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诡异的夫妻
闫宇宸、兰辛、陆天明，三人坐在公司附近的一处食肆，面对着一桌子美味菜肴毫无胃口。
陆天明用手托着下巴说：“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儿，楠姐搞什么呢！”
兰辛表情也挺犯愁：“如果按她的说法，完全是个人生活影响的公司形象，那不开除她恐怕难以服众。”
陆天明支棱起脑袋着急道：“那肯定不能这么发声明啊！公司哪离得开楠姐！”
闫宇宸也说道：“抛开工作能力不谈，就冲着这么多年的情分，也不能让她中年失业吧？背着这个负面形象，再找工作都困难。”
兰辛：“是啊，她老公就是个老师吧？收入是不是也不算高？”
陆天明白天翻看了张楠的入职记录，已经查到了她老公的情况：“肯定没张楠工资高，就是三中的一个语文老师，叫冯冯什么超来着。”
“冯志超，”闫宇宸记忆里张楠好像没跟别人多说过关于她老公的情况，人力资料里能显示的就这么点信息，“咱们非得发声明说原因吗？直接起诉那几个媒体侵犯隐私权不可以吗？”
兰辛无奈地科普：“视频是她老公自己发的，媒体转发也算不上是侵权，况且不回应、只起诉的话，反倒显得那些无聊媒体说的八卦像真的。”
“唉，那也就是说，要么就是楠姐背锅走人；要么就是股价一直跌，她呢要是顶不住舆论压力，到头来还是个走！”陆天明丧丧地分析。
“其实还有一条路。”闫宇宸富有磁性的声音，此刻格外冷静：“就是得麻烦你，先把真相查清楚，再决定发什么、怎么发。”
兰辛皱眉思索：“还能怎么调查？我今天下午和她聊的时候，她已经非常抗拒了。总不能跟侦探一样跟踪她吧？”
陆天明：“怎么不行！我跟你一块儿跟踪！老闫说的对，先查清楚了再说！”
兰辛摇摇头：“不行，这有悖新闻原则，毕竟这是张楠的隐私。”
陆天明着急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原则？你真要看着张楠委委屈屈的回家待业啊？”
兰辛为难地说：“确实不合适啊，人家只是委托我处理舆情，又不是那种黑心商贩，跟踪她也显得我们dx传媒太没底线了吧？”
闫宇宸目光恳切，他知道兰辛所说的原则，是基于职业的素养，但他更知道兰辛性格中的侠义之气：“这不仅是一桩公关事件，她是我们的朋友，站在朋友的角度，请你帮个忙可以吗？”
兰辛有些迟疑，闫宇宸接着说：“你也不必过于深入调查他们的私生活，就先以你的专业眼光观察一下状态，说不定就能有收获。”
“行，不过提前说好，所有暗访调查到的东西，都不能用于公关说辞，因为来源本身是有问题的”兰辛严谨地规划着：“我只能尝试着找个角度让她愿意说实话，具体的公关内容必须征得她的同意。”
闫宇宸：“没问题，一切都按规矩来，只是你要小心安全。随时和我保持联系。”
他有些自责，又是自己给兰辛找的事儿，让她去做暗访。陆天明看着闫宇宸，不屑地啧啧了两声：“哎呦呦，现在撒狗粮都不背着人了。”
兰辛白了他一眼：“说正事儿呢！明天我先起草一个声明，大致内容是公司会严肃处理，并追究不实报道的侵权责任，好歹先有个态度，能拖上几天。”
次日，兰辛在黑色suv里，通过对讲机和小蕊交流着情况。
小蕊：“兰姐，他们出家门之后往右走了，估计是要去超市。”
兰辛：“行，你跟上，也买点什么，别空着手转悠，太显眼了。”
由于兰辛和张楠认识，所以不得不请出小蕊这员大将。她见张楠夫妇和小蕊已经走远，发动车子跟在了后面。
今天是周三，明明是工作日，这个冯志超没课吗？不用坐班吗？想到这儿，兰辛拨通了第三中学的咨询电话。
“您好，我是三年级学生家长，我想问一下今天冯老师在吗？我想跟他聊聊作文比赛的事情。”兰辛祈祷对方最好不要问学生的名字。
还好，电话里的人应该就是个值班大爷，他敷衍道：“冯老师这几天请假了！”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这么说来，这个冯志超挺顾家的啊？还知道这种时候要陪在张楠身边。
这时，耳机里又传来小蕊的声音：“兰姐，我看这也没什么用啊，人家俩人逛超市，挺正常的。反而我鬼鬼祟祟的像个小偷，都快让保安盯上了。”
兰辛无奈道：“别急，超市人多不多？”
小蕊：“挺多的，今天鸡蛋打折，好多老太太排队呢！”
兰辛轻笑：“那我也混进去看看。”
兰辛带上口罩，混入超市人群中，不一会儿就看到张楠和冯志超徘徊在生鲜果蔬区，她借着卖调料的架子挡住自己，观察着二人。
确实看不出什么名堂，张楠正在仔细地挑选着新鲜上市的水果，冯志超在一旁推着购物车静静等候。
过了一会儿，可能是张楠动作太慢了，看口型冯志超是说了句“快点”，但只见一种挑完、又去挑另一种，冯志超脸上的神情逐渐有了变化。
他呼吸的起伏开始变大，面部肌肉也逐渐僵硬，兰辛迅速换了个更近一些的观察角度，竟发现他牙关紧闭，咬合的肌肉都有些紧绷。
下一秒，他俯身贴近张楠的耳边，紧咬着牙说了句什么，张楠顿时神色一变，放下了手中挑到半截的食材，慌忙拿起已经秤完重量的几个袋子，随冯志超离开了。
兰辛转过身背对着离去的二人，问小蕊：“你刚刚看到了吗？”
小蕊：“看到什么？不就是一起买菜吗？”
看来小蕊没观察到刚刚那一连串的微表情，而兰辛从冯志超脸上，看到了不耐烦和愤怒，张楠则表现得十分顺从。
她和小蕊回到采访车上，兰辛描述了当时的情况，小蕊倒不觉得有什么。
“男人逛超市，不耐烦不是很正常么，我爸都懒得陪我妈去，这也说明不了什么问题啊。”
也是，区区几个表情，任谁也无法说清到底意味着什么，只是兰辛总隐隐觉得两人的关系不像表面般恩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