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章 故人之子
“咦，真的没有修为啊！”
老道士看着被拍在墙上的公孙凡，轻咦道。
而牛爷视若无睹的，坐在了原地。
“老头，你有病吧？”
公孙凡怒目而视，如果眼神能够杀人，那老道士已经尸骨无存了。
老道士尴尬的摸了摸头，笑着说。
“贫道也不知道小兄弟，肉身那么强，却没有修为！”
“再说了，你身旁这头大青牛连我都看不透，护住你绰绰有余。”
话音未落，火堆旁的兕，瞪大双眼，泛着红光，好似一团火在燃烧。
“而且你没看见大青牛都没动吗？这就说明大青牛也没觉着你有什么危险……”
“咻”
还不等老道士说完，兕便化作流光冲向了老道士，原地残留着一道虚影。
“砰”
老道士还未反应过来，便被顶飞，如公孙凡一般撞到墙上。
刚想防御，谁成想，兕根本不给机会，冲上前便将前蹄踏在老道胸前。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虽不致命，但是却很疼。
钻心的疼痛感使得老道整张脸都扭在了一起。
想开口求饶，但是根本没有机会。
兕的前蹄雨点般落在老道的身上，就像在踩缝纫机。
好一会儿后，兕踩累了，停了下来，瞪大双眼，紧紧的盯着老道。
“去你大爷的，爷名兕。乃是上古瑞兽，你居然叫我大青牛。哼……”
留下这么句话后，转身扬起一堆土盖在了老道身上。
“不会说话就趁早埋了，留着也是浪费灵气”
公孙凡看着牛爷发威，倒吸一口冷气，庆幸自己，没有叫大青牛。
“唉，老道我还是没能逃过这一劫啊……”
缓缓坐起，生无可恋的看着兕。
“大……”
“嗯？”
兕抬起头看着正想说话的老道，就像在看沙包一样，面无感情。
老道士也察觉到了兕的目光，连忙改口。
“大爷，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认不出大爷尊贵的身份，请您原谅。”
兕这才低下头，躺在火堆旁。
老道见状也不敢再多说什么，连忙倚靠在墙上，吃下一颗丹药，恢复起来。
公孙凡不可思议的看着兕，却怎么也想不明白。
“牛爷，为什么你会说话，三年来却从未开口过？”
“菜鸡不配”
公孙凡只得到了这冷冰冰，不带一丝感情的回答。
远处的老道却不得了，心里极度不平衡。
“凭什么他也叫你牛了，你却没有打他？”
“吃人嘴短，拿人手软。”
这回答还是熟悉的配方。
无奈老道只能叹了口气，便不再理会。
次日
老道士早早的去山里捕捉了一些灵兽，在院落中烤了起来。
公孙凡闻着肉香，走到院中，盯着正在烤肉的老道，四周并无兕的踪影。
“小兄弟，快来尝尝老道的烤肉。就当给你赔不是了。”
公孙凡并没有计较什么，走到院中便吃了起来。
“老道士，你打算去哪里呀？我看你也是赶路人！”
“老道回家啊，这座道观就是老道的家。”
公孙凡左右看了看废弃的道观，满脸疑惑。
“这都荒废几年了吧？你怕不是胡说八道吧？”
老道闻言，并没有开口解释，只是坐起身子，朝着远处的大树走去。
只见他缓缓蹲下身子，取出一柄残剑挖了起来。
公孙凡看着那柄残剑，似曾相识，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不一会儿，老道抱着一个木箱走了过来，放在了公孙凡面前。
然而公孙凡的目光却一直盯着那柄残剑。
老道士小心翼翼的打开了地上的木箱，取出了一个玩偶。
“这是老道儿时的玩具，一个伯父送的，这也是那位伯父在我年幼时送的木剑……”
老道如数家珍般的介绍着木箱里的各种物品。
“你父亲可是柳之南？”
公孙凡似乎想起什么，试探的开口问道。
但柳之南三字却在老道心里炸开了锅。
“你怎么知道家父的名字？你是谁？”
公孙凡并没有回答，只是继续问道。
“你口中的所说的伯父可是公孙释？”
老道惊恐的看着他，紧紧的盯着，试图从他身上得到答案。
从老道的表情上，公孙凡已经知道了自己想知道的答案。
“别紧张，我只是你父亲故人之子，听家父提起过。今日未曾想还能见到。命运啊……”
摇了摇头，在老道充满疑惑的目光中，回了房间。
就在原地的老道，摇头晃脑，不停的拍打着脑袋。
想要从幼时模糊的记忆中找点线索，想要知道他到底是柳之南认识的谁。
但是，任凭他怎么想都无法记起。
“啊…啊…”
突然，老道士大吼，瞳孔放大，充满血丝，周身充斥着狂暴的灵气。
公孙凡闻言，急忙冲了出来，但眼前的景象却让他束手无策。
现在的他只有肉身没有修为，只能站在门口寻找着兕的身影，然而兕好像人间蒸发了一般，了无踪影。
“管不了这么多了，再不停下来，他会死的！”
说完便，顶着狂暴的灵气，一步步朝着老道士走去。
好不容易走到老道士的身边，不曾想老道却一掌将公孙凡打飞。
当他再一次走进去的时候，老道士倒没有将他打飞了。
而是抬起脚，将他踢飞。
老道士，精神恍惚，不管不顾。
“你大爷的，你有种打牛爷去啊，打我作甚？”
无奈，此刻的老道士却没有任何思想，根本不知道公孙凡。
正当公孙凡想再次冲进去的时候。
一只巨大的牛蹄，从天而降，狠狠的把老道狂暴的灵气压制住。
“牛爷，还得是你啊。”
面对公孙凡的的吹捧，兕白了他一眼。
“我从他狂暴的灵气中感受到了一丝魔气，里面似乎还夹杂着诅咒。”
说完便，走到大树下躺了下来。
公孙凡此刻也顾不了兕说的那些，急忙跑到老道的身边，将他抱进了房间内。
看着躺在床上的老道，他百感交集，喃喃自语。
“都一万年了，沧海桑田，小耗子都这么大了，我记得我离开的时候他才咿呀学语……”
随后他打来清水，替老道士擦了擦脸，慈祥的看着眼前这与柳之南有几分相似的面孔。
“小师妹别追了，你要想要蝴蝶，师哥帮你抓就是。”
“之南，这小子可有取了名？”
“还未曾取名呢，希望师傅赐名！”
“嗯，既然如此，那就叫清扬吧。
清：代表清澈、纯净，寓意人品高洁。
扬：意为飞扬、上升。”
“谢师傅赐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