给纪紫菱，同时搂住她的腰，转身带着她离开。
纪紫菱被韩泽的冷峻震撼得有些发懵，完全没有反抗，任由他搂着自己离去。
韩泽步伐很快，几乎是在眨眼间，他们便走出了那个危险的街区。
纪紫菱逐渐恢复了冷静，突然意识到自己被韩泽搂着腰，脸颊微微泛红，却又不好意思让他松手。
就在她感到尴尬的时候，韩泽却主动放开了手，对她说道：“你会不会觉得我太残忍了？”
纪紫菱望着他的眼睛，此刻他的眼神显得那么深邃。她轻声说道：“我相信你有理由，我想听你的解释。”
“当一个女生说想听男生解释的时候，就意味着她愿意接受那个男生的一切理由，无论多么荒唐。”韩泽打趣的说道。
刚刚韩泽一直压抑的情绪得到了一时的释放，让他流露出了木讷外表下的真正本质，言辞变得飞扬起来，这，算是一丝挑逗了。
纪紫菱脸色一红，看向韩泽，此时的他完全不像刚刚见面时的那个没有杀伤力的男孩，而是充满了开朗的魅力，有一种极其独特的吸引力。
“我想听。”纪紫菱微微低下头，轻声说道。
“理性的解释是，这些暴走族，如果不能一鼓作气彻底击败他们，他们就会不断找麻烦。学校离这里不远，我不想被他们缠上。所以，最好打到让他们不敢再骚扰你，这是官方理由。”韩泽说道。
少年时期的韩泽曾经为了复仇，想考入治安官学校，为此他研究了各个阶层的犯罪心理，但后来一本父亲的日记，让他心中的复仇之火渐渐熄灭。
纪紫菱继续追问：“既然这是官方理由，那么一定还有真正的理由，那是什么？”
忽然间，韩泽的神色黯淡了下来，纪紫菱敏锐地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一种悲凉与遗憾夹杂的气息，她突然明白，自己触及到了韩泽的痛处。
沉默了片刻，韩泽低声说道：“我不想说，你就当我是心理阴暗吧。”
纪紫菱对这个答案很不认同，她不相信韩泽是一个本性残忍好斗的人，但她也不想追问，因为每个人都有不愿揭示的秘密。
然而，纪紫菱确实感受到了韩泽内心的伤悲，她发现自己对他产生了浓厚的好奇，而一个女生对男生产生了好奇，这正是她沦陷的第一步。
两人默默地走了一会儿，忽然，纪紫菱抬起头，看向韩泽：“韩泽……”
“什么？”韩泽问道。
“三天后……艺术系有一个新生舞会……我还没有男伴……你愿意当我的男伴吗？”纪紫菱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期待和紧张。
看着纪紫菱那充满期盼的眼神，韩泽无论如何也无法拒绝，只好点点头，轻声说道：“好的……”
纪紫菱的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仿佛整个世界都被阳光照亮。韩泽的心中那股压抑的戾气也在这一刻消散了不少。
“真没想到，你刚才居然真的敢开枪。”纪紫菱回想起刚才的惊险场面，声音中依旧带着一丝颤抖，“不过，你不会不小心打死人吧？”
“我有分寸的，不会伤人性命。”韩泽安慰道，语气平和，“说不定，他们还得感谢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