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情急终抽釜底薪
灵儿没有食言，连宋宇自己都能明显感觉出来她的变化，因为身边的同事们甚嚣尘上的传言越说越真，她也不再遮遮掩掩的面对这份感情。
“我一会儿着急开会，你就在大楼外给我放下吧，省得停车场里弯弯绕绕的磨时间，刚才叫你出门快一点，你看你耽误了十几分钟，也不知道厕所里蹲那么久做啥。”灵儿有些埋怨的看着宋宇：“哦，不对，你是不是有痔疮啊？”
“什么玩意啊，我没有，”宋宇瞪大眼睛：“我这是，唉，就是玩了一会儿游戏而已。”
看着宋宇又快要拐到地下停车场，灵儿赶紧拍着宋宇放在中央扶手的手臂说：“等等等等，大楼，大楼那边，我着急，还要上去先准备一下电脑，九点开会呢。”
说完，宋宇直接绕在大楼门前，把灵儿放下，灵儿踮着脚尖赶紧跑了进去，也不顾这门口到处的上班同事的眼光，宋宇看着她突然洒脱了的背影，点点头笑笑，然后把车倒过去开进了地下车库。灵儿会有这么大的改观，其实无非是心里防备放松下来所致，她自己其实一直很清楚那几张照片已经彻底阻隔了与晓枫复合的路，那么两年对自己能保持一贯态度的宋宇，并非不能算是一个良配。而且，灵儿向来最怕思考，习惯于随波逐流，对待很多事情很多不同人的时候，都不愿意过多的思考和接触，但是一旦形成习惯却从不在意付出。
匆匆跑进来之后，灵儿收拾好东西，赶到会议室的时候里面已经基本上都坐好了，找了临窗的后排座椅坐下，全场都在等待会议开始。部门几位经理在随意聊着一些公司规划的话题，过了一会儿部门总监进来，看了一圈看到后排的灵儿，问起之前江南省里那个论证会和招标的计划：“小赵啊，你们数字化的那个省级数字化平台项目，跟得如何了？市场那边现在怎么说，看看我们下个季度的规划预算里要不要把项目加上？”
“我这两天都在跟他们联系，市场那边反馈是论证会后天就会开，周末他们内部会进行论证会的结果评估，如果顺利的话下一周会发招标通知出来，会明确标的物的具体要求，我们按照他们明确的标的物要求的项目时间，我再安排申请上会来批准项目计划和预算。”
“嗯，好的，跟住了就行，这种机关项目多数还是要靠他们市场那边通过上层路线来往下推进的。”总监点点头，对灵儿说。
赵灵儿点点头，算是默认了。
又过了一会儿，宋宇走进来会议室，环视了一圈之后走到会议室中间座位坐下，然后大屏上开始本次会议，赵灵儿在宋宇瞟到自己这边的时候瞪大眼睛，挤了一挤眉毛眼睛鼻子，以示无声的抗议。她确实没多想，只看见今天九点要开会，讨论各项目的立项进展和立项计划，她没想到宋宇也要参加这个会议，过去的公司副总是把这种事情分配由部门总监负责督办的，宋宇倒是挺上心的，也算是刚来分管部门，表现一下自己的关注度吧。
宋宇开完会之后就快步离开了会议室，过了一会儿，灵儿手机收到了微信“灵儿，早上是你自己着急跑，我来不及跟你说我也是同一个会议的，哈哈哈。”
“哼，你就是故意的”灵儿回完了微信，又发了一个锤子表情给宋宇，就不再看手机了，她忙着去市场部那边了解省级数字化项目立项的事情。
临近项目论证会，各方市场人员和数字化开发人员都齐聚当地，导致方圆圆预约了两位领导几次才勉强见到了二位领导。
带着公司开发经理，他们远远的迎接两位领导进来直到入席，两位领导都没有多说话，进来之后，二位领导不约而同的表示，现在这个敏感期见面确实不是很方便的，他们推脱了多个预约，就是为了明天的论证会公正性不被外人所挑战。
方圆圆连忙说：“对的，两位领导辛苦了，我能理解，所以你看，我约了这个远郊私房菜嘛，就是怕给您二位带来不便，我可不是那些乱七八糟的销售，一点都不通情达理，对不对，这个时候领导需要好好休息，明天以公平公正的态度面对论证会。”
“呵呵呵，圆圆姑娘就是会说话，那你不是乱七八糟的销售啊？”
圆圆赶紧一手挽上去说：“我是妹妹，哪里是销售啦，我来找两位哥哥聊天的，都是他们害的我，还要躲躲藏藏的跟两位哥哥亲近，来来，两位哥哥，妹妹这里先敬一杯。”说完端起酒杯，眼神示意开发经理跟着一起共同举杯。
另一位领导眼尖的看到了，连忙挥手说：“这个不行，如果说妹妹敬酒，那我们做哥哥的必须喝，但这位小哥也来凑合，也是小弟还是怎么回事呢？哈哈哈”
“是的，对对，这就是小弟，咱们都是一家人，哈哈哈，来来来，”圆圆借坡下驴，赶紧拉上开发经理一起，杯酒交错，几轮兄弟姐妹又喝下来，现场气氛被圆圆一口一个哥哥叫得热情高涨，而正如方圆圆所说，席间完全不提开发的事情，也完全不提项目明天论证的事情。这里是一处远郊小院，房内除了吃饭，还有棋牌桌，还有沙发和唱歌设备，隔壁甚至还有一个小房间可以用来休息。
酒席进展到接近一半，大家开始轮流去卫生间报到了，两位领导先后起身，借着尿遁去卫生间给自己清醒清醒。看到两位领导有些许上头了，一向对现场控制得当的圆圆立即叫服务员上来了两壶茶水，待到两位领导回来，直接改成茶酒交替进行。
两位领导对这种安排非常受用，笑嘻嘻的又谈起了这些天出去的一些见闻，以及目前在整个系统内掀起的一轮改革计划。圆圆两人认真的听着，刻意的留意里面有用的信息，在这种场合里，任何一个不经意的消息可能用处都非常大，开发经理在一次被圆圆在桌下轻轻踢了一下之时，听到了该省教育系统也即将进行数字化改革的方案计划，默默的打开手机，记了下来发给了晓枫。
晓枫这才知道，圆圆又赶在论证会的前一天，顺利的约到了两位关键领导。
酒席在几轮茶酒交替之后告一段落，圆圆主动打开唱歌系统，调暗了房间的灯光，点了几首4050后耳熟能详的老歌，挽着两位领导一边唱一边进行着各种肢体摩擦，二位领导对这个安排和氛围明显非常高兴，兴致盎然的唱了好几首，每次唱完一首还不忘拥抱亲吻一下，假意对歌曲内涵的那份深深的忘情，实际上耍的就是一手流氓意图。
前半局如果说是跟着圆圆的套路走，那么下半局两位领导边唱边喝下来，已经更加进入了状态，主动点歌主动唱歌，完全不需要圆圆带领了，方圆圆只需要在旁边配合的伴个舞，或者跟主场一起有个肢体语言的互动就行了，开发经理全场只负责鼓掌，呐喊，叫哥哥。在几首歌结束之后，两个领导也要休息一下了，回到沙发上，继续一起喝了几杯酒啊茶的，然后方圆圆喝多了，确实受不了，告了个请就去卫生间了。
趁着圆圆去了卫生间，开发经理赶忙又给两位领导点了几首歌，敬了几杯酒，然后就听到两位领导用本地话轻声的交流了起来：“这女人倒是跟那些外面的小姐不一样啊，脑子灵光得很啊，不愧做到助理了。”
“何止啊，你一会儿摸摸她下面，下面都流水了，哈哈哈，浪的很的嘛。”
“真的假的，你这老色皮连这都发现了，姜还是老的辣啊，哈哈哈。”
两人想着眼前这个开发经理估计也不懂自己的本地土话，肆意的讨论着方圆圆，以及那些私下龌龊想法，没曾想其实开发经理就是这边附近城市土生土长的当地人，两个城市离得不远，即使不能全懂也基本上八九不离十的知道他们俩谈的内容。
“认真说，这女人玩起来应该比那些小妹小姐爽一些的，你不是最喜欢那什么诱惑吗？你看她这一身套裙，算不算制服啦？啊，哈哈哈。”
“那你要这么说，我听她自己说过是个空姐，这尼玛才带劲吧，让她穿上不是更有意境吗？我可听说了，她们这些外面兼职做公关的，只要情绪到位，价格到位，什么都能做的。”
“还是你渠道广啊，哈哈哈，佩服佩服。”
“不过这些人，跟那些还是不太一样的，也要用些手段的，要下点本钱和工夫的，嘿嘿嘿，这也才更有挑战性嘛，是不是这个道理？”
“怎么滴，真有想法也不至于纠结，要上就上，你说呢？哈哈哈。”
“你是不是也想上吧，我看你刚才那一副口水直流的样子，都快掉口水到地上了。”
“这不是正好，我这口水配人家下面那口水，啊？哈哈哈哈”
“滑的哦，滑的一塌糊涂啊，我可说了啊，这个估计是个极品哦，该出手时就出手，谁先收了谁先爽哦，哈哈哈。”
“就这你还先后分，跟上次那个极品一样，啊？一起搞啊，咱们俩谁跟谁啊，上次你不是搞得很来劲吗？刺激不啦？”
“嗯，你别说，这个跟上次那极品有得一拼哦，都是要啥有啥，又会来事，你看还都喜欢里面不穿的。”
“胡说，人家穿了，穿了一条线，你没摸到啊？掰开了摸啊，啊哈哈哈。”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直到方圆圆走出来也还在最后几句话的交流，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然后开发经理有些担心的看着圆圆，此女不知道对方两人的聊天，还是依旧着前半场的状态，开心的跳舞种。机会总是慢慢才来的，两位领导中的一人起身去卫生间了，另一位被圆圆拉着鼓励再去点几首歌，开发经理悄悄走到圆圆身后，简明的说了一下对方对圆圆的企图和嘱咐她小心，然后就拿起酒杯又走到领导身边敬酒，算是喝完润润嗓子再唱。
敬酒完了待到转身看见圆圆正脸，方圆圆此时脸上的表情有些不太自然，而实际上她自己此时正在思考对方说的话，自己的选择也许会直接影响接下来的项目，而自己急需这个项目的机会向晓枫证明自己，证明自己实际上也是为了让自己有资格平等的面对晓枫，名正言顺的向他表达爱意，可是自己这么做值得吗？而且，晓枫能接受自己这样的女人吗？
晓枫从来没有要求我自己什么，给自己充分的自由度，这个项目一直没有再过问进展，就连自己把开发经理拉过来也没有跟晓枫商量，但是方圆圆却陷在自己那个怪圈圈里无法自拔，她直到自己现在就是想拿下这个项目，否则自己这么久以来谈下来的基础就都付诸东流了，自己所在晓枫心中刚建立的印象就都没有用了。思考清楚之后，圆圆是个胆大心细，说到做到的性格，放下了思想包袱的她明显没有让自己不自然的表情继续，更没有让外人看出自己的走神。
既然知道对方的底限了，这些事情在方圆圆看来就能好办多了，她先是趁着两位领导情绪高涨之时，一边舞蹈一边把开发经理也拉过来一起伴舞，同时又去点歌那里点了一首歌和几个重金属舞曲，接着在动作穿插的中间，轻声交代开发经理先回去，并且告诉他自己已经另外叫好了车，然后转身对两位领导说：“让他先回去了，我给两位哥哥另外叫好了车，一会儿亲自送两位哥哥分别回家。”
开发经理看了看圆圆，圆圆信心满满的点点头，然后到外面叫司机把自己先送回了酒店。
接着圆圆又陪着两位领导唱完了下一首歌曲，照例搂搂抱抱的相互庆祝致意，接着各自又干了一杯酒，圆圆特意把自己的酒杯香槟倒满，明面上以示诚意之后喝得有点过头，暗里面实际上想借着酒劲给对方下手的机会。高级猎人往往都以猎物的形式出现，此时的方圆圆已经分不清楚自己是猎人还是猎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