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一切都是我害的
凝光:“哦，在你们登陆时，居然还发生了这样的事？”
群玉阁中，北斗正在此地看望自己的老朋友，顺便将他们登陆之后遇到的事情上报给璃月负责人。
枫叶万叶也在现场，充当他们汇报事情的人证。
当天上午，在南十字船队将船停滞在孤云阁岸边，两人下船登陆时，一个持剑的黑影冲出，袭击了两人，此人全身被黑雾包围，看不清楚相貌，只知道他武功不俗，能将北斗和万叶两人压制住。
双方持续了几十个回合的战斗，凭借着一起外出行船，不断磨合而出来的默契，两人利用精湛的配合，才将黑影暂时击退。
在他们想要追击生擒此人，交给璃月处置时，黑影斩出一道道剑气，将二人暂时逼退，随即爆发黑雾，消失在了孤云阁之中。
凝光:“对于黑影，还有什么显著地特征？”
北斗:“其他什么特征倒是没有看出，能描述出来刚都说给你听了多留意此人，估计不会简单罢手。”
万叶拿出了两片叶子，放在唇间吹奏了起来，然后就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拿出了自己的佩剑。
万叶:“还有其他特征，大姐头，凝光大人请看。”
万叶拔出了剑，将方才敌人所示的剑法和招式复刻了出来，北斗拍了拍手，表示赞赏，凝光在看到剑法招式之后，便让万叶重新比划一次。
在看完第二次的比划之后。
凝光:“错不了，来者使用的招式，正是古云来剑法。”
北斗:“古云来剑法，此剑法不是被列为禁止修炼的剑法了吗？”
对于这一点，凝光也琢磨不透，立即派人去璃月总务司和藏宝阁查实，剑法秘籍是否丢失，以及近期有何人询问过有关此法的相关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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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现在你心里有了答案了吗？”
再一次回到冰室之中的我，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我十分愧疚，不敢发一言，我不知道该怎么面的此刻在我眼前的救苦度厄真君，以及以后不知道该怎样面对七七。
一切事物，都有其因果，而造成这件悲剧发生，很大程度上是我的原因。
“你说句话啊，为什么不敢直视我？”
在那个视角里，救苦度厄真君看到七七的逝世之后，有很大的自责，如果他们能够下定决心，立刻击杀掉暴走的友人，就不会有那么多人收到牵连，要是她自己的力量足够强大的话，这个被巨石压在之下的小女孩，或许能够得救。
看着一个人从自己的眼前死去，和看到只有尸体的感受，是完全不同的，一个向你呼救的人，最后你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在你面前死去，自己却无能为力。
在那种情况下，任何人的心智都会破损，即使是魔神，也摆脱不了这种道心破损，形成业障。
救苦度厄真君向在她身边的帝君询问，是否有机会，可以重新拯救这个她抱在怀里的小女孩，帝君看着，只是摇头否认。
随着一个个的魔神友人聚集于此，为这个女孩表示遗憾和悼念，不多时，他们全都回去镇守自己负责的区域。
自己唤作救苦度厄真君，救苦度厄，这个名号未免有些搞笑，人世间有那么苦，那么多灾厄，她救不过来。
她多么希望这个世间可以再没有苦厄，只要没有苦厄，就不需要救苦度厄，也就不需要她这个负责救苦度厄的真君。
看着如此伤心的友人，帝君知道，一个魔神的道心受到了损伤，就会形成业障，一旦出现，就连他也无力帮友人修复，到那时，眼前这位名作救苦度厄的友人，就会像暴走的魔神一样，面临抹杀的命运。
“还有一法，不知你可否愿意。”
帝君发言，将可以复活这名女孩的方法说了出来，随即走出了洞口，留救苦度厄真君一个人抉择。
我向救苦度厄真君道歉，如果当时我没有回璃月，没有被留念镜照射，没有过多地探讨留念镜的奥妙，没有回到过去遇见七七，那么这之后的所有事情都不会发生。
“不，这不怪你，毕竟当时，做出这个选择的人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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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复活，这两个念头，在我的脑海中徘徊。
想要找到一个方式来拯救这个女孩，向帝君求助开口的是我，在帝君说出方法之后，意志不坚定，犹豫不决的人也是我。
我没有足够的勇气，也没有足够的能力，在面临抉择时，是那么地胆小无助。
帝君教会了我一个起死回骸的方法，将口诀和阵法都仔细地传授于我，在学会了一切之后，我在将要施展之时，却犹豫了。
就仅仅只是因为，起死回骸，是违背自然和天理的做法，需要付出极大的代价，而这个代价，就是施术者的性命，逆天行道，本就需要遭遇极大的天谴。
而且这个术，不是绝对会成功的，施术者内心不够坚定，被起死回骸者求生的念头不足，都会导致这个术的失败，而且无论成功与失败，施术者都将以性命为代价。
要睹一次吗？不，我不敢，到这个时候，我才知道，我不敢赌，我连踏出这一步都做不到。
口口声声说要救人，现在有方法了，却又犹豫不决，这样子的我，到底凭什么能够被世人瞻仰，到底怎么承受得起救苦度厄的名号。
魔神也不是什么特别的存在，也是会害怕，会恐惧，人所拥有的情感也全都拥有。
正当我想放弃的时候，我的周身出现了一道道黑气，是业障，业障会将我吞噬，就在这时，那副小小的尸体，那只小手不知道为什么动了起来，抓住我的手。
业障来临的时候，我知道，我别无选择了，要么像暴走的友人一般被抹杀，要么施展术法，献祭自己的生命，救活这个女孩，反正结果都是死，那就选择救这个女孩吧。
“可是，我真的，还不想死，我还想活着啊。”
我崩溃大哭，献祭出了自己的性命。
随即，自己崩坏，化作一道道真气，灌注入这个女孩的身上，女孩也在此刻受到冰神眷顾，获得了冰系的神之眼，冰之国度的神明，也在注视着这周围发生的一切。
只可惜，最后那犹豫的态度，以及不想死的发言，将业障也一并注入了这个女孩体内，把她变成了一只小僵尸。
之后，我就在这个女孩的体内的这间冰室中，苏醒了过来，虽然很庆幸自己还活着，但却永远被囚禁于此，成为女孩的一部分，和女孩融为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