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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老人离世,天刑挂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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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阴阳轮转,月明星稀,逐渐暗淡的天空和愈发璀璨的星空下,夜晚悄悄来临。

    偏僻庄园,一处花园。

    四面无人,唯有两道身影相互依靠在花园中心的长凳上。

    原本热闹的话语已然停歇,显得宁静与寂寥。

    陆天刑睁开的双眸中满含泪水,红润的眼眶下两行清流划下。

    坐在其左侧消瘦且略显佝偻的身影已然闭上了双眼,微风轻拂,吹起了几缕白丝,透露出岁月的痕迹。

    最后,老人还是走了,但老人家走得很安详,脸上还挂着一丝笑容。

    夕阳最后的余晖洒来,一大一小的黑影慢慢变化着,大的身影遮风挡雨,小的身影缓缓长大。

    最后的最后,大的身影不知何时已然憔悴惭形,小的身影也已安稳成长了擎天之柱,成了老去的身影最后的依靠……

    一大一小的身影在夕阳之下慢慢拉长,缓缓消失……

    正如昔日老人牵手拉着少年迎向新生,而如今少年挺胸陪伴老人度过余生……

    花园的寂静场面也不曾维持许久,最终便被滴落的清泪打破了……

    ……

    翌日,清晨。

    初生的耀阳洒向大地,驱散了昨日的阴霾,人生路上,新的一页已然开启。

    偏僻庄园,中心位置的靖远馆。

    推开门后,便是一处宽阔大气的厅堂。

    放眼望去,古典高雅的装饰风格,因较为密闭的装修,呈现出略显幽暗的环境。

    与以往空旷无人的场景不同,如今的主厅已然被布置成了一座简易灵堂。

    白色绫布挂满整个厅堂,交错相结形成一个“奠”字。

    中心陈列着一个棕红棺柩,在此幽暗之间宁静以待,以安魂灵。

    长棺的木料乃是以上好的红木制作,四周雕刻着许多腾龙,飞凤和走兽,拱卫四方,守护棺中灵。

    长方形磨平棱角呈现椭圆的盖子,其上雕刻有一柄黑色大戟,散发着煌煌圣威,乃是北州独有标志!

    见戟心安,其上黑气缭绕,却非邪是圣!圣威临棺,安灵定魂,驱散不祥,镇压邪祟,一杆大戟平四方!

    在这灵柩之前,摆放着一方案台,一张遗像陈列其上,为黑白之色,老人面带微笑,满是慈祥。

    在案台前亦有一方蒲团,其上跪着一道身影,正是陆天刑,他已然再次跪坐许久,不曾移动。

    陆天刑此时的面目变得狰狞苍白,不复少年意气与剑修傲骨,双眸也不再夺目精神,满是空洞无神。

    陆天刑也不再有心情“闭目养神”,只是呆愣的看着棺柩与面前遗像……

    而看到陆天刑身上,与其往日所穿白衣观感不同,如今的他身上衣着更显苍白……

    正在此时,脚步声响起。

    “哒!哒!哒!”

    “哒!”

    听声音,便知共有两人向这边走来,前者步伐快速,但杂乱且急切;后者步伐平缓,但沉稳而有力。

    待前者走近,或者说跑近后。

    “砰!”

    只见一道黑影闪到灵柩旁,手扶棺盖,手上青筋暴起,压抑着心中悲痛,红着眼睛,虎目含泪,却并未哭出来。

    随即双手用力,推开了特制的能够保存肉体的灵柩。

    “咔!”

    棺盖被轻轻移动,露出了内部情景。

    赶来的张总督默默看着其中,略有僵直身影,肉身尚且红润,但脸色苍白无色,也已然没了呼吸……

    看着昨日还谈笑风生的老友,此时却已然倒下,躺在这“憋屈”的“角落”里。

    张总督回忆起曾经的岁月流光,少年意气,闯荡江湖;青年进取,各奔东西;中年平淡,少时闲聚;而后老友垂暮,自己正值壮年却无能无力……

    如今,凝视着眼前闭目的身影,却只是也只能看着……

    过了许久。

    “唉……”一道哀叹声响彻整座灵堂。

    只是慨叹一声,却并无再多话语,心中无限悲苦已然无人诉说,身形霎时蹉跎,好似瞬间老了一般。

    “总督……还请节哀……”

    后来的脚步已然赶至,正是外出的李秘书。

    李秘书看到曾经面对强敌即便受伤也仍然坚毅,傲然守卫漠北的身影,而如今却如此悲伤的总督大人,他不禁开口说了一句表达心中哀怨。

    但总督却并未回话,只是向他挥了挥手,随后便将棺盖又放了回去,以免过多打扰老友的安宁。

    “咔!”

    伴随一道清脆的合盖声,一切便又恢复了之前。

    李秘书见此便不再言语,安静站立在旁边,静静等待着。

    张总督做好一切后,又看向了颓废至极的陆天刑,心中颇为怜惜,但却强硬开口道。

    “臭小子!你看看你现在什么样子!还有之前的半分光彩吗?”

    “老周……老周他……他要是看到你如今的模样,可会好受?”

    总督话音微顿,却仍然劝慰着陆天刑,满是关心,后又大声呵道。

    “快给我打起精神来!”

    陆天刑听此,缓缓扭头看去,他那干裂的嘴唇缓缓张开闭合,传出一道沙哑无力的声音。

    “张……张叔……我晓得的……”

    说完,陆天刑强打起精神来,面色逐渐恢复,却仍显苍白。

    随后,陆天刑喃喃说道。

    “我……只不过是……是想最后的……放纵一次……释放一下自己……仅此而已……”

    “以后……必然……必然不会了……”

    “嘿~”

    说到最后,陆天刑勉强露出一丝微笑,看着张总督,想让他放心下来。

    只不过那张帅脸此刻的情形露出的难看笑容,属实无法直视……

    张总督看此眉头微微一皱,却不便多说什么,陆天刑……他毕竟还是个“孩子”。

    但张总督还是开口谈到其他,想要早点结束这个悲痛的话题。

    “你……唉……一切向前看……”

    “对了,你让小李带的那个手表,我亲自带了回来,呐……”

    说着,张总督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块停摆的手表,那破旧的外表,正是老人的那一块。

    张总督接着说道。

    “这也不需要你用市里的奖励换取,这也是我该做的,之前我都不知道……”

    说到此,微微一顿,接着又无奈道。

    “这倔驴!唉……”

    “有什么事就找我啊……做什么都这么要强!真的是……”

    说着,总督用手轻捶了下身旁的棺柩,发泄心中不满与无奈,随即闭上了眼,不再言语。

    陆天刑也从张总督接过了那块手表,默默看着它。

    ……

    前两天,武考前夕,夜晚。

    珍馐阁,三楼。

    楼层经理办公室。

    陆天刑走到了这里,看着眼前正在把玩手表的肥胖身姿,他缓缓道。

    “王经理好,我来正是为了它,还请你暂时不要将它交易出去或损坏……”

    “我会在近期将其赎回,还请暂为保管一下,谢谢……”

    肥胖身影听此,开口笑道。

    “笑话,这是当给我的东西,怎么处置是我的事情,关你……”

    “啊!”

    那王经理话还没说完,便被一道气势所摄,吓得惊叫起来。

    随后那肥胖经理满脸惊骇的看向前方,只见陆天刑周身剑势大涨,威慑八方。

    二者之间不过一尺半之长,正在剑势的“杀伤”范围内。

    王经理也只是个靠着高层入职的普通人,哪能经得住这样的震慑……

    后来经过一番“亲切”交谈后,王经理满脸真挚的表示会好好保管手中的表的,并且拿出一个精致的表盒将其好好保存起来。

    陆天刑便走了出去。

    不久,便有一道微弱的声音传来。

    “去……去了个厕所……”

    王经理瘫软在沙发上,满脸是汗,后怕不已。

    随后他想到什么,跌跌撞撞的跑向七楼,又大喊道。

    “叔!救我!”

    一道消瘦身影浮现,将其制止。

    二者经过一番交谈后……

    “听他的,好好保管!别招惹他!”

    最后只有一道声音响彻在肥胖身影耳旁……

    一切就此结束。

    ……

    陆天刑看着这不在规划之内“赎回”的手表,一时感慨良多。

    随后,陆天刑站起身来,走到棺柩前,在张总督不解的目光中,推开了棺盖。

    随即将手表放入了棺中,并为老人重新佩戴上,一道清晰可见的手表印痕被重新掩盖……

    做完一切后,陆天刑将其重新盖上,又后撤一步,缓缓弯下腰,默默鞠躬。

    张总督此时却不由说了一句。

    “我以为……你会留着它。”

    陆天刑哀悼完后,已然起身,听到此话,轻声回道。

    “不了,爷爷戴了这么多年……那便让它代我一直陪在爷爷身边吧……”

    张总督听到此,满是欣慰,轻轻点头。

    “好。”

    似是想起什么,陆天刑又转身看着张总督,慢慢说道。

    “爷爷吩咐,等他去了,一切从简,将他和师娘合葬在一起,就满足了……”

    “您看,现在要走吗?”

    张总督听到这话,微微一叹。

    “唉……他就这样,行吧,待会就走吧。”

    说完,又吩咐道。

    “你们先出去吧,我想在这待会儿……”

    陆天刑听到这里,微微一愣,随后想到了什么,便点头称是。

    “好……那……张叔,我先走了。”

    张总督听到这话,顿时一怒。

    “你个臭小子!还喊我叔?!不就是当时逗了你下吗?还一直给我降了一辈?!”

    陆天刑听此,离去的脚步迈的更快了,转眼间,身影便消失在了张总督的视野里。

    李秘书也紧跟其后,走了出去,并关好了大门。

    张总督见此,只是笑骂了一句。

    “臭小子……”

    随后,他又看向棺柩,缓缓说道。

    “你也操劳了一生,如今也好……能好好的躺着了,好好休息……等下去了,还有人陪着……”

    “我那苦命的妹妹估计也想你了吧……你也愧疚了这么多年了,也该好好陪陪她了……”

    “你小子……当初把我妹妹拐跑……还没照顾好她!我当初确实也挺恨你的……你小子逞能凭什么牵连我妹呀……”

    “怎么那么多人,就显着你了……啊?”

    “当时年轻,也不懂事,后来啊,也理解你是身不由己,慢慢淡化了一切……”

    “现在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也早就不计较这些了,但……你可是我妹就救回来的啊!你怎么也去了……”

    “怎么能这样呢……啊?想她了吗,你们俩去过二人世界去了?不管我了啊……”

    说到这,又转而笑骂道。

    “操!老子有时候还真羡慕你!我妹咋就喜欢上了你呢?你哪点好?我这个哥当的真不称职……”

    “你现在倒是好了,走了一了百了,留下的都给我担着了……”

    “哈哈哈……呜呜呜……咳咳咳……”

    那健硕的中年身影,笑着笑着便哭了……

    漠北的顶梁柱心中的悲痛交加,终于在无人之时发泄了出来

    ……

    此时,靖远馆门口。

    推开门走出的陆天刑和李秘书抬眼望去,只见身穿朴素黑衣的八道身影已然站立多时。

    见到此景,李秘书向前站出,以平静沉稳的语气开口询问道。

    “诸位?来此所为何事?”

    听到问话,穆音云首先回道,细腻温婉的声音传出。

    “我们听说周老先生过世了……”

    “我这几天了解过周老为人,对老人家相当佩服,所以也想送送老人家……”

    “不知,可否?”

    红发的莫离也保持平静,用洪亮清晰的声音,缓缓开口道。

    “正是,周老为人甚是高洁,如今碰到这般事情,我们也想最后悼念一番,为周老祈福……”

    一副儒雅打扮的孔怀化也微微拱手,并开口解释道。

    “虽然莫离这人不怎么样,但这番话却是对的,我们也想为周老做些什么,以表达心中敬意……”

    说着,孔怀化抬手从怀中拿出准备好的文墨,并向前递出。

    “这是在下前些年从一位长辈那里得来的一篇悼文,能够起到安静祈福之效,对周老身居之处也能起到清尘守护之用,还望收下,以表敬意。”

    陆天刑见此,也不再沉默,快走两步,接过了孔怀化手中的悼文。

    静静看去,只见那甫一看去只是普通的纸张之上,盘旋着淡淡文气,祥瑞凝神,颇为神异。

    这便是儒家特有的悼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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