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短暂欢愉又如何
当晚的答谢宴，只有晓枫和方圆圆，晓枫原本是为了细谈后续论证会的安排而专门预约了一个私厨餐馆，几间平房，各自独立的房间和小院子，院子内还有个小泡池名义上可以泡温泉，当然多数都是热水器烧过的热水而已，而泡池的真实意图也自然是不言而喻。
两人走进了前门小厅，服务员将二人引至指定房间之后，就离开了，点餐通过手机扫码完成，两人进到房间内之后，晓枫有些些后悔了，之前来过的几次因为都是商务上的私密宴请原因，从未想过这个私密原来是有一些暧昧的。昏暗的灯光，桌面一盏琉璃小灯，房间边角的几盏小小的射灯照着粉红的灯光，席地而坐的房间内，光着脚盘坐在餐桌的两侧。因为天气刚入秋，方圆圆进门后将外套脱下挂在墙角之后，内里仅着一身紧身吊带包臀裙，在这房间内盘腿坐下之后确实极为不便。
晓枫这边一边点单完成，一边看看有些别扭的方圆圆坐姿，为了自己能顺利坐稳，她不得不侧身跪坐在自己的垫子上，晓枫起身对方圆圆说：“要么我去给你要个靠椅吧，你这样不方便吃饭了都，身子都是斜的。”
“算了，拿来靠椅也是矮的，我裙子太紧了都是没办法盘坐的，你要是不介意的话，我就把裙摆拉起来坐，只是，你不要受不了哦，哈哈哈。”说完就自己动手跪起身子把包臀裙摆拉起来，翘臀直接坐在了自己脚上。
只是这一拉，裙摆被拉高到腰间，下身习惯性身着蕾丝t裤的方圆圆此时看上去确实如那天泳池边的样子，魅惑而诱人。这不是第一次看到方圆圆这具魅惑的的身姿了，但对方确实拥有诱人的资本，晓枫没有继续傻傻的盯着对方看，转过神来询问对方这一趟航班的一些有趣的事儿。从方圆圆一通绘声绘色的描述，可以看出他们的三天航班的飞行，时间安排其实也已经非常紧张，但即使是中间的一个白天休息时间，她也精力充沛的去了几个大教堂，打卡了不少遗留的历史建筑和文化胜地，从语气中能听出对方很享受这种自由自在。
“方小姐，如果早知如此，我是不是应该让你先在家好好休息两天？你这么连轴转就出门了，倒看不出来有一丝的精神不佳啊。”晓枫内心稍有些不忍的问。
方圆圆倒是完全没有在意，“陈总邀约，怎么能不好好准备一下再出门呢。其实，我下午补了一觉了，昨晚回来还有些睡不着，所以，哈哈哈，还有，既然我都是你助理了，你可以叫我圆圆了吧，总不能再次出席的时候，叫我方小姐，对方会不会有些吐血啊，哈哈哈。”
“对对，还是圆圆想得周到，那你一直叫我陈总，倒是可以算提前演练了吗？”
“哈哈哈，对对对，冥冥之中，你会成为我的老板，哈哈。”
说完不一会儿，有门铃的声音，然后片刻之后，服务员通过橱窗的一个入口，将两份餐盘推进来，就把橱窗又关上了，晓枫起身将两个餐盘直接放在餐桌的各自面前，这里的服务员不在特定情况下是不会再进入房间内的，所有的过程都是自助，在需要打扰到房内客人的时候，也是留足了保护隐私的时间，该门店在附近小圈子内非常知名。
在晓枫将桌面的餐食摆放的时候，余光看到方圆圆将几张餐巾纸折叠之后，垫在了自己身子下面，晓枫稍一走神，方圆圆笑了笑，轻声说：“我习惯性在很开心的时候，会增加一些分泌物，你懂的，就是那个，啊。”
晓枫片刻一愣，回过神来，微笑了一下把餐具从旁边抽屉内取出递给圆圆，同时给各自斟满一杯红酒，“来，圆圆，感谢你这航班百忙之中，还把公司的这点事处理的如此妥当，既然升职为总经理助理了，还望今后继续努力，为公司分忧解难，再创，再创，啥的不重要了，好好干，我们公司不会亏待努力的人。”
“你是要说再创辉煌，还是再创佳绩啦？为什么又不说了呢？”
“因为我想想，你这其实就是挂名，就跟人家挂职锻炼一样，说不上需要什么辉煌，佳绩之类的啦，哈哈哈。”
“陈总你这，是不是对挂职人员有什么偏见啊？你怎么对待不同阶层有这么多偏见想法的啦，你不能这样，要一视同仁。”
“啊？哦，对，你这批评很中肯，挂职人员也是一样做出贡献的，哈哈哈”晓枫想想也是，像宋宇这类挂职公子们，不是都一样升职加薪嘛，眼前人家圆圆挂职还认认真真的跑客户，跑市场，“而且挂职人员也有好有坏，不能一竿子打死一大片，对不对，我自罚自罚。”
“陈总，你要是平时都娱乐一点，是不是心情会轻松愉快一些，还有，那天在会所泳池，以及后来在我酒店房间里，你总突然脸色就变了起身离开，我吓死了，还以为哪句话说得不当，你这样突然的处事风格，有些，你知道，特别是你们这种老板们，这种态度有时候会让人有些心里感觉忐忑的。”
“哦？是吗，其实有时我只是突然想到一些事，其实跟你没什么关系的，可能我平时不太注重对方的态度，所以有些自私的只顾自己吧，这个我确实要改，你说得对。”
“哎哟，陈总，别这么认真啊，我就是调侃一下，不至于这么正色的对我说。”
晓枫笑了笑：“嗯，我慢慢改，我也不是突然正色说，其实就是习惯吧，因为长期从事的职业原因，你不要往心里去。”
“哦哦，就是霸道总裁范，对吧？我知道，没关系，你继续保持正儿八经的就行，我是助理我适应你，我就说难怪我对你感兴趣，原来是在你身上看出霸道总裁的影子了吧。”
“啊，这么变态的吗？霸道，不讲人情，还变成有兴趣啦？哈哈哈。”
“你是不是从来不看网络小说的啦？现在都好这口，你越是只言片语不说就把我扔在原地，就越容易引起重视，引起兴趣，想要去探究你复杂的内心世界。”
“哦，我大概明白了，又好像很难理解，随便吧，咱们边吃边说。”说完两人放下了手中的酒杯，食物其实也不是很特别，就是一些煎烤肉类和海鲜类，再就是一些新鲜珍稀的海鲜食材做成的冷菜拼盘。
放松下来的晓枫突然间潜意识告诉自己，隔壁有个尴尬的场景即将上演，然后晓枫开始刻意声音提高了一点点，谈起了圆圆跟两位领导那边打听到的其他消息。果然，没过几分钟，从圆圆身后的墙角传来了规律的声音，听起来似乎是木头与墙轻微撞击，声音不是很大，但是如果室内人少，话题中间的间隔时听起来却有些明显，久经风雨的圆圆自然再熟悉不过了，看着还在高声询问的晓枫，抿嘴笑了笑：“你有点太刻意了，陈总，再声音大一点隔壁都能听到你的声音了，嘻嘻，无所谓的，我又不介意这个声音，你介意吗？”
晓枫突然被这个问话给定住：“我不，不介意啊，我只是，觉得，会不会让我们俩尴尬，毕竟我们还有正事要谈，这，现在这些人，怎么有些急不可耐的。”
“陈总就没有在正儿八经的地方以外，有过这种，这种需求，或者说有过这种想法？”
晓枫被圆圆再次勾起了对那段往事，以及更早一段往事的回忆，要说没有那肯定不正常，但此时他也不愿意多想：“有肯定是的，只是，好吧，算了，我们去院子喝茶吧。”然后就自顾自的起身了，走到院子里，把茶水的炉子打开，开始煮水。
圆圆忍不住笑出了声，这个人又是这样，一个人就走了，起身看看自己身子下面垫着的纸，确实又湿了一大片，摇摇头想着“我这该死的习惯”，说完自己知会了一声先到院子边的卫生间内将下身清理干净。等到圆圆从卫生间来到院子里的座位，茶水已经烧开了，晓枫正在洗杯冲壶，等到茶壶被彻底浸透，晓枫把壶拎起来，又将杯子淋了几遍，倒干净之后将第二道茶水各自倒了一杯，把一杯茶放在了圆圆面前。
而圆圆就全程这么安静的看着晓枫手里的动作，晓枫仔细认真的进行着手里的泡茶动作，作为生长在江南的晓枫来说，泡茶不算什么难事，这些其实也都是自己从小见过，练过手的动作，但是看在圆圆眼里，却不一样。晓枫手指修长，指节匀称，肤质细腻红润，恰到好处的指甲长度，看起来手指如钢琴家一般艺术好看，跟本身健壮的身材形成鲜明对比。
院子里因为周边环境安静，加上秋天的夜晚稍稍有些凉，圆圆坐在自己位置上抱着胸安静的看着面前，听着晓枫轻声说着后续为平台再次升级所做的打算。然后，身上真的有些凉了，圆圆突然微微翘起嘴角，跟晓枫说，“我有点凉，我们去池子里泡着谈，如何？”
晓枫眼睛瞪大，从潜意识中感知到对方对自己的戏谑，没有说话，但是方圆圆却起身缓缓的解开自己吊带裙的肩膀上的带子，慢慢的把身上的紧身裙往下身拉了下来。因为穿着吊带紧身裙，晓枫这才发现圆圆上身因为裙子自带的内衬而真空出现，下身又是一条黑色蕾丝t裤，与上次的宽花边不同，这次为了配紧身包臀裙而选择了小边，晓枫正在惊诧于眼前的场景，以及对方的肆意，没想到圆圆更是直接把小t裤也脱下放在自己椅子上，转过头看了看目瞪口呆的晓枫。
即使上一次在泳池边的那一幕，算是全身透明状况下把对方完美身姿看了八九分，这完全不着片缕的情况，还是对晓枫视觉产生了极大的冲击，他来不及阻止，又或者基于上次那一幕自己开始并未在意。晓枫稍稍把头偏过另一侧，但刚才全身细腻的皮肤，没有一点瑕疵的s型身材，以及全身干净没有一点多余毛发的身体，时刻在撞击着自己的大脑神经。听到水声，晓枫转过来看着泡池内，圆圆倚靠在泡池内的一侧，笑嘻嘻的向自己挥手，晓枫想了想走过去，蹲在对方身边，轻声说：“你泡着不冷就行，我把茶水拿过来，我就坐在这边上吧。”说完就回头往椅子那边走去，说到就做。然后两个人真的就这么，一个在水池内时不时扭动自己的身姿媚眼看着晓枫，另一个在水池外坐在座椅上眼神有些难以捉摸地聊着对方那些丰富的奇闻轶事，以及自己这两年遇到的各色客户。
泡池内泡了好一会儿，圆圆一边突然起身一边说：“时间也差不多，这个不能一直泡着了，我都有点晕了，”说完就有一些不舒服的摇了摇头，身子不太稳当，晓枫此时哪能不知圆圆的心理，但总归只有自己在场只能连忙起身扶着圆圆。
“你站好，我给你拿毛巾吧，你泡久了可能刚一起身就是这么样，”说完快步走到旁边的橱柜内将一条浴巾取出，给圆圆披上。
刚一披上浴巾，圆圆就靠在晓枫肩膀上，在晓枫耳朵边说：“陈总，我喜欢你，我已经好久没有让人碰过我身子了，每次我都保护着最后一道防线，我没有骗你，我也不指望你如何善待我，反正我只知道我喜欢你的感觉，刚才我垫在下面的纸都湿透了。”
两年来，不太习惯这种近距离如何暧昧的晓枫把圆圆扶着站好，看着对方说：“我明白，但是我心里有人了，暂时还无法放下其他人。”
“不用，不用，我不用你现在放我在心里，我只想，我们如果不是互相排斥，在这情绪氛围合适的时候，你能不能给我一些回应？”
“这个，我还不太习惯，心里还有别人，我这不能欺骗你。”
“没有，晓枫，我私下能这么叫你吗？我不在乎什么欺骗，我们都是人生中的浮萍，萍水相逢你让我内心澎湃，我知道这个感觉，就足够了，我不奢求什么所谓天长地久，什么今生一起，其实那些承诺反而都是欺骗，今朝的快乐才是真实的感受，一世的思念从来都是欺骗自己的自我折磨。”
晓枫从来没有想过这些，这些话如果此前从任何其他人口中说出来，自己都会惯性的认为这就是渣言渣语，可是这个话从圆圆口中说来，晓枫没有继续争辩或者回应下去，只是继续扶着圆圆往房内走去。他一向看不起那些借助自己身体，去换取资源的人，所以刚开始对圆圆这类人实在是不敢恭维，但其实细想她的话，谁不是在这个社会里辛苦奔波，最终不就是为了愉悦自己吗？自己的努力，获得了企业的成功，无非说到底也是让自己愉悦而已，而自己对灵儿的执着，以及再前一任那时的执着，不都是杳无音讯的思念吗，这不就是如她说的自我折磨吗。