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宽衣
沈灵曦看着不停晃动的门帘，她再一次成功地将他气走了。
曾几何时，她爱他入骨，而现在她已经分不清楚究竟是爱他多一点还是恨他多一点？
她赤足下床，捡起地上散落的衣衫穿上，目光不经意瞥见自己被包扎好的手指，将缠绕在手指上的布条一点一点解开，扔在了地上。
她不接受萧瑾对她的任何好意，也不会原谅他所做的事情，她甚至怀疑当初这个男人对她的爱都是假的，他对她只有利用和欲望。
她抬手抚摸着自己的肚子，唯一能坚持让她活下去的，就只有自己的孩子！
萧瑾气冲冲地来到孙心竹的院子，小琴守在门口，见到他的到来吓了一跳。
正准备禀报，却被萧瑾拦住。
萧瑾狐疑地盯着小琴，为什么他刚刚在这个婢女的脸上看见了惊恐和心虚的神色？
他冷声吩咐:“你就在这里守着！”
小琴不敢违抗，只能照办，心里急得不行。
她也不知道她家主子是怎么了？
自从上次从华安寺回来她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以前总是会打听太子殿下的行踪，可是现在关于太子的事问都不问，甚至晚上也不等太子，好几次太子半夜来到她们院子都黑灯瞎火的，气得太子转身就走了。
近一个月更是离谱，居然在绣男人穿的鞋子！
起初小琴还挺高兴，以为她家主子是在争宠，可后来发现那鞋子的型号压根不是太子殿下的尺码，小琴吓坏了，她感觉她家主子似乎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萧瑾轻手轻脚地来到孙心竹的房间，见她坐在桌子旁，正在专注地绣鞋子！
她的神情很认真，很温柔，萧瑾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她！
孙心竹长得虽没有沈灵曦貌美，但放眼整个盛京，也还算是比较漂亮的美女，只可惜他的心里已经被沈灵曦填满，没有多余的心思去爱另一个女人。
萧瑾的目光落在她纤细的肚子上，心里想着，她入府三年，许是自己来的次数太少，肚子丝毫没有反应。
眼下时局不稳，若是东宫诞下皇长孙，能更加稳固自己的地位，只有自己地位稳了，沈灵曦和他们的儿子才能平安无事，得以重见天日。
想通这些，萧瑾决定留下来。
他扫了一眼寝殿，最后走到床榻边，侧躺在榻上，盯着孙心竹的背影。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停下手中的动作，拿起鞋子看了又看，然后将它放进篓子里，站起身伸了个懒腰。
那可爱的模样，看得萧瑾不禁勾了勾唇，“忙完了？”
突然的声音吓了孙心竹一跳，回头就看见萧瑾侧躺在她的榻上。
她掩饰住自己的慌乱，很快镇定下来，“见过殿下，殿下今日怎么有空到妾身这来了！”
萧瑾起身，走到她跟前，盯着她道:“孤今日正好有空，过来看看你！”
“小琴这丫鬟也真是的，殿下来了既不通报也不知道上壶茶，是妾身管教不利，怠慢殿下了！”孙心竹道。
“是孤让她守在外面的！”萧瑾话落走到门口将房门关上。
孙心竹瞧着他的动作，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一双手紧张到不知道往哪里摆。
萧瑾关好门，转身对视上她局促不安的表情，眉头不禁微皱，“太子妃似乎很害怕孤？”
“不，不是！”孙心竹很清楚萧瑾想干嘛，于是直接说道:“近几个月来，妾身总感觉身上不舒服，恐怕不能好好地服侍殿下，还请殿下不要怪罪！”
萧瑾慢慢朝她一步步走近，“是么？太子妃哪里不舒服？”
孙心竹感觉萧瑾的目光犀利，自己的那点小心思在他面前仿佛无所遁形，紧张得连呼吸都快忘记了。
“太子妃怎么不说话？”萧瑾搂着她的腰问。
“妾身可能是没有休息好，头有点晕！”孙心竹感觉自己这个理由连自己都骗不过去，又怎么骗得了精明的太子？
“改日孤请个太医为你看一下！”
孙心竹一愣，难道萧瑾没看出来她是装的？
就在她以为萧瑾会放过她的时候，却听见他道:“过来给孤宽衣！”
孙心竹走到他面前，伸手替他脱衣服，直到脱得只剩下一件里衣才停下。
萧瑾满意地勾唇，走到床榻上坐好，淡漠的目光盯着她，“过来！”
孙心竹闭了闭眼，认命地走上前，像往常一样脱掉自己的衣服，然后乖巧地躺在床上。
以前萧瑾每次来都是在半夜，这是他第一次在大白天的来到她这里。
萧瑾抚摸着她白皙细腻的肌肤，称赞道:“孤还是第一次发现你的身体也这般美！”
孙心竹默不作声，忍受着一只大手在她的身上游离，心里没有一点愉悦感，只感觉到无尽的羞耻。
萧瑾见她没有一点回应，像一个木头人似的，只觉得十分无趣，摩挲着她的脚踝，直接进入了主题。
孙心竹最终忍不住，疼得叫出了声，眼泪像开闸的河水流个不停。
她脑海里不禁回想起了她的初夜，那个时候她也是被萧子恒这样对待，男人无情又狠厉地破了她的身子，丝毫不顾及她是第一次，狠狠地要了她一次后就扬长而去，她在床上整整躺了三天才下床，差点错过了回门。
之后的一年，萧子恒都没有来过她的院子，直到去年才偶尔会在半夜时分上她这里来，但也不会像今日这般粗鲁。
痛苦的记忆被勾起，再加上下身传来的剧痛，孙心竹的哭声充斥着整间房。
而她的哭声对于萧瑾来说，仿佛是助兴剂般，她越哭，他越狠。
孙心竹受不了，开始反抗起来，她使劲地捶打着趴在她身上的男人，“你滚开！”
“孤是太子，你是太子妃，这是你应尽的义务！”
萧瑾将她乱动的手固定在头顶，盯着她哭得红肿的眼睛，第一次亲了一下她的双唇，“你哭的样子和她真像！”
孙心竹心一惊，萧瑾口中的她应该是沈灵曦吧？难道他们早已经做过？
见她呆愣，萧瑾在她白皙的肩膀上狠狠咬了一口，“孤讨厌你走神！”
“嘶！”孙心竹疼得回神，她想问一下他和沈灵曦之间发生过什么？可是又觉得这不是她该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