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章 接吻
彭泽阳顺势牵起她的手,将另一只手中的牌随意扔在桌上,嚷嚷道:“不玩了,不玩了,输得一败涂地啊。”
随后,他自然而然地牵着慕雪站起身来,向着前方走去。大家心有灵犀地目送他们走到前面的座位坐下,脸上皆洋溢着“暧”昧的笑容。
“总算安静了。”慕雪慵懒地躺在椅子上,头惬意地枕在彭泽阳的腿上。
彭泽阳嘴角含笑道:“原来你拽我衣袖,是想让我给你当枕头啊?”
“你不乐意?”她眨着眼睛问道。
“乐意,你睡吧。”他满口应允,“我会一直陪着你。”他的手掌轻轻地拍着她的背,似一阵温柔的春风。
她本只是想开个玩笑,戏弄他一下,并未真想入睡。
然而,被他这么一拍,她竟莫名地感到安心和舒适,如漂泊的船只驶进了宁静的港湾。
不一会儿,她便泛起了困意。她打着哈欠,合上双眼,渐渐进入了梦乡。
隐约间,她似乎听到彭泽阳在低声吟唱着她听不懂的歌谣,那歌声宛如天籁,悠悠地回荡在她的耳畔。
农场婚礼盛大而庄重,如一幅绚丽的画卷。
蓝天澄澈如宝石,白云悠悠似棉花糖,花团锦簇,如绚丽的彩绸,一派热闹欢快的景象,充满了温馨,让人仿佛回归到了自然的怀抱,心情格外舒畅。
头上戴着是五颜六色鲜艳的花冠,脑袋后还系着色彩斑斓的长飘带。
白色泡泡袖的衬衣连衣裙,还是五彩缤纷的马甲。
整个人看上去,犹如马戏团里的小丑一般,实在是丑陋不堪。
然而,姗姗却似乎对其钟爱有加,像只欢快的小兔子,不停地转着圈圈,欢腾雀跃。
她开始对这位朋友的审美产生了怀疑。
服务员的工作简单轻松,无非是在人群中来回穿梭,为客人端上酒品罢了。
她在经营酒吧前也曾当过服务生,所以对此游刃有余。
工作间隙,她还不时跑去挑逗一下彭泽阳,时而端起酒杯灌他酒,时而偷拿点心喂他吃。
时而趁人不备与他调笑几句,时而又与他暗送秋波。
被她这么一戏弄,彭泽阳哪还有心思工作,只盼着能快点结束,好陪在她身边。
孰知他的工作结束后,却发现慕雪早已找到了新的玩伴,正伴着欢快的乡村摇滚乐,与人跳起了双人舞。
她根本就不会跳舞,只是跟着舞伴胡乱蹦跶,动作活像一只袋鼠。
他有些失落,独自坐在不远处的椅子上休息。
手中轻轻晃动着一只玻璃酒杯,里面盛着琥珀色的葡萄酒。
他并不贪杯,只是偶尔轻抿一口。
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别人热闹,始终不愿加入其中。
比起他们的愉快,他更显得有点寂寞。唉,算了她开心就好。
彭泽阳正想着,突然被人从后面抱住肩膀。
他回头一看,慕雪撅着嘴不高兴地道:“不是说好陪人家吗?
怎么一个人躲在这里喝闷酒?”
“我看你已经找到新的舞伴,就不想打扰了。”
彭泽阳把她拉到身边的椅子上坐。
有关心问:“这一天跑来跑去的,累不累?”
“不累,我觉得挺好玩的。”
她回答。
“就知道玩。”
彭泽阳笑道,其实他还挺羡慕慕雪,这么没心没肺无拘无束活着其实也挺好的。
“不可以吗?”
“可以,当然可以。”彭泽阳道。
“那我们跳舞吧。”她说罢,
不由分说地拉着彭泽阳朝人群中走去。欢快的音乐过后,换了首抒情的曲子。
两个人跳着慢舞,开始还拘谨的保持着距离。
谁知后来越抱越紧,额头相抵起来,看起来真像一对亲密无间的小情侣。
“怎么办?彭泽阳。”
突然慕雪苦恼地道。
“什么?”彭泽阳不明所以地问。
“我有点想亲你。”
慕雪的答应,令彭泽阳大吃一惊:
“现在?这么多人。”
“嗯,就现在。”
她踮着脚,双臂揽着彭泽阳的脖子,迅速亲下去。
彭泽阳脑子突然一片空白忘记了回应,耳边只听到那没脸没皮的家伙,抱怨道:“彭泽阳你孩子都有了,居然不会接吻。”
彭泽阳这才反应过来,看着所有人都震惊看着他们。
他羞愤至极,拉着慕雪朝小树林跑去。接下来的十几分钟内,彭泽阳终于让慕雪知道了,他到底会不会接吻。
“我认输,我认输。
你再折腾我,我会断气了。”
慕雪推开彭泽阳道:“年轻人肺活量可真大。”
她竖起大拇指道。
“唉,气氛这么好时,你能不能少贫两句啊?”
彭泽阳真是被她打败了。
“能,但不是我风格。”
她理直气壮地道。
“小淘气。”
他刮着她的鼻子说道。
“什么小淘气,我可比你大哦。”慕雪不满地,两根手指捏着彭泽阳的下巴道:“赶紧叫声姐姐来听听。”
“不叫。”他拍开她手道。
她心理年龄跟本就是个小孩,他才不会叫她姐姐。
“真不乖。”她撅着嘴道。
“卖萌也没有用,我是不会叫的。”彭泽阳坚定不移的回她。
慕雪气得咬牙切齿,突然走到他身后,跳到他背上。
彭泽阳措手不及但为防止她摔了连忙双手托着她的腿:“我累了,背我回去吧。”
“好。”
彭泽阳顺从地道。
慕雪满意拍了拍肩道:“出发。”
“你好轻。”
彭泽阳边走边道:“要多吃点,改天到我家我给你煲汤,好不好?”
“好。”
她呢喃道,似乎又在他背上睡了。
这一天她忙忙碌碌实在太累了。
婚礼结束后,一行人结伴回城。
年轻人总是有用不完的活力,都不想回家。
于是慕雪提议去彭泽阳家玩,彭泽阳满口答应了。
慕雪本来是想和姗姗一起坐罗季的车,谁知却被彭泽阳拉过来坐他的车。
于是原本要坐他的人,都默契奔向了罗季那边。
他们可不会那么不识相做人家小俩口的电灯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