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可爱的小鱼板
“老大，怎么了？“
警车上，曹宇翔一边开车，一边借着后视镜看了眼刚刚接完电话脸色再次冰冷下来的刘帅，随口问道。
他们正在前往瑶城的警车上，因为一口气发生了多个案件，人员紧张，车上只有曹宇翔和刘帅两个人。
在查明情况之后，他们第一时间通知了瑶城警方，同时立即开车前往瑶城。
“刚刚瑶城警方打电话过来，说接到报警，赵庆已经跳楼自杀了！“
刘帅冷漠的开口说道。
“什么？“
“警方接到我们的消息第一时间就派出了队伍准备实施抓捕行动，但是还没有抵达赵庆所在的小区，就接到了赵庆妻子的报警电话，说赵庆突然发疯了，几分钟后，又接到了不同的报警电话，均说赵庆已经跳楼身亡，救护车来时赵庆已经没有生命体征，不过隔壁楼刚好有一位老人深夜心脏病发作，被救护车带走，幸亏治疗及时，这才保住了性命。“
“现在警方已经到达现场，这次的事情性质十分恶劣，估计又得上新闻了。“
刘帅的声音当中透着几分疲惫，他看着手机里刚刚发来的信息，满脸无奈的靠在了椅背上。
上一次连续这么多天上新闻，还是那次大型儿童拐卖案，没想到这一次，又和这事情有关。
“老大，这个案件你怎么看？会不会和天鹅湖的案子一样？“
曹宇翔好奇的询问道。
“一切还得看调查的结果，调查结果出来之前，我不喜欢对案件做出评价。“
刘帅摇了摇头。
“我倒是希望又是那个许愿干得好事，真解气！“
曹宇翔看着路边瑶城10km的牌子，兴奋的说着。
“我倒是不希望再有这样的事情。“
刘帅看了眼依旧处于兴奋状态的曹宇翔，仿佛是看到了自己年轻时刚入警队的模样。
“为什么啊？如果这些坏人都受不到应有的惩罚，那这个社会可就彻底没救了！难道这种人不该受到惩罚吗？“
曹宇翔似是有些不解。
“不，我也认为他们应该受到惩罚。“
刘帅点了点头，语气也变得认真的不少。
透过后视镜，曹宇翔可以看到，刘帅的目光紧紧的盯着自己，像是在怀念些什么。
真是怀念啊，这副模样，和当年的自己几乎一模一样。
“那为什么……“
“你觉得，谁能代表绝对的公平呢？“
刘帅看着满脸不解的曹宇翔，抛出了自己的第一个问题。
“这？“
曹宇翔似乎并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呆愣在了原地。
“这次可以，那下次呢？她能保证自己每一次的判断都是正确的吗？能保证每一次量刑的标准都是统一的吗？“
刘帅稍稍抬高了音量，就像是那个老前辈当年教育自己的时候一般。
“可是……“
曹宇翔还有些不甘心。
“就算她可以保证，你觉得这样的行为会在社会上引发多大的风波？会不会引起别人的模仿？而那些粗劣的模仿者，又能否保证这些？“
刘帅继续说着，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柄重锤一般，狠狠的敲打在了曹宇翔的心里。
“这……“
曹宇翔一时间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这一切。
他只是凭借着自己对于事情最基本的了解，依靠着基础的价值观做出的判断，确实没有想过这么多深层次的问题。
他顿时感觉一阵尴尬，自己这个名牌大学毕业的学生，思考问题居然这么不全面。
“没事，这种想法谁都会有。“
似乎是看出来了曹宇翔脸上的尴尬，刘帅笑着拍了拍曹宇翔的肩膀。
“没必要不好意思，我当年也是这么想的。”
“只不过后来我想通了，你要在这行走下去，也一定要想通这些事情。”
刘帅从后座探向前边，撑着副驾驶座的椅背，指向远处。
“警察和法律，就是这个社会当中的尺度，或许这个尺度并不是绝对公平的，但是这就是规矩，是我们所有警察，乃至整个司法系统所坚持的真理。”
“身为一名警察，无论何时，你都不应该忘记自己的真理。”
“呃，那个……”
曹宇翔点了点头，看了眼远处的收费站，又看了眼后视镜。
“怎么了？还有事？”
刘帅一挑眉，耳边传来了曹宇翔一本正经的声音。
“那个，刘队，根据交通规则，高速上请系好安全带……”
……
“啊，睡得真好！”
或许是事情算是告一段落了，又或许是睡前运动比较尽兴，许愿感觉自己昨天晚上睡得格外的香甜。
除了肚子有点饿……
睁开眼睛，许愿便看到了房间里看上去荒诞但又异常合理的一幕。
作为房间本来的主人，长舌女鬼这会儿正独自一鬼躲在墙角自闭。
手指在地上疯狂画圈圈，或许是画了太多遍，似乎地上都多出了一个黑色的圈圈了。
大概就是那种出门一趟，结果家没了的感觉。
尤其是昨天晚上，亲眼看到那个红衣服的怪物一口将一条鬼魂像是吸溜面条一样吸到嘴里吃掉之后，她整个人，啊不对，整个鬼都不好了。
妈妈！这个世界太可怕了！
我再也不离家出走了，我要回家！
燕茗倒是终于没有接着坐在窗边，正趴在自己的身边，双手托腮，笑嘻嘻的看着自己。
好看的桃花眼当中倒映着自己的睡颜。
似乎完全没有在意这房间里还有一个女鬼的事情啊，那好歹是怨鬼啊，会杀人的那种！
然后许愿又看了眼怂怂的锁在角落，不知道已经用自己的小手手画了多少个圈圈的长舌女鬼，默默别过头去。
算了，这丢人样子，估计怨鬼自己都不想承认自己是个怨鬼，好像确实是没有这个必要了。
看到许愿睁开眼睛，燕茗歪了歪头。
“早啊，我可爱的小猫咪。”
“早饭想吃些什么呢？我这里有碳烤长舌女鬼，香煎鬼舌头，还有一包鲜虾鱼板面。”
“所以前面两个是认真的？”
许愿一边接过燕茗递过来的蓝色包装方便面，倒入开水冲泡起来，一边无奈的看了眼因为燕茗的话变得更加虚幻，甚至已经失去色彩只剩下了一圈线稿的女鬼小姐姐。
“当然是认真的，对于鬼怪来说，罪孽深重的灵魂和怨灵，可就是最好的食物。”
燕茗笑眯眯的看了眼墙角的线稿，差点让线稿图都消失不见了。
许愿终于泡好了面，拿起泡面袋里送的一次性叉子吃了起来。
“对了，阿茗姐，我昨天做了个梦，我想我可能知道你的名字了。”
“哦？”
“你的名字，是不是叫做燕茗？”
燕茗看了看许愿，眼眸种透着些许迷茫。
“嗯，也许吧。”
阿茗姐，似乎一点也不在意自己的过往？
看着燕茗平静的脸色，许愿的心中飘过这样一个想法。
“你不在意你自己的名字吗？”
“嗯，也许是吧，比起这些，我更想要稍微吃点好吃的。”
燕茗看着许愿的脸，眼眸当中流露出了些许难言的笑意，像是在看一件稀世之宝一般。
“比如，这个可爱的小鱼板。”
燕茗突然将脑袋伸过来，柔软的唇瓣轻轻触及了许愿的脸颊，轻轻一舔，似乎带走了什么。
是的，早上有些太饿了，没有注意吃相，通灵师小姐不小心把面里的鱼板沾到了脸上。
（没错，海鲜面里看到的那个白色，中间还带着蚊香圈圈的小片片就是鱼板哦！）
“欸，欸，欸！”
今天早上的对决，通灵师小姐又输给了红衣厉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